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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见。替我问项叔叔晚安。”
星期四一大早起床,我就先站在窗前看了看天。还好,我没有看到太阳,这让我心里甚感欣慰。要知道,今天项伟和乐乐可是去的少林寺,那要是头上悬个大太阳,可够这俩人儿受的。只是这些淡淡的雾气也让人惆怅,谁知道它散去后,太阳会不会出来呢?我推开窗玻璃把手伸出窗外,有一丝凉意。我又看看远处的杨树,好像杨树的叶子也在轻微地摇动着。
“唉,弄不清,该是什么天就是什么天吧。不过看情形,不会太热了。”我关上窗子,自言自语道。
中午我刚吃完午饭还没离开饭厅,我的电话就响了,我看看号码,是项伟的。
“妈妈,我们现在在少林寺呢。”是儿子爽朗的声音。
“喔,那里热不热,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呀?”
“今天没有昨天热,天阴了。我们早到了,已经玩完准备走了。我们在这儿等电瓶车呢。项叔叔让给你打个电话。”
“那你们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让项叔叔给你说吧。”然后是儿子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大概是给项伟说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
“喂,姜水啊,你吃过饭了吗?”是项伟平和的声音。
“刚吃过,还没离开饭厅呢。你们中午准备在哪儿吃饭呀?”
“我们待会儿去登封市吃。今天不是太热,我们下午想去中岳庙看看,如果有时间,再到告城参观一下观星台。”
“哦,那你们得抓紧了,现在都十二点半多了。你们几点吃的早饭呀?”
“七点就吃了。早上乐乐吃得不多,我又给他准备了些零食儿。放心吧,不会饿着他的。”
“嗯,”我答应着,心里对项伟的细心很是赞赏,“不过也不要让他吃太多零食,要不然中午他该吃不下饭了。”
“这人家乐乐都知道。”项伟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听到电话里有一些轻微的骚动,我正想问怎么回事,项伟又匆忙说道,“电瓶车到了,我们走了,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收了电话,视线无意中就落在我对面坐的那位同学的脸上。只一眼,我就看出那是一张充满疑问的脸。
“我儿子的。”我说。
“你儿子不是被你一个朋友带走了吗?”
“是呀。”我说。
被一个朋友带走了,是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有几位同学看到乐乐不在,问呢,我就说被一个朋友带走了。估计到今天,那些关注我和乐乐的人都知道了。不过这也无所谓,和刚才的电话也没有什么冲突呀。带走了,哪儿不可以走呀?
晚上多功能会议室放投影,和我曾住过一个房间的同学喊我一块儿去,我因为也没什么事,就和她一块儿去了。我们到的时候,会议室已经去了很多同学,三三两两地闲坐着,有的在低声说着话,有的在看苏颖往幕布上对光。我和那位同学就找了个靠后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反正会议室也不大,最后边的位置也一样看得很清楚。
电影开演不久,苏颖就跑到我旁边空着的那个座位上坐了下来。我对她笑了一下,奇怪她今天怎么会坐到这里,平时她可是都坐在投影机旁边的呀。
“哎,姜水,你弟弟怎么没来?”坐了片刻的苏颖碰了碰我的手臂小声说。
“我弟弟?”我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着苏颖问道。
“就是前天和你一起来看投影的那个帅哥。”苏颖很利索地说。
“哦,你说的是那个替你抱投影机的人吧?”我恍然大悟道。
“对,对,他是你弟弟吗?”苏颖睁着一双满含期望的大眼睛急忙点头道。
“不是呀,怎么了?”我淡淡地说道,心头不由掠过一丝不快。什么意思?这样说话!
“噢,是你朋友对吗?你们俩长得真像,我还以为是你弟弟呢。”苏颖依旧睁着她那双满含期望的大眼睛说道,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快。
“是吗?”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没有发现。”
“那你再见到他的时候好好看看,真的很像呀!”苏颖还是兴致勃勃地说。
“是吗!”我笑道,“那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注意注意,看看我们俩什么地方长得像。”
苏颖稍显羞赧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也就不再理她,继续看我的投影。过了片刻,她忽然搂着我的胳膊显得很亲热地悄声说道,“姜水呀,我想问问你那位朋友的电话。”
“有事吗?”我问道。
“有点儿事。”苏颖点头道。
“那明天吧,明天我抄给你。这会儿我没带电话本。”
“好吧,明天我到教室里找你要。”苏颖说,顿了顿又说道,“你得把他的名字给我写上呀。要不然我没法往手机里输。”
“你放心吧。我知道。”
看完投影,已经十点多了,我想今天晚上项伟可能不会再打电话了吧,这么晚了,而且中午也已经打过了。所以回到房间放下手提袋,我就拿着要换洗的内衣和睡裙进了卫生间,准备冲个澡就上床睡觉。谁知道我刚调好洗澡水,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我只好关掉洗澡水,匆忙从浴巾架上拽了条浴巾往身上一裹,就拿起了卫生间里的分机。
“休息了没有?”是项伟让人心动的声音。
“还没呢。”我轻声说,顺势坐在浴盆的盆沿上。
“乐乐洗澡去了。”项伟柔声说,“他的自理性还挺强的,都是自己洗澡。”
“他早就自己洗澡了。”我笑道。
“怎么样?你这几天,想他了吗?”项伟的声音还是透着让人心动的温柔。
“还行吧,”我叹了口气道,“就是你们这一走,心里挺空的,没个着落。”
“嘿嘿,嘿嘿。”这声带着颇显惬意的轻笑虽然很轻微,但我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
“你笑什么?”我口气严厉地说。
“没笑什么。”项伟笑道。
“讨厌。”我也不由含笑道。
“唉,不要轻易对男人说讨厌啊,你知道讨厌是什么意思吗?”项伟拉着长长的尾音,口气严肃地说。
“什么意思呀?”我问道。
“一般来说呢,讨厌就是不招人喜欢的意思。但是,女人如果对男人说讨厌的话,那可就变味了。”项伟故作高深地说。
“怎么变味了?”我笑着嚷道。
“臭味变成香味了。”项伟坦然道。
“别美了你。”我叫道。
“哼哼,哼哼。”项伟这次的笑明显了很多,但笑的味道,还是和刚才差不多。
受项伟的感染,我的唇边也漾起了一个浅笑,但笑是笑,话是不好说什么的。就沉默着。忽然,苏颖晚上找我问项伟电话号码的事情,就跑到了脑际。虽然是跑到了脑际,我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乐乐快洗完了吧?”沉默了片刻,我轻声说道。
“快了吧。”项伟说。
“你们下午去告城观星台了吗?”
