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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难道达延可汗的亲印也能造假么?太子爷不过是要证据而已,皇上,仅凭臣缴获的这封信确实不能定靖王爷的罪,但臣想他们既已达成协议,那么一定暗中通过很多次信,搜查靖王府必定还有其它证据,况且靖王爷南巡出去这么久,微臣就不知他中途是不是还出了一趟关外呢?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还请皇上明查,以证视听!”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父皇,儿臣一路向南,靖江藩王朱规裕可以为证,我问心无愧,不怕他们去搜。”朱祐枫叫道。
“好,朕就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真没做过,朕一定查出陷害你的人是谁,倘若真的是你,靖王府的人全都要问斩。”
☆、207 托付
朱祐枫呆坐在地,除了他一脸惶恐外,还有一个人也是一脸苍白,那就是叶聪。
虽然他一直参与了尤尚书一党的计划,但这次的密函事件他确实是一无所知,叶聪只知尤尚书要除掉靖王,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父子相残?手足相争?原来这出戏是这么唱的。
看来尤尚书是选对了日子,万贵妃病故对皇上打击极大,根本无心想太多,但这步棋走得好险,靖王是皇上的亲儿,没有确实证据要皇上杀他很难,那么尤尚书自身难保。
可如果成功了,朱祐枫的兵权将全部瓦解,这是大罪,他在朝中没有培植力量,朝中大臣断不会有人求情,光靠太子一人之力太过微小,甚至于太子都会被牵涉进去,尤尚书早就深思熟虑过了。
可是靖王身边的人统统都不能免除,那么冰月呢?她是靖王妃,下一个要抓的人就是她,全都问斩?叶聪简直不敢去想,有什么办法救她,朱祐枫死一千次都可以,但月儿呢?不,她不能死,一定要救他,尤尚书既然敢做,那么府里一定有了接应,这一趟搜查,靖王必被定罪,尤尚书真不是一般的狠啊,他这是要朱祐枫永世不得翻身,即便是死后也是逆臣贼子,遗臭万年了。
来不及了,要怎么出宫呢?叶聪心思急转,连皇上的叫声都没听到,直到身边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碰他,才知道皇上叫他。
叶聪一抹额上的汗,慌忙跪下,只是皇上极怒中,却也没顾及他的失礼,“李东阳、易聪朕命你们速带锦衣卫二十名搜查靖王府,如敢保庇,格杀勿论。”
“臣遵旨。”叶聪看了一眼朱祐枫,后者正看着他,只轻轻说了声,“有劳驸马了。”
叶聪一怔,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只这一句,叶聪就已明白,朱祐枫是把秋冰月的性命托付给他了,现在只有自己才能救冰月,可是又要如何救呢?
叶聪转身离去,朱祐枫颓然跪着,他知道,既然敢于公开陷害他,那么对方必然做足了准备,江山社稷怎可容人妄行窥伺?皇上决不会姑息,自己如何还能够保命,只是府里的人不该无辜被牵连,幸得白杨因师父病重回了武当,想来倒是无妨,可秋儿呢,想到早上她那恋恋不舍的目光,朱祐枫心都要碎了,自己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美好的将来,还没来得及带着她去过海阔天空的日子,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却要连累她丢掉性命么?
所以当听到皇上命叶聪前去时,朱祐枫心中顿时一亮,这是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赌,虽然叶聪恨他,但那只是情敌间的恨,叶聪不一定是陷害事件的知情者,况且他刚才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而以他对冰月的感情,断不会看着冰月前去送死,所以他才大胆一托,他相信叶聪会明白他的意思。
那日叶聪果然说对了,原来真有这样的一日,自己会求他带走冰月。
☆、208 莫名被救
连着弹奏了几首曲子,秋冰月心里又不明所以地涌上一丝紧张,以至于都走了几个音准,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其实这种感觉一直都有,只是王爷在身边,没去多想而已。
“小姐怎么不弹了?烟儿可喜欢听呢。”烟儿替冰月泡了一杯茶,冰月只勉强轻啜了两小口,茶倒是挺好喝的,犹飘着淡淡地千里香味儿,可惜冰月却无心品尝,千里香的芳香都不能让她静下心来,而那丝紧张反而慢慢演变成了恐慌。
“烟儿,现下什么时辰了?”
