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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淑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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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茶几的中间放着一盘水果拼盘,在水果拼盘的周围,零零散散地放着啤酒、酸奶和果汁,当我的视线落到一个玻璃壶容器上时,我想到果汁可能是新榨的橙汁。
  “果汁吧。”我说。
  这时候刚才拿着麦克风站在房子中间唱歌的一男一女也向项伟走过去,走到茶几前一人端了一杯啤酒,也缠着项伟喝了起来。
  项伟摆脱他们的纠缠坐到我旁边的时候,我已经听了五六首歌了。
  “怎么不吃水果?”项伟说着拿水果叉叉了片火龙果递给我。
  “你没有喝多吧?”我看着有些微醺的项伟说。
  “那点酒,能让我喝翻?”项伟大大咧咧地说。
  这时候刚才缠着项伟喝酒的三个人走过来,项伟就向他们介绍道:“姜水,我朋友。”
  “咦,我还以为是弟妹呢?”那位年龄稍长的男人调侃道。
  我看了眼项伟,他满脸通红地说:“你不知道姜水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稍微对河南画界了解一点的人都知道姜水。不是画兰草的姜水兰吗?我没想到这么年轻。”那男人盯着我说。
  “我第一次见姜老师也觉得眼前一亮,这么漂亮!”
  我朝这个嘻嘻哈哈的声音望过去,发现是我去怡阳宾馆见项伟时给我开门的那个精瘦精瘦的男人。
  我对他笑了一下向他打招呼说:“你好。”
  “王总,我哥的同学,也算得上是河南地产业的领军人物了吧。”项伟拍着那位年龄稍长的男人对我说。
  “哪里哪里。老弟过誉了。”男人哈哈笑着说,看得出那笑里充满了满足和自豪。“这是你嫂子。”男人笑过后搂着刚才同我说话的女人介绍道。
  “好了,你们玩去吧。我得看看曲目单,我还没唱一个歌呢。”项伟拿起茶几上的目录单,靠在沙发上哗哗地翻着。
  “我点的歌都让张文光那小子唱了。”我在怡阳宾馆见到的那个精瘦精瘦的男人笑着说完,就向那个一直在唱歌的很帅的男孩走去。
  那个男孩就把手里的麦克风递给他,向我们走来。
  “姜老师是吧,经常听项伟提到你。我是项伟南大的同学。”帅男孩安静地说。
  “你好。”我对他笑了笑。
  “好了,你喝水去吧,我得问问姜老师唱什么歌呢。”项伟对他很随便地说完,又转向我说,“看看,唱什么?”
  “你先唱几支让我听听。”我注视着项伟说。
  “给我放《爱就一个字》。”项伟扬声说。
  片刻,屏幕上就出现了这首歌的歌名。项伟于是起身接过他同事递过来的麦克风,随着音乐的流淌,项伟很深情地唱道:
  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身不由己……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项伟边唱边缓缓走到房间的中间,唱到高兴处就回头朝我笑笑。我开始也向他笑笑,后来我就觉得心里有点别扭了,这么多人呢,被他们看到会怎么想。
  项伟唱完《爱就一个字》又接着唱了《笑脸》和《糊涂的爱》后,在一片掌声中把麦克风递给了王总。
  “唱得怎么样?”项伟兴致很高地问我。
  “我的鼓掌可是由衷的哟。”我向他笑着歪歪头,“没想到你的歌唱得这么好,我还是第一次听呢!”
  “我的歌声可是勾起过好多女孩的相思呢。”项伟笑嘻嘻地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我急忙避开他的目光,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
  “待会儿一块儿唱个歌吧?”
  “唱什么?”我趔着身子看着他。
  “看看目录,找几个会唱的。”项伟把目录本递给我说,同时把脸也凑了过来。
  和项伟唱歌,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他不仅把曲调给你带得很准,而且他温和、宽容、鼓励的表情,让你很容易就跟着他的歌声进入到歌词的意境中去了。
  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
  那个晚上过后,我们又见过两次面。还是像以前一样,吃饭、说话、散步,但没有再去唱歌。项伟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不知道。他说挺想见见我儿子,我说,暑假的时候如果有机会我把他带来吧。他说好。

第8章:粗糙的世界 
  我从郑州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开始放暖气了。侯太广说今年冷得很,他明天回去接老太太。我也觉得好像比往年冷得早些,就跟侯太广商量着不让乐乐去姥姥家了。
  “马上该考试了,孩子冻得手脚都伸不开,这几天就让他在家吧。”
  “冻点有啥呀,我小时候冻得龇牙咧嘴还得干活哩。天不亮就被大人喊起来拾粪,夏天还好点,瞌睡瞌睡吧,不受啥罪,一到冬天,趿拉着一双破单鞋,还得过河,大冬天光脚走在冰水里,你说是什么味吧!”
  “你那时候不是赶上那个年代了吗?现在咱有条件不让孩子受罪,何必要再人为地给孩子制造痛苦呢?孩子的耳朵都冻烂了。”
  “给他买双护耳。”
  “他不戴。”
  “为啥不戴,我小时候想戴有呗?都是享福享惯了。我不知道小孩吃点苦有啥不好,他不就受受冻嘛,我小时候大冬天穿一双破单鞋,连袜子也没有,上课坐在教室里哆嗦得心口子疼,脚冻得直淌水。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有一双袜子,他放着东西还不戴?冻哩轻。”说到最后,他俨然像是在声讨十恶不赦的大地主了。
  我愣愣地看着侯太广,不明白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的父亲。这明明就是谬论,就是不讲理嘛,我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有点虐待狂。
  愣了片刻,我慢慢缓过神来,就又说:“说来说去,你那时候不还是没条件嘛,你不想那样也不行呀……”
  “妈妈。”
  在听到儿子细细的叫声的同时,我感到我的毛衣被轻轻拽了一下,我马上收住嘴边的话回过头,看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
  “乐乐。”我叫了声儿子,觉得心里猛地疼了一下。
  “妈妈,你别给爸爸吵了,我星期天还去姥姥家。”儿子泪眼汪汪地说。
  我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刚才在忍耐中生出的诸多委屈,也一下子涌到心间,与被儿子唤起的母爱交融后忽然变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心中冲撞着。
  “不走,就是不走,看谁能把咱们怎么样。”说完,我拉着儿子站起来走了。
  身后,传来侯太广一声重重的叹息,然后是怒冲冲恶狠狠的一声大吼:“我说的话连个屁都不胜!”
