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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咛浅浅,呼吸急促,青丝彼此缠绕,肌肤相溶紧贴。蓝十五知道,此时的迎风被他点燃了,而他,也更加认定了,此生,有她,足矣。
后山的小溪边,十五抱着疲惫娇弱的迎风,刚刚给她穿好了衣衫,他执拗的不许她乱动,就这么抱着她,在潺潺溪水边,安静的看着她。
“迎风,如果我们可以不回去该多好,就在这里一直呆着……”蓝十五明知道这不可能,还是心驰神往的开口。
迎风不说话,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刚刚的一幕,她的表现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心是敞开了什么……虽然有些模糊,她看不真切。但是她知道,她确实变了很多……
忽然之间,有种世界可以什么都没有的感觉……看着这潺潺流过的泉水,她忽然觉得,自己跟蓝十五,已经分不开了。
可是,她不是要回去的吗?
“十五,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她说的回去,自然跟蓝十五口中的回去不同。
迎风轻柔的动了动,这天地不会消失的,有些事情她终究要面对的。不管是分离的悲哀,还是此时的欢愉,有些事情,注定了,要去面对。
蓝十五宠溺的呵护着她,将她扶起来,为她披上自己的衣服,他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狂喜和激动过后,更多的便是责任和呵护了。
他抱着迎风飞回了荡剑门,刚刚到了鸣阁的门口,却有一个不速之客堵在了那里。
“娘子。”岑金轩瘪着嘴巴,看到迎风在蓝十五怀中,他抽一动着鼻子几乎要哭出来,那泫之欲泣的模样配上他纯然魅惑的眸子,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心动。
迎风看着这天生妖孽中的妖孽,很想现在就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他喜欢慢慢玩,那么她也无所谓,陪着他一起,看谁笑到最后,或者,看谁演砸了无法收场。
“找我什么事?”迎风对他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
岑金轩不满的嘟着嘴,视线落在蓝十五揽着迎风的腰身上,气恼的一跺脚,冲到迎风身侧,就要拉开蓝十五的手。
蓝十五冷哼一声,抱着迎风身子后撤一步,同时掌心惯出一道凌厉之势,将岑金轩逼退十步之外。
岑金轩吸吸鼻子,那娇嫩的几乎不似肉体凡胎的手掌难受的搅动着自己的衣襟,他微微垂着脑袋,一缕青丝落下来,挡在面前,那无辜委屈的视线就这么生生的看向迎风,几乎任何人都不能抗拒他这般眼神。
“娘子,我们哪天成亲啊?”他开口,声音柔柔的,酥酥的,无端就让人心扉痒痒的感觉。
迎风理了下额前的乱发,不等开口,蓝十五已经抢在她前面说话,“迎风不会跟你成亲的,你尽管提别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但是迎风,
不可能!”
蓝十五语带威严和肯定,自刚才得到了迎风的付出后,他便更加沉稳和强势,迎风交心与他,而他,自然要好好地保护她了。
岑金轩看看蓝十五,再看看迎风,见迎风沉默不语,不觉狠狠地瘪瘪嘴,食指放在嘴唇上轻咬着,极力控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娘子……你,呜呜……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不守信用……我不要……”岑金轩呜呜的喊着,站在原地悲屈的数落着迎风,那有些病态苍白的容颜更是泛出了恼怒的绯红,他一只手指着迎风,梨花带雨的控诉她的不对,那模样,好像迎风怎样他了一般。
“岑金轩!你别在这里胡闹!我说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迎风!不行!”
蓝十五的声音不觉拔高了,如果岑金轩继续胡闹下去,他绝对会对他动手。
“我不要别的!我就要娘子!我要成亲!”岑金轩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那如丝绸一般顺滑的青丝在身后飞舞着,澄澈的眸子里面莹润流动。他一直看着迎风,当从迎风眼底看到一丝看戏般的笑意时,岑金轩面容瞬间一怔,一抹寒芒飞闪而逝。
继而,他神情便又是那种娇弱无害了。
迎风始终是一言不发的看他演戏,她神情安然,唇边是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那冰雪瞳仁,竟是没了以往的清冷暗沉,变得生动明媚起来。
岑金轩心思一紧,觉得迎风是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他并不知道,迎风的改变,源于十五为她不顾一切的牺牲付出。他的付出,终是融化了冰山一角,慢慢的,走近她的心扉。
正当岑金轩不肯离去,场面有写僵持的时候,蓝十五手下的暗卫急匆匆的朝他走来。
暗卫附在蓝十五耳边低语了几句,蓝十五面色一沉,本想交代迎风几句独自离开,却见蓝初一也朝自己走来。
“你都知道了?”蓝初一一贯平稳的脚步也有些急促。
“什么时候的事情?”蓝十五不看暗卫,直接问蓝初一。
“一个时辰前了,城南李家的老爷现在要求进荡剑门搜查,说他的小女儿被一个蒙面采花贼带进了荡剑门,还说绝对没有出来,就在荡剑门里面。”蓝初一说这话的时候,看似不经意的瞥了岑金轩一眼。
岑金轩眸色如常,依旧咬着食指看似无辜的看着迎风。
“怎么了?”迎风见他们神情有异,不禁询问道。
“暗卫说都搜过了,就剩下掌门阁了,李老爷一口咬定女儿就在荡剑门内,还说是被我们的弟子假扮成采花贼给玷污了。”蓝十五神情凝重,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荡剑门成立至今,从未发生如此事情。
而冥冥中,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一起去掌门阁看看。”蓝初一话音刚落,便见岑崇轩手下的如墨等人带着李老爷朝他们走来。
“这荡剑门里面是不是没有主事儿的人了?”
