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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朱祐枫话声未落,突然住了嘴,因为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楼梯间走上来的那几个人。
白杨笑着端起茶碗,轻抿一口,正想接下去说,他是背对着楼梯的,看不见后面,只是猛的听到一声大叫。
“四哥,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我还打算去你府上找你呢,”康王朱佑杭蹦跳着跑了过来,他身后两人也一并跟了过去。
“杭弟,你找我何事?”
白杨顺着来人看去,这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康王身后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位叶公子,而女的,白杨真恨不得将眼珠挖出来收着,当暂时看不见她,女的正是他的宿敌,林诗诗是也。
白杨暗想真是流年不利啊,是不是撞着了哪个灾星,好事全都擦肩而过,坏事倒是上赶子的缠上他,都回了京城还能再碰上她,若是她在靖王面前把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抖出来的话,那真是没脸在靖王面前混了,不被他天天拿来当笑话说才怪,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再传到师傅那里,白杨仿佛已经看到掌门师傅瞪着眼吹着胡子举着脚上的鞋站在他面前劈头盖脸一顿暴捶一样,想到此白杨端茶的手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只得强装着去喝茶,谁知林诗诗瞄了他一眼说道:“小白羊,还不快叫大姨?”
小白羊?白杨一口茶直喷出去,全数落在了对面的朱祐枫脸上,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林诗诗率先反应过来,不停的哈哈大笑,叶聪则转过头强忍笑意,朱祐杭一边笑一边忙拿衣袖去擦朱祐枫的脸,白杨忙伸手去摘粘在朱祐枫浓眉上的一片茶叶,而朱祐枫则是满脸黑线的瞪着白杨,心里偏执的认定白杨这是报夺爱之恨来了。
好不容易才弄妥,朱祐枫不顾朱祐杭的苦苦拉扯,愤愤告辞着离去,白杨也一脸苦相忙不迭的跟随而去,而林诗诗则根本不再看他。
“这人就是大名鼎鼎靖王?”直到他们二人走得看不见影了,林诗诗才低声说了一句,“他竟是靖王身边的人,这回可有玩法喽。”
“怎么你们认识那个人 ?'…'” 朱祐杭问道:
叶聪说道:“那次的事就是这小子搅的局,真没想到是靖王的人,难道靖王对我们的事有所察觉。”
朱祐杭说道:“不可能,说不定是碰巧赶上了。”
林诗诗接道:“的确是碰巧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与他有着不能不报的私仇,靖王的事我不插手,但是这个人你们就别管了,交给我吧。”
叶聪疑惑的看了林诗诗一眼,没再说什么。
☆、55 枫林漫步
连续好几个晚上冰月都翻来翻去的睡不好,好几张面孔在梦里交替来回,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正睡得香,就被院子里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大清早的谁那么闹啊,冰月听到烟儿的笑声和一个男子的说话声,细细听去,那人绝不是王爷,能够这个时候进入自己的小院,除了王爷就是他了,果然哪里有他哪里就不寂寞,这小子算得上是逗女孩开心的高手,烟儿正不知听他说了什么,夸张的笑着。
“烟儿,我是不是很帅,简直是帅到惨绝人寰,帅到让人想毁我的容,毁了容还是帅,哇哈哈!”
白杨在阳光的照射下,英武不凡得让人不敢直视。烟儿低头,捂住狂跳的心脏,太,太有杀伤力了。
屋内秋冰月低头,眼角狂抽,告诫自己,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大早的笑声带给人的往往是一整天的好心情,冰月也立即梳洗起来,想要溶入到那笑声之中去。
选了一套紫红色的衣裤,将头发盘在头顶,插上娘亲送的绿玉簪子,两鬓一小缕青丝垂下,脑后原来散开的秀发用绸带轻轻束起,脚穿同色绣花鞋,仍旧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但镜子里的人儿不再宛如仙女,却多了一份侠女的豪情。
这么久以来,总是弹琴绣花,都差点忘了自已还有武功的,今日出去就是要向白杨拜师学技,先讨教几招,以免被王爷休后独闯江湖连小命都保不了。
翻出偷偷带进王府里的宝剑,打开门,一个鹞子翻身,对着白杨的笑脸大喝一声:“看剑。”秋冰月看到烟儿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秋冰月朗声说道:“白少侠,诱骗小女孩该当何罪,什么也别说,看剑吧。”
剑光一闪,直逼向白杨。
白杨大笑:“太好玩了,”回身拔剑,说道:“月牙儿,那就得罪了。”
寒光剑影,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秋冰月知道白杨故意让着她,否则以他的武功自己又如何能接他这么多招,冰月分明看到他的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转身一剑剌去,却看到朱祐枫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小院,对他们这一幕看得出神。
他终是来了。。冰月的心一抽,不由得玩兴大发,剑尖一转,直往朱祐枫扑去。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在所有人发愣之时他已侧身避过,竟用空手来与她过招。
“大漠风沙孤烟直,回首望去故人痴。待到来日复归还,定是二人相会时。”秋冰月一边念剑决,一边出剑,剑尖直往他胸前而过,他却只伸出两个手指将剑身夹住。
秋冰月只好收剑,抱拳一辑道:“两位高手今日齐聚小院,本姑娘败得心服口服,王爷,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秋冰月看向朱祐枫,他眉眼间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朱祐枫把她手中的剑轻轻抛给白杨,伸出手柔声对冰月说:“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没等她吃惊完,手被人轻轻一拉,诧异的抬头,正对上他那温暖的眸子。冰月任由他握着,就像中了魔咒,心跳在一点点加快,平日里的伶牙利齿,似乎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句话都没说,任由他牵着她的手,并肩而去。在他们跑出小院时,清晰的听到后面传来一句,“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的手,比起她的来,很大,很温暖,带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茧子,给人异常安全的感觉,如果,能被他一直这么牵着。。。。。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秋冰月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被他拉着一路小跑过王府,在大门口冰月看到了一匹高大的白马,他只轻轻一托,冰月就上了马背,接着他也一跃而上,把冰月环在身前,骏马就飞奔在大街上,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他呼出的热气。
