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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道:“我指的可是伯和。”“伯和是什么,百合花吗?”田润问。郭嘉道:“伯和是刘协的字,就是献帝。”田润道:“哦,原来是刘协啊,我还以为是和谐呢。献帝,这个名称不好。迟早得把帝位献出去。他的娘他娘的干嘛取这名儿……”田润忽然想起自己说的是当今皇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郭嘉看见田润的小姑娘神态,笑道:“放心,没人听见的。”田润这才把手拿了下来,道:“吓死人了。你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就因为用的手巾是黄色的,官府硬说我是黄巾,抓了我就要砍头。唉,好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就算是有人听见也不怕。咦,你好像刚才说,‘放心,没人听见的。’原来你不是人啊!嘻嘻呵呵。”
郭嘉叹道:“切,你这人哪!”“嗯?”田润道:“这个‘切’的感叹词,原来早就有了啊。”郭嘉道:“我说的不是‘切’,而是‘啐’。口旁,右边一个‘卒’字。”田润道:“这字儿不是念翠吗,就跟‘青翠’的‘翠’字一个音。”郭嘉道:“此字多音。还有一种读法,跟‘生气’的‘气’字读音近似。《说文》说,啐,惊也。用以表示轻蔑的感叹。”
“嗨,别扯远了,”田润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做事啊?”郭嘉道:“如果不做事你还给我饭吃,那我就赖着不做。如果不管饭,我就只好做了。”
第二卷 第108章 河间张合
第108章 河间张合
头一天,田润归来。就派遣了亲兵信使,通知相关重要人物,三天之后到平定议事。这时,田润送郭嘉出来,便正好看见一名信使。
“哎,那个谁?”田润问,“昨天你是往县城送信的吧?”女亲兵道:“回田姐,是啊,我到的县城。”“对不起,你啥名儿,我没记住。”田润道。
“瞧您说的。田姐事儿多,记不住是当然的,”女亲兵道,“我叫姚珍。”田润道:“哦,就是针灸的时候,把针插进去,再摇一摇的意思罗?”姚珍笑道:“我不知道,有可能吧。”
田润问:“顾嫂那边有没有添什么乱子?”姚珍答道:“比原来好多了。”“你见着顾嫂的面儿没有?”“没有。我怕那些面首。”姚珍道,“对了,有一名武将到县城找您,邹靖让他先跟着陈康。邹靖说。后天来的时候,会把他带来。”
“找我的武将?”田润道,“是不是姓赵啊?”姚珍答道:“不是。姓张,叫张郃。”“哎呀!张郃真来啦!”田润惊道。姚珍嗔道:“干嘛一惊一咋的,吓了我一跳。”
田润道:“嘿你不知道,河间张郃,智勇双全,乃是了不起的人物。”再补充道,“就跟张辽一个样。”又补充道:“你再去叫二十个人,我们去把那个张郃迎过来。”
姚珍道:“叫那么多人干嘛?就我陪您去吧。”田润道:“人多,表示郑重。说明我很尊重他呀。”“那好,我叫人去了,”姚珍说完便走,还边走边道,“田姐鬼主意可真多。”
田润就在坝子里等着。马钧拿了根凳子走了过来,让田润检查。田润试坐了一下,道:“不错。”又问:“辛毗给你拨了多少人?”马钧道:“拨了十个人。是原来的辎重兵,多少都有点基础。”
