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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全了吧,谁想到这货竟然又扯出一大堆,张头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阴气沉沉,颇有收到这牢里经久不散的怨念影响。
祭月一顿,突然停下,然后很无辜很天真的问道,“对了,我们能出天牢吗?”
张头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能!”
咦?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60 生不忘本,死不忘心
怦得一声门被撞开,北风耀大步跨进,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白副将军,我爱你敬你,认为你是条真汉子,所以真心跟你,听你命令。但你怎么能这样做?!你太让我失望了!”
房间里密谈的白羽和魏都顿然停下,白羽挥挥手让魏都退下。北风耀横向一跨拦住魏都去路,“如果你们不说清楚,我绝不让魏都离开!”
“你在门外听了多少?”白羽捏了捏眉心。
“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北风耀粗声道,双目紧紧盯着白羽,必须给他一个解释!
魏都叹了口气,“北风耀,你真得误会白副将军……”
“所以我来了,我要他给我一个解释!”北风耀打断魏都的话,气怒难当,“夏微尘一夜之间连下三城!三座空城啊!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让给大燕!这是大汉的国土!流着无数将士的鲜血,不要告诉我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全听见了,你们刚才的话我全听见了!是你们让边境的百姓迁移,让士兵撤退,凭白送给大燕三座空城!告诉我,为什么!”
“坐。”白羽靠在椅子上,做了一个坐的手势,“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北风耀放过魏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等白羽解释。
沉吟良久,白羽组织这语言道,“你知道吗,最近几年夏微尘在大燕过得很不如意……”
一声冷哼,北风耀道,“这些年我们谁过得如意了?白副将军,虽然夏微尘曾是我们同生共死的伙伴,但现在他背叛了大汉,已经不是我大汉国人!我们和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敌对,您明白吗?”
“不。”白羽平静得看着北风耀,一字一句道,“夏微尘,他永远是我大汉国人!”
北风耀皱眉,竖耳等着白羽的下文。
白羽从胸口拿出一封信放到桌上,移至北风耀面前。北风耀狐疑得接过,三两下拆开阅读起来。
白羽在一旁静静陈述道,“原本这件事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们,知道的人越少他就越安全。但现在局势所迫,平王落败,太后势大,皇帝尚弱,四大世家不闻不问,如果不能在有效的时间里制约住太后,说不定重月就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吧……”北风耀猛得抬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让他全身冰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白羽垂下眼睛,右手大拇指摩挲着食指,低声道,“你还记得祭将军是为何死的吗?”
北风耀一怔,冷汗从背后渗透而出。自古以来,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不管是有心为之亦或无心而为,只要功高盖主就会遭到整个皇家乃至整个朝廷的敌视。皇权不旁落,只此一条就可以杀了所有有可能夺权的臣子!把所有的可能都扼杀在摇篮!何况……当朝太后,那是一个连亲姐姐都可以忍心杀害的女人!
“我让你们将重月关入天牢的消息散播出去,挑起民众情绪去申诉,这已经给皇家造成了很大压力。但太后却一直不闻不问,哪怕因此千古骂名,她也要收押重月。由此可见,她心意已决。这才是让我最担心的。”白羽疲惫得说道,“你应该知道太后的性情……”
“这个女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她决定做一件事情的事情,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止!”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北风耀仍然根据事实陈述道。
白羽点点头,“所以我才担心重月的安危。”
“你是说重月有性命之忧?可皇宫里还有皇上啊!他难道不会阻止吗?”北风耀猛地站起,一不小心将旁边一本兵法书掀落在地。屋内两人谁也没有在意。
“你怎么还那么天真。”白羽沉着得看着北风耀,“如果她想杀一个人,不管是下毒还是刺杀,谁能挡得住?自古以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只要有一点点疏忽,重月就必死无疑!”
北风耀颓然坐回椅子,眼睛直直得茫然得看着前方。
白羽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一份决绝,“这些日子以来,我让你们做的都不过是试探太后惮度,如今也差不多清晰了。我们的力量还不够让太后有所忌惮,但如果大燕的人也来参和一脚,内忧外患,任凭她再强大也无济于事!”
“可是夏微尘……”北风耀还是难以释怀,在他看来,背叛大汉,为大燕效力这就是一种背叛!
“这场局在很早以前就布下了。”白羽站起身来,原本合身的白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得有些宽大,目光炯炯,含着一种凛冽的深邃,“当初我离去之前我曾暗中派人找来三十个将士,这件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北风耀点点头,隐约似乎是有这么件事情。
“夏微尘就是其中一个!”白羽捡起地上的书籍重新放到桌子上,别有深意得看了北风耀一眼,能不能明白就看他的本事了,“再多我就无法透露,事关重大,你自己好好琢磨。”说完,白羽昂首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北风耀一人。
北风耀呆呆得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向手中信纸最后一行字,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太可怕,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白羽,白副将军,这些年来他是不是还是小看了这个人的本事?那么多年前就布下一个局,那么如果没有出现重月这个人出现,他最终的目的在于哪里?
