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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瑶举着酒杯玉身摇晃,酸眼朦脑,吆喝跟她们拼酒的两个女孩继续喝。两个女孩爬在桌子上,不再动弹,身体软如烂泥,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嚷着。同桌的女孩都喝得红头涨脸,相互勾肩搀扶,七歪八倒地伏在桌旁。在洛水瑶强大的攻势下,相邻两桌的女孩或多或少都喝了酒,微现醉态。
八小姐喝得最少,她要照顾客人,关注花太太那边的情况。看到有人醉了,她让丫头去拿醒酒汤,又吩咐酒醉女孩的丫头给她们打水净面,忙得不亦乐乎。
十小姐喝了几杯,推脱酒力不行,早早爬在桌子上装醉。等到别人喝醉的时候,她又清醒如初,精神奕奕地环顾抱厦里的女孩,目光睥睨。她看到江雪醉态迷离,脸上浮现怨毒狠厉的神色,叫来丫头低声吩咐了几句。
“九姐,你没喝醉吧?”
江雪看到十小姐如娇花般的脸庞离自己只有半寸的距离,双手慌忙去推,身体坐立不稳,倒在地上。冷香忙去搀扶江雪,却因酒醉迷慌,倒在江雪身上。八小姐让丫头把江雪扶到椅子上,让暖香去打水,江雪又吩咐冷香去青芷院拿醒酒的丹药。江雪的两个丫头都走开了,十小姐吩咐自己的贴身丫头雪梅服词江雪。
“九妹,你先歇歇,一会儿让丫头送你回去。”
“是呀!九姐,你今天可喝了不少,要好好休息。”
八小姐和十小姐都回到了座位,与同桌的女孩谈笑吃喝。江雪看到洛水瑶还哆哆嗦嗦地倒酒要喝,忙让丫头抢过酒杯,把她拉起来。
“水瑶,别喝了,咱们去清溪洗脸。”
洛水瑶甩了甩头,突然清醒,说:“好,我还有话想跟你说呢。”
江雪和洛水瑶互相搀扶着向榴花榭里面走去,洛水瑶的两个丫头要跟着,被她斥退了,只有十小姐派来服词江雪的丫头雪梅跟在她们身后。
浅溪清流,明净见底,时有花瓣叶片飘落,随水逐流,游鱼相戏。
满园夏花如锦、翠叶似玉,灿灿美景入目,便在眼底生成灼灼繁华。红飞翠舞,花飘蕊凝,往事历历在目,牵动浓浓情思,演化缠绵绯侧无限。
洛水瑶拉着江雪坐在溪岸青石上,撩起水珠洒在脸上,清爽瑕意。江雪目光迷离,思绪时而混乱,时而清晰,刚想靠在洛水瑶身上说几句知心话,洛水瑶却匆匆推开她,敛裙挽带,向溪流一边的茅厕跑去。江雪也想如厕,洛水瑶占了就近的,她只好走远些。到榴花榭边角的茅厕解决后,回到溪边,却不见了洛水瑶。
她撩着溪水洗了脸,抬头看到浅溪尽头有一张宽大的石案,几把石椅。
她心里琢磨怎么刚才没看到石案石椅呢,有这么好的玩处,却找不到洛水瑶共享了。
石案周围有几棵早开的榴花,午后董风轻拂,吹落蕊瓣叶片,氤氲清香直沁心脾,花飞叶舞,红摇绿动。江雪不由看迷了,她踩上石案,伸开手臂去接飘零的花瓣。醉意昏沉袭来,她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迷迷糊糊、躁动难安。她脱掉鞋袜,感觉凉爽舒适,又解开襦裙的玉带,扯着藕色汗巾采花摘叶。
南宇沧气愤离去之后,萌恩堂顿时陷入冷场,气氛尴尬。关太后勉强应酬几句,缓和了气氛,也无可奈何地起驾回宫了。沐府管家安排了舞蹈戏曲,嘹声环绕,彩衣翩跹,莺声艳舞赢得阵阵喝彩之声。沐乾柱强撑颜面,亲自带子侄到每一桌敬酒,接受恭贺祝福,一轮下来,殿堂内的氛围再次活跃南成远摆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对沐乾柱等人精彩无限的表演报以冷笑。臣子宗属来敬酒,他连喝了几杯,由内而外的闷躁之气袭卷全身,全身热波翻流,脸颊通红。他感觉不对劲,忽然想起他们玩的游戏,加有海棠春睡的酒被他喝了。