“好你们这个道貌岸然的荡剑门啊!你们还我的女儿!!”一个脑满肠肥的老头子手中举着一把大刀放肆的叫嚣着。
“快把我女儿和那个采花贼交出来!”李老头话音将落,他身后那些家丁和看热闹的村民登时跟着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说,亲眼目睹了那采花贼带着李家小姐进了荡剑门,便没再出来了。
蓝初一见来了这么多外人,不禁冲如墨低吼,“谁让你放他们进来的?”
哪知如墨丝毫不畏惧,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是新任掌门让我放他们进来的,掌门有令,今日这件事情交由我全权处理。”
“岑崇轩回来了?”蓝十五和蓝初一具是一愣,迎风看着如墨,继而飞快的扫了岑金轩一眼,只见他神情也是有一瞬的僵硬。
难道,如墨此时的举止,岑金轩也是不知情的?
“岑崇轩人在哪里?”蓝十五沉声开口。
“掌门出去办事了,明日回来,掌门说了,希望明天回来的时候。能在第一时间在魄阁见到迎风姑娘。”如墨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那样子就好像照本宣读一般。
“做梦!”蓝十五低喝一声,却知道岑崇轩明日的回归又将掀起轩然大波,如今乐嘉言已经将掌门之位传给岑崇轩了,如墨代表岑崇轩,他们也不好在明里多加干涉,但是想让迎风去找他,绝对不可能。
“你们跟我来!我现在带你们去掌门阁搜查,若是掌门阁还是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就死心的回去!不准再踏入荡剑门一步!”如墨冷冷的对着那些村民和李老爷开口。
李老爷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叫嚣着身后的村民一起跟着如墨。
“大家都跟着我来,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个荡剑门是怎样一个龌龊的地方!!”
“走!去看看!”
“是啊!去看看!这李家小姐说不定就在掌门阁呢。”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数百人浩浩荡荡的朝掌门阁而去。蓝十五和蓝初一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从如墨把人放进来之后,他们就占据被动了。这些村民除了一小部分是李老爷手下的打手,其他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今日又是花海梦节,村民特别的多,若是他们动手不小心伤了这些村民,那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荡剑门辛苦建立起来的名望就会在今日毁于一旦。
“我们跟上看看。”蓝十五总觉得会有大事要发生,他此刻也不放心扔下迎风一个人,拉着她一起朝掌门阁而去。
掌门阁内,属于乐嘉言的房间门口,如墨碰的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内有浓郁的欢爱之后那氤氲酴醾的味道。
一地的狼藉与撕碎的衣衫让众人的视线禁不住朝床上移动。
床上,乐嘉言勉强撑起身子,他眼神涣散,当接触到门口迎风那冰雪瞳仁之时,忽然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朝她伸出了手。
碰的一声,他身子从床上重重的摔了下去,将他身上的被子一同拽了下来,而大床内侧,一具赤一裸的身体蓦然暴露在众人面前。
“哎呀!我的女儿叻!我那苦命的女儿叻!”
“好你个衣冠禽兽乐嘉言,竟然玷污了我的女儿叻!!”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李老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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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搔乱,信任
李老爷扑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叫骂着,一时间,跟他一起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跟着涌了进来。
乐嘉言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面容苍白无光。
这时候,那床上的女子悠悠醒来,一见自己赤身裸一体的睡在陌生的床上,登时尖叫着一声跳了起来。床上已经没了遮拦,女子不着寸缕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迎风只觉得这白花花的一片甚至刺眼。
“啊!我这是在哪里啊?”床上的女子此刻方才发觉不对一般,低头一看自己赤一裸的身体,再看一眼一屋子乌泱泱的人,登时吓得晕了过去。
众人具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迎风。”
趴在地上的乐嘉言此刻还没恢复功力,先前他为了不让这女子在他身上动作,强行冲开迷一药的掌控,结果损伤了经脉。如今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是难以恢复到从前的功力。
门口,迎风和蓝十五互看了一眼,具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蓝初一从迎风身后冲了出来,立刻走到乐嘉言身前将他扶起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道。
乐嘉言却是强行挣脱了蓝初一的手,看也不看他,现在这种情况,还用问吗?自然有人陷害了,不过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现在只想知道迎风的想法。
“迎风,你过来。”他朝迎风伸出手,眼睛紧盯着她看,当他在她眼底看到的只是不可思议,并没有厌恶和指责时,莫名的,心就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迎风这般冰雪聪明,一定不会相信眼前看到的表象。
蓝十五紧张的拉着迎风,虽然他对眼前一幕也有诸多怀疑,但若这是个阴谋的话,他是不会允许迎风靠近的,决不允许。
眼见蓝十五不许迎风过来,乐嘉言气结攻心,哧的一声,一口浓稠的鲜血吐了出来。
这时候,李老爷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银光闪闪的砍刀气愤的喊着,“你们快看呢!荡剑门的掌门乐嘉言竟然冒充采花贼玷污了我的女儿啊!你们看看,人赃并获啊!”
“哎呦,我的女儿叻!怎么会这么命苦呢!”
李老爷话音刚落,就见人群中间冲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肥硕的身子极其苦难的朝床铺移动,扑通一下抱住了床上昏迷的女子,那中年妇人眼泪鼻涕的糊了满脸,抱着那昏迷的赤一裸少女哭的声嘶力竭。
一时间,群情激昂,都叫嚣着要乐嘉言给个说法。
乐嘉言谁也不看,他说过,他只在乎迎风眼中情绪的波动,哪怕全世界都误会了他,他也不在乎,只要她开口说一句,我相信你。他什么都可以不解释的。
可是,他却看不到迎风与他视线的交融,此刻的她,微微垂下脑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