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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踪影,只剩下一件浴袍,空空荡荡,让她的心猛地一落,她知道这种感觉并不是安心。
推门出去,她不知道自己出来的目的,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下意识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花园的入口,田丝葵停下脚步,远远看过去,月光下一高一矮的两人,一点也不般配,她如是想,不快地蹙了眉头。
“方…方…方阅执。”任聪聪叫得小心翼翼,死还不习惯称呼他的全名。方阅执面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聆听的模样,依旧很绅士。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倒是简洁明了,很干脆地脱口而出,直接到田丝葵忍不住想要冲过去,狠狠地扇她两下,好让她长点记性。
方阅执竟然笑了:“我不喜欢你。”他也一样直接地回答,更加的干净利落。任聪聪一时语塞,田丝葵瞬间松了口气,对方阅执的答案很是满意。
原以为就任聪聪这样的性格,被拒绝就会捂着脸跑开,结果她竟然还能冷静地问出这样的话:“你喜欢田丝葵?”
田丝葵的心随着她的问题高高拎起,然这一次,方阅执犹豫了片刻,田丝葵的心一点点变凉咬着嘴唇不准备听答案的时候,他却有开口了:“我爱她。”只三个字,于任聪聪或是田丝葵,都是巨大的冲击。
“她喜欢的是我哥哥,你别妄想了。”任聪聪已经有些哽咽,是失望也是恼怒。“妄想?妄想的人一直是你们。”方阅执慢条斯理,对她的楚楚可怜一点也不动容,反而显得咄咄逼人,“从前谢长斐妄想用谎言赢得田丝葵,现在你妄想用眼泪骗取我的同情,真不愧是兄妹,连喜欢伪装的心都一样。”
“你不要冤枉哥哥,是田丝葵先纠缠了哥哥。”任聪聪狡辩,“这句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遍!”方阅执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漆黑:“谢长斐凭什么让田丝葵纠缠!偷来的创意赢得的大奖吗?还是用骗来的钱开的长许?”
任聪聪惊骇:“你胡说!”方阅执面不改色:“对于他来说睡一辈子才是最好的结局,可他偏偏要醒。”
田丝葵从三只魔咒里醒来,只匆匆听到了几句,无异于平地惊雷,方阅执快步走来,她立刻朝角落里缩了缩,与他擦身而过。
方阅执嘴里的那个谢长斐与她脑海里的男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她认识的谢长斐善良温柔,撒谎就会脸红,才华横溢,刚毕业就创办了长许。即使…确实是谢长斐先向她表明心迹。
田丝葵脑子一直嗡嗡作响,她不信方阅执说道话,可她从来不会不信方阅执。等回过神,已经回到了房间门口,房门半掩,与她出去时的紧闭不同,看来方阅执已经回来了。
换回浴袍的方阅执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见田丝葵进门,微微一笑。田丝葵定了定神智,先发制人:“你去哪儿来?”
方阅执失笑,明明这一刻从外头走进来的人是她才对。“去找了任聪聪。”他观察这田丝葵的表情。
田丝葵眉头微拧:“为什么找她?”显然是不太高兴了。“换房间。”方阅执笑了笑,颇有点自嘲,“我以为今天晚上你不会放心和我睡在一个房间。”
田丝葵一下子被噎住了,说实话她竟然一直没有这样的念头升起!“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她讷讷地问道。
“因为我想与其面对她,你一定更愿意面对我。”这话说得有点自恋,田丝葵撇嘴,并没有反驳,因为她的确也是这样想的,任聪聪已然升格到了屈居邹琴之下的最厌恶对象亚军。
“椒椒,睡觉吧。”方阅执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然到了午夜。田丝葵扫了一圈,发现只有床上放着两床被子:“你不睡沙发吗?”