慢慢的离城越来越远,秋冰月不禁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别说话,很快就到。”
果然,不知道在离城多远的半山上,有一大片松树林,骏马跑到林中停下,跳下马背,冰月在林中穿梭,大声喊着:“没想到京城外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片林子,人在里面觉得自己好渺小啊。”
“你喜欢游山玩水么?” 朱祐枫走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当然了,我喜欢青山秀水的地方。”
朱祐枫转过身看向秋冰月,神色严峻的说:“那好,有一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
“好啊,王爷可要说话算数才是。”秋冰月逗他。
“这里不是正是场合,你我不必叫得那般严肃的。” 朱祐枫抬眉说道。
“可是。。。。。”
“秋儿私下里一定不是这么叫我的吧,你私下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好了。” 朱祐枫唇角的笑容,恰如二月的春风。
“不好吧。”冰月抓抓头。
“没什么的。”
“可是,这个。。。。”冰月还是迟疑。
“没关系,叫吧,我想听。”
“真的要叫?你不许生气。”冰月小心翼翼。
“叫吧,不会生气。”
“你确定?”
“叫不叫?”
“好吧,”冰月撇嘴,这可是你要听的喔“。。。。。。”
“什么?”某人明显没听清楚。
“死、变、态!”
“。。。。。。”
朱祐枫果然没生气,脸色都没怎么变,就是背在身后的双手发出了让冰月听了就冒冷汗的骨节错位的声响。
秋冰月哭丧着脸道:“我说我不叫,你偏让我叫。”
朱祐枫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时,“那边有好大一片枫林啊!”冰月突然兴奋的叫起来直奔过去。
看着冰月的笑脸,朱祐枫微笑着摇摇头,真是个活力四射的小妮子。
“喜欢枫叶么?”朱祐枫弯身拾了片红透了的叶子,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枫?叶?”秋冰月若有所思的低喃着,“原来竟是枫在前的啊!”
“你在哝什么?”
“没什么,这里真美。”秋冰月仰头笑了,只是没人看见,那笑中还透着泪。
山风徐来,红枫纷纷而落。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走着,默默的都不说话,只是偶尔相互看上一眼,又同时掉开头去。
微风吹过,金叶片子在风里沙沙作响,衣衫扬起如波澜,在金红两色的树叶之中,白衣,紫衣两色间夹,遂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在苍山红叶之间相对飞舞。
枫林深处,有溪水缓缓流淌,叶红天蓝,两人早已经并肩行走在一片深浅的红黄之中。
风吹来时,叶子四处翻飞着扑落到地面上,脚下踩着也发出干燥的声响,一串朱红小野果,落在冰月脚前,一只野鹿见有人来便轻巧跳开,一切都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56 感怀身世(一)
“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弹琴、绣花、唱歌、舞剑这几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你样样都会,你不是说无才便是德的吗?你到底还要给我怎样的惊喜,我真是被你折服了,想当初我还真就被你骗了。”
此时他们正肩并肩坐着,靠在一棵枫树下,他呆呆的看着她,安详的神色就像是波澜不惊的一湖春水,眼眸中似乎有流萤般的光芒在扑朔迷离,潋滟而澄澈,似迷茫,似神往,又似缄默。
冰月看着他,抓抓头,迎着阳光浅浅一笑,脸颊上一个小小的酒窝儿绽放,将他的赞赏都一并收了去。
看着冰月明丽的面容,纤细的身姿,飘飘长发,原来她竟如此美丽,又想起她那日浓妆艳抹的淘气样,不由得痴痴一笑。小秋儿啊,你冲破了我这颗冰封的心,还逃得了么?
朱祐枫忽然一把拉着冰月的手,冰月一怔,下意识想把手拉开,可朱祐枫的手掌温暖而厚实,紧紧握着她的手时,冰月竟莫名地感到踏实,胸口暖暖的就像是翻涌着一些幸福的小泡泡,这份温暖,此刻让她抗拒的扫去脑中另一个身影。
“那我与婉心相比如何?”秋冰月扬起脸静静的问他。
朱祐枫脸色一僵,不解的道:“为何要与她比?”
冰月笑着说:“你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其实我在宫里早就看出来了,也是,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温柔贤惠,是我也会喜欢上她的。”低头看地上的小花,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微微有些不高兴。
“秋儿,你别胡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婉心太子都是一块长大的,她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同龄异性,我原也一直以为那是爱情,但自从在宫里与你发生的事情以后,我才意识到那不过只是一种好感罢了,对于她,我宁愿远远的欣赏,但是对于你,我。。却会想要得更多。”
朱祐枫深吸一口气道:“不过你放心,你不愿做的事我不会逼你,那晚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样逼你的,我不知道你与他的感情有多深,但我相信终有一天,你的眼里会只有我。”
会么?冰月仰起脸看向他,同时也在心底问自己。
朱祐枫侧首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你不知道么,枫树与秋天是分不开的。”
分不开的么?秋冰月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
“咦,快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