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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众人看见雷招弟忽然出现在房中之时,她的手中就已经有了两把宝剑。
言寿风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眼力自然非同凡响,自始至终都看得清清楚楚。言寿风自忖,雷招弟后来连夺两剑的手法,比自己尚稍逊半筹。而雷招弟进屋时所用的身法,自己却有所不及了。
直到此时,言寿风才知道雷招弟的武功境界。
雷绝招手一挥,带着言寿风及几个亲兵往里便走,一边问道:“这位死者是谁?”见无人回答,再以尊敬的口吻问道:“不知死者是哪一位英雄?”
班智达道:“释迦桑布?达赖,我们的元帅。”
“可知达赖元帅为何寻死吗?”
洛追坚参抢着回答:“因为不愿忍受蔑视之辱?”
“还是因为毒药的名字吧?”雷绝招道:“我就知道。刚才如果我说出毒药的名字,你二人就准备到九泉之下去告诉你们的元帅。如果我不说,你俩同样不能忍受,同样要去追随你们的元帅。所以,我让大姐夺了你们的宝剑。情非得已,还请不要见怪。”
“原来这位……这位,是姑娘的大姐,我还以为……”洛追坚参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雷绝招拍了雷招弟一掌,道:“原来还以为姑娘您是仙女呢!”“去你的。”雷招弟羞涩地转过头去。旁边众人不由得生出会意的微笑。
雷绝招面色一肃,道:“现在。我郑重地回答你们,我们确实没有下毒。吐蕃士兵全体生病,乃另有原因。这个原因,我们的三位监军也很想知道。请二位等上一等,人到齐之后,我只说一次。现在,可以把印信给我了吧?”
接收印信之后,雷绝招吩咐亲兵把释迦桑布的遗体先装敛起来,待今后按吐蕃习俗安葬。然后坐到先前释迦桑布写降书的位置,提笔疾书。过了一会儿,写完了,吹干,折叠,取出信封,装好,火漆封口。然后把信递给了言寿风。
“这是给成都报讯的信。另有一事,信中也已写明:我军需将吐蕃士兵尽快抬到雪山上疗伤,请张尚之征集几万民工帮忙。此事关乎人命,非同小可,还望言帮主督促。”
言寿风刚刚把信接在手中。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士兵,报告说有几个自称是吐谷浑的难民前来投靠,现正在北门之外等待。
“事情有变,信先还给我。”
大半个时辰之后,三位监军才赶了过来,报告降军人数及其所缴获衣物、盔甲、武器、粮草、辎重的品种和数量。
第二卷 第727章 日月天远
第727章 日月天远
雷绝招道:“辛苦了。当然。你们最希望的,是让我马上说出吐蕃军队归降的缘由。其实呢,你们也已经看见了。吐蕃军队在得知三姐主力军的行踪之后,按兵不动是不可能的。要动,就只有两处。就像那天敖闻喜猜测的那样,我军在达维桥设下埋伏之后,吐蕃军队便只剩下一处,也就是此地,灌县。
“后来,在进入灌县的第二天,吐蕃的士兵开始发病。因为生病,战斗力下降,就向后续部队请求支援。于是,他们就全部进入了县城,然后相继生了病。
“灌县是个好地方。我军曾经驻扎过,十分的不错。正因为如此,吐蕃全军生病之后,便会想到,一定是我军下了什么毒药。这一点,三位监军肯定清楚,我们确实没有下什么毒药。
“那么。吐蕃的士兵为什么会生病呢?”
说到这里,雷绝招站起身来,向先前释迦桑布的遗体所在的位置抱拳一拱:“可惜,我只能在你们缴械之后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然后再转回座位。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描写男女之情的。不见高山,不知平地。这是劝人珍惜眼前的。这两句,同时还说了,一旦人们习惯了一种生活,就不能轻易的改变。
“去年底,在海子山旁边的无量河山谷,当我们走到白雪皑皑的雪峰之上的时候,随行的监军们突然倒地,个个发烧,下山之后,却又莫明其妙地好了。这种)经)历(网),你们三位应该还记忆犹新。
“这就是说,我们这些在平地过惯了的人,猛然之间,到了雪山之上,就会生病。那么,在雪山之上过惯了的吐蕃人,突然下到平地,会不会生病呢?
“当然会,答案是明显的。自然,我事先问过很多人,这才敢用到行军布阵上面来。之所以选择灌县,就是让你们疑心下毒。想不到治疗之法。
“所谓治疗之法,当然是将他们重新抬到雪山之上。
“至于今日早上,我军打开了城门反而原地休息,道理就十分简单了。纪波明,你说说看。”
纪波明顿时感到莫大的荣耀,当即整了整衣冠,分别向雷绝招、雷招弟二人抱了抱拳,才道:“兵法云:围师必缺。凡是包围敌人之时,必须网开一面,表示给敌人以生路。这样,才能够使他们作战不坚决,使敌军士气大伤。今日之战,虽不是围攻,但胜似围攻。若我军在破门之际马上冲入城内,吐蕃士兵因为染病在身,无力奔逃,就只能拼死一战。相反,军师命令全军休息,这才令敌军士气大伤,最后归降。
“以上所论,不知然否。望军师斧正。”
雷绝招道:“很好。”然后向班智达和洛追坚参二人道:“两位将军既然心中疑团已解,还是治病要紧,让他们抬走吧。今后来日方长,我尚有很多需要仰仗两位的地方。”
亲兵抬走两人之后,雷绝招道:“走,我们到北门去看看。”
来到北门,见城门之外,有五六个吐谷浑百姓正等在那里。这些难民,个个面黄肌瘦,脸如菜色。一望之下,便使人顿生怜悯。
“告诉他们,城内有事。三日之后,才能开城。”
众人十分不解,但又不敢随便问话。只有雷招弟才敢问话:“什么时候,你的心肠变得这么硬了?”
