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由得退后两步,惊恐的看着墓碑说:“宁王何必开这样的玩笑吓我。”
他不再看我,伸手摸了墓碑,说:“十年前,也是这般夏日,沁云在宫里,天真无邪,喜欢听我讲故事,特别喜欢听我说我和他一起的故事,我如何知道,她是喜欢他的,我还以为我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子,我是那般珍视她,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她,可是,东西总是转眼到了他的桌上,我才懂,我不过是她不开心时的替代品。”他突然嘲讽的看我,说:“可是他能给她什么,什么都没有,最后她还为他付出了生命,我不懂,他真的就有那么好,值得你们用生命来爱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里似乎懂得了什么,却也是无奈,爱,本就是世界上最难懂的的东西,何况,这中间还有着皇权,至高无上的皇权。我只是同情宁王。
宁王见我不说话,继续又嘲讽的口吻说:“怎么,吓着了?害怕你也成这样?”
我突然恼起他来,自己得不到就不想让别人得到么?自己失恋了就看不得别人好好谈恋爱么?回击了说:“我若是沁云,也定不会喜欢上你的。”
脖子一紧,已经被他的不能喘气了,脸顿时被逼得通红,张了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惶恐的看他铁青的脸色,同皇上的却是如此相像,一样的冰凉,两眼明明愤怒的发红,我却感到周身的冷气,想躲却只能在他手底下挣扎,渐渐他的脸颊开始模糊,只剩下求生的本能还在喘息。
“咳咳咳……”他终于缓缓放开我,肺里一下子挤进许多空气来,喉咙一阵发痒,我已经是手脚冰凉,只能弯腰使劲咳嗽。
随后我又被他扔进了轿子里,守门的侍卫虽然惊讶他走而复返,也没有多查什么,放了我们进去。
忐忑的走回宫里,总算没有碰到找茬的,碧若已经急得在院子里打转了,其他的宫女太监大概都还不知,只瞪着眼睛看碧若,见我回来,都一伙涌了上来,特开心。
我不敢多留,急忙进了屋子,只让碧若如烟如雨进来,脖子上的淤青已经明显了,估计明天又得称病了。
还好过了几日,宫里并没有什么风声传来,碧若和我都松了口气,暗呼好险,又后悔起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又没有看到宫外的模样,看样子我这一辈子都是没有机会了。
这一日我正在屋里写字,碧若送了茶来说:“主子的字越写越好了,奴婢看了都喜欢。”升了嫔位,屋里的人还是称主子,但其他人就得称娘娘了。
我故作不高兴:“这马屁可拍到马腿上了,明明这字看不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有什么事情快说。”
碧若笑了说:“越发瞒不过主子了,不过,主子这回可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是想问主子生日的时候想吃什么,奴婢好和如烟商量着做啊。”
我愣了一下,说:“生日?”
碧若看我的表情乐了,说:“主子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这个月十七是主子十六岁生日了。”
十六岁,在现代还是花季雨季的年纪,还嘻嘻哈哈的你逐我赶,不知天高地厚的快乐,而我,却已经是娘娘了,)经)历(网)了风风雨雨生生死死的后宫一宫之主。
我的生日原不在这一天,也就不在意,随便的说:“你们看着办吧,做什么都好。”
碧若抿嘴笑了说:“就知道主子会这么说,存心为难奴婢么。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主子可能不知道,”
我笑了说:“有什么事情又遮遮掩掩的,不知道主子不喜欢么?”
碧若低头说:“那天,也是皇上的生日。”
我一惊,笔重重的顿了一下,登时纸上浸湿了一片,忙拿起来,说:“该死,又写坏了,碧若,下回主子写字的时候不许进来。”
碧若低了头不敢说话,我笑了说:“还是一天生日呢,天生的一对,嗯,不错。哦对了,是不是又要送礼了?”
