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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回去,还要去帮我办另一件事?”
林诗诗怒道:“又有什么屁事?姑奶奶我可不是成天没事干,随你支过来使过去的。”
“我离京的时候大人有交待,你去扬州柳老爷子那里,把这封信交给他,记着,要亲自交到他手上,然后把他的回信带过来,如果这件事办砸了,别说你的仙灵宫,连我都没好日子过。还有,你是不是跟靖王身边那个小子还在纠缠不清,我放任你找他麻烦,也是想让你套点有关靖王的情报,谁知你除了有事没事追着他打打杀杀之外,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捞不着,你若是心向着这边也就算了,如敢身在曹营心在汉,起异心的话,老狐狸那也不是吃素的,别看师傅宠着你,你就越来越放肆。”
“师兄,你还派人跟踪我?”林诗诗怒道。
“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派人跟着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林诗诗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皇帝老儿我也敢去杀,一个小小的尚书算个屁。我与那个人纯属私人恩怨,与你们的事半点关系也没有,别指望着我去利用他,我哪边都不帮,如不是师傅他老人家找我,我才不要帮你们跑腿呢,我跟他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否则你们别怪我六亲不认,仙灵宫也不是好欺负的。”
“哼,大家同门一场,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爱听不听,随你,我只管靖王,别的人我还懒得操那份心,你想怎样便怎样,有分寸些就是了,记住你说的话,不要跟别人泄露半点我们的事就可,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好就行了,你走吧。”
林诗诗抓起桌上的长剑,恨恨的摔门而去。
天微明时,朱祐枫终于来到了冰月母亲的灵堂,看着那个瘦小无助的背影跪在地上,她素衣如雪,静跪无语。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她,却原来,她并非永远淡然,她只是,将一切藏在了心里。
朱祐枫轻叹口气,早已有下人将点燃的三柱香递来,朱祐枫右手执香,在她身边跪下,认真谨然地叩头三拜,声音低缓却清晰,“娘,枫儿来给你上香,请你保佑秋儿,此生幸福。”
即使他不幸福,也要让她幸福。
闻言,一直低着头脑海一片空白的秋冰月猛的一惊,心中“突”的一跳,慢慢转过头,率先进入视线的,是暗紫色长衫金丝腰带,顺着长衫往上望,就撞进了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眸中,那温柔的眸光中有一抹淡淡的孤寂挥之不去,像要将她吸入般,一点点沉溺其中,令她不觉心中阵阵刺痛。
秋冰月只觉眼中顿时酸涩不已,早已干涸的眼中似有晶莹要溢出,昔日那个俊面逸朗、玉树临风、英姿勃勃的王爷,此刻却满是雨水、汗水、血水,眼中布满血丝,周身狼狈不已、憔悴不堪,可以想像这一路他走得有多艰难,他贵为王爷,却叫的不是岳母,而是娘,这个字的份量,有多重,冰月又岂会不知,秋冰月的嘴唇张阖了一下,想说什么话却终是说不出口。
朱祐枫定定看着这个分别了大半月的女子,此时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面色苍白、脸颊削瘦、嘴唇干得都起了一层白皮,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表示着她还活着,而这双大眼睛此刻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许久,他才轻声说道:“怎么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
冰月闭眼,再睁开时,两行清泪,自脸庞缓缓流下。。。。她明白,他是真心对她好。
作者题外话:三更完毕,呼呼
☆、163 俩俩相拥
朱祐枫略有些尴尬,只看着她,心潮翻涌,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到最后掩饰着咳嗽了一声,“秋儿,夜里寒气重,去休息一下吧,你跪得太久了。”
朱祐枫的声音也哑哑的,本来心中还有无数埋怨和愤恨,但看到日思夜想的她如今竟这般模样,那股怨气也早已发泄不出了。朱祐枫轻轻扶着秋冰月,她没有挣扎,刚要站起,腿却无力支撑,双膝早已跪得麻木,如何站得起。朱祐枫将她打横抱过,微一用劲,手臂上伤口的再度撕裂令他微微皱了皱眉,径步走入厢房,房外侍卫环立。
远处叶聪直直站着,面上无一丝表情的看着那两人消失在屋中,独自怔忡地站立了许久。早春的凌晨,空气清凉,夹杂着一丝丝湿润的寒意,一弯残月挂在天上,比他看起来还要凄惨。
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却温暖着两人的心,“枫。。你真的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冰月张嘴,却不似自己声音一般难听。
“你希望我来么?”朱祐枫摸摸她的头,“你希望我来,我就会来的。”忽然将她搂进了怀里,脸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嗅着这属于她的淡淡清香,是他梦里的味道,“就算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会来向你要一个答案?”
