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试。”
我小心的将徳禹送到他手里,子臻调整了一下姿势,终于还是似模似样的抱稳了,徳禹张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特别新奇的样子。子臻见了,含笑说:“这小家伙还挺机灵的,恋儿,他真的好像我。”
我笑道:“脸都还没长开呢。”
子臻也不介意,自抱了徳禹在屋子里走动,嘴里还小声说着什么:“我的小皇子快些长大。”此时他不过是一个父亲,一个刚刚有了孩子的父亲,我突然想,若是我们到了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他不是皇帝,我不是妃子,我们就这样安静的过下去,这样的日子,是不是最好的?
不多久,子臻显然是累了,将徳禹送回了奶娘手上,说:“走吧,夜深了,你今天也是累了。”
他自是宿在我屋里了,碧若如烟收拾好了就退了出去。我替他脱去了外衣,正要脱自己的衣服,却被他一手握住了,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邃:“恋儿,今天,我帮你。”
我脸一红,低头不敢说话,只觉他手在我身上游走,终于将我的外衣也脱了去,他的手却停在了我的背后,那里纵横了许多鞭痕,此时虽已经只剩下微弱的红色痕迹,看去却也是触目惊心。我身子一抖,说:“皇上!”
他低沉了声音:“叫我子臻,恋儿,我欠你的,居然这么多!”
这是他第二次说欠我的很多,我听到了他心里的后悔,居然满满当当的心酸,贴近他的胸口,温暖的体温瞬间将我包围:“子臻,你不欠我的,我愿意,我从未后悔过。”
他伸手将我紧紧抱了,脸贴在我的肩胛上,久久不动。
一早睁开眼睛,却见子臻早已经醒了,握了我的头发玩着看我,我脸一红,说:“皇上醒了也不叫臣妾。”
子臻将我揽过去,说:“见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就忘记了。”
我伏在他的胸口,眼睛却溢出了淡淡湿意,低声说:“那皇上每天都来看臣妾睡觉的样子可好?”
子臻放在我手臂上的手分明紧了紧,嘴唇贴了我的头发,说:“好,朕每天都来看你睡觉的样子。”
我想笑的,可是眼泪像坏了闸般不管不顾的涌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胸口我的脸,他慌忙拿衣袖来擦,嘴里说:“不哭了,高高兴兴的怎么就哭了。”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道:“皇上,我就这样死在你的怀里多好。”
子臻一把把我扶开,声音却已经生气了:“胡说,你死了朕怎么办,徳禹怎么办?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了,想都不要想。”
我扑哧一下笑了,说:“臣妾想什么皇上也能知道么?”
子臻这才仔细将我的泪水擦了说:“又哭又笑的成什么样子。今日你就在宫里呆着,也不用去皇后那里请安了,以后都不用去了。”
我替他理了理衣服,说:“皇上该早朝了。”说着自己先起了,呼了外间等着的王明等人进来。
子臻由着他们弄,还是看着我说:“想想自己想要什么,过几日该过生日了,这次朕要好好给你庆祝。”
我一怔,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又到了我们的生日了。展颜笑了说:“皇上想要什么?”
子臻已经穿戴好了,过来握了我的手,说:“朕想要你!”说着便踏着大步走了。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月香
第二十五章月香
…………
一日无话,子臻却又是赏了许多东西来,我也不一一细看,都着如烟收好了,夏日里容易困,才坐了一会就觉无力,如烟点了一支香,倒是十分提神,我笑了说:“如烟,你点的是什么香,倒像是兴奋剂似的。”
如烟睁圆了眼睛看我说:“兴奋剂?”
我呵呵笑道:“就是,就是提神的东西。”
如烟这才说:“主子猜对了,这个香叫依兰依兰,就是提神用的,奴婢看主子易困,就找了出来点了。”
我看向如烟说:“有这等功效?我倒是不知,那就点着吧,不过也不要多了,这东西点多了就容易上瘾。”
如烟答了出去。我在屋里想着送什么给子臻才好,然而他什么都不缺,哪还需要我送东西。
下午如烟突然冲进来跪了磕头,我慌的起来扶她,她只是不管,哭着磕头,我忙说:“如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起来说啊。”
如烟抬起头,额头却早已经模糊一片血红,脸上也是泪水满满的,哽咽着说:“主子,您救救他吧,就看在以前的份上,您救救他吧!”
我惊疑的看着如烟,说:“谁?你要我救谁?”
“主子,心焱受佑安王连累,被皇上下了大牢,听说是要问斩,主子,好歹您很心焱少爷也是交好,只要您向皇上求情,皇上定会答应您的,求求您了。”
我松开如烟,慢慢坐回椅子上,季心焱,我几乎已经忘记他了,如今,为何还要出来?看着如烟血泪满面,我心里一痛,那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是我又怎么能帮她,漫说后宫不得干政,我和季心焱是什么关系,在子臻心里这是个疙瘩啊,我好不容易抚平了,现在又要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到头来说不定救不了他,连自己都赔上。
如烟见我不说话,死死的盯着我,说:“主子,您是不愿意救么?您就这样看着心焱少爷被杀了?您忘了心焱少爷怎么对你,忘了他甚至为了你可以抛弃荣华富贵随你走了么?主子!”