“小姐,快午时了呢。”
“什么”秋冰月蹭的站起,“那么早就过了下朝的时辰了,王爷怎么还不见回府?”冰月喃喃道。
烟儿掩嘴轻笑,“小姐可真是,以前你都不搭理人家,现下一刻不见就想得慌,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王爷多半留在宫中议事吧,这段时间常常这样啊。”
“只是议事么?”烟儿的话让她狂跳的心稍许安宁了些许。
“小姐不奏琴了么?”
“不弹了,替我拿回去吧。”秋冰月心烦意乱地摆摆手。
“那烟儿给小姐端些点心来吧,我看小姐是要守着王爷回来才肯用膳的啦。”烟儿笑着撇撇嘴。
冰月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亭中,热度一点一点透了进来,石桌下方是她单薄的影子,冰月稍稍抬头,太阳已移到了正中,是正午了吧,夏天也快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未和他碰面呢,这一晃便又快一年。
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盏,微微叹了口气,疲惫地趴到了石桌上。
恍惚间,似乎对上了一双细长的眼睛,那眼睛里含着一片天真的笑意。
秋冰月的心莫名的颤缩了一下,蓦然惊醒,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却不想在她眼前的真是一对带笑的眸子。
那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糟老头,身上穿得破破烂烂,不知何时竟坐到了她对面,正一手撑起下巴,眼睛笑成弯月状瞧着她。
秋冰月那声惊叫还未出口,便被他疾速地封住了嘴,“嘘,别吱声,我是来救人的。”
“唔唔唔。”冰月用力拿开他的手,后退三步,戒备瞪着他,“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皇宫我都能进,有什么地方是我进不来的。”怪老头吹了吹胡子,跳上石桌。
“这里可是靖王府,你到底是谁,又要救谁?不说我可要叫人啦。”
“哇。。。小姑娘你的问题真多,我要先答哪个好呢?”老头两眼望天,眼珠滴溜溜直转,“只要我想进来,就自然有办法喽。”
“对喔,我是来救人的,你看你老是拉着我说话,我都把正事忘了。”老头瞪着眼睛怪叫着,又吹了吹胡子。秋冰月真是啼笑皆非,哪里来的怪人。
“那个,靖王妃在哪里?我看你不像丫头,那多半就是你啦。”不待冰月答话,他出手如电的点中了冰月周身几处大穴,笑嘻嘻的对她道:“千万别嚷嚷,要不我怎么救你出去呢?”
秋冰月惨白着一张小脸,惊恐莫名地盯着他那笑嘻嘻的脸点点头,随即便放开嗓子大叫道:“救命。。。啊。。。”
“你说话不算数,一点都不好玩。”老头顺手便又封住了冰月的哑穴,把她扛在肩上就轻快地向外奔去。
秋冰月的叫喊声惊动了王府的侍卫们,他们迅速的集结过来,大吼着有剌客,无奈这老头武功高强,只三两招便将侍卫们踢翻在地,眼看就快要奔出府了,秋冰月不由心中大急,小枫养的都是些什么烂侍卫啊,平日里看着都像有两把刷子,关键时候没一个顶用的,难不成又要享受一次被劫的待遇?这回要死翘翘了啦。其实冰月哪里想得到,并不是侍卫武功太差,而是来人武功太强。
正想着,猛见张常蓦的落在他们面前,迅疾挥剑,剑尖直指向老头,森然沉声道:“放下她。”
岂料,老头却突将肩上的秋冰月猛地一推,递到那剑尖前,笑嘻嘻道:“给你。”