碧若这才笑了说:“主子聪明!奴婢就是想问主子送什么才好。”
我低头想了想,说:“你先出去吧,这事容我想想。”
上回送礼送出了那么个事来,这回,可怎么送啊?再说了,我现在可不敢再弄出什么奇异的东西引起他的怀疑了。不过这倒是个机会,可是我没有把握能将他心底的疑虑全解了,甚至,我都没有把握他现在还爱着我。
突然心里空荡荡的一片,酸的苦的一齐涌了出来,弃了笔,我呆坐在椅子上自伤自感。
送礼,怎么送礼?送什么礼?我倒是想把自己送出去,可是那也得人家要啊。都怪自己太笨了,要像刘罗锅纪晓岚那样就好了,送桶姜送张白纸也一样让皇上高兴,怎么到我这里,我怎么觉得送什么他都会不高兴呢?
这日是端午节,宫里发下了艾草,说是要驱妖除魔,把门窗地板都洗了一遍,想着后日皇上要过生日,宫里头定是热闹非凡,众人除了我都很高兴,干劲也是十足。
看着碧若将艾草挂了些在门口,就问:“这个东西干什么要挂门口啊?”
碧若笑了说:“主子,挂了艾草可以驱蚊除虫,也可以防了蛇进来。”
我吓了一跳,平日里最怕的东西就是蛇了,忙叫道:“快,多挂点,多挂点。”惹了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如烟端了杯茶进来说:“主子,这宫里哪有蛇啊,别听姑姑胡说。”
我接过茶杯,突然一丝灵光闪过,定定的看着这杯茶,若有所思。
碧若以为我怎么了,走过来说:“主子,奴婢开玩笑呢,这宫里是没有蛇的,您不用害怕。”
我大笑说:“没事,没事,你们忙吧,哎,碧若,拿些艾草给我。”
碧若虽说很奇怪,也没多说什么,拿了些艾草给了我。
这一日皇上过生日,停朝一日,早上由皇上带着众嫔妃到天庙祭天,再到坤宁宫里受众嫔妃礼,接着就是宫里有头脸的嫔妃们送皇上的生日礼物了,然后一起用午膳,,下午请了戏班演戏,宫里摆了好几十个台子,外围的是宫外头请的,专门唱给底下的宫女太监听的,中间的则是宫里常用的戏班,唱给主子娘娘听的,除了侍卫,皇上过生日可是众乐乐了。
我穿了锦绣金织红梅藕荷长裙,一只雕花檀木钗子斜插在同心髻上,和着晶莹珍珠耳饰,端正的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皇上带着皇后从内院出来,大家齐跪了请安,他并没有多看我一眼,匆匆扫过,就领着去祭天了。
祭天是个很冗长的事情,也亏了皇上能受这个罪,顶了大太阳站在上面说了一长串的话,我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跪在底下纹丝不动,头上背上都汗湿了,腿脚麻木的没有了知觉,好不容易听司礼太监高喊:“礼成!”忙起来揉着自己的膝盖。
回到坤宁宫里,众嫔妃依次站了,莺莺燕燕的一屋子,可都是天香国色,可惜我早没有了看美之心,一心想着待会送礼的时候会怎么样。
终于到了我们送礼的时候,首先当然是皇后献上自己的礼物,只见她托了长长一卷,一看就知道分量不小,玉珠帮着拉了一头,轻轻打开了,我站在后面看不见内容,只觉应是一幅刺绣。
他眉头一松,拊掌笑道:“皇后果然有心,只是这幅锦绣山河如此大,劳费了你许久吧,你受苦了。”我这才知道皇后绣了这么大的锦绣山河,这是多么大的工程,估计要是我,给我两年都绣不好。
皇后收了递给皇上,说:“只要皇上喜欢,臣妾之苦算不得什么。”
他伸手接过,递给了身后的王明,说:“朕喜欢,很喜欢。”
皇后谢过,皇贵妃翩然走来,今日她穿了一身深紫绣百鸟百褶裙,配着她的仪态,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比。却见她拿了一口袋的东西,施施然跪倒口称:“臣妾恭祝皇上圣”皇帝笑了说:“玉儿今日给朕带来了什么?”
