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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瑶嘴角含笑,脸上布满神往沉思,笑叹一声,悠悠开口,“臣妾在千味楼第一次见到慕容玖,她的笑容、神情、姿态就印入臣妾心里,好象铭刻一般,这些年都不曾忘记。如果不是生在洛氏家族,从小受父母宠爱,自幼背负与皇室联姻的责任,我会去找她,跟她表明心迹,一起游荡天下,四海为家。”
“哈哈”你这叫什么?想跟她私奔呀?“
洛水瑶粉面飞红,羞涩一笑,娇嗔道:“皇上不要取笑,臣妾当时不知道慕容玖是女人,更不知道她是我要好的朋友。养在深闺,出门不便,又不敢跟父母说自己的心事,就天天缠着哥哥问慕容玖的事,哪怕只是跟她有关的一点一滴,我也能回味许久。那时,我日日想她,夜夜梦她,总之……唉!
南宇沧接过洛水瑶的茶盏,放到桌子上,揽她入怀,摸着她的头放声大笑。
“皇上,有这么好笑吗?我只当她是男人而已,谁知道她是女人。”
“好笑,也不好笑,呵呵……这是爱吗?”
“是呀!很纯很真的爱,没想到我跟皇上会爱上同一个人。”
“那你知道她是女人之后有什么想法?有没有想揍她?”南宇沧很感兴趣。
“有,我恨是牙痒,想扒了她的皮,当时她在江东,我就想去找她。”
“为什么不去?没看到你揍她,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洛水瑶靠在南宇沧肩上,幽然出语,“指婚的圣旨下来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可笑,一下子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当时我很伤心,我想她一定也很伤心。”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的两重身份,本来是很悲剧的事情。可洛水瑶从没恨过江雪,也没恨过南宇沧,更没有过激的想法。
男尊女卑的社会形态,江雪女扮男装经商立户,本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使扬名天下,其中的艰辛不身在其中难以体会。洛水瑶理解江雪的无奈,即使江雪对她没有坦诚相待,她心中也没有很深的怨结,恨也是一时之气。
南宇沧登基之前,她就被废掉正妃之位,与皇后的宝座擦肩而过。江雪被立为皇后,受了重伤,又怀孕生子,她一直尽心尽意照顾,从没半点私心嫉妒。
江雪出宫之后,她打掉自己的孩子,全心全意照顾峥儿和嵘儿,替江雪履行做母亲的责任。候门禁锢,深闺折翼,一个人给了她爱的希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想给自己的爱情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无关欲望。
人生如棋局,没有谁是永远的赢家。洛水瑶人生还没有落幕,她却认为自己赢了。沐云雾处处争锋,手段毒辣,心机用尽,到最后却悲惨结局,一败涂地。沐云雾总想做赢家,把别人踩在脚底,而她只是凭心而为,不想输得太惨。
如今,她母仪天下,南宇沧对她或许没有爱,却有欣赏、尊敬和喜(3UWW…提供下载)欢。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即使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生母,对她这个养母却从无隔心之想。做为后宫之主,太后喜爱,视她为亲女,妃嫔敬重,不敢衍生争宠之心。
沐家和花家在南日皇朝消失了很多年,而洛家却被赐封两个候爵,远离朝堂、安老乡野。几个兄弟在朝廷任职,虽说都是闲职,却也轻松自在。洛水瑶从不谈论朝堂国事,但洛氏一族都知道,这是她的功劳。
大气、聪慧、善良如洛水瑶,用真心善意包容,人生因此有了圆满和幸福。
南宇沧搂紧洛水瑶,摇头轻叹,说:“水瑶,这些年委屈你了。”
“臣妾从来没觉得委屈,反而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人。”
洛水瑶抚平南宇沧的衣襟,看着他的脸,暗叹一声。她心里始终藏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对于这个男人,她爱不起来,有一段时间甚至还很厌恶他。
他们共同爱着人离宫十年有余,两人同命相怜,颇有相依为命的意味。十年沧桑岁月,他们互相理解、互相珍惜,共同疼爱儿女,相处融恰温馨。
“唉!不说这些了,峥儿呢?”
