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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枫突然变脸,两手提住江雪的双肩,把她扔到软榻上。江雪意识到北野枫欲擒故纵,后悔不迭,从软榻上爬起来想跑,双脚被南成远一条腿压住了。
“小乖乖,你毁了我的清白,还让他冤枉我窥视他的男色。我不能轻饶你,要让你付出代价,你说是让我们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
江雪坐在软榻上,欲哭无泪,双脚被南成远压着,不能动弹,更没有逃跑的机会。一个女人成了毁掉两个男人清白的罪魁祸首,而且这两个男人还是天底下稀缺的极品,问题似乎真的很严重。两个男人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她,眼底流露着杀她而后快的豪气。她垂着头,象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怜巴巴的眼神中透出狡狯。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随你们,我无所谓,可是,那个……那个要分先后。”
“哪个?”
“就是那个……反正那个不能同时,要分先后。不如你们接着决斗,尽早分出胜负,谁赢了,谁为先。我先走,你们分出输赢,再来找我,嘿嘿。”
两人被暗语“那个”困扰,都在琢磨,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她轻轻推开南成远的腿,悄悄站起来,刚要走,就被北野枫绊倒,趴在棋桌上。装白子的棋罐里竟然有几颗黑色的九彩珠,黑白分明,异常显眼。
她怦然心跳,黑色九彩珠本身就是南成远的,还是他在叶谦被杀的地方拣到的?此时,她希望南成远是杀叶谦等人的主谋,祈祷这件事与沐家无关。
南成远见她发呆,暗哼一声,嘴角挑起漠然轻笑,拿过白罐,把黑色九彩珠拣出来,扔进黑罐。他拣彩珠的神态很严谨、很认真,好象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北野枫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扇子,不合时节地摇着,别有意味地看着南成远。
黑色九彩珠不是南成远的,这些若真与在叶谦毙命的荒草坡拣的是一串,她都能想到沐家是幕后真凶,精明狡诈的南成远能想不到吗?他要怎么对付沐家?
江雪心里有事,不想久留,她从软榻上跳下来,说:“谁先那个?你们可以决斗,也可以商量,我暂不奉陪,放心,我不会畏罪潜逃。”
“沐姑娘来找本王,就是要裁夺谁先那个的问题吗?”
北野枫冲江雪用力摇扇,笑容阴沉,双目之中桃花飘落,“谁先那个,无须裁夺。小乖乖,你记住,南成远多数时候是混蛋,有时候是装蛋。”
江雪不明北野枫所指,心中嘀咕,片刻,她微微一笑,冲南成远浅施一礼,说:“王爷英明,小女来见王爷,并非裁夺,而是有一事相求。”
“说。”
“沐侧妃重病在床,还请王爷移驾莹露阁,亲自探望,小女拜求。”
南成远饶有兴致地看着江雪,心中暗叹,眼前的小女子太重情义,即使发狠,也要被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这样的性格令他心疼,却不欣赏。
“不必拜求,沐侧妃重病,本王理应前去探望,只是这段时间公事繁忙,今天才有片刻闲瑕,不如现在就去。王公公,备礼。”
“多谢王爷,有劳王爷。”
“沐姑娘不必道谢,本王正好有一件事要求沐姑娘代劳。”
江雪一怔,南成远很爽快地答应去看沐云露,原来有事要求她。交换是南成远一贯的风格,不足为奇,只是他所求之事不让她为难才好。
“王爷请讲。”
“飞花,拿进来。”
飞花拿来一个精美的雕花银盒,递给南成远,又拿出一块红绸铺到棋桌上。南成远打开银盒,从装黑色棋子的瓷罐里拣出九彩珠,装进银盒里。他微微冷笑,扣好银盒,用红绸包好,放在棋桌上,迟疑半晌,递给江雪。
银盒里有十五颗珠子,她手里还有三颗,加在一起正好是一串手链的数目。江雪接过银盒,心里琢磨南成远到底要让她做什么,最好别让她为难。
“沐姑娘,听说沐候爷病重,你代本王把银盒交给他。黑色九彩珠是入药的佳品,本王所送的九彩珠更是佳品中的佳品,保证让沐候爷珠到病除。”
“多谢王爷,小女会把九彩珠和王爷的话都带到。”
南成远对沐家杀害叶谦等人、嫁祸慕容商会的所为了如指掌,但他要放过沐家,平息这件事,所以才让她把九彩珠送回沐府,让沐乾柱宽心。那晚,南成远曾表明要除掉沐家,叶家大公子和腾龙国使者之死轰动中天大陆,牵扯多方多人,南日皇朝、叶家和腾龙国都想将真凶揪出,杀而后快。南成远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一鼓作气,拨掉沐家这棵根基深长广布的大树呢?