“我。。。。”
“先别说话,来,喝点水。”他半拥住她在她耳边揶揄说,“你现在的任务是休息,如果你不听话,我马上就走,永远都不来寻你。”
秋冰月静静地听着他的喃喃话语,心里一点点变得柔软,多么熟悉的声音和怀抱啊,仿佛离开他已有几百年之久了,如豆的烛火中,两个身影紧紧靠在一起。
屋外,不知何时又飘起纷纷细雨,风乍起,叶聪静静看着屋内的人影,垂立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英俊的面容箫瑟凛冽又无比绝决,仰起脸痛苦的闭上眼睛,两颗水珠悄悄划过脸庞,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夜色渐深,这个直立在雨中的身影仍然紧盯着那扇窗不肯离去。
远处,叶宁洞悉一切的看着雨中直立的儿子,痛心的轻叹一口气:这孩子,怎样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啊,自己当初的决定,真的做对了么?终还是狠下心肠,转身离去。
多日的疲惫和高度紧张的精神此刻完全放松下来,秋冰月闭上了眼,睡意渐渐袭来。。。有什么拂在唇上,像春天轻柔的柳絮。
朱祐枫低头看着怀中安稳熟睡的小人儿,她苍白的小脸掩在漆黑的长发下,带着一丝纯真而温暖的笑,是梦到娘亲了么?梦里可曾也有他?她就这样抛下他与别人离开,真的就这样不计较了么?对于这样的自己,朱祐枫也很无语,可当看到她无助的样子时,脑中就有突然空白的感觉,只剩下心中的温暖与透亮是真实的,就像明知道是一个深潭,还是不觉陷了进去。
当他吻上她的双唇那刻,心里更像有什么东西化开来,宛如灿烂春光,斑谰迷人。
朱祐枫想着脸上也慢慢展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164 选择
恍如做了一场很久的梦,秋冰月懒洋洋转身,自梦中悠悠醒来,一抬眼就看到了身边兀自沉睡的他,他的下巴都冒出青青的胡茬了。
静静地看着他,昨日的种种涌上心头,万般复杂,眼见到他臂上已被鲜血染红,心下大惊,怎么他受伤了?冰月立刻翻身下床,虽经一夜休息,但体力透支太多,脚仍发软,当下也顾不得太多,跑出屋外。
“爹。。
“冰月,你醒了啊,好好。。吃点东西吧,几天都没吃了。”
“爹。。家中可有止血药物,王爷受伤了,再熬些肉粥一并送到房中。”秋冰月交待完转身急急跑去,眼中完全没有看到坐在屋中的叶聪,叶聪一阵心酸,一路上的不言不语,她的眼中现已完全没有了自己,那么心中呢,自己还能再进入她的心里么?
“疼么?”冰月半蹲着往朱祐枫的伤口上抹药,一边不住用口吹着,生怕弄疼了他,朱祐枫怜爱的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柔情四溢。
“伤得很深呢,幸好没伤着骨头,养上十天半个月就行了,但不能见水才是,枫,是谁伤了你?”
“你担心我?”
“没有。”
“假话。”他抬指轻轻摩娑着她的唇瓣,“半路上受的伤,不知道是哪伙强人。”朱祐枫轻描淡写的说。
秋冰月的心微微一抖:“难道是宫里?枫,我这次是被劫是与康王有关,我与叶聪,与他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舍不得是不是?”秋冰月不说还好,一说他的暴躁脾气就上来了,故意阴着脸盯着她,猛的喝一声:“跪下。”
听他一喝,冰月两腿一软扑通就跪了下来,仰起脸不服的问道:“敢问王爷,臣妾犯何错了?”
“居然还不知错?为了你,我担惊受怕了多久,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天风餐露宿,可你呢,大半个月了都不给我来一封信,一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你着急忘了,那你回家后呢,跪在灵前不吃不喝,你不想活了么,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是不是?”
秋冰月看到他抓起桌上的茶碗,作势要扔,想了想又丢了回去,不禁暗嘘一口气,若是被那碗咂中,还不得顶一脑袋包出门啊。
罗罗嗦嗦教训了大半个时辰,这人,半月不见就变成个话痨了,真是有点不习惯,但这次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况且他又千里追寻而来,还受了伤,算了,骂就骂一下好了,才不与他计较。
终于他也说累了,拿过茶碗坐着自顾自抿起茶来,茶碗的小盖儿被他的手指挑得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
秋冰月跪在地上,抬眼瞄了瞄他,见他没看自己,赶紧抬抬膝盖,这些日子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又过去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他还是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居然撑着额头闭目养起神来了。
冰月调整好姿势,屈着双腿跪坐着,这样舒服多了,“咳”。试探着出了点声,他老人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又“咳”,还不理她,再用力“咳”。。。。。嘶着嗓子了,这回是真的咳上了。
“本来嗓子就不好了,还在这儿装腔。”他手中的茶碗砰一声顿在桌上,秋冰月的心陡的一跳,只见他抬起漆黑的眸子,似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看着别处,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与他。。。你也该有个了断了。”
时间似是静止般的异常安静。
☆、165 真情告白(一)
“你。。。该是做出选择了吧?”他似为掩饰心中的慌乱,情不自禁又端上了那碗茶。
“是。”良久冰月抬头冷静答道。
朱祐枫手中的茶碗晃了一晃,些许茶水溢了出来。看着他有些怔住的表情,秋冰月低下头勾了勾唇角。
“想听么?想听就先让我起来。”
“恩?那。。。起吧。”朱祐枫无奈的撇撇嘴,内心紧张又夹着些许不明的欣喜和期待。
秋冰月揉了揉发麻的腿,心里自然又将他咒了一遍才坐下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饮起来,一杯又一杯,白暂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朱祐枫也没催她,只是颇有兴味的注视着她的那些小动作。
“好喝么?”朱祐枫看得有趣,不由问道。
“嗯。。。恩?。。。什么?”
“茶,”他抬手指了指,“你已经喝到第十杯了,不过也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早知道就替你在府里备些了。”
“喔。。一般。。。一般。”看着他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样,秋冰月只得尴尬的点点头。
“不生我气了?”冰月看向他。
“当然不。”朱祐枫冷声道。
秋冰月茫然的眨眨眼,这话说的,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啊?
冰月心底还在捉摸,却见隔桌而坐的人略微迟疑的站起身走了过来,在她的身旁半蹲下,将她的小手握定在那双温暖的大手里,缓缓道:“秋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谢你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