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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白虽不十分清醒,却还是立刻拒绝,“我不唱,我的摇篮曲是要给我女儿唱的。”
顾九思听到这里来了精神,“你就这么确定是个女儿,万一是个儿子呢?”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我都行。”
陈慕白皱着眉,沉默半晌,挣扎半晌,才很为难的作出决定,“这样啊……如果是个儿子我就勉强接受随便养养吧。”
顾九思听后同样沉思良久,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虎毒不食子。”
陈慕白揉着眼睛,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是啊,我也没打算要吃他。”
顾九思默默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你自求多福。
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陈慕白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一醒来马上坐了起来,拦住准备起身的顾九思,“夜里凉,你别起来了。”
说完便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来回溜达着哄着。
顾九思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精力也有些跟不上,便靠在床边看着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是不是饿了?你摸一摸,他是不是尿了?”
陈慕白边哄着孩子边回答,“知道了,你快接着睡。”
折腾了半天小胖子终于不哭了,可趴在陈慕白肩头怎么都不肯下来,也不许他坐下,一坐便张着嘴假哭,这下换成陈慕白哭了。
顾九思抿着唇笑,“他喜欢你。”
陈慕白苦着一张脸,“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故意折磨我呢。”
后来顾九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陈慕白怕孩子吵到她睡觉,便抱着孩子去了客厅的沙发上玩儿。
夜深人静,小胖子躺在沙发上乖巧得不哭也不闹,小小肉肉的手紧紧攥着陈慕白的手指,睁着清澈纯净的眼睛看着他,张着嘴咯咯的笑,兴奋得手足舞蹈,把陈慕白心底最柔软的慈爱给勾了出来,陈慕白低头亲了亲他的脸,在这一刻他发现,如果顾九思怀的是个男孩儿,其实也不错。
陈慕白给他盖上小被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来,明明知道他不会说话,还是开口和他聊起来,“你怎么还不睡啊?”
小胖子忽然抬腿踢开被子,模糊不清的喷口水,“趴……趴趴……”
陈慕白一慌,一本正经的解释,“那个……我不是你爸爸。”
小胖子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喷口水,“趴趴趴……”
“我真不是你爸爸。”
“趴趴……”
“你不许再叫我爸爸!”
“趴趴……”
一大一小闹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顾九思醒来发现枕边没人,走出房间才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
那个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来,在柔和细腻的阳光里,他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一手压在脑袋下,另一只手搭在孩子身上防止他掉下来,顾九思远远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认定陈慕白以后会是个好父亲,无论他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第二天下午,大婶来接孩子的时候,小胖子似乎是舍不得,哭得稀里哗啦的,张着手要陈慕白和顾九思抱,陈慕白本已伸出手去,可眼看着孩子的眼泪鼻涕滴落下来时,他迅速躲开,避之不及。
大婶依旧粗线条的笑,“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走了啊。”
陈慕白站在门口看着走远的小胖子,不放心的问顾九思,“他怎么哭得那么厉害啊?”
顾九思也顺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你刚才还嫌弃他哭呢,以后我们的孩子哭得满脸鼻涕你就真的不管了?”
陈慕白胸有成竹,“我要生女儿的,小公主才不会哭得那么丑,我女儿我是不会让她哭的。”
顾九思轻笑一声,转身往屋里走,“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手忙脚乱。”
日子一天天过去,快过年的时候,两个人照旧去了山上的温泉庄,还没进寺院的门就看到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陈静康再次抱着陈慕白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的,“少爷,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来这里过年的,我在这里等了半个月了,这次你不要再扔下我了……”
陈慕白摸了摸鼻子,甩开腿上的附着物,给出中肯的评价,“你倒是学聪明了。”
陈静康被陈慕白嫌弃之后,转身投向顾九思,“顾姐姐,我好想你!你们走了之后,陈家……”
“闭嘴!”陈慕白忽然开口打断他,边扶着顾九思往里走边狠狠的瞪了陈静康一眼。
陈慕白和顾九思极有默契的没有问陈静康陈家的近况,陈静康倒像是有一肚子话想说,几次话到嘴边都被陈慕白一个眼神扼杀在摇篮里。
后来陈静康总算逮到了机会,把所有话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陈慕白静静的听着,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等陈静康说完之后便警告他,陈家的事情他不想管,这些话在他面前说说就算了,如果陈静康敢在顾九思面前乱说话就让他做下一个浅唱。
陈静康捂着嘴一脸惊恐的猛摇头。
故地重游,总是感慨良多,陈慕白和顾九思的生活依旧是吃饭睡觉逛寺庙,还有……看戏。
那天上午,两个人正坐在门前晒太阳,顾九思有些昏昏欲睡,头点了几下便歪到了陈慕白的怀里。
她最近睡得有些黑白颠倒,陈慕白便拉着她站起来,脸上带笑,“别睡了,现在睡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走,带你去看热闹。”
顾九思有些迷糊,“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温让从小学得是中医,从他上山之后便挂了个牌子开始收病人,也不在意生意好不好,每天也是闲散度日。他是温家老爷子亲自教出来的,医术精湛,时间久了,名气便传开了,找他看病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还有不少是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只是现在快到年底了,人少了些。
温家的人一向低调,顾九思连温让的名字都没听过,更别提见过了,可看着他的身形气度却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天朗风清,温让穿了一件白色锦袍,站在风口,衣袂飘飘,自有一番风流气韵。
一个女孩笑嘻嘻的走近,“哟,接客呢?”