叶谦到了京城,就想取叶青玉而代之,到处钻营,与南宇涣狼狈为奸。而今他一招不慎,失去利用价值,却被沐家所杀。沐家最初想拉拢慕容玖,因南宇涣愚蠢行径,不得已,而处于对立。紧接着又拉拢叶家,企图针对慕容商会,现在又杀了叶谦。沐家不怕与叶家和腾龙国结下仇怨,把多年的苦心经营和交结毁于一旦吗?难道沐家和叶谦之间有苟且之事,怕叶谦败走江东之后泄露?
有些人活着就是用来牺牲的,堂堂叶家大公子、腾龙国的使臣也不例外。他们的死会制造事端、引起纷争,也会为某些人带来利益。南成远压下这件事,肯定会有既定的利益。利益当行,他会想出办法安抚叶家、牵制沐家,不让这件事再掀风浪。可沐家此举针对慕容商会,他要怎么做才能制衡呢?
如果叶家不将矛头指向慕容商会,谁杀死叶谦、意图嫁祸都无所谓。只要能护卫慕容商会平安无事,不防碍她赚银子,她才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她有必要弄清南成远的态度,了解他的目的和顾虑,以便加以控制,获得最大的利益。
“有劳沐姑娘。”南成远冲飞花挥了挥手,“派人送沐姑娘回沐府探亲。”
“是,王爷。”
“王公公,随本王去莹露阁。三王子,有兴趣的话可以代我送送沐姑娘。”
北野枫挑了他一眼,脸上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他拉着江雪坐在软榻上,拿起黑子递给她,很不满地说:“不劳你废话,沐姑娘要陪我下棋。”
江雪拿着黑色九彩珠快步向紫榆林走去,她面容清冷,心思沉着,脑海的思绪却缠绕交错。她放慢脚步,把所有事、所有人重新梳理了一遍,思绪仍不甚清晰。不过,她也坚定信念,不管沐家为什么杀叶谦,也不论沐家和叶家之间有什么苟且交易。只要不防害慕容商会赚钱,她都可以置之不理。不管南成远在这件事中将获得什么利益,也不管他想怎么平息此事。他若敢把慕容商会当成挡箭牌,推到浪尖风口,她会坚决且狠厉地反击,不管将会掀起多大风浪。
她刚走出紫榆林,就见暖香从后门进来。书信都已送出,楚易让她放心,凤清薇还给她写了回信,告诉她戴黑色九彩珠的男人是户部行走沐宸雷。此事她早已明了,心底仍不由隐痛,好半天才缓了一口气。她让暖香去找小路子,顺便打听沐云露的病情。她回房收拾随身物品,回沐府看柳姨娘,顺便把九彩珠带回去。
她进到卧房,看到北野枫大喇喇地躺在她的床上,冷哼一声,不想理会。北野枫调笑了几句,见她不理不睬,百无聊赖地坐起来,叹了一口气。
“南成远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也令我不满,不过,不失为上策。”
这件事与齐越北野氏无关,做为旁观者,北野枫会看得更清楚。他与南成远挚交多年,有些事情不防问问他,诸多谜团也可以通过他解开。
“除了南成远同母异父的弟弟被沐家藏匿,我敢肯定还有其它的把柄在沐家手里。事不关齐越,你不满只是嫌他没抓住机会,我与你不同,沐家要挑拨叶家针对慕容商会。南成远要大包大揽平息此事,没有合理的答复,我不会放过他。”
“哈哈……有气魄,你若想借此事大做文章,我帮你。南成远要平息此事,不只是把柄的问题,朝廷各派势力都需要平衡,只有平衡才无害。你想掌控天下,你也要这么做,否则会被架空。一旦被架空,离灭亡就近在咫尺了。”
