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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对我军很重要。只有辛苦你们,继续想方设法。”雷又招道:“下面谈谈冰川的事。”
“冰川之事与火山坑化冰又有不同。火山坑主要在其深,冰川却在其广。冰川每一处的冰并不是很多,与崩溃所需要的水量相比,简直微不足道。而雪山冰谷行走又十分不便,炼炉无法整体转移,只能采用拆散、重装的办法进行搬运,故此不能用炼炉进行大面积化冰。
“这一次,我们想的办法是以煤化冰。
“煤能够吸热。我们知道,堆在雪地里的煤吸热之后,化掉下面的雪,煤就会变湿。在一些地方,露天堆放的煤因为长时间太阳的暴晒,还有自燃的现象。于是,我们就想,假设我们在易贡藏布江沿途所经过的六百里山坡都铺上一层煤粉,这条冰川应该是能够化了。”
“然后怎么不行了?”雷又招道:“煤矿不是找着了吗?”
“是因为破碎。”付晋宁道:“这样大规模的行动,我们无法将煤炭破碎到粉末的程度。所有的煤块都沿着山坡滚下,堆积在低洼之处。如果十万大军一齐来破,却又因为没找着铁矿,做不出十万把铁锤。”
“没什么,不用着急。反正到了夏天,冰川自己也会化的。哎。”说到这里,雷又招忽然打了个响指,道:“烧起来又如何呢?我是说,把煤点燃,又会怎么样呢?”
付晋宁道:“冰水很快就会浇息燃烧的火焰。”
“停一下,”雷又招道:“就像炉灶一样,做一个架子,把煤炭架起来,让水从下面过去,不就成了。”
“咦?”付晋宁喜道:“好像真的成了!”转而又道:“不过这样的架子同样需要非常之多才能凑效。到时候还得劳驾江湖营的好汉们前往布置。此外,迄今为止,铁矿还没有找到,依然是最大的问题。”
“慢慢找,总可以找到铁矿的。”雷又道:“既然这样,筑坝的事就可以开始了。”
“是,小人这就告辞。”付晋宁作了一揖却未闻雷又招同意的声音,就抬起头来。
“军中的火药大都买自我家。火炮的事,咋不问我?”
“还真的没想起呢?”付晋宁一拍自己的脑袋,“适才小人还说军师是门外之汉,却将这么大一个火药的方家忘记了。真是该打。”
雷又招道:“好了好了。先说说你们想的怎么样了?”
付晋宁道:“十分惭愧,火炮的事我们简直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不肯说。是不是?”雷又招笑道:“怕我笑话?不会,我怎么会笑话你们呢?像你脚下的鞋子破了,我就没笑话。鞋子破了,肯定是四处奔波造成的,我还要向你道声辛苦,”说着站起身来,抱拳躬身,“付先生辛苦了。”付晋宁口称“不敢,不敢”,急忙还礼。
雷又招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两人均慢慢坐下。“闲话少叙。我的火炮有两个要求,一是打得远,二是打得准。
“要打得远,自然是多加火药。要多加火药,炮身就必须结实,才能保证不会炸膛。这一点,你们应该是能够做到的。”
付晋宁连忙点了下头,表示能够办到。
“要打得准,首先每发炮弹要做到一样,然后还要保证每次填装的火药也要一样多。这样才能做到两次击发,命中同一个目标,才谈得上准不准的问题。
“以往的火炮,之所以不准,关键在于火药。火药不能见到火星子,连碰撞也不能够。晒药称药的时候,一不小心,秤砣掉在地上那就是家毁人亡。因此,当士兵们往火炮里填药的时候,总免不了提心吊胆的。根本无法保证其数量。这种药做成的火炮,当然就打不准了。
“现在不同了,我们家生产了新药。现在我军携带的火药大部分就是这种新药。这种新药跟以往的火药不同,它不怕火,不怕撞,相当的安全。它只能用原来的火药引爆,威力比原来的火药还强了几分。
“用新药填炮,就不用再担心爆炸,就可以充分捣实,就能够保证每次都是一样多。当然,我们还可以先做些铁筒,将每次击发需要的新药事先称好。
“前面的炮弹没有后面推进部分复杂,很容易将每发炮弹做成一样。我就不多说了。付先生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很受启发,很受启发。”付晋宁道:“军师对火药一道,确实精研。不愧为火药世家。”
雷又招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也许,这火炮将来还得在绝军师的手里才能最终完善。”
十五日,筑坝正式开始。
坝址选在距离通麦约三里远近的易贡藏布江上游。这里两岸山峰较近,山坡较陡,可以节约工料。
此时的易贡藏布江还是一条冰川。川底虽然比较平坦,但结满了冰,十分的溜滑难行。马蹄踏上去,根本就站不稳。完全不适合大军的行动。
尽管如此,为了防止吐蕃军队干扰筑坝,江湖营还是调出了二十多名高手,守在距通麦一里之处。按照雷又招嘱咐,若敌军出动,首先要以“快慢徐疾功”震慑敌军,故温玉华、雷招弟二人,位列其中。
冰川,顾名思义,就是冰做的河流。既然是河,它就会流动。如果直接在冰川上筑坝。随着冰川的流动,坝身就会倒塌。故此,筑坝的首要任务便是融冰。
好在筑坝要求融冰的范围不是很大,只需要二十个铁架。故此尽管还没找到铁矿,原有的材料做这点架子还是够了。
这天,风很大。如果点燃了煤,风助火势,当能顺利融冰。谁知这火却很不容易点燃。花费近一个时辰,才勉强点燃。