“……生不忘本,死不忘心。”八个字端端正正得落在信纸的最后,这是夏微尘惮度,是在告诉白副将军,他一直没有忘记根本,说的直白就是他一直都是大汉的人!死不忘心,他至今都未遗落本心,不忘初衷……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叛国?!而他这么多年在大燕当将军,大燕大汉里外不是人,忍辱负重。再结合白副将军刚才的话,夏微尘也是那三十个人中的一个!北风耀吞了口口水,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这三十个人分别出现在大大小小三十个不同的国家,并且身居高位的话……这股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话说牢房这边当真是歌舞升平,端得是快活胜神仙!一个小池旁,的荷花一点点打开娇柔的身躯,碧清的荷叶大大小小重叠在一起,岸边四五个美人翩翩起舞,映着飞舞的蝴蝶蜜蜂,如同仙境。
长塌椅,一溜酒食,酒香弥漫,歌舞载载。祭月侧卧长塌,有人捶腿有人捏肩,口渴了有人端水送入口中,热了有人在旁扇扇子,无聊了看看舞蹈听听小曲,疲惫了望望周围如画风景,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日子过得还能比这更悠哉的吗?
“这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享福的?”两个新来的狱卒躲在一边窃窃私语,看着祭月惬意又舒服的模样,真是谁看了谁妒忌。
“人家上头有人罩着,张头都要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据说罩着他的人来头不小!”
“是谁是谁?”哪里都不能缺少八卦的人才!
“嘘,我偷偷告诉你,有人说是……”
相比祭月优哉游哉富贵闲人的日子,距离祭月不到一百米的卡卡过的简直是地狱式生活!也不知张头怎么把大学士给找来的,居然真的让那些学富五车的大学士给一个默默无闻什么都不是大卡卡来上课,还是一对一!卡卡那个受宠若惊啊,当真惊得想杀人!从三字经到四书五经,他知道了学海无涯,每天都要背好几篇晦涩的文章,弄得他昏头转向。祭月闲得无聊还要来差两手,把一些观点驳斥得体无完肤,气得大学士摔东西暴走。于是,卡卡更晕乎了,究竟哪个是对的?
由此可见,祭月正经儿八百教人的本领是十分不堪入目的!不过幸好,卡卡悟性不错,记忆也不差,那些背离的弄不清的观点家都会存在心中。有些道理说是说不清的,得要自己去实践验证,然后才有结果。
如果仅仅是记记背背,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过,可问题是祭月为了加强卡卡的身体素质,在一边让大学士教授知识的同时,还不允许卡卡坐!瞧,此时卡卡大开双腿,屈膝咬着牙艰难得苦苦支撑,上身挺得笔直,有半点弯曲就会天外飞来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得打中卡卡!那力道恰到好处得不会受伤,却又疼得厉害。卡卡,忍!
祭月半眯着眼,对虚汗直流已经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听大学士讲课的卡卡熟视无睹,抬手让跳舞的姑娘下去,来了几个唱小曲的,嘤嘤呀呀唱得整个小池都软成了江南的腔调。配上大学士严肃无聊的教学,也不知道卡卡能听进去多少。这是故意还有有意?不管哪个,反正让祭月承认是不可能的!
卡卡愤愤瞪了祭月一眼,又专心致志听这些个老头讲课,听得一知半解,但比第一次上课要好多了。祭月瞅准机会,咻得射出一个苹果核,卡卡腿一颤跌到地上。
“不稳了吧?”祭月嘲笑道,“你毕竟是个小孩子,是我要求对你太高了。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可以让你减轻一些……”
听到祭月那懒散看不起人,充满了戏弄和轻视的语气,卡卡的脾气一下子上来,撇过头冷冷得回了两个字,“不用!”
祭月挑挑眉,笑道,“继续。”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61 家败
陵城多少纷纷扰扰,看不尽的悲欢离合。而在数百里之外的陵城依旧安平乐道,自家过着自家的生活。
漂亮的小绣鞋踩在翠翠的青草上,古老的街巷,剥落的墙垣,摇曳在风中的花香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清秀的面容布满道道泪痕,红肿的双目已经干涸得挤不出一滴眼泪,徐徐而来,鹅黄的裙衫如同一阵清凉的微风让人耳目一新。
“爹,这是哪儿呀?”
“阳儿,这是爹爹和你娘相识的地方。”
孩子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睁着大大的眼睛左顾右盼,恨不得把这里的一切都铭记在心里。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破落,街头摆着凉茶铺子,憨厚的大叔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极纯朴。
重日带着重阳走在街上,那日是娘死后的第七日。
手指揭过,握在手心只余一道虚无。重阳忍不住靠着墙像个孩子一样蹲下来,想哭却已经没有眼泪流下,仰望着狭长奠空干涩得叫了一声,“娘……”
“阳儿真漂亮,以后一定会找到个好人家!”
“阳儿,你是重家长女,所以要好好照顾妹妹们,知道吗?”
“阳儿,娘走了,你一定要维持住重家的家风……”
“阳儿真乖,阳儿一定会答应娘的对不对?”
女子的容貌在岁月的洗礼下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句句轻轻柔柔的话深深得映在了心底,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浓重。
“娘,阳儿要嫁人了。”说出口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低哑,脆弱得一碰即碎,重阳像个孩子一样对着天空说道,有人说人死后灵魂都会飞往天空,他们会在天上看着你们,“娘,你一定看到了这几个月来林家对我们的欺压。爹爹的头发都白了一半,自从水公子走后,林彤就更加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