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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往后,哥哥的态度越冷淡,甚至她问起方阅执的时候,他也是敷衍过去,没人知道,仅仅在他哥哥嘴上被描述得如何优秀的方阅执,已经足够让她着迷。
而此刻方阅执的表情,显然不是面对至交好友的,那种浓重的隔阂感即使她这样的外人也能清晰感受到。
方阅执从口袋里掏出烟,发现隔着窗户门口站着的医生,面容有模糊的熟悉感,大概是无关紧要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记不清楚。
门外的邹琴轻轻敲打窗户,做了个抽烟的动作,示意他病房里不能抽烟。心扑扑乱跳,这样与方阅执面对面的机会,且是单独沟通,即使隔着玻璃,也依旧让她心动不已。
方阅执没有点燃的意识,自觉这点公德心还是有的,却发现门外的医生一直盯着他看,半天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眉头一拧,拉动百叶窗,瞬间将里头的景象挡得干干净净。邹琴对着青绿色的百叶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有些失望地垂头,手里的病历几乎要被她撕碎。复又笑了,谢长斐已经醒了,他与田丝葵的姻缘大概也不会太久了。
大概凌晨四点的时候,沉睡中的谢长斐再次醒来,真正地在方阅执面前睁开眼,卷曲的睫毛抖动,房间内昏暗的光线对他的眼睛并不会造成伤害。
“果然是真的。”方阅执靠着墙壁,嘴里依旧叼着烟,垃圾桶里都是被他咬烂的烟,这一句不知是第几根了。
谢长斐侧头,很吃力的样子,虚弱得一塌糊涂:“你是谁?”微弱到极点,沙哑得快要听不清了。
“方阅执。”他干净利落地撂下名字,谢长斐沉默不已,沉重的呼吸可能是累也可能是对这个名字的思索。
“医生说你脑部受创,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失忆。”方阅执依旧是淡淡的口气,“不过,看来你没有忘记,真叫人失望。”
“椒椒呢?”谢长斐长久的沉默后便是询问田丝葵的去向,方阅执原本残存的一点笑容也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还不知道你醒了。”见谢长斐的眼神里除了疲惫也开始酝酿愤怒,又补充道,“我也不打算特意告诉她。”
谢长斐吃力地喘息,对于一个常年昏迷的人来说,这几乎是他的体力极限:“我想见她。”方阅执没有正面回答他,只垂下了眼睑,把嘴里没有点燃的烟掷进垃圾桶:“好好休息。”
“我想见她!”谢长斐努力地说着,再微弱的力道也清晰地表达了他的焦急。方阅执背对着他朝外走,没有一秒钟的停顿,关上门离开,徒留他一个人力不从心地慢性焦虑。
谢女士果然还是放不下心,守在门口,方阅执看着她憔悴衰老的面容,也有些动容:“他又醒了,情绪不太好,您好好照顾他。”
谢女士连连点头。匆忙进去瞧见谢长斐正费尽力气够床头的手机:“阿斐,你干什么!”几次失败,谢长斐躺在床上大口喘气,闭上眼,心底一片凄凉。
、第38章 方阅执哪寻找?