  我搂着儿子坐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儿子从纸抽盒中往外拽着面巾纸,给我擦泪,一双软软的小手在我脸上摸呀摸的。我接过他手里的面巾纸说:“妈妈自己擦,你去写作业吧。”
  “妈妈别难过了,你这么难过,乐乐不舍得离开你。”儿子奶声奶气地央求着,一双淡淡的眉毛蹙得小脸都缩成了一团。
  我的心又猛地疼了一下,泪水汹涌而出。
  儿子从小爱皱眉头,还不会走路,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经常皱着眉头。看汽车皱眉,看书皱眉,遇到疑惑的事皱眉,遇到不开心的事还皱眉。开始我是很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的,稚气的小脸充满深思,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目标,那个专注呀,稚气的脸上一旦注入专注,实在是很可爱、很能打动人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紧蹙的眉里布满了忧伤,从看到那忧伤开始,儿子紧蹙的双眉就只剩下让我心疼了。
  侯太广的母亲是星期六下午到的。不用说,又叮叮咣咣地带了好几大包东西。
  “今年在这儿过年吧,离春节就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吃晚饭的时候,我试探着对老太太说。虽然我猜到侯太广这时候把他母亲接来,肯定是想让老太太在这儿过年,但我还是不死心地盼望着奇迹出现。
  老太太略带羞涩地笑笑,看了看侯太广。
  侯太广头也不抬地耷拉着眼睛“嗯”了一声。
  星期一上午,我去单位,我们单位每到春节都要出两千多首谜语,其他企事业单位的文娱活动,扭秧歌呀,玩龙灯呀,跑旱船呀,等等,都要我们单位派人去,春节前是我们单位最忙碌的时候,也是不允许搞小自由的时候。星期三就是元旦了,按照往年的惯例,元旦前工作要分配下去,过了元旦,就各就各位了。虽然我每年都是被安排在馆里出谜语,但不去看看,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就丢下洗了一半的衣服,去了单位。
  我先到我们部看看,看到全部室的人都在。刘莹看到我,很惊异地叫了声“姜水”,就跑到我跟前抱着我的胳膊,莽莽撞撞地说:“姜水,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往你家打电话呢。”
  我问她有事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算着你该回来了,想给你说说话。”
  我给我们部室的人打着招呼,回答着他们的问长问短。然后,我注视着我们部室主任问:“今年怎么安排的,知道了吗?”
  “下午开会,我就说一会儿给你打电话,让你下午再过来,上午就不用过来了,才回来,在家里再休息半天。”部室主任笑眯眯地说,他那张憨厚和悦的面孔,什么时候看到我都觉得挺亲切的。
  “我怕馆里有什么事,在家待着也不放心。”我笑了一下说。
  “那你就到馆长办公室转转吧,给他报个到。”部室主任说。
  我去了馆长办公室。下午开会,我还是被安排在馆里出谜语。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太太说明天就是腊八了,我跑到画室门后看看挂在门上的挂历,明天果然是腊八。
  这让我不禁有些踌躇,我以前没出阁的时候,我们家过腊八,我母亲就用黍米、小豆、豇豆、红枣、糯米、百合、枸杞、花生这类东西熬成粥,然后再根据当时的情况、时间呀、经济状况呀,等等,做几样或简单或丰盛的菜,一家人就围着桌子一边喝着腊八粥,一边品评我母亲的手艺。
  跟侯太广结婚后,因为侯太广不喜欢喝粥,他说他们家过腊八的时候都是喝豆腐汤吃烧饼。我问他豆腐汤怎么做,他说先炒点肉片,有高汤了就用高汤,烧开后把豆腐、粉条、白菜放进去煮一会儿,再把搅好的面糊倒进去就中了。
  虽然我觉得他这话不可信,他们家穷得连袜子都穿不上,还有高汤有肉片煮豆腐汤?但我还是按照他说的那样做了豆腐汤。还别说,喝着真不错。这样的豆腐汤是晚上的饭,侯太广说过腊八就算过年了,要吃过年的饭,他们家过年是要煮一块肉,然后和粉条、豆腐、萝卜或白菜一块儿烩一个菜。
  所以跟侯太广结婚后,我每年腊八的上午都要煮一块儿肉,中午把这块肉和粉条、豆腐烩一个菜,然后再和这个菜搭配着做几个菜,主食由于侯太广没强调,我一般都是米饭,到了晚上,我再把煮肉的汤和豆腐、粉条、白菜一起做成豆腐汤。
  今年侯太广的母亲在这儿,她又不吃肉,我还得给她单独做,而她认为的好菜,都是不合时令的比较贵的菜,这些菜家里还没有,明天还得上超市去买。今天下午才开了会,我不能明天就不去吧,谜语组的组长是调研部的主任赵大姐,她又是个眼皮儿薄得不得了的人。
  我一边洗着碗,一边发着愁。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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