我伸出手想扶她,如烟侧身避过,站了起来,居然平静了下来:“奴婢明白了,主子好生休息,奴婢还有事情要做。”
我张嘴想叫她,却怎么也出不了声音,只能睁着眼睛看她离开。
是夜,碧若就知道了事情始末:“季少爷原是刑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去年请调到荆州,听闻他同佑安王交往甚近,后来又从佑安王的府里搜出了好几封季少爷的信来,才被下了大狱,因为是皇上的伴读,皇上着刑部仔细审问,一直拖到了现在,也没看有什么变化,听说是要问斩了。”
我苦笑,他原来是因为我才离开的京城,如今他出了事,其中未必没有我的因素在里面,可是如今,要我怎么开口向子臻求情?门口王明却已经扬声喊道:“皇上驾到!”我慌忙理了理情绪,站起来迎上去,碧若也自跟在我的后面。
子臻一步迈了进来,伸手扶了我说:“朕准备给你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怎么样?不要拒绝,朕已经下旨了,拒绝也没有用了。”
我故意瘪瘪嘴说:“皇上既然都下旨了还来问臣妾。”
子臻大笑,说:“怎么?怪朕没跟你商量?朕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所以特意没有来商量,你就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准备好身子参加就行,碧若,你记得那天要将主子打扮的好好的。”
碧若行礼道:“奴婢遵命!”
我笑了过去,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此时他正高兴,若是我说了,会不会?正自想着,听子臻说:“怎么了?想什么呢?有事要跟朕说?”
我一惊,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是藏不住东西的,也从来都没有把握过他,强自笑了说:“臣妾想皇上给了我臣妾这么好的礼物,臣妾该怎么给皇上送礼,这分明就是为难臣妾了。”
子臻把玩着我的头发,说:“朕除了你,什么都不要。”
我心里突然有种东西慢慢成型,最终填满了心脏,似要溢出来,晚风微微吹了进来,蜡烛忽明忽暗,拉长的我们的影子也胡乱抖动,他坐在椅子上默然不语,然而我们却都藏了掖了许多不肯说出来,他又如何不知我要替季心焱求情,只是他想看看我到底会不会说,然而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如果我说了,他会怎样。
我微叹了口气,转身呼道:“碧若,把那碗莲子粥端来。”
子臻也长吐了口气,笑了说:“你做的么?倒从未吃过。”
我接过粥,说:“那皇上就尝尝臣妾的手艺,可要喝完了!”说着拿了另一套勺子舀了一勺喝下,再递给子臻,这是尝毒,就算是我端上的东西,也必须有这么一段手续。
子臻并不阻止我尝毒,见我喝完了才说:“尝过好吃朕才吃完,不好吃可要你自己吃完了。”伸手接过碗。
我心里一酸,知道季心焱的事情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也绝了替他求情的心,整了整颜容说:“那可不行,臣妾要是看皇上不吃了,受了打击,兴许以后都不敢做了。”
子臻笑道:“这么说朕还必须的吃完了,不然以后可就吃不到恋儿做的东西了。”
突然觉得好累,这个宫里,一如既往的钩心斗角,就连子臻,哪句话不是话里带话,哪个表情不是在试探?每日里猜测打算,看他的每个表情,思索他的每句话,这样的活着,好累。
我慢慢走到桌边,摊开了宣纸,墨还是湿的,我稍磨了提笔写:
当你老了,两鬓斑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起,追忆那当年的眼神,
神色柔和,倒影深深。
多少人曾爱慕你青春妩媚的身影,
爱过你的美貌出自假意或者真情,
而惟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日渐衰老的满面风霜。
你弯下了腰,在炽热的炉边,
在浅浅忧伤中沉吟:爱情如何逝去,
向山峦之巅独行,
将他的面容隐没在繁星之间。。。。。。。。。
子臻放下碗也走了过来,拿起宣纸,低声读了,良久才抬头看我,说:“许久不见你写字,今日见来,倒是精神了不少。”
我抢过宣纸揉了说:“皇上说笑了,臣妾的字还不是见不了人。”子臻忙呼:“唉,怎么给揉了,送个朕也好啊。”
我扑哧笑了说:“那皇上可不许再找臣妾要礼物了。”
子臻愣了一下,伸手过来拍我:“就你会说话,几句话就将朕的礼物给说没了。”
我笑着躲开,说:“这可是皇上说的,怪不了臣妾。”室内一阵笑声,室外月明星稀。
如烟还是一样平静,尽心的伺候着,也不再说那些后话,几次我想说起,也都被她转了过去,我也就不再提起了。宫里头也是忙开了,又是皇上的生日又是我的生日,哪样都不能马虎了去,四处都是热闹非凡。
这几日倒是精神了许多,每日里逗逗徳禹倒还是很开心,子臻也是很忙,但每日里总会来看看我们。
这天我正在逗弄徳禹,如烟同门口一个小太监说了许久才进来,我随口问道:“怎么了?”
如烟说:“皇上同宁王在青安亭小酌,派小太监来请主子过去。”
我一怔,停下来看如烟,说:“怎么不是王明来?”
“奴婢也是这样问,那小太监说王公公今日得了伤寒,不能随行,在自己屋里养病,顺公公得在跟前伺候着,故派了小太监来。”
心里虽说有些吃惊,也没怎么多想,说:“叫碧若来。”
如烟低头回道:“主子忘了,今早那件柔丝洋缎纹白梅长裙被划了一块,碧若姑姑到针线司里头去补了,还没回呢。”
我才记起来,早上如烟拿了这条裙子出来正要给我换上,却发现裙脚居然坏了一块,许是前次穿的时候划破了没有发现,碧若见我喜欢这条裙子,就抽了中午的空挡拿去针织司里去看能不能补上。这时只好说:“那你去吧,也不换衣服了了。”说着就往外走,如烟忙跟了出来。
青安亭很远,甚是幽静,我同如烟一顿走,虽然路上都是阴凉,还是出了好些汗,远远看到宁王修长的身影立在亭中,却不见子臻,许是被亭柱挡了,忙紧走了几步。”
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