皇贵妃抬头笑道:“皇上定会喜欢的。”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串稻穗,我正在惊疑,她已经笑了说:“臣妾命家奴在京城外研究新稻种,刚得了这种稻种,家奴来报,经试种,这种稻种亩产要比常的稻种高一百来斤,臣妾恭喜皇上。”
皇帝果从座位上站起,伸手抓了一把稻穗,笑得甚是开心,说:“果是玉儿知朕心,玉儿,朕喜欢,朕很喜欢。”
可见两个人不分上下,余下的自是各显神通,温嫔的一曲秋水婉转悠扬,似能听到空山幽静,溪水轻流的神仙居地,若是我的前身,是不是可以把秋水弹奏的如此入耳,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他,却见他扫过我的余光,忽隐忽现。
终于到我,我接过碧若手里的小盒,含笑上前跪倒:“臣妾恭祝皇上诞辰,愿皇上日日笑颜如阳光般灿烂,天天心情似清风般舒畅。”小盒不大,却被我用淡紫的布包了,并用纸叠了枝玫瑰放在上面,看起来甚是精致。
或是我的祝词很奇特,或者我的礼物很不一般,她们都聚齐了眼睛看我,王明接过我的盒子递给他,他并不接,挥挥手王明就下去了。
我一撇嘴,心里那个酸啊痛啊,至于么,连我的礼物都不看。
看皇上并没有看我的礼物,她们似乎都松了口气,但是又为见不到我到底送了什么担心。我就只好这么退出来,恨恨的在心里骂他。
只见傅晴走了过来,穿的甚是朴素,却没有见她拿了什么东西,跪倒说:“臣妾给皇上请安,祝皇上吉祥如意。”
他很惊奇的笑了说:“晴儿,没有什么要送给朕的么?”
傅晴巧笑了说:“臣妾有,但是此时还不能拿出来,还请皇上等上几个月才是。”说着双手拂了肚子。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傅晴怀孕了,我开心的看着她,要不是碍着场合,早就过去了。他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伸手扶起傅晴,眼神里尽是笑意,说:“真的么?晴儿,多久了?”
傅晴低声说:“太医说有一个多月了。”他笑的甚是灿烂,扶了傅晴坐到上首的位置上,说:“这是今天朕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晴儿,朕很感谢你。朕今天很开心。”
突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难受,嘴里泛起了苦味,却只能咬了嘴唇忍着。
这一场明争暗斗,算是傅晴得了头筹,我则输得不明不白的,不过就算他看了我的礼物,也会被傅晴抢了风头。午膳的时候傅晴就坐到了他身边,时而巧笑,时而害羞,时而撒娇,自是千娇百媚,拿捏的恰到好处,众嫔妃看了心里那个恨啊,可是脸上还是的装出高兴的样子,嘴上还是的说着祝福的话。
我泛着酸楚喝着酒,到这里来都很少喝酒,一来这里的酒都不好喝,再来就是那次甘露殿吐了之后再也不敢喝了。此时我拿了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旁边的人见我这样,自是知道我因为失宠而伤心,同情之外又有些安慰,这里还有比我更惨的,登时心里就平衡了。
我却是忘了自己的酒量,不到几杯酒醉了,斜眼看了周围的这一群人,心里冰凉一片,扶了碧若出了坤宁宫。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在意我,我只知道阳光好大,我心好凉。
然第二天正阳宫就被围了,屋里人等一概不让外出,外面的人也不能入内,我自惊奇,传旨太监说:“梅嫔恃宠而骄,心胸狭窄,不容她人,纵闻昔日好友有孕,也是面带愤色,不能相容,又私离宴席,藐视皇恩,如此无德无形之人,朕甚不喜,着禁足半年,不得上表请恕,钦此。”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这就是失宠,因为面有愤色,因为私离宴席,就是无德无形,就是朕甚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