沐家是南日皇朝三大家族之首,有两百年的基业,朝堂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心腹亲信、门生故旧遍布天下。血脉已融入皇族之中,被皇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却没有哪个帝王有勇气和魄力把它拨掉,夺嫡风云欲烈,家族就越强盛。
沐家杀害叶谦和腾龙国使臣之事大白在下,就会给沐家带来灭顶之灾。这一点沐乾柱早有预料,却还敢动手,想必早有退路。沐家铤而走险,不会无利而为,即使此案水落石出,叶谦被杀给沐家带来的利益远远小于损失。
江雪拿出酥心散冲北野枫晃了晃,涂在手上,以防他上下其手揩油。她很大方地坐在他身边,北野枫盯着她的双手,挑着眉毛往一边靠,与她保持了距离。
“狠毒的女人。”
“你活该,谁让你老想占我便宜,我这是防贼之心不可无。”
沉默了一会儿,北野枫舔着脸凑过来,手伸向江雪的胸部。江雪一级战备,挥舞着双手对着他的手臂又抓又挠。不成想,北野枫出手摸胸只是虚招,趁她的战斗力和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北野枫探头过来,微薄的双唇印在她的芳唇上。没等她反映过来,北野枫就跳开了,靠在桌子上冲她调笑。
“你、你讨厌,你可恶。”
“女人需要男人爱捂,就象花草需要雨露,明白吗?”
江雪轻哼一声,转脸一笑,“象你这种有龙阳之好的男人是不是也需要男人的爱捂呀?那晚,呵呵,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尽兴吧?”
北野枫恨恨地斜了她一眼,差开话题,说:“你拿了我三份通关文书,每份十万两银子,不给我兑现钅艮,我就下令你的文书做废,让你得不偿失。”
“你可真通情达理,我本打算给你五十万两,你才要三十万两,多谢了。”
“三份通关文书利用得当,至少让你赚一百万两,做生意要讲信誉。”
“好,我若赚一百万两,真给你五十万两,但你要告诉我那晚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让你大失所望了?叶谦的死讯连夜送来,搅了我们的好事,王公公若是晚来一刻钟,南成远就清白就不保了。”
“哈哈,是你的清白不保吧?那晚你肯定被南成远所制。”
北野枫残存的脸面被江雪无情扯下,愤愤冷哼,“不管是谁的清白,你应该那晚庆幸无事,否则,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边杀边奸都不足以消除我的怨恨。”
江雪毫不惧怕北野枫的威胁,反而觉得很有意思。她欢声大笑,笑累了,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北野枫是一个可以倾心深交的朋友,对她的呵护令她挂怀。
“沐家为什么要杀叶谦和腾龙国使臣?”
“这个问题你还是回去问你爷爷,为什么这么做只有他最清楚。”
“沐容清死了,南宇涣又被逐出皇族,他连惊带吓、又气又急,病得很重,还有精力谋划杀戮,真令人佩服。”江雪沉思片刻,又说:“沐家为得到财力支持,千方百计结交巨商富贾,本来和叶家狼狈为奸,却杀了叶谦,不怕叶家翻脸吗?”
“如果叶谦是慕容商会所杀,叶家一定会利用这件事和你决一死战。除此之外,不管叶谦怎么死,在叶氏家族,都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
江雪轻叹一声,抛给北野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