第二天早上;出了一身汗的田丝葵被自己身上的粘稠感逼醒了;难受地翻了个身,窗帘拉得严密,屋子里黑漆漆的,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眯着眼睛侧头,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是心底涌上来莫名的失落;揉了揉眼睛,房间里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全身无力,拉开窗帘发现外头天色明媚;日头正好。草坪上是忙里偷闲的长许的同事们,三三两两的打闹;热闹非凡。与屋子里的冷清成了鲜明的对比,叫田丝葵的心情越加低落。
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却发现热水的管子好像堵住了,手机上面十来通未接电话,都是邹琴的,没有方阅执的痕迹,失望又烦躁地丢到了一遍,干脆直奔山庄后头的小温泉。
适宜的水温让她浑身都得到了放松,脑袋枕着周边的石枕,闭目养神,温柔的水汽蒸得她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踩着枯草的窸窣声,让她猛地醒过神,以为是谁不小心误闯进来,扯过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躲到了那个天然屏障后头。
不料来的是方阅执,他脚步匆忙,只看了一眼温泉,发现里头空落落的,便转身离开,田丝葵连叫住他的机会都没有。他不会在找她吧?一下子没了继续的欲望,换了干净的衣服下山。
房间门没有关上,田丝葵小心翼翼地推开,就瞧见方阅执立在床边,背对着她,密不透风的黑暗里漏进来几缕阳光,落在他肩头,好像镀上了金色,有些梦幻。只是笔直的背脊透露出他此刻并不放松。
“方阅执?”田丝葵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竟然有点紧张。方阅执浑身紧绷,幸好昏暗的房间里瞧得并不清楚,田丝葵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紧张心情,也没有瞧出他的。
“椒椒?”他回头,面上没有表情,也没有靠近的意思,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意外的陌生。
田丝葵垂眸,方阅执终于抬脚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住:“我还以为…”他还以为她离开了。
方阅执急忙赶回来的时候,发现田丝葵并不在房间里,床头柜上丢着她的手机,正好显示着未接电话这一栏,他的心猛地一拎,原就慌乱的心越加急躁。
前庭后院都找了个遍,连后山的温泉也寻过了,可是依旧不见她的踪影,她去哪儿了?会不会知道了谢长斐已经苏醒的消息匆匆离开了?
满脑子胡乱的猜想,她却回来了,湿漉漉的长发显然是刚从水里爬起来的。“你去哪儿了?”倒是田丝葵先发制人,他搂得很紧,让她无措,倒没有任何推开他的念头,原本微凉的身体在他的包裹下变得温暖。
“我去买药了。”方阅执早就寻好了借口,“你发烧咳嗽的时候容易哮喘。”他也的确是担心她发病。
田丝葵一时语塞,原本想好的不快不爽统统被吞回了肚子里,这里是远离市区的郊外,来回一趟大约要半天时间。
“我没事,哮喘很久没有犯了。”她嘟哝一句,心里意外的感觉到甜蜜,可是方阅执并不放心,他还记得田丝葵最后一次哮喘,是听到了谢长斐的死讯,那么严重,几次断了呼吸,那么令人害怕的场景,他怎么能忘记。
“方阅执,你没事吧?”田丝葵被他搂得喘不过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松手啊,要勒死我?”
只听见头顶上传来幽幽的叹息,方阅执很少叹气,因为他永远是胸有成竹的,任何事情仿佛都有失足的把握,所以他从不叹息,因为没有事情可以让他无奈。可她听得清清楚楚。
“椒椒,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他忽然问道,这么煽情的腔调,叫田丝葵好笑:“我一直躲着你,你还不是照样纠缠。”
不一样的,往后谢长斐醒了,或许你就不再属于我了。他多想这样说出来,到底还是抿紧了嘴唇。
这样的温馨一刻,不识好歹的人又来了,手机铃声想起的时候方阅执一震,田丝葵笑起来:“方阅执,我这铃声又不恐怖,瞧你吓得。”方阅执只盯着屏幕看,乔乔两个字闪烁,让他松了口气。
“田丝葵,我…那个…嘿嘿…”电话那头的人语无伦次地暗爽叫田丝葵无语:“舌头捋直了再说话行吗?”
“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条件特别好,你来给我撑撑场面好不好?”宋乔情娇羞地开口,田丝葵震惊:“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田丝葵急切的态度让方阅执试探地开口。“宋乔情…就是我之前蹭住的那个同学,要去相亲。让我当亲友团。”
方阅执松了口气,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好啊,我送你去。”
方司机好人做到底,干脆将两人送去相亲地点。宋乔情这种一看到帅哥就亢奋的外貌协会,和方阅执详谈甚欢。
趴在副座的靠椅上,八卦模式全开:“方先生,你和椒椒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关你什么事啊?”田丝葵默默地面孔一热,心虚又粗暴地反驳。方阅执温和地笑了笑:“哦,我听椒椒的。”意味深长,田丝葵忍不住瞪她。
宋乔情早就习惯了她的野蛮,笑眯眯又有些得意的模样:“我们俩都是没什么朋友的,到时候我先结婚了,你要给我做伴娘,好不好?”