温让看了女孩一眼,转身进了屋坐下。
女孩跟着坐在了温让对面,“这位师傅,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为什么你和寺庙里别的师傅们穿的衣服不一样呢?”
温让想也没想一本正经的回答,“因为我觉得白色比较符合我的气质。”
女孩撇了撇嘴,“……不要脸。”
☆、86
角落里的顾九思扑哧一声笑出来;陈慕白嘴角也噙了抹笑,开口解释;“听说这姑娘天天来调戏温让,我捉摸着温让该回击了,今天的戏肯定好看。”
温让对那句不要脸恍若未闻,“头疼腰疼腿疼肚子疼,能疼的地方姑娘都疼过一遍了;今天又是哪里不舒服?”
女孩伸出手去;也懒得再扯谎,“哪儿都不舒服,你先给我把把脉吧。”
一顿窸窸窣窣之后;温让一脸隐忍,“姑娘;是我给你把脉,不是你摸我。”
“哦。”
半晌过后,温让冷着脸问,“摸够了吗?”
“没。”
在温让冷冽的眼神中某姑娘终于收敛,总算步入正轨,可……
温让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结婚没有?”
“没有。”
“有男朋友没有?”
女孩看了温让一眼,略显娇羞,“有。”
温让抬头看着女孩一脸认真的问,“有几个男朋友?”
“……”女孩果然翻脸了。
温让深知什么是张弛有度,安抚之后方才继续,可一开口……
“女壮士,你有喜了。”
女孩指着温让的手颤抖得厉害,“胡说!我都没有……怎么会怀孕!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温让挺直腰板,“我不是出家人,我有头发。”
“……既然你不是出家人就可以娶我了。”
“不好意思女施主,出家人四大皆空。”
“你不是说你有头发不是出家人吗?”
“哦,我想是出家人的时候就是出家人,不想是出家人的时候就可以不是出家人。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吃一大碗,一睡一整天,我弥陀佛,善哉善哉。”
“……”女孩甩手而去。
温让转头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两位观众,好脾气的问,“看够了吗?”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僧人出现在温让面前。
住持一脸的语重心长,磨磨唧唧的说了半天,把简单明了的意思融汇在佛法里,说白了就是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山下的那位女施主很不错,你看哪天天气好娶了啊?
温让对着专职住持副业媒婆的老头儿看了半天,“住持,你想干嘛?”
住持擦了擦汗,“她是我侄女。”
温让不紧不慢的接招,“住持,听说你俗家姓赵,那位女施主可不姓赵。”
住持面不改色的修补谎言,“哦,她是我小舅子的岳母的外甥的侄女儿。”
温让继续揭穿,“住持,听说你从小在寺里长大,哪里来的小舅子?”
住持又擦了擦汗,“哦,她是我……”
温让大手一挥,“够了,住持,她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住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这个嘛……呵呵……哈哈……嘿嘿……”
第二天中午,陈慕白和顾九思午后在寺院里溜达的时候又赶上场好戏。
温让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和尚,小和尚一身的和尚服,脖子上还挂着串佛珠,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女孩指着小和尚问,“这是谁?”
温让一脸自豪,“我儿子。”
女孩皱眉,“你不是出家人吗?”
温让摸了摸孩子光秃秃的脑袋,“谁规定出家人不可以捡孩子吗?”
“你捡的?在哪儿捡的?那还不还回去。”
温让有些怅然若失,叹了口气,“在寺庙门口捡的,捡了好几年了,失物招领都贴了好几年了,没人来认领,还不回去了。”
女孩一脸雀跃,“那你都有儿子了,不介意再多个孩子妈吧?”
“介意。”
“为什么?”
“因为这孩子有妈。”
“是谁?”
“我哪里知道。”
“他不是你儿子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是说了吗,这是我捡的,我怎么知道。”说完温让摸了摸孩子的脸,语重心长的开口,“儿子啊,看到没有,以后不要和这个姐姐玩儿,她傻。”
怀里白嫩的小和尚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抬起胖胖的胳膊搂住了温让的脖子,不再去看女孩。
女孩被嫌弃了,再次颤抖着指着温让,“你……”
温让扬了扬下巴,看着女孩不说话。
女孩“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能目送着温让慢悠悠的走远。
顾九思小声问陈慕白,“温让是喜欢她的吧?”
“温让啊……”,陈慕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这儿有病。”
陈慕白和顾九思再次见到这个女孩是在几天后的中午,女孩忽然出现在饭桌上,兴高采烈的从大大的饭盒里端出几盘菜摆在温让面前,最后一碟菜被女孩颤颤悠悠的端出来,最后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