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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以前他是上哪儿打发时间的,最可怕的是他还有事没事的冲你笑一下,那种感觉,咦,毛骨悚然!
“又在心里骂我吧?”朱祐枫瞄了秋冰月一眼。
冰月刚想送他一个大白眼,就被他拽到桌前,朱祐枫动手写下了冰月的名字。
“写得真好,是颜真卿的楷体。”冰月由衷的说,被他的字吸引住。
“咦?没想到你字写得不怎么样,书法大师倒是识得。”朱祐枫眼里有一丝惊奇。
“这有什么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嘛。”秋冰月无所谓淡淡的回了一句。
“喂,愣着干什么?”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让冰月心里直发毛。
“没什么?”朱祐枫眼里一丝笑意闪过,“我在想你刚才那话到底是夸我呢还是骂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说完又露出最近那招牌式的微笑。”
秋冰月抓抓头,扑哧一声笑道:“王爷,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嗯,你说来我听听。”朱祐枫颇感兴趣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变得温柔了,爱笑了,更加不正常了,王爷你这么装温柔深情,真是让人很不习惯哎,真的好冷啊,你看你看,你每次的温柔一笑,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你这是夸我?”朱祐枫满以为秋冰月会激动的拉着他的手感动得涕泪横流呢,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貌似一点都不中听,皇兄不是说这样的笑容最能春风化雨了么?怎么到她这就不管用了,不禁皱眉道:“怎么你夸人的话让人听起来总是比挨骂还难受。”
“王爷,”秋冰月收住笑感激的说道:“自皇宫回来后,你就一直陪着我,开导我,做了很多你以前都不喜欢的事,冰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既然想通了,就不会做傻事,自会好好的,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吧,不然老是看你皮笑肉不笑的,我心里也渗得慌。”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要和他保持距离么?念及此,朱祐枫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来,有些不悦,也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不舍。
“来,”朱祐枫握住冰月的手,慢慢带着她写下他的名字,眼前的情景如此熟悉,很多年前金陵别院里也有一个人这么握着自己的手,可那个人如今在哪?心。。就又痛起来。
“怎么了?”他问。冰月一回头就对上了他那一对纯净漆黑的眸子,那里面似乎还含有些什么,一时间,那双灼灼生辉的眸子,似乎在瞬间,映入了她的心底深处,让她的心禁不住狂跳起来,却又想要远远逃开。
看到小姐与王爷关系的缓和,烟儿也变得快乐活泼起来,整天又八卦个没完,说太子温柔儒雅,与王爷和易大哥都不同,让人看起来很整颗心都变得柔柔的。
冰月真不知道这小鬼头现在说这些怎么都不知道害羞了,看来小姑娘长大了,将来该要请王爷帮着挑些个知根知底的人,想来府里有几个侍卫倒还不错,就是不知道烟儿的想法,找个时间要好好问问她才是。
☆、51 她是救命恩人
今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朱祐枫反倒没了踪迹。秋冰月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拉上烟儿跑出偏院,在王府里闲逛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王府,王府比皇宫那是差了不知多少,但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显赫之地了,比起阁老府也不知大了多少倍。
“小姐,我们去那边吧,上回那个荷花池,可漂亮了,烟儿还没细看呢。”
跟着烟儿一溜小跑,秋冰月终于又看见了当时她被朱祐枫一脚踹下去的那个湖,那日天晚看不清,上一回心思又全然不在湖上,故也未留意。其实它只能说是个池,不算太大,靠岸的另一边种满了荷花,不知道他还有这个雅兴,居然也和她一般,爱这出淤泥而不染的素莲。虽然现下荷已凋谢了不少,只剩为数不多的几枝依然在秋风中摇曳。一阵冷风袭来,传来阵阵荷叶的清香,冰月霍然发现岸边居然还有一叶扁舟,太好了,这样就可以与荷花来个近距离接触了。
“烟儿,去替我将琴取来。”冰月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在这翩翩荷叶中轻奏一曲。
烟儿摇浆,小船悠悠划水而过,渐渐被荷叶所没,一枝枝粉紫、素白的荷花就在绿叶丛中冒出头来,不时有红的黄的蜻蜓立在上头,这些小东西们都不怕人,船行水面,冰月悄悄伸出手去,轻轻就捏住了它那薄如婵翼的翅膀,又放手任它们自由飞去。眼前的美景让她心胸登时开阔,盘腿坐在船头,轻抚琴弦,一曲高山流水飘荡在这蓝天与碧水之间,她。。。亦沉醉其中。
忘记了身外的一切,陶醉在这良辰美景中,胸中的烦恼和愁绪都随着琴音飘散开去,自己才十五岁,不是五十岁,还年轻,重新活过来吧,她是渴望欢乐无忧的生活的,不该轻易就被忧愁打败。
“小姐不是最爱梅与桃吗?这莲烟儿除了觉得那生翠的藕好吃外,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就知道吃。”秋冰月给了烟儿一个爆粟,烟儿可爱的吐吐舌。
冰月看着那一朵朵雅莲轻声道:“爱莲说》有言,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可见这莲是多么的坚贞与高洁。”