“我给你做伴娘,那谁给我做伴娘啊?”田丝葵瞪眼睛,“宋乔情你别这么得意,小心我一会儿搞破坏。”
宋乔情撅嘴,她到底是瞎了哪只狗眼认识的田丝葵。倒是方阅执笑着开口:“椒椒,你不有很多表妹吗?”
“表妹?”田丝葵冷笑,“他们不想做伴娘,倒是很想做新娘。”那一个个看到方阅执都是如狼似虎的,这么多年一点儿这是表姐夫的自觉都没有。
相亲地点是个很有格调的意大利餐厅,方阅执十分善解人意地坐在驾驶座上候驾。田丝葵因为伴娘的问题耿耿于怀,继续给宋乔情泼冷水:“宋乔情,这地方你挑的?”
“他挑的。”宋乔情心里微微发憷,这不是她的style啊!“恭喜你,game over。”田丝葵的幸灾乐祸可谓是一语中的。
方桌对面的男人打扮得十分…潮!翠绿的衬衣,粉色的九分裤,豹纹框眼镜和棕色的枣子头,田丝葵自觉算是开过眼的,今天真是再次刷新了男人衣着打扮的极限。
“你好,我是米涛。”他伸手,手腕上叮铃哐啷一堆,手指上也是夸张的戒指,吓得宋乔情手都没敢伸,尴尬地看一边憋笑憋得面目狰狞的田丝葵。
“哦天哪你的脸!”米涛夸张地捂着嘴,田丝葵面色变得不太好看,他毫无察觉,“你不会是宋乔情吧?我姑姑可没说你有这样的缺陷。”
“不是我。”田丝葵差点没忍住暴躁的脾气,为了宋乔情,她勉强把仇记下先。“那个…我是宋乔情。”宋乔情悄悄看了一眼表情变化巨大的田丝葵,担心她掀桌,对面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要不要这么用力地踩雷区啊?不怕被炸死!
“乔小姐是吧,你一直这么打扮吗?”米涛眼底充满了嘲笑的意味,“衣服都是淘宝的吧?给人很廉价的感觉。”
“我这条裙子1880呢。”宋乔情不服气地反驳。“乔小姐,你懂不懂什么是好东西?”米涛一脸鄙夷,“几千块的能算是好东西吗?”
田丝葵点头,一本正经:“是啊,几千块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米先生有什么好东西让我们开开眼?”
米涛没听出她的冷嘲热讽,仰起头,从头到脚开始科普:“阿玛尼的衬衣,春季新款,LV的裤子,高定,鞋子么迪奥的,我和设计师比较熟,独家定制。”
宋乔情听着的确有被吓到的感觉,虽然是烂大街的国际品牌,可价格还是能唬住人的,结果他晃了晃手表:“劳力士潜航者,几款颜色我都有,不过还是最喜欢这款绿色。”
田丝葵有点听不下去,她这辈子还没有谁能在她面前炫富成功的,猛地站起身:“你们先聊,我一会儿回来。”不顾宋乔情哀求的目光,大步离开。
田丝葵直奔方阅执而去,十分巧地撞上了面基的简颂临,粗鲁地把两人的手表,剥了下来,顺便把题目手里的车钥匙也抢了过去:“还有什么值钱的都给我交出来。”
“椒椒,抢劫呢?”简颂临简直不敢相信,光天化日的他被田丝葵打劫了?“快点,都给我。”
简颂临恬不知耻地指了指自己:“我呗,最值钱了。”田丝葵无语,虽然他这话特别有总裁文的味道,但是货真价实。转身折返。
两人愣愣地回不过神,车钥匙拔走了,开不了空调,两人默默地找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