田润道:“好。接下来,你就不要向辛毗要人了。等我把你那儿的薪酬提起来,有本事的人自会央求辛毗,想调到你那儿去。到那时,你得把关把严了。没本事的人,一定不让进。”“那我先谢过田英雄了。”马钧道。
“别忙着谢,”田润道,“你得赶在后天议事之前把圆桌给我做出来。”马钧道:“放心吧您呐。圆桌而已,小事一桩。”
女兵来了。不止二十人,五十二名女亲兵都到齐了。田润一声令下。转到马棚牵马,上马列了个队形,便出了营门。
……
即将走到男军营,却见郭嘉又从男军营出来。田润住马问道:“奉孝这是要往哪儿去?”郭嘉道:“正要找您问件小事儿。若您忙,稍后再问无妨。”田润道:“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我们边走边说。”郭嘉应了声是。
田润一抖缰绳,战马迈步。随即田润又拉缰住马,道:“奉孝没马。来,上我这儿来。我带你到辛毗那儿要马。”郭嘉疑惑地问:“泽坤让我上哪儿?”田润道:“让我的马呀。”郭嘉眼见田润端坐马上,这马还怎么能够上人?田润催促道:“咋不上呢?有什么问题吗?”姚珍道:“他没有想好是让田姐抱着他,还是由他抱着田姐。”田润这才】恍【书】然【网】大悟,道:“哦,是我不对。我没想到男女之防。姚珍过来,我抱着你。奉孝,你上姚珍的马。”众女兵当即腾起一阵轰笑。
到辛毗处,让辛毗给郭嘉配了马匹。再上马,出营下山。过了盘山道之后,就是通往东关的坦途了。这时,田润招手让郭嘉跟上。问:“奉孝想问什么小事?”郭嘉道:“嘉听翼德讲,泽坤有仙方,能造仙酿。就是一直事忙,恨未得闲。嘉如今颇有闲暇。敢请泽坤告知以仙方。”
“原来你也好酒啊?”田润道,“我不好酒,但我能喝。白酒一斤不醉。我说的是仙酿。可不是这世间的凡酒。做黄巾的时候,我曾经喝过贡酒,据说那就是最好的酒了。你猜我什么反应?”郭嘉立即跟上一句:“什么反应?”
田润道:“假如我要抱一块石头。哪知,那并不是一块石头,而是用纸糊的假石头。你说会有什么反应?”郭嘉略一想,便道:“泽坤喷酒了?”“然也。”田润道。
……
又走了一段路。这一段路,田润没有说话。这是在吊郭嘉的胃口。郭嘉也沉得住气,一直没有追问。
田润又道:“我没有空,是因为我要做事。造酒,也是一事。但事有轻重缓急,这便拖了下来。不过,待王越这次回来之后,酒是不能不造的了。我正没招呢,奉孝就给我解忧来了。这酒,就指定让你造了。”
“造酒者能够先尝味,事造酒,嘉甘之如饴。”郭嘉又问,“王大哥也喜欢喝酒的吗?”田润道:“不是给他喝。这一次,他会把我结义的妹妹带过来。妹妹乃蔡邕之女,蔡琰蔡昭姬是也。接下来,妹妹将要出嫁。我这做姐姐的总得有点嫁妆不是。这酒,就是嫁妆。是故,奉孝你记着,造酒之后,能喝不能卖。此酒的贩卖,专属我妹妹。那就是我给我妹妹的嫁妆。”
郭嘉道:“蔡中郎之女,才名远播。又得泽坤如此嫁妆。新郎竟是何人?”田润回答:“常山赵云赵子龙。时下。他声名不显。假以时日,必能大放异彩。”
郭嘉道:“泽坤知人之明,奉孝早有领教。”
“哎,我问问你,军师祭酒,是怎么回事啊?”田润问。
郭嘉道:“军师,自然是军事参谋。祭酒,一般祭酒的仪式都是由德高望重之人主持。连在一起,大约是指高级军事参谋的意思。并非朝廷官制。难道……”
“别不好意思说下去呀,”田润道,“不错,我就是想封你为军师祭酒。不过,在我这里,祭酒就带有造酒和喜欢喝酒的意思了。”
“造酒、喝酒、祭酒,妙啊!”郭嘉赞道。又隔了一会儿,郭嘉问:“那仙方……”