“听嵘儿说又出去发财了。”
“这丫头,不让她出去,她又偷跑出去了,哼!等回来就把她关起来。”
“皇上放心,她走不远,臣妾安排暗卫随身保护她。”
番外 儿女番外(一)天下首富
通往皇宫的大道一边,摆着一个台案,台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台案后面站着一个小太监打扮的孩子,眉清目秀,纯真伶俐,殷切地盼望着买。
她看了看天,眉头微微皱紧,出来一个时辰了,连张都没开。她见过往的人增多,吸了一口气,大声吆喝,跟过往的人热情地打招呼,推销自己的东西。
听到她一吆喝,不管是走路的、骑马的、坐轿的,还是抬轿子的,统统闪到大道另一侧,加快脚步,不敢看她,只怕被抓盯上,强买强卖。不是她的货品不好,而是皇上有旨,谁买了她的东西,必须交上来,还要罚银十倍。
“峥儿,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一顶轿子缓缓落下,岳公公从轿子里出来,走上前,低声呵问。峥儿咧嘴笑了笑,很亲热地跟岳公公打招呼,趁岳公公不备,她扯起台案上的绸布,包起东西,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看,撞倒了几个路人,也没停下来。
“小祖宗,别跑那么急,当心摔倒。”
岳公公呵令太监去追,又怕追赶太急,孩子摔倒,又呵令太监在她身后跟着。
峥儿一口气跑过三条街,回头看看没人追赶,才停住脚步,蹲在墙角休息。喘了一口气,她背起东西,向热闹的街道走去。
街道上行人很多,两旁摆摊设点的人不少,过往路人也很多。峥儿来到路口,四下看了看,选好位置,挨着一个卖酸糕的老太太摆开货品。
买酸糕的人络绎不绝,她的货品却无人问津。峥儿看了看天,又是气恼,又是着急。出来的时候跟嵘儿赌气,扬言卖不到一百两银子就不回宫。天近午时,别说一百两银子,直到现在一文银子都没卖,连问价的人都没有。
老太太给了她一块酸糕,她边吃边等买主,别说有人靠近问价,就是有人瞅一眼,她也赶紧跟人家热情招呼,介绍推销。两个年轻公子上前看货问价,峥儿忙放下酸糕,殷切兜售,并言明这些货品都是宫中御用的。
“这只笔筒是太子殿下的,上面还有名字呢,还有这只狼豪笔,是皇上批奏折用的,这块丝帕是皇后娘娘亲手绣的,这个扳指是太后用过的。”
“你吹牛吧!你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宫里是你家呀?”
“你们怎么就不信呢?你看看东西就知道了,是真的。”
一个年轻公子摇着扇子,挑着眼角,问:“小公公,你知道你是什么罪吗?”
峥儿扫了他一眼,脸上透出警惕,轻哼一声,问:“什么罪?”
“杀头的罪,诛你九族的罪,皇宫的东西你都敢偷,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不是偷的,这些东西都不用了,在宫里放着浪费,不如换成银子。”
“哼!谁保证你不是偷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拉你去见官?”
峥儿瞥了他一眼,狡黠一笑,说:“大哥,别拉我去见官,你、你想怎么样?”
年轻公子弯下腰,凑的峥儿,低声说:“你把你的东西分一半给我俩,我们就饶了你,要不,只要一见官,你这小脑袋就咔嚓了。”
“哎哟,大哥,饶了我吧!我好害怕呀!”
年轻公子见吓倒了峥儿,得意洋洋,刚准备收她的东西。峥儿趁两人不注意,拿起一方砚台,冲离她近了男子砸下去。男子哎哟一声,头皮上渗出血渍,抱着头倒在地上。另一个人惊呆了,峥儿冲他呲了呲牙,晃了晃砚台,一脸不屑。
“知道你们想黑吃黑,我偷了宫里的东西,还打了你,怎么样?去见官呀!”