张常脸色一变,急忙收剑,却由于速度太快,唰的一声,长剑从冰月颈项旁刺了过去,却见老头就地一转,再度扛过冰月,可怜冰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硬生生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张常也知来人武功之高,只得快速调整剑法,剑交左手,唰唰唰三剑,全是进手招数,一路左手剑朝老头逼近,左刺咽喉右剌前胸,向老头攻来,老头左闪右避,瞬间对拆了十几招。
张常的剑法妙在一招过后,无论对方如何招架退避,第二招顺势跟着就来,如柔丝不断,春云绵绵。
只听老头忽地怪叫道:“西域魔教的魔云剑法,你是老毒物那个老乌龟的什么人 ?'…'你是他徒弟,哇哇,总算遇到一个能打的人啦,不对,你是他孙子,所以你的名字叫,龟孙子。哈哈哈。”老头高兴得手舞足蹈,似是许久未遇对手般。
张常冷笑数声道:“老疯子,不知你在说什么,少废话,看剑。”
张常剑法极快,老头自也不弱,肩扛冰月,仅以一双肉掌对敌,一个急转回身,人尚未到,掌风先至,出手似乎轻飘无力,可是虚虚实实,柔中带刚,一临近身就骈指似铁,实兼铁沙掌和鹰爪功两家之长,张常一个躲闪不及,胸口剧痛,眼前不由一黑,忙侧身向左,回手就是一剑,他这左手剑使的全是反手招术,和寻常剑术反其道而行,老头出其不意,连退数步。
张常得此良机,左手剑“乌云压顶”向老头刺去。
老头识得此招,向右闪让,不料左手剑方位相反,他向右闪,左手剑顺手跟来,老头衣袖唰的被削去半片。
张常胜在长剑在手,且是左手用剑,所刺部位都与一般右手使剑之人不同,而老头胜在功夫深厚,且能将张常的剑术化解一二,各人却也都频遇险招。
两人斗得是昏天暗地,冰月被转得是头晕眼花。
忽听得门外一阵吵嚷,张常一个分心,老头瞅准空隙,展开轻功提气飞身,兔起鹞落,纵身翩飞,越过王府数人,向大门外奔去,瞬间融入人群中不见踪影,张常眼睁睁地看着老头消失,眼中划过一丝阴毒的怒容。
☆、题外话:官员百姓都惧怕的锦衣
明成祖朱棣定下对锦衣卫的三条技能要求:擅走,一天能走160里以上;擅跳,两丈高的墙,一伸手就能攀住翻过去;擅斗,拳脚兵器要厉害,还要心狠手辣。选中之后,还必须经过各种训练,才能正式加入锦衣卫。
锦衣卫的职能主要是“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其首领称为指挥使,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而很少像很多影视剧里演绎的由太监担任。
负责执掌侍卫、展列仪仗和随同皇帝出巡的锦衣卫,基本上与传统的禁卫军没什么两样,只负责在殿中侍立,传递皇帝的命令,兼做保卫工作。
至于“缉捕”,则是锦衣卫区别于其他各朝禁卫军的特殊之处。负责侦缉刑事的锦衣卫机构是南北镇抚司,其中北镇抚司专理皇帝钦定的案件,拥有自己的监狱(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犯人,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南北镇抚司的普通军士称为校尉、力士,他们在执行缉盗拿奸任务时,被称为“缇骑”。明朝一代,缇骑的数量,最少时为1000,最多时达6万之多。
“掌刑狱”是锦衣卫的第三项职能。据明史》记载,锦衣卫常用的刑具有18套,包括杖刑、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杖刑的执行特别有讲究。一旦有哪位倒了霉的官员触怒了皇帝,被宣布加以廷杖,他就会立刻被扒去官服,反绑双手,押至行刑地点,被裹在一个大布袋里,随着一声“打”字,棍棒就如雨点般落在他的大腿和屁股上。行刑的锦衣卫校尉都受过严格训练,能够根据司礼太监和锦衣卫指挥使的暗示准确掌握受刑人的生死。如果这两人两脚八字形张开,表示可留杖下人一条活命;反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