掌握铁架的,都是江湖上的名门弟子。泰山派张宁生、长白派林秋泽也在其中。众位好汉将铁架分散移开,分布在各有风之处,随时添煤,保持火势。又费了一个时辰,才化出了一里长的河床。
这时已近午时。几位工匠过来换众弟子吃饭,同时巡查刚刚化开的河床有没有残存的余冰。
随后,工匠们将燃烧的煤炭倾倒于河床,七手八脚地拆散铁架,放到有水的地方浸冷,再交给吃完饭的众弟子带着离开。
未时正,二十多名守卫通麦方向的江湖高手撤了回来,最后在坝址往返巡视了一圈,确定无人了,这才上了高山。
“轰”、“轰”……工匠开始炸山了。此次炸山,采用的是修栈道时所用的手段,一次炸几十个眼,每个眼的火药都不是很多。这样连成一串,有助于将飞石炸得更碎,还有助于炸飞的土石飞往指定的方向。
付晋宁曾经说过,山峰倒塌而成的土石称作浮土,经不起江水长时间的浸泡,很多地方将会出现蜂洞。要消除这种现象,必须在坝体靠水的一面抹上石灰,筑一道石墙。然而,石灰石矿虽然也有,只是因为空气稀薄,士兵们根本无法背石过山。这搬运石灰的任务,就又落在江湖营的肩上了。
次日。工匠营和江湖营倾巢出动,清理炸山的土石。江湖营的人先将一部分土石运到靠近上游的地方阻住冰川的少量融水,然后清理出一道坝根。工匠营的人调好石灰,开始砌筑坝墙。
另有一些工匠把江湖营背来的翻车、炼炉的零件进行重装。这一天,在繁忙之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第三天,坝墙已经有一定高度,翻车和炼炉也架好了。一声令下,江湖营炸开了阻挡冰川融水的临时土坝。雪水倾泻而下。翻车立即将水翻入炼炉,一会儿,炼炉就开始排水。这是为了保持坝体和冰川的分离,避免坝体被流动的冰川所摧毁。
炼炉翻车循环烧水的装置,在这里排上了用场。
二十日,铁矿依然没有找到。按照付晋宁的计算,要化开六百里易贡藏布冰川,至少得有十万个铁架,需铁将近百余万斤。因此,没有找到大型铁矿,就不能化冰川。
这一天,也有好消息。付晋宁报告,新型火炮成功了。雷又招亲临射场,观看了试射,感觉效果不错。
雷又招曾经说过,要打得远,自然是多加火药。要多加火药,炮身就必须结实,才能保证不会炸膛。因此,见到细细的炮管,雷又招不禁问道:“这炮管怎么比一般的大炮还要细些?”
“这是精铁,”付晋宁道:“这种精铁可以炼制干将、鱼肠之类的宝剑。寻常大炮的铁,那能跟它相比。”
“一会儿我调十个人来当射手,你可得仔细调教调教。”雷又招上前摸了摸炮架,问:“这架子有多重?”
“不重,只有两千来斤。”付晋宁道:“它关键在于这两根撑杆。只要它撑好了,就能够承受击发之力。”
“明日我把它拿去显示一下。”雷又招道。
二十一日,雷又招只带了五十余人逼近通麦城下。
两辆马车拉炮,工匠五人,江湖营五人,其余皆是骑兵。
“今日这种架式,敌军定以为我有埋伏。说不定还不敢出来交战呢。”雷又招道。
那知话音未落,远处城门就慢慢打开了。旋即,一哨人马冲了出来。一将手持长槊,驰在最前面。
稍近,吐蕃大将立马怒喝:“根敦在此。何方蟊贼,敢侵我大蕃的疆土?”
雷又招却不答话,转向左右道:“此乃初战,关乎士气,来将定然勇不可当。你们谁有兴趣陪他玩玩?”
雷再招抢先说道:“我必能斩此大将。”
雷招弟亦道:“我若去,必胜。”
温玉华也说道:“我不会输给他的。”
雷又招道:“好!勇气可嘉。这样吧,你们三位划拳定输赢,谁胜谁出战。”
见雷又招如此儿戏,温玉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雷招弟则怒目而视,只有雷再招跃跃欲试:“划什么拳好呢?”
雷又招见雷招弟脸色,急忙说道:“大姐别这么凶。我已经决定了,二姐上。”
“哈哈哈哈!”雷再招一阵大笑,一边摘取一百二十斤重的空心铜锤。闪电追风驹似有灵性,立即奋蹄扬鬃,冲了出去。
根敦见到有人过来,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受死。”那知雷再招一时间止不住笑,却无法答话。
根敦心道,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当即横过长槊,准备攒刺。
那知雷再招的马异常之快。这种快,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快。初时,闪电追风驹的速度只等同于寻常之马,直到眼看就要接近敌将之时,它才像闪电一样,突然加速。
这种特性,根敦闻所未闻。还未将槊抬起,雷再招就到了身前。
第二卷 第466章 羞容易变
第466章 羞容易变
但见雷再招左脚插进马鞍。身体悬空射出,与战马同时发力,左锤一遮,右锤一递,一下就将根敦座骑的马头击了个稀烂。
后面的吐蕃士兵大惊,一齐驱马上前,想要抢回倒地的根敦。那知雷再招却用奔行无影的轻功抢在了前面,利用吐蕃士兵因为自己凭空出现正在吃惊的瞬间,提起根敦,返身纵起。闪电追风驹迂回奔近,又正好接住落下的佳人。
雷再招左手持双锤,右手擒敌将,霎时去来,适才的笑意还依然挂在脸上。
众人见雷再招如此神勇,皆大为震奋。雷又招还笑道:“二姐说是要斩将,怎么变成擒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