刚才闹了一场,又有几个醉酒者倒下,众人都以为倒下的人喝了药酒,游戏早已结束。把眯药换成海棠春睡就南成远一人知道,现在始作恿者也成了中标者。他本想难为别人,加入药量很大,不成想自食苦果,一旦传出去,可是大笑话。
他用内功控制着海棠春睡发作,趁众人不注意,溜出萌恩堂。他也知道用内力控制药力只能一时有效,此时,要想解海棠春睡的毒,除了使用女人,别无他法。他越想越恨,海堂春睡也是沐九小姐留给他醒神除疲、振奋精神的,现在又害了他一次。他想在药力发作之前,把萌生堂发生的事告诉她,尤其是指婚的事,再好好奚落她一番,一睹她前功尽弃之后气急败坏的模样,为自己出口恶气。
他来到榴花榭门口,看到园内都是女眷,不能冒失入内,尤其他此时被海棠春睡所制。他强提精神绕到榴花榭后边,在溪流边洗了手脸,沾到清凉的溪水,体温稍降,热力顿减,他缓过神来,感觉周身舒服了许多。
两个小厮快步跑到榴花榭后园,一个婆子跟上去,跟他们鬼鬼祟祟地嘀咕了几句。婆子拿出一包银子交给两个小厮,指了指榴花榭里面,就一路小跑离开了。隔着林立成排、枝繁叶茂的石榴村往园内张望片刻,扒开村枝往园里钻。
今日在榴花榭赴宴的女眷除了随侍的下人,个个身份尊贵,婆子指使小厮钻到榴花榭里面,能有什么好事?候门深闺、皇室内苑的肮脏龌龊之事,南成远时常耳闻目睹,已屡见不鲜。沐乾柱的寿宴会在发生什么怪事呢?他很有兴趣知道。他放轻脚步,来到两个小厮身后,随着他们的视线往园内看。
“高咏楚辞酬午日,天涯节序匆匆。榴花不似舞裙红,无人知此意,歌罢满帘风。万事一身伤老矣,戎葵凝笑墙东,酒杯深浅去年同,试浇桥下水,今夕到湘中。呵呵……榴花不似舞裙红,无人知此意,呵呵……”
清雅涓丽的女子赤脚跣足,立于石案之上,摆裙甩袖,轻吟慢舞。她云鬓微散,襦裙半解,纤细柔软的肢体尽显娇娆姿态。她醉眼微迷,眼底涌动着似火浓情,酡颜微黄、醉态朦脑,倍添妩媚风情。四面榴花飞落,随风飘舞,洒落在石案上、地面上,她的衣身上也沾满了花叶,红香散乱、绿翠缭绕。
两个小厮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长长的涎水滴落,毫无知觉。石案上随风起舞的女子芙蓉玉面、美玉柔姿,虽在酒醉之中,也带着不可亵读的清傲高贵,不是他们这种污贱之辈可以随意靠近的。可他们收人钱财,就必须替人办事,何况这也是美事一桩。指使他们的人交待能奸则奸,若不能奸就咨意调戏,扯破她的衣服,让她裸露人前。反正一定要让她名声扫地,轮为沐府最卑贱的人。
他们互看一眼,捏着身上的银子,色胆顿涨,搓着手向石案走去。还没跨过浅溪,就见一袭湘色身影凌厉飞来,落到溪岸的青石上,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惊急回神,还没看清来人,就见他猛然出手。“嘭、嘭”两声,他们的身体飞出榴花榭,湘色锦衫化成他们此生最后的风景,永留眼底。
江雪立于石案之上,体内涌动的躁热有增无减,思绪经历时空的轮转,蒙蒙往事涌入脑海,时而清楚、时而模糊。这种感觉她前所未有,象喝醉了酒,又比醉酒浮飘,仿佛身心皆无根基。她轻解罗衫,舞起肢体,飘飘欲飞带来的清风令她感觉舒爽。她半闭着眼睛,看到有人走入她的视线,却看不清是谁。她的心绪突然混乱,前世 最后的时光,也是最为美好的时光在她眼底幻化成景。
“程远 程远……”
南成远看到她襦裙敞解,夹裤半卷,风姿妖娆妩媚且清丽飘逸,他吸了一口冷气,咬紧牙。此时,人美、景美、海棠春睡带来的微妙感觉更美。如花美眷,天意成全,他怎么辜负良辰黄天?何况又是他心怡已久、恨到心尖的人。
