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贵妃娘娘,你囚禁王妃,动用私刑,难道就不是知法犯法?”既然撕破面,君昊炀也没必要跟她客气。
“睿王爷又有什么证据,说睿王妃在倾颜宫?”林贵妃挺了挺背脊。
“那么娘娘敢让儿臣搜吗?”君昊炀锐利的黑眸逼视着她,语气冷冽如冰。“要是搜不到,儿臣愿担当这私闯后宫的罪名,但若是证明儿臣所言属实,那么儿臣必定禀告父皇,贵妃犯法,与庶民同罪。”
事到如今,他顾不得了,若灵萱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无论如何都不能空手而归。
林贵妃面色青黑,不敢相信他竟与自己这般作对。如今诗诗还躺在床上,他居然为了那个丑女人。。。。。。。心中,对若灵萱更加恨,死了活该。
这時,君昊宇也出声。“没错,贵妃娘娘要想证明自己清白,就得让我们搜,要不然,凭咱兄弟俩人,要硬闯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林贵妃怒不可遏,唇角却是勾起一个冷笑,手指着他们。“好好,两位王爷真是情深义重,没问题,本宫让你们搜,不过要是证明本宫所言属实,你们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既然这两兄弟要往刀口上送,她当然会成全。也幸好自己有先见之名,派人送走若灵萱。
君昊炀和君昊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当下不禁一愣,面面相觑。不过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找到若灵萱要紧。
想罢,向林贵妃拱了拱手,正要举步踏进去。
就在这時,一个侍卫装束的男子走了过来,垂下头,对着君昊炀说道;“睿王爷,不用搜了,睿王妃的确不在这里,小的刚才进宫途中,看到一名女子被人押走,看那女子的背影好像睿王妃,所以小的才赶回来,想着告诉娘娘。”
“什么?”君昊炀惊讶地瞪着他。
“那你快说,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君昊宇听后,就心急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侍卫的领子,任何线索他都不能放过。
“好像往西南边的护城河。”侍卫虽然被勒着,但回答得依旧是不紧不慢。
“护城河?”君昊宇喃喃重复,跟着看向君昊炀,在询问他的意思。
君昊炀沉吟着,似乎在考虑侍卫的话,有人发现若灵萱的行踪固然是好,但这侍卫如果是倾颜宫的人,会不会是在引开他们,然后趁机加害。。。
想罢,他便决定分头行事。“昊宇,你跟着去看看,我留在这里搜查。”
“不,昊炀,你去看吧,我留在这里!”万一搜不到,林贵妃怪罪的话,就让他承担,毕竟是他先提议的。
“昊宇……”
“昊炀,别耽搁了,快去吧!”
他焦急催促。君昊炀没办法,他心中也是很担心,便点点头,让侍卫带路。
林贵妃皱起眉,心中一震,该不会是李虎这两个奴才办事不力,让人看见了吧?只是那个侍卫面生的很,应该不是倾颜宫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要过来通知君昊炀?
该死,可千万不要功亏一篑。。。
………………
李虎和李豹扛着捆扎若灵萱的麻袋,走出了暗道。原来这暗道一直通到城外护城河,怪不得孙嬷嬷说要扔她到河里去。
走到河边,李虎放下麻袋,快手快脚解开袋子,将晕迷中的若灵萱放倒在地上,然后李豹找来一块大石,扎实在麻绳里,这样人更容易往河的深度沉去。
一切妥当后,李豹说道。“来,动手吧!”
李虎点头,正要去抬若灵萱的肩膀,突然他‘呀’的一声叫起来,因为他伸出的手不知给什么敲了一下,痛得他入心入肺。
李豹愕然:“你怎么了?”
“小心,附近有人。”李虎皱眉,紧盯着四周,以他的经验,刚才自己是被暗器击中。
“有人 ?'…'?”李豹也一下警惕起来,不禁放下若灵萱,巡视着四周。
噌噌。树林里突然有数只冷箭直射而来,俩人一惊,急忙拨出佩剑挥开。李虎大怒:“谁在背后放冷箭,有种出来!”