“你输了。还是没忍住吧,”田润道,“我这方,跟药方不同,不是配方,而是方法。但是那方法,就这样是没法说的。得找间厨房,就着家伙什儿说。”
……
出东关的时候。张飞出来打了个招呼。张飞跟郭嘉又递眼色又打手势,田润看见了,知道是因为造酒的事情。就没有揭破。
进毛城。由于这次田润的仪仗不同。女将,女兵,摆明了自己就是田润。所以,还没走近城门,就有路人竟相围观。有的百姓还专门从城内走出,想先睹为快。
到城门,见到看守城门的士兵。田润住马问道:“陈康何在?”士兵答道:“回田帅,陈首领在东门。”“那,张郃张儁乂又何在呢?”“回田帅。小的不认识。”田润道:“就是前不久,到邹立安那儿找我的武将。”士兵道:“原来田帅问的是新来的武将啊,他在南门。”
“走,奉孝,我们直接去南门。”田润道。郭嘉道:“泽坤且慢。新到之人,想必无马。我们是否先到县衙,要一匹马,然后再去叫他。”田润想了想,道:“你想起你前面的遭遇了吧?我不是有意的……”郭嘉忙道:“我一点都没介意,反而受宠若惊……”田润道:“我在说张郃呢。前面,我对你,真不是有意的;但是,呆会儿我对张郃,就是有意的了。奉孝你先去县衙等我。有男人同行,我不好让他上马了。”
郭嘉道:“你不怕以后混熟了之后我对他说吗?”田润道:“说就说,谁怕谁?”然后就此率队转向南门。郭嘉则自去县衙不提。
……
张郃字儁乂,河间啵厝恕;平碓旆吹氖焙颍髦莞鞅铰遥驮谀歉鍪焙蛴φ魅胛椤T谔址セ平砭恼蕉分校⒂律钡校哿苏焦Γ缓蟊晃我跃兴韭淼闹拔瘢谂朔秣庀碌辈睢E朔锩セ壑郑セ氐郊街葜螅杂诰兄拔裎醋魉亢帘涠<街菥淙痪形拗鳎鞑肯喟参奘拢菜闵锌伞:蠛デ朐苤鞒种菔隆6苷馕还囟詈畹拿酥鳎涫录T缇痛榱司U培A宁可继续跟随韩馥这样的庸人,也不愿意追随袁绍那样的卑鄙凶顽。当时,官吏及将领们纷纷离职他去。张郃也乘风跳槽,来到了毛城。
到毛城之后,张郃并没见到田润,而只见到了邹靖。邹靖安排张郃到陈康处。陈康听说张郃曾任军司马,就给张郃安排了个城门官的职务。这职务虽然小,但却是陈康能够安排的最大职务了。张郃自己也只知道田润是县令。县令手下的军职,最高就是县尉,然后就是捕头跟城门官了。因此。张郃也没有觉得多大的不如意。不过,张郃对田润没有接见一下自己的事情,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炫'舒'书'服'网'。
守了几天城门之后,张郃这才知道,不是田润不愿接见自己,而是田润根本就不在县城。同时,张郃还知道了,山中有很大一片领地,人口有好几百万;山里的军队也有几十万。于是,张郃早已熄灭的雄心又慢慢地点燃了。
昨天,西门的兄弟说,山里来了一名女兵。说是田润巡视领地归来,已经回到平定。随即,邹靖派人过来,跟张郃说,自己后天要到山里议事,届时将带张郃同行。让张郃做好准备。张郃听了,大喜,继而又惴惴不安起来。那田润会认可自己么?届时自己到底应该怎样表现,才既能够让田润见识到自己的本领,又不让田润觉得自己张狂?
……
一阵骤如暴雨的蹄声逐渐响起。张郃一惊,辨明方向,蹄声竟来自城内。再一听,还好,只有五十多骑,而且马匹也走得不急,应该不是敌袭。但是城内虽然有马,却从未有过几十骑同行的情景。贩马的,马匹通常都不进城的。
“田润来了!”“快点去看田泽坤!”有百姓在奔跑和喊叫了。张郃听了,心中顿喜。随即又告诫自己,无论悲喜,都应当临机不乱。于是,张郃说道:“弟兄们,不管是不是田县令来了,我们都应该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