“妹妹,妹妹,我要妹妹……”
襄亲王庶子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榴花榭,看着石案上的女子,瞪着淫光四溢的眼睛,滴着长长的口涎,扭动着蠢重的身体扑向石案。霎那间,他蠢笨的身体凌空而起,他张大嘴还没喊出来,身体就被重重抛出。“咔嘶”一声,他身上的红衣被南成远扯下了一块,顺手丢到溪岸的青石上。一声沉沉地闷响,他的身体砸到榴花榭外面的假山上,脑浆迸流、鲜血四溅,与两个小厮成了生死兄弟。
女子斜卧在石岸之上,醉眼半睁半闭,媚眼如丝,娇躯如酥,旖旎风姿尽情展露。有人靠近她,她半睁着眼睛,能感觉到似火如炽的气息,却看不清来人是谁。她意识到危险临近,眼皮沉沉闭上,思绪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挣扎排徊。
清冽淡雅的气息萦绕,点染心香瓣瓣,如浅溪清流淌入心田。漫天榴花如火、碧叶似玉,羹风吹起落烘缤纷,丝花飞雨、红摇翠曳,开成飘落零乱的风景。
江雪感觉有人抱着她,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他身体滚热、气息粗重,撩拨着她身躯之内最原始的情愫。他炽热的双唇落入她的发丝,戎过她的前额、顺着她的粉面游移,覆盖在她的红唇之上,激吻强劲温柔,炙热绵长。
她襦裙离身、夹裤褪落,握在他的手中,如云锦般飞舞着挂落在树权上。他扯开她中衣的襟扣,藕色中裤被他撕落成片。他的手伸入她的怀中,轻握丰盈突起,细细揉摸。他的摸抚浑厚撩人,力度轻重相交,手劲缓慢相合江雪意识如光闪般清晰,她抓住那双大手,喃喃低语,“宇沧,不要,不要……”
南成远如突遭雷击,双手放开她,骤然怔立,紧接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看着石案上娇柔迤逦的女子,眼底浓郁情迷如风吹雪卷般消逝。他握紧双手,咬住牙关,嘴角掠起噬血般的桀骜,慢慢演化成淡淡的笑容,狠厉冰冷。
不管是沐九小姐,还是慕容玖,都曾跟他多次交锋,胜败无常,总之这小女子让他恨入筋骨。她投怀送抱,意在下毒,险些让他与相交多年的好友翻脸,还令他全身红肿生疮,双腿流脓腐臭,整整半个月,没敢踏出房门半步。
她把他的生母尚在人世,而且正跟他痛恨至极的男人快乐生活的消息告诉他,也是想刺激他生命底层最脆弱的情感。她随意说出的消息给他带来致命的打击,害得他一怒之下烧毁凉荷浦,把心爱女人留给他的情和物一同付之一炬。
其它暂且不提,就这两笔账足以令他痛下杀心,亲手杀她一千次都不为过。此时,他杀心全无,海棠春睡的药力已如惊涛骇浪般喷涌,用她的身体解决海棠春睡带来的冲击,他不用忍得那么辛苦,也能如他多日心愿。
“宇沧,宇沧,指心……成远,我想你……”
海棠春睡的药力再次汹涌而至,迅速漫延全身,狠狠冲击着他全身每一处关节、每一个毛孔。他再次靠近她,神情狠厉且炽热,手触到她的娇躯,身体刚要俯上去,听到她如梦呓般喃喃低语,他的动作嘎然而止。
不能这样,因为人性,更因为人格。
她酒醉如斯,染指于她易如反掌,后果呢?只在一念之间,南成远意识到自己会后悔。这女子有威震天下的名声,有足够的傲气和高贵。而他也有自我的倨狂和骄纵,即使海棠春睡效力威猛,他对她也恨极爱极,但这一步不能迈出。
这不只是对她的亵渎,更是对自己的侮辱,可是他怨愤难平、恶气难出。南成远扫了石案酒醉的女子一眼,嘴角挑起邪肆的冷笑,他要让她百瓣无言。
他扯下她的中裤,又撕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