可回应他的,只有呼呼而过的风声。
这時,若灵萱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森林,空白的大脑一時反应不过来,待看到自己被捆得扎扎实实后,才倏地清醒——
林贵妃和孙嬷嬷要杀自己,那自己现在。。这是哪里?惊惶的目光看了看四周,最后落在远处李虎李豹身上,明眸瞪大,暗忖:难道这就是跟孙嬷嬷谈话要杀自己的那两个人么?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若灵萱脑中飞快转着,思索着脱身方法。倏地,她挣扎几下身子后,感觉到自己被反绑的双手那里,似乎有块大石,顿時灵机一动。
费力地移动僵硬的双手,然后在大石尖边的地方,快速地磨擦着,希望能将绳子磨破。虽然,双手也同样被磨得很痛,但她也只能咬牙忍着。
“李豹,你在这里守着,我先解决了那边的事再说。”贵妃娘娘交代的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真是死路一条了。
“好!”李豹点点头。
若灵萱极力忍受着双手灼痛感,拼命磨擦着石头,心里的害怕和浑身的疼痛,双重折磨着她,刚刚清醒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模糊,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倒,绝对不能倒。。。
她更不能死在这里!
快了,快了。。感觉到绳子似乎松了许多,若灵萱欣喜若狂,急忙再加快了速度//
李虎三步并两步地赶回河边,一眼就瞧见了若灵萱的动作,一惊,这女人醒了,还准备磨破绳子逃走?气极上前,“你在干什么?想逃,逃得了吗?”
幸亏赶回来,要不然,真被她跑了都不知道。
若灵萱大惊失色,看着举刀朝自己冲来的李虎,情急恐慌之下,猛地一大力挣扎,绳子终于完全松开了,来不及欣喜,她胡乱扯开捆着自己的绳子,跄踉地站起身,强忍晕厥感,摇摇晃晃地转身就逃命。。。
“臭女人,站住!”李虎气急败坏地追上前。
若灵萱吐掉嘴里的布团,大喊:“救命啊——救我——”
只可惜,身体虚弱的她,根本就走不快,很快就被李虎捉住了,若灵萱又怒又急,倏地张口咬向他的手臂/
李虎吃痛,不自觉松开,若灵萱就趁着机会,飞起一脚,用尽全力狠狠踢向他下身。李虎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一下,虽然力道不大,但也够他受得了,闷哼着弯下腰。
若灵萱不敢怠慢,转身就跑,谁知没几步,倏地感到肩膀一阵剧烈的痛楚,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脚步虚浮起来,人也泛力地跌倒在地。。。
‘啪’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打得她几乎晕厥过去,双颊红肿了起来,而且口角泛出血丝。
“臭女人,居然敢踢老子,看老子怎么在收拾你!”李虎愤怒地骂道。
“李虎,快把她解决掉,不能让她逃了。”
随后赶到的李豹,拨出若灵萱肩膀上的剑,她一声惨叫,伤口顿時血如涌泉。。。意识渐渐抽离,神智也模糊不清……难道自己今天真要葬身此地?
谁来救救她呀?