烟儿抿唇一笑,道:“又是从易大哥那听来的吧。”
“易大哥?是啊,可现如今我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
“小姐,你说什么?烟儿听不明白。”
冰月苦苦一笑,未再多言,素手轻扬,优雅琴音高低起伏,飘荡于湖莲之间。
忽闻得岸边传来一阵萧声,婉转低吟,轻灵飘逸,高低起伏,像是要追随她的琴声而去,又不时与琴音缠绵在一起,好似追逐、嬉戏。秋冰月不由玩兴大起,让烟儿将小船摇出荷花丛,就与他隔湖而奏,远远望去,冰月认出吹萧之人乃是朱祐枫,唇边溢出一丝轻和笑意,而心中也是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如同被春风吹过的湖面,波光潋潋,涟漪阵阵。没想到他除了带兵之外竟然萧也吹得如此之好,在他身边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年男子,风吹衣飘,宛如谪仙似的。远远的看不清模样,心下想到莫不是太子来了。
若真是太子,那婉心必然相随,有几日不见了她,真怪想她的,一曲即终便让烟儿将船摇回去,冰月立在船头,任秋风吹起了她的秀发,鹅黄色的长裙衣袂飘飘。
还未及岸边,她已看清了靖王身边的男子并非太子,而是。。。冰月在记忆中收寻着这张脸。
“小姐,那位公子不是帮我们在酒楼付帐的人吗?”烟儿惊讶的说道。
是他,却不知他原来竟是靖王爷的朋友,猛然想起还欠了人家银子尚未归还,那时自己还是待嫁之人,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心境也早已不同了。
远远看去,只见两个少年男子年纪相仿,一个清秀出尘,濯濯然有青莲之姿;一个俊朗中稍带霸气,矫矫然若朱菊之魅,此刻挨得颇近,组成的画卷极是养眼。
上得岸来,两位男子都如痴如醉般看着冰月,半晌朱祐枫才悠悠的说道:“好一曲高山流水觅知音,当日宫中奏琴之人可也是你?‘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善哉乎鼓琴,洋洋乎若江河’。
冰月轻笑:“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伯牙与钟子期以琴相识,以琴相知才有了这段佳话。”
随后转头看向那白衣男子,只见他的眼神明亮透彻。
“还未请教,这位是。。。。”
白衣少年笑着摇摇头,说道:“你真是这凡间之人么?”
“那公子觉得呢?”秋冰月笑着反问。
“你不是,你是荷花仙子,”说完他也爽朗的笑起来,“在下白杨,见过王妃。”
“耶?那个,你不要夸我啊,我会骄傲的。称呼可以改改的呵,我叫秋冰月。。。。”冰月抓抓头,呵呵笑道。
白杨嘻嘻一笑,随意将双臂环在胸前,大言不惭道:“能得我白杨的赞美,是你的福气。”
“去,谁稀罕。”秋冰月做个鬼脸。
朱祐枫偏过头在冰月耳旁低声道:“他就是个房梁塌下来也要先摆好造型再跑的自恋狂人,习惯就好。”
白杨冲朱祐枫挑挑眉:你才自恋,你们全家都自恋。又转头对冰月道:“那当然稀罕,杨的赞美,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至少要美得出尘,才高八斗。”
噗——朱祐枫嘴角直抽,“才高八斗,就她?”
秋冰月捶胸顿足、感激涕零道:“终于有人发现我的内涵了。”
“怎么,你们真的认识?” 朱祐枫的眸中带有几分期待。
“王爷,恐怕你得破费二十两银子帮冰月还债了,有人都追到府上来了。”
秋冰月这么一说,白杨与烟儿全都大笑起来,唯有朱祐枫一脸迷惑不解。
“小枫,我苦苦找寻了几个月的人啊,没想到竟然藏身在你的府里,真是造化弄人,这次又让你快了一步,上天如此眷顾你,让杨不服都不行,你十几封信巴巴的追我回府,想来心中早有答案,只是想让我为你证实而已吧。”
“你想对了,她就是几月前在金陵城中为我们引路的佳人,到头来,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朱祐枫惊喜交加的看着冰月,而冰月也才知道,冥冥中一切似早有注定,当初的无心之为竟与他还留下了这样一段不解之缘。
晚间朱祐枫在王府设宴为白杨接风洗尘,自是又热闹一番,秋冰月才知道原来白杨竟是靖王爷的生死之交,在她嫁进王府的前三天领命去了广西平乱,今日刚刚回京。
按照他的说法是那点小匪乱早已平息,本想借此机会在江湖上多走走,好借机扬名立万,没想到王爷一连十几封信急催他回来,原来竟是要他来认她是不是当年的救命恩人。
白杨一身江湖豪气,倒也幽默风趣的紧,他把江湖上的见闻加油添醋的胡说一通,逗得大家大笑不止,席间都是他在说,因为冰月他们根本插不上话,冰月真的很难想像靖王这样冷淡的人居然可以和火一样热情的白杨是朋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互补。
白杨拍拍秋冰月的肩大着舌头说道:“月牙儿,日后若是他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秋冰月立刻很狗腿的问道:“小白,你的武功比之他如何?”
白杨打了个酒嗝,摸着下巴支吾着道:“我人比他帅那么一点,武功自然也是强那么一些的。”
朱祐枫冷笑着白了他一眼,道:“这叫什么逻辑,真是误交损友。”
白杨跌足,大声笑道:“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我是损友,你朱祐枫也好不到哪去。”
秋冰月立即夸张地叫起来:“小白,他一直都在欺负我啊,还欺负得很惨,你现在就替我教训教训他吧,不过不要太过份喔,揍得他爹都认不出来就可以了。”
朱祐枫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抽筋啊,秋冰月,你真是太善良了。
白杨还算没醉到不想要命的地步,一仰首又往口中倒了一碗酒,道:“放心,月牙儿,我替你记下了,改日,改日,呵呵,喝!”
今天晚上他们都很高兴,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坛子,一坛跟着一坛的空了,秋冰月看着那两人开始还边伴着酒下肚,边高谈阔论,到后来干脆连说话都懒得找词,直接抓起酒坛子用灌的,看得冰月两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