雷绝招苦笑了一下,道:“我心肠软,不想让士兵真正生病,所以才不敢放他们进来。好了,我们到上次选的那个庭院去吧。”
二十三日上午,雷绝招再次将三名监军叫到府第的偏厅。
“都吃过饭了吗?”雷绝招首先问道。三人都表示吃过了。“那就好。今日请你们过来,是要把下一步的行动梳理一下。言帮主呢,大姐,劳驾你去催一下。”
不一会儿,雷招弟将言寿风叫了过来。
雷绝招道:“言帮主,请随便坐。我们正准备谈下一步的打算,其中有关于您老的部分。”
此时所泡之茶,乃是非常劣等的老荫茶。三两片大叶,冲水泡开,略具茶的颜色。没有茶的味道。但雷绝招还是像品尝好茶那样浅浅地抿了一口,咂巴咂巴,似乎很有滋味。
“吐蕃驻四姑娘山的军队已经归降。按照最初的打算,从现在开始,到四月底,是我们训练、整编归降的吐蕃军队的时间。对吐蕃降军,我准备实行山上一日,山下两日的交替变更训练,让他们能够在平地上作战。同时我军也要实行山下一日,山上两日的训练,让我军在雪山之上也能够行动自如。
“这期间,我军还有一个特别的任务。就是在圣驾莅临成都的次日,如果机动军没有将大理军队引到,则我军将装扮成大理的军队,围困成都。
“五月初,按照又军师和我的约定,我军将北上正面进攻西夏。这种进攻,是一种反复的、消耗的、全面的进攻,一直到正常的失败为止。
“经过招降吐蕃军队之后,我军实力大增,与原来的主力军相比已经相差无几。理所当然的,我军就会被西夏认为是四川的主力,我军的败退就能够吸引西夏军队进行追赶。那时候。我们的主力军将在适当的地方事先布置好一个包围圈。我们把西夏军队带进包围圈之后,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你们看,这个计划怎么样?”
纪波明和敖闻喜连称高明,邹卫闽则只是微笑,不敢出声。“邹监军,你呢?”雷绝招点名问道。邹卫闽只得起身答道:“卑职以为这个计划很远、很大、很复杂,只是不太容易实现。”
“正因为不易,所以由我统兵。”雷绝招道:“常人尚以为机动军准时引大理军队进攻成都,何其难也,为何不由我去率领机动军。”
“正是,正是。卑职原来也有这种感觉。经过吐蕃军队的投降。特别是军师刚才的一席话,这才发觉其中的不易之处,只有绝军师这样的人物才能够胜任。”邹卫闽道。
邹卫闽对自己的吹捧,雷绝招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故此略微停了一下,才道:“不容易。确实不容易。然而,最难的还是事物不确定,随时都有可能变化。眼下,敌情已经起了变化,我们的计划也要改变一下了。”
邹卫闽道:“却不知敌情起了什么样的变化?”
“因为吐谷浑的进攻。邹监军可能想问‘不知吐谷浑何时进攻我军’。”雷绝招紧接着道:“以后不要随便发问了。这里是军中,不是茶馆,我也不是说书人,需要有人接下句。能者上,不能者下,不论亲疏,和我套近乎是没有用的。我的大姐二姐关系够近的,却还是不能让她们领军。纪、敖两位亦请引以为鉴。”
邹卫闽慌忙起身,待要跪下请罪。“坐下。”雷绝招道:“你适才的行为,自有一番道理,并非凭空而发,且是初犯,故此不算过失。若今后更不再犯,善莫大焉。不要一朝挨军棍,十年怕军师。”
雷招弟:“若没我什么事,我可出去了。”
“昨晚,吐谷浑难民来投,就是一种进攻。”雷绝招立即转回主题,道:“那些难民,脸色不是枯黄就是酡红,显然患有很厉害的疾病。我知道,吐谷浑国有个习俗,他们每次迁移都将老弱病残弃之荒野。现在一下子就出现了五六个年龄差不多的,患了同一种病而又严重得差不多的难民,显然有诈。如果他们所患的疾病,是要传染的,到时候弄得我们全军患病。就等于步了吐蕃军队的后尘。
“吐谷浑逐水草而居,民风强悍,骁勇善战,加之举国行踪不定,一直是我四川的心腹之患。今吐谷浑主动挑衅我军,我岂能轻易放过。故此,我想将原来针对西夏的计划改为吐谷浑。然而,又因为吐蕃降军身体未复、我军操练未成,吐谷浑就开始发难,故此非常困难。非但如此,等到我军与吐谷浑真正纠缠之后,连假围成都,也办不到了。因此,我想问问大家的意思?”
三位监军均表示,惟军师马首是瞻。雷招弟却道:“漩口军事会议上,你不是说,军行的重要目的是灭掉西夏吗?现在改为吐谷浑,不知对大局有没有影响?”
雷绝招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军由西夏改为吐谷浑,已是一难;由四月底提前至现在,又是一难。难上加难,已不堪重负。故西夏,只好交给三姐。”
雷招弟道:“三妹远在千里之外。这个担子,却不知她能否承担?”
“除此之外,更无它法。”雷绝招道:“大姐,你收拾一下,即刻起程,赶赴通麦,将这所有的一切,告诉三姐。言帮主,这是我另拟的一封信。征集民夫之事就不劳帮主督促了。你把它送到成都之后,立即赶赴川南,找到机动军。说明我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