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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淑女-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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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也没有想要和他说什么,所以也没有刻意地找话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在一起吃个饭。然后,不管吃饭的地方离书画院有多远,他都一定坚持要徒步送我回去。像上次那样,他在前边,我跟在后面。他依旧是只有只言片语,且大多是关于《万里兰溪图》的。我也只是沉默着,有时回答一些项伟的询问,有时对他的话表示一下赞同。我们沉默地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在书画院门口道声再见,他打车回去。
  这期间,苏颖找过我两次。她说她把能用的招都用上了,可是项伟还是懒懒的,提不起精神。
  “他是不是还有其他不高兴的事情呀?”苏颖幽幽地问,“如果仅仅是因为他那位同学自杀让他的情绪受到了影响,那也该过去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至于嘛。”
  “他们俩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说。
  “就是再好的朋友,也该缓过来了。”苏颖蹙眉道。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安慰苏颖说,“别着急,总会好的。”
  苏颖找过我两次后,有时和项伟默然走路的时候,我也很想劝劝他,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结果什么也没有对他说,依旧是沉默地跟在他后面。
  于是,这样的状况也就一直延续着。到了第二周的周三,项伟像是很有兴致地打电话说,今天我们去吃快乐小蛋糕吧?
  我心里不由一亮,快乐小蛋糕?
  我还没有下课,项伟就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书画院门口了。他这样一说,我下面的课就听不下去了。于是我就对自己说,反正这堂课也接近尾声了,下面也不会再讲什么重要的内容了,就提前走一会儿得了。
  看到项伟的时候,他正在大门外稍暗的灯光下无所事事地徘徊着。看到我走过来,他朝我扬了下手臂,微笑着走进大门。
  时间还不到五点半,但在十二月的天气里,这个时间夜色已经降临了。只不过城市的灯火等不到夜色铺展开,就把灰色的暮霭赶到了它的光辉之外。
  “你饿不饿?”走出书画院一段距离后,项伟侧脸看着我问。
  “有一点点。”我愉快地说。
  “那你说是打车去还是步行去?”项伟笑了笑说,“离这儿也不太远。”
  “那就步行吧。”我爽快地说。
  我和项伟并肩而行。
  在和项伟一起走路的记忆里,那次是我第一次主动走到项伟身边。不是觉得该走到他身边,而是十分自然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空气清冷清冷的,已很有些冬天的气息。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看上去跟要下雪似的。大约是没有风的缘故,暮霭挟来的薄雾便笼罩了两个路灯之外的空间。
  我跟着项伟,顺着他的话一会儿说说那位古代画家的画风,一会儿又议论议论这位古代画家的趣闻逸事。也没有明确的主题,反正我就是顺着他的思路说。他不管什么说上一句,我就尽我所知拼命开始讲。项伟的情绪好像也很高,很多时候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话就插了进来。以致中间出现了很多次两个人都在说的情景。这对于一向沉稳安静的项伟来说,是很不正常的。当然,这种感觉是我在后来回忆时发现的,同时发现的,还有我的不正常。我那天竟然丝毫不在意自己正走在人潮涌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只是兴高采烈地同项伟说着,像是遇到了很久没有见过面的朋友。
  但当走完一条很长的路,又在另外一条路上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忽然就有点着急起来。我们已经不停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我的肚子已经明显有了饥饿感,更主要的是我身体的疲惫让我对寻找快乐小蛋糕失去了耐心。于是,我找了个机会打断了项伟的话。
  “还有多远呀?咱们已经走了很久了。”我一边朝马路两边的店铺张望着,一边说。
  项伟愣愣地注视着我,好像他已经把我们去吃快乐小蛋糕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好一会儿,他才像忽然想起似的说:“哦,我也记不大清了。大概就在这一片吧。”
  “在哪儿你都不知道?”
  “我也是坐车路过这里,在车上匆匆瞥了一眼。昨天晚上忽然想起,觉得大致位置就是这里。”项伟一边思索着,一边也向马路两边的店铺看着。
  “那怎么办?”我无奈地问。
  “再找找吧。”项伟很有耐心地说。
  “我已经又累又饿了。”我没精打采地说。
  “哦,”项伟关切地看了看我说,“累了吗?那就打车吧。让司机开慢点,咱们再找找看,应该就在这一片,要不了多大会儿。如果真找不到,咱们再去吃其他的东西。”
  “好吧。”
  我只有点头答应。他劲头那么高,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太失望了。
  但是出租车在那条路上跑了两个来回,我们却连个糕点坊都没有看到,更别说快乐小蛋糕了。
  “要不咱们去吃沙锅面吧?”在出租车跑了两个来回后,项伟对我说道。
  “行呀,吃什么都行。”我说。
  沙锅面的店铺装修得很有气势,大有古代战场的遗风。人们到了这里好像也都平添了许多豪气,一个个抱着像盆一样的沙锅,吃得是热火朝天,那个壮观呀!
  从沙锅面馆出来,项伟很意外地邀请我去酒吧坐坐。这让我很是吃惊。他是知道我不喝酒的,怎么会请我去那种地方。
  “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项伟有些字斟句酌地说,“酒吧也有很多种,也不全都是烈性酒。我请你去的这个酒吧很安静,放的音乐也都是些轻音乐或是一些比较柔和的歌曲。就离这儿不远,你要不想去就算了。”
  “那要不就去看看吧。不是离这儿也不远吗?”我说。
  “不远。穿过前面那个公园就到了。”项伟马上说。
  我顺着项伟的目光往前看了看,没有看到像是公园的地方。但我仍然决定和项伟一起去那个酒吧。
  雾比刚才又浓重了很多,空气阴冷而潮湿。但行走在公园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上,却不时有一对对呢喃依偎着的身影冷不防撞入眼中。这让我心里很是尴尬。我偷眼看看项伟,发现他的步子也有点过于郑重其事。
  “这个公园大不大?”