方阅执翘了嘴角:“椒椒,这样的沙发你忍心让我睡吗?”木头长椅,一米出头的长度,方阅执这样的个头却是比较吃力,但是田丝葵也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
“你那头,我这头。”田丝葵把枕头朝床尾忍过去,示意方阅执睡那边,这样看来多少还安全一点。
方阅执乖乖躺下,田丝葵在另一头躺平,原本相安无事的两人,方阅执猛地翻身坐起,一下子扑倒了田丝葵的身上,幸好他长臂撑着,没有压下去,田丝葵被这场突变吓得瞪圆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出:“你…你又要…干嘛…”言语间的无奈和服软叫方阅执心情大好。
“椒椒,我只是想告诉你,睡在哪头一点也不影响我兽性大发。”说着手一勾,枕头已经和田丝葵的并排,然后躺在枕头上,两人到底变成了同一边。
田丝葵往左边侧躺,拍着胸口顺气,方阅执忽然又开口了:“椒椒,朝那个方向睡压着心脏。”
田丝葵默默地翻身,仰躺。他又说,“这么睡影响胸型。”接着侧躺瞥了一眼,恍然大悟,“哦,太小了不影响。”这贱兮兮的口气简直让田丝葵炸毛啊,可是她不敢,这是在床上!
也是又默默翻身,这下好了,面孔对着方阅执,视线停留在他微微泛青的下巴上。田丝葵脱口而出:“你没刮胡子?”说完就想扇自己一下,因为…
方阅执果然也这么做了,凑过来,用下巴挠了挠田丝葵的脸颊,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就这么惦记我的男人味吗?”
田丝葵躲闪不及,这种痒痒的感觉让她的心变得柔软,还记得方阅执刚开始长胡子的时候,田丝葵还小,嘟着嘴地问他为什么自己没有,方阅执被她逗得乐不可支,连青春期的烦恼都忘得干干净净,用下巴蹭她的:“椒椒呐,哥哥分你一点儿。”只是如今两人都已经长大,长到男女有别,不会再轻易做这个动作。
不小心嘴唇划过她的嘴角,两人都是一愣,她还没有醒神的空荡,方阅执已经狠狠地吻了她一下,复又躺平了身体,闭上眼睛,心里哀嚎:原来亲吻也是会上瘾的。
两人默契地闭了嘴,不知过了多久,田丝葵在高度紧张中疲惫地睡去。方阅执再度侧脸,看清她沉睡的面孔,露出眉眼都要融化的温柔,忍不住开口:“我爱你。”却只能让他一个人听清。
、第36章 方阅执呐婚纱?
田丝葵正好梦的档口;被人毫不留情地挖起来,她眯着眼,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窗外,别说是太阳;连朝霞都还没有升起,把脑袋捂进被子里:“干什么你,天都还没亮!”
“要拍日出;快点起来。”方阅执毫不留情地掀掉了她的被子;田丝葵顽强地蜷成一团;嘴上还是不肯:“拍什么日出啊;拍日落吧!”
方阅执无奈地笑。“你不起来,我就自己想办法了。”田丝葵不吭声装死抵抗,忽然身体一轻;已经在方阅执的臂弯里。
“疯了吧你,我不能这幅样子出门。”田丝葵大叫,她穿的这是啥呀,性感得一塌糊涂的睡衣啊!