“去了。”
“中岳庙去了吗?”
“去了。”项伟说。
“那你们玩到几点呀?”
“到开封的时候都八点半了。要不怎么给你打这么晚的电话。”
“你们刚吃完饭到房间是吗?”
“嗯。”项伟答道。我还没有说话,他又接着说:“乐乐出来了,让乐乐给你说吧,我去冲个澡,今天感觉挺累的。”
“呃,好吧,你赶快冲澡去吧。”
“乐乐,妈妈的电话。”我听到项伟对乐乐说。
“噢,妈妈的电话呀!”我听到儿子稚声稚气地欢呼道。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儿子清晰的声音,“妈妈,我今天下午去观星台和中岳庙了。妈妈,你知道吗?观星台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天文台呀!已经有八百年的历史了。它测出的地球绕太阳一周所用的时间与现代用高科技测量的结果仅仅差了十二秒呀!这样的精度,比国外还早三百年呀!”儿子用满是吃惊的口气说。
“是吗?我还不知道呢。”我温和地说,心里充满了自豪。
“妈妈还不知道呀!那你去过观星台吗?”
“没有。”
“没关系,回头让项叔叔带你去。如果是暑假,我也可以陪你去。”儿子很仗义地说。
“好,先谢谢你。”我说,“房间里凉不凉?你盖着被子没有?”
“盖着呢。”
“把头发擦干,别受凉了。待会儿喝杯水。给项叔叔也倒一杯。”
“好嘞。”儿子很爽快地说。
“那先这样吧,明天再联系。早点睡觉,记着问项叔叔晚安。”
早上一睁眼,感觉房间里的光线比平时暗了许多。我以为是醒得早了,就打开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都七点多了。我慌忙起了床,跑到窗前往外看看,果然是阴天。
“天阴得这么重,怕是要下雨了。”我小声咕哝着,疾步向卫生间走去。今天得利索点了,要不然就吃不成早饭了。我一边打开水龙头洗着手,一边想着。
大约十点的时候吧,课间休息,我站到窗前往外看看,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来了。我又看看地,地上还没有积水。
不知道开封下了没有。如果一直这样下着,别下大,也不错,既凉快,又不耽误跑着玩。我暗暗思忖。
一天来,雨就那样一会儿下下,一会儿停停,一会儿大点,一会儿小点,丝毫不像是夏天的雨。傍晚的时候,雨停了。我吃过饭闲着没事,就趁着雨的间歇在书画院的院子里闲转着。
肯定还得下,天这么闷。我刚开始这样想,手机就响了。
“妈妈,你猜我现在在哪儿呢?”是乐乐兴致勃勃的声音。
“猜不出来。你告诉妈妈吧。”我微笑道。
“在清明上河园呢。就是按照清明上河图建的那个园子。”乐乐高声道。在他的声音后面,果然掺杂着闹哄哄的人声。
“是吗?你们今天都去什么地方玩了。”
“龙亭、大相国寺、包公府,还有就是清明上河园了。”
“玩的地方不少嘛!”我说。俄顷,又问乐乐道,“开封下雨了吗?”
“下了,不大。而且我们一下车玩,就不下了,我们一上车,就又下起来了。”乐乐很快乐地说。
“是吗?这么巧!”我笑道,觉得乐乐这话是不能排除夸张成分的。
“是呀。我们一点都没有淋湿。玩得可痛快了。在清明上河园看抛绣球的时候,绣球刚好砸到项叔叔身上,项叔叔还上绣楼给小姐拜天地了呢。”
“小家伙,什么话都说,把电话给我,没收了。”电话里传来项伟带着笑的严厉声音。
“喂,姜水呀,吃过饭了没有?”是项伟显得很端庄的声音。
“吃过了,新郎官儿。”我笑着调侃他道。
“别逗了,玩儿的。你不会不高兴吧。”项伟笑道。
“怎么会?你当新郎官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哼哼,”项伟笑了一声说,“一会儿我们去吃开封小吃呢,一起去吧。”
“行呀,你过来接我吧。”我和他开玩笑道。
“你要真来,我真让车去接你。来不来,正好明天一起回去。”想不到项伟倒认真起来。
“算了,我都吃过饭了。”虽然我心里动了一下,但我还是马上打消了那个念头。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是你打退堂鼓。”
“你们明天就回来了嘛,”我为自己开脱道。
“是呀。明天上午你就可以看到乐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