  “不大。马上就出去了。”项伟说。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
  这让我更加局促不安,于是头也就比先前耷拉得更低了。
  这个公园的确不大,项伟说完不久,我们就到了公园的大门口。那个酒吧,就藏在公园门口的铁栅栏旁边。如果不是在门的上方有一个竖着的霓虹灯招牌,我敢保证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和他们家门大小的门。
  推开那扇黑黢黢的门,我好像一下子掉到了一个绿色的森林里面。不是因为视力所及之处全是或大或小的树,是因为里面营造的那种空间感,让人有一种进入森林的眩晕。虽然我进入森林的时候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项伟从容地走到吧台前,不知道对吧台小姐说了些什么,就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领我们穿过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路,像是向森林的纵深处走去。我头有点晕,脚有点飘,恍恍惚惚地跟在项伟后面,觉得早已经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先生请。”领我们过来的那位女子掀开一个翠色的竹帘做手势说。
  在一丛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后面,一座大约只有两米高的木房子,豁然闪现在我眼前。
  木屋很小,陈设也很简单。两条架起的木板,一条木板充其量也只能挤两个人。中间一条稍高、稍宽一点的木板充当桌子。在这个所谓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造型粗犷的木制烛台。一截粗短的红蜡烛带着成串的泪珠,兀立在那个奇怪的木烛台上。
  待我和项伟分别在对面两块木板上坐下后,领我们过来的那位女子像变魔术似的啪一下点亮了那支满面泪痕的红烛。然后,很是和颜悦色地看着项伟问道,“先生喝点什么?”
  项伟就说了个我没有听说过的牌子。
  片刻,那位女子托着两瓶像是手榴弹似的酒和两只玻璃杯,掀帘走了进来。
  酒是啤酒,却比白酒的包装还要小。项伟让那位女子也给我倒了些,说是压压杯子。我也就没有反对。
  项伟斯文地慢慢啜着玻璃杯中那尚冒着气泡的棕色液体,跳动的烛火使他的脸看上去层次分明。我先是和项伟一样,背靠着板房的木墙,但不久我就发现这样坐着其实很累,于是就把手放在那块儿稍高一些的木板上枕着发呆。
  我回过神儿的时候,我的两条胳膊已经像是刚从冰水里捞上来的两截木头。我活动了活动,它们就开始让我麻得直心慌。项伟还是像刚才那样,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握着玻璃杯斯文地啜着啤酒。我看看旁边的两个酒瓶,其中一个已经空了。
  “别喝多了。”我说。
  “一瓶啤酒对我来说,还是不算什么的。”项伟笑了笑说。
  我便不再说什么,继续活动我仍旧酸麻的胳膊。
  “黎明的《两个人的烟火》。”项伟抬了抬下颌说,“喜欢听黎明的歌吗?”
  我愣了一下,蓦然发现原来播放的轻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歌。
  “我对歌星都比较迟钝。往往只是记住他们的歌,很少能让歌和人对上号的。”
  “前年春节回家过年,不是回的怡阳,是我哥那儿。我一个表妹刚结婚,领着他的新婚老公去我哥那儿看我父亲和我母亲。她那个老公一看到我就愣住了。我表妹给他刚介绍完,他就马上说:‘你表哥长得真像黎明。’我当时觉得特可笑,我怎么能和黎明长得像呢?根本就是瞎说嘛。”项伟挥了下手,接着说道,“这话以前我也听我那些同学朋友什么的说过,也都是一笑置之,没有去注意。刚好那年的春节文艺晚会有黎明的节目,我就特意注意了一下黎明,还别说,真是挺像。”项伟带着颇得意的笑说。
  “噢,是是,是很像。”我一边审视着项伟,一边说,“不仅长得像,连身材都很像呀!”
  “看你说的,跟见过黎明似的。”项伟笑道。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呀。”我说。一边又一次拿眼前的项伟和脑海中的黎明比较着,“就是你看上去比黎明稍微年轻了些。如果你脸上再多一些沧桑,就可以做黎明的替身了。”
  “废话!他是哪个年代的,我是哪个年代的?”项伟叫道,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骄傲。
  我愣愣地注视了会儿项伟,没有说话。哪个年代的?我怎么知道黎明是哪个年代的?我在心里嘀咕着,隐隐有些失落。
  “自从有了那个发现后,我觉得我没事儿就想往镜子前凑凑,我自己也觉得挺可笑,但也没有刻意不去那么做。反正没事,在镜子前欣赏欣赏自己,开朗开朗心情也没什么不好嘛。后来有一天我又在照镜子的时候,被我哥撞见了,我哥很奇怪地问我:‘干吗呢?’我就把自己像黎明的事情对我哥说了,然后你猜怎么着?”项伟看着我笑吟吟地问道。
  “猜不出来。”我摇头道。
  “我哥把我好一顿臭骂呀!就差狗血喷头了。”项伟说完,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看着他那笑,觉得那笑里只有两个内容,苦涩和无奈。
  “我爸是教师出身,我妈一直都是教师,这你是知道的。我和我哥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那种很传统的教育。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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