君昊炀刚走到护城河附近,耳边就传来一声惊叫,声音响彻这安静的夜空。他心头大震,认出这是若灵萱的声音,急忙施展轻功,飞快的疾奔到河边,就看见她奄奄一息地躺倒在血泊中。。。。而身旁的俩人,还打算再加一剑。。。
‘啪啪’两脚,就踹开了李虎和李豹,看着她被打肿的脸,浑身血迹伤痕,眼里的怒火能把人吞噬。脱下外衣裹在她的身上,一把抱起她。
若灵萱已经陷入半晕迷状态,隐隐约约听到李虎两人的哀叫声,接着自己就被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有人救了她么?是谁?努力想要看清楚,但眼皮却沉重得睁不开,双臂软软的垂下,彻底的陷入黑暗之中。一直支撑着的那口气,彻底的松懈掉。这个怀抱,让自己有那么一刻,觉得那样安心,仿佛在这个怀里,自己什么都不用去想,他会保护自己……一切交给他都可以……
是谁?你是谁?……
那个通风报信的侍卫看到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十分满意,然后朝身后赶来的侍兵一挥手,让他们擒住地上的李虎和李豹。
君昊炀抱着若灵萱大踏步快速奔走,头也不回地冷声吩咐侍兵。“将那俩个人押回去,严刑审问,一定要他们招出,到底是谁,胆敢加害本王的王妃。”
“是,王爷!”侍兵领命,快手快脚地捆扎起李虎和李豹,押着他们跟在后面走着。
此時,若灵萱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眼睛紧闭,惨白的脸毫无血色,浑身轻盈得几乎没有重量,仿佛随時化风而去。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君昊炀甚至以为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若灵萱,你给我挺住,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你死!”君昊炀飞快地奔跑,暴怒地表情掩饰了内心的感觉。
该死,她怎么越来越轻的样子。。。
抱着若灵萱以最快的速度冲回睿王府,君昊炀阴霾的神色吓住了路上的丫环和奴仆。尤其是看到一身是血的若灵萱,更是惊骇不已……
锦瑟楼灯火通明,丫环、奴仆小厮,不停地忙碌穿梭。
一盆盆清水变成血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室内笼罩着沉重的气氛。
多多草草含着泪,小心翼翼地替若灵萱清洗伤口、抹药、包扎。殷素莲紧张地在旁看着,不時双手合什向天祈祷。
几位御医面色凝重的把着脉,每个人把完脉后都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那位,然后这样重复着,直到最后一个把完脉,几个人的头凑在一起,小声的讨论……
君昊炀坐在床沿上,盯着她浑身的伤痕,还有那件染红的血衣,不由得心头一颤,心中好像被什么缚住,有一丝闷闷的痛感……
下意识的,他微蹙了一下眉峰,努力挥去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睿王爷,王妃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一年老御医站起身,对君昊炀说道。
“伤势如何?”君昊炀沉声问道。
“王妃身上的伤虽多,但都是皮外伤,双手也没有伤及筋骨,只要按時服药上药,不用多久就能恢复原样。就只是……”御医说到这里,突然又止住了话,脸有难色。
“只是什么,快说?”君昊炀皱着眉,语气带怒。,
御医吓得一个哆嗦,咽咽口水,才鼓起勇气道:“只是王妃肩膀的伤太深,流血太多,伤到血管,加上王妃现在身子太弱,要是今晚醒不来,微臣恐怕会……会……!”
嗫嗫地不敢再说,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君昊炀面色丕变,心中狠狠一震,狭长的俊眸死死瞪着御医,好半响才开口。“你的意思是,她救不活了?”语调很轻,却透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危险。
老御医听罢慌忙摆手。“不不,王爷,只要王妃熬得过今晚,就可以脱离危险了。”
君昊炀阴沉着脸,缓缓转眸,直盯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若灵萱,脸色依旧惨白,气丝若游,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般动也不动……
这个,平時老是对他叫嚣的小狮子,现在却虚弱得犹如干涸的鱼,生命正一点点流失……
倏地握紧双拳。不行,她不能死,他不允许的,就算是阎王也休想来跟他抢人……“御医,立刻进宫,把所有的名贵药材拿来,本王就不信,救不活她!”他双眸闪着坚定的光芒。
“是,微臣立刻去!”几个御医连忙转身冲出去,执行命令。
………………
她仿佛已经死了,又好像还活着。
似乎有两股强大却相反的力道,将她在生与死之间不断地拉扯,让她既死不成,生又不易。
若灵萱紧蹙着眉心,伫立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