方阅执挑眉,她垂头丧气:“去去去!等我换身衣服。”方阅执靠在浴室门框上,看着田丝葵睡眼朦胧的刷牙洗脸,模样迷糊却很可爱。还无聊地伸手打掉了她束起的发髻,“一会儿要做造型,不用弄了。”田丝葵咬牙,就这么披头散发跟着他出门。
没想到前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小陈一脸兴奋的跑过来:“丝丝姐,你昨天怎么没来泡温泉啊,超爽的,浑身舒服。”
田丝葵听到温泉两个字,脸刷地就红了,脑子里飘荡的都是昨天的限制级镜头,真正的裸裎相对。
“丝丝姐,你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小陈手忙脚乱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捂住了田丝葵的鼻子,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大概是昨天泡了泡,火气上涌。
捏着鼻子仰起头,后脑勺一只大手将她托起:“不要仰头。”接过她手里的纸巾,不轻不重地捂着她的鼻子。
方阅执见她躲闪的眸子,恶劣地俯身凑到她耳边,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椒椒,你这是看到什么了?昨天那样的情况你都没有流鼻血,看来是我身材不够好。”
她话一出,田丝葵只觉得鼻间一股热流涌出,她会不会就这样流血而亡了?用裹了冰块的湿毛巾捂了一会儿,血才渐渐止住。
造型师夸奖田丝葵的头发真好,乌黑浓密还带点儿自然卷,田丝葵敷衍地笑了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再多粉底也掩盖不了面上明显的胎记,的确她是如何化妆都不会漂亮的人。
一下子没了兴致,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们上。化妆师则是紧张,原本她这样有缺陷的脸就是最难办的,特别是胎记还不小,描成花的打算根本无法实施,这尺寸根本变不了梅花,只能是向日葵。
比起新娘妆容繁复,新郎简直是太简单了,几位垂涎方阅执美貌的化妆师试图说服他上一点点粉底,美其名曰不要一会儿被新娘白墙般的脸比下去了。
方阅执虽然长得白面书生,可是当年当兵的男人气一直都没有淡下去,看到化妆品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副你们不要靠近我的厌恶模样。最后只剩随意地弄了个发型,就足够潇洒。
大清早,简颂临就打电话过来,和他平日里不过三竿不起床的表现相差很大,看来是即使,方阅执心口一跳,接起来。
“阿阅,现在这什么时候,你还敢瞎跑?”火气很大的样子,他的起床气一贯很重。“我在拍婚纱照。”方阅执淡然地回答。
那头果然沉默了两秒:“带着长许那帮人?你搁着一群好的不找非要用那群半吊子?拍出来的照片能看吗?”显然是很瞧不上的样子。
方阅执轻笑,不过那头也看不见:“我和椒椒的照片不用美化,我只需要他们见证,亲眼看到。”
“医院打电话过来,姓谢的快醒了,就这两天吧,你掂量着点儿,快点把全套做了,到时候田丝葵挺着个大肚子看她还怎么蹦跶。”简颂临一副教导的调调,方阅执乐不可支,心里却是烦躁。
瞥见田丝葵随手搁在桌面上的手机,上头闪烁着来显,犹豫片刻接了起来。那头的声音迫不及待:“椒椒!谢长斐马上要醒了!”
方阅执蹙眉,看了看屏幕,上头闪烁的两个字似曾相识。那头见田丝葵没有回应,连续又喊了两声:“椒椒!椒椒?”
“你好。”方阅执开口,经过通过话筒传来的声音多少有些变质,可是对于邹琴来说是化成灰都无法遗忘的,手一抖,手机在地上摔成了几片。
那头传来了忙音,方阅执将手机关了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回头发现田丝葵正在和化妆师抗争自己的发型。
方阅执忽然生出几分愧意,他便是这样自作主张,田丝葵完全配得上更好的,更好的团队,更好的婚纱,更好的一切,可是他就是这样自私,自私地要让谢长斐身边的所有人亲眼看见田丝葵属于他了。
田丝葵抗拒发型师将她的整一张脸露出来,左脸颊更是一缕头发都没有剩下,那用什么来遮挡她的胎记?执意要披散的发型,抱着能遮挡多少是多少的心态。
发型师见她一副立即就要发作的表情,连忙妥协,放弃了把头发盘上去的想法,将她两侧的头发烫卷,胎记最后一点若隐若现,竟有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婚纱摆在边上的小隔间,田丝葵拒绝了众人帮她换衣服的好意,固执地关上门。推架上挂着好几套礼服裙,五颜六色的,中间那条白色的婚纱格外醒目,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单肩是流苏编成的,胸口繁复的暗纹和裙摆上细碎的珍珠都是她喜欢的元素,或者说整一条裙子都是她最喜欢的设计,而这条裙子曾经只是一幅画,谢长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说:这是我为你设计的婚纱,等你嫁给我的时候穿,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