“小兔崽子,我摔死你。”
两个刚要抢东西,抓峥儿,一个突然摔倒,爬在地上不动了,另一个刚拉开架势,就象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峥儿的摊位前,瞪大眼睛看着她。
峥儿知道有人暗中保护她,气得直跺脚,大喊:“是谁呀?快出来,把他们弄走。弄两个死人在这儿,让我怎么做生意呀?真讨厌。”
两个黑衣人跳过来,刚要拖走两个年轻人,就被迎面赶来的衙役挡住了去路。
“是谁叫卖宫里的东西呀?给我拿下。”
几个衙役围上来,踢倒卖酸糕的老太太,把酸糕扔的到处都是,又把峥儿围在中间,查看她的货品。躲在后面的几个黑衣人刚要出手,就被人拦住了。
峥儿见他们来势汹汹,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免回去挨罚。她仰起头,冲为首的衙役献媚一笑,叉起腰,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衙役头目看她有几分胆色,皱了皱眉,凑过去,吆喝着让她快点说。
“你知道岳公公吗?”
“你说的是皇上的舅舅?”
“废话,就是因为皇上的舅舅姓岳,宫里所有太监姓岳的都不敢姓岳了。”
衙役头目很傲慢地扫了峥儿一眼,又换了一张谄媚笑脸,“岳公公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要叫老太爷,那是我干爹的干爷爷,我的干太爷。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跟岳老太爷攀交情,我看你真不想活了。来人,把东西收了,把她带走。”
“慢着,让我算算。”峥儿斜了衙役一眼,掰着手指头,一脸深思,嘴里嘟嚷着说:“岳公公是你干爹的干爷爷,我管岳公公叫爷爷,跟你干爹是一辈,大你一辈,那你应该叫我姑姑,小姑姑,不对,是叔叔,你应该叫小叔叔。”
“你、你这个小……”
峥儿举起砚台,冲衙役一脸挑衅地抬了抬下巴,冷哼一声,说:“你再骂一句试试,我去告诉你干太爷,让他扒了你的皮。实话跟你说,这些东西都是他让我弄出来卖的,在宫里存着也没用,不如换了银子,不信你去问他。”
衙役头目看峥儿人不大,心眼却不少,胆子也不小,怕她真是岳公公的亲戚,寻思片刻,说:“哼!今天先饶了你,以后不许在这里随便摆摊,听到了吗?”
“你饶了我?哼!看你干太爷饶不饶你,明天就扒了你这身皮,你等着。”
“小家伙,还挺横,哎!你真管岳公公叫爷爷?”
“你可以去问,就问老跑出来卖东西的小公公是他什么人。”
“我信你一次,就当你管岳老太爷叫爷爷,咱们是一家人。”
“呸!谁跟你是一家人?反正回去我就告状,让他扒你的皮。”
衙役对峥儿的话始终半信半疑,但宫里人脉复杂,关系不能乱攀,尤其跟岳公公攀亲戚,这是宁可信其有的事。象他们这种混在底层的小衙役,想找个靠山不容易,不知道一不小心踩到谁的尾巴上,轻则丢差事,重则丢脑袋。
“行了,行了,小、小叔叔,你想让我怎么办,咱们都是岳公公的人。”
“你随便吧!反正我还没开张呢,让你们一闹,更晦气了。”
“小意思,我保证盏茶功夫就让你开张,你们,一人找两个人,来买东西。”
“这可不是我强迫你们的。”
峥儿咧了咧嘴,头歪到一边,笑得小脸开花,终于可以开张了。可离一百两银子还差得太远,时间不早了,再卖不出去,真不能回宫了。
她跟两个年轻公子闹的时候,旁边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差役一来,人都退到了一边。听到差役招呼,又有许多人围了上来,问价的人多,没人买。宫里的物品很贵重,她要价也高,象这种街边小摊,谁又会花高价去买这些呢?
衙役头目努力了半天,峥儿也没开张,他很无奈,拿起手帕,说:“就这块手帕便宜,还要一两银子,不如我们凑点钱买下来,给你开开张。”
“好吧!只要能开张,我就不跟你干太爷说你坏话了。”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