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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很清楚这种爱意,以前每当听烟儿提到聪哥哥时,她的眼光一定也是这样。
“太子与王爷同是心肠极好之人,他与王爷虽是同父异母,但两人性格还是差别挺大的,一个热一个冷。”婉心低头浅笑,将一把鱼食抛入湖中。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冰月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词。
她说太子心肠好,秋冰月毫无异议,好歹上回若不是太子不让追究扔香蕉皮的事,死变态肯定不会轻易就放过她,因此说太子英俊挺拔天下少有举世无双她都会点头哈腰地承认,但这靖王爷么。。。阴险狠毒,小肚鸡肠,冷酷无情,荒淫暴虐,诸如此类的词,都能送给他。
秋冰月心中腹诽着,一不小心就顺口说了出来。
“荒淫暴虐?阴险狠毒?” 婉心头一回听人这么说她的枫哥哥,不由得楞住。
“妹妹怎会这么说,难道有人在妹妹跟前搬弄是非不成。”
噫,一不留神没有管住自己的嘴,祸从口出啊!俗话说得好,话多三分不吃亏,切忌人后论是非,糟了,可要掉脑袋了。
秋冰月壮了壮胆,扫一眼四周,还好宫女们都离得远,这才抓抓头嘿嘿干笑一声,“那个,都是小道消息,算不得真,算不得真。”
说完,她又得意的掩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婉心轻蹩柳眉看着挤眉弄眼的秋冰月,心底窃笑,皇上怎会指这样一个女子给枫哥哥,真是太折煞那样一个俊朗的男儿汉了。又想到太子回宫与她说起靖王府上的那一幕,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她便再也掩饰不住,柔柔轻笑起来。
“妹妹,这些话下回可不许再说了,王爷难免会开罪一些有心人,既知是闲人口中的碎语,可不得当了真,从你口中再传出来,便是更不该了。”
“是,我记下了。”冰月垂首应道。
“妹妹,来,我们去那边。”
哇,开得好漂亮的一丛牡丹,置身在花丛中,那一刻她们真的都忘了各自的烦恼,尽情跑着笑着。婉心一时兴起,居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起来。
看入眼中的,只有那个轻颦浅笑的女子,那一刻,冰月知道了什么叫倾国倾城,什么叫绝色佳人,那一举手一投足都让所有人痴了傻了,失了心神,花中女子含羞怯笑,美得千花暗自卑。
秋冰月不禁看得呆了,她从没看过跳得这么好的舞蹈,像美丽的蝴蝶展翅,像轻灵的蜻蜓点水,一转身一抬手,无不风情万种,美丽端庄,不,她就是牡丹仙子的化身。
岂知失了心神的又岂是冰月一人,在她的身后,还有两人被这绝美的舞姿惊呆,婉心在花丛中停下身子,微微一福身道:“见过太子,靖王爷。”
冰月一回头,才发现一树洁白的海棠花下,立着两道俊逸身影,二人仍是意犹未尽的神色,心道不知这两个俊男看了多久了,难道婉心早已看到了他们,才故意跳舞的吗?在婉心面前,自己永远表现得像个孩子,看来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嗫。
“婉心,很久没看见你的舞姿了,你该常常跳的。”朱祐樘抚摸着婉心的秀发,旁若无人的柔声说道,怜爱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出来,二人倾心相爱,用情之深。
冰月心里一片温柔,虽然自己没能得到这种爱情,可是看到身边之人能够如此相知相守,相偎相依,怎能不让人感动,尤其还在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后宫,朱祐樘是这些人中给她留下印象最好的男子,真心希望他将来贵为天子时仍然能记得这一幕。
“靖王妃见过太子殿下。”秋冰月弯腰福身说道。
朱祐樘的目光闻声转了过来,在听见靖王妃三个字立刻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大步,瞪大了眼睛,结巴着说道:“你。。。你。。。靖王妃?”
秋冰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娃,估计上次被吓得不轻。
“免礼,原来是四弟妹啊,我这四弟在这站半天了也不说话,害我直纳闷是哪位宫里有这般风姿的娘娘呢。”毕竟是在深宫里长大的,只一会儿朱祐樘便恢复了处变不惊的模样,说着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向朱祐枫,又定眼打量起冰月来。汕汕笑道:“没想到靖王妃。。。嗯。。。不打扮起来,竟是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这倒颇出我们的意料之外,我就说嘛,父皇的眼光也不至于。。。。。”
说完看着婉心会意一笑,婉心更是掩住了唇直抖肩,一定是朱祐樘回宫后与她说了当日的一切。
冰月看见太子笑着,那笑容,真的很温暖,若她没有见过万贵妃,没有听过民间说书中那些血淋淋的历史,她都会以为皇宫也是一个充满温情的地方啊,转而又想到当初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也不会站在这个鬼地方受罪,算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我怎么觉得看王妃还有点面熟呢,除了上一次,我们还见过面吗?”朱祐樘看着冰月悠悠的说。
秋冰月吓了一大跳,这个人的记忆没那么好吧,那日戏弄康王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她又是男装,该不会认出她的。
偷眼看朱祐枫,他的眼光也在看向太子,脸上仍然很平静,抿着嘴没有说话的意思,看来是指望不上他来解围了,好在朱祐樘也不细问,想来他自己也认为不可能,于是又看向婉心低声说着什么,婉心就娇笑起来。
冰月突然发现朱祐枫虽东看西看,但眼角的余光总是会不落痕迹的划过婉心,他的眼睛出卖了他的心,冰月一向善于察言观色,那种眼神只有对心爱之人才会有的,难道婉心也是他的心中所爱?
啊,对,他们从小玩在一起,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两兄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但女人只能嫁给其中一人,命运垂青了他的皇兄,所以他反抗他的婚姻,反对她。是啦,冰月终于找到了他不待见自己的原因,原来他的心里也有一个,这样倒好,那自己也就不用内疚了。
看来他也是个有情之人,只是埋藏得太深了,不知婉心知道吗?想着刚才婉心提到靖王时的语气,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情吧,但她与太子的爱,也是那么深,唉!又是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么?她爱太子,也许也对靖王有意,毕竟这两个男人各有各的风彩,不过那便又如何,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难道自己。。。又有选择权吗?
想到他这么深的秘密竟然被自己发现,那日后岂不是可以用这个把柄对付他啦,哈哈,死变态,你也有落我手上的时候。
朱祐枫感受到冰月的目光,一转头就看到她正满脸带着坏笑的盯着自已,不由得狠狠瞪她一眼,心头火起,这个女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让她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受不了。
“再次警告你,不要再盯着我看,又笑得这么白痴。”
“你。。。。”冰月本想发怒,转念一想说道:“太子妃真美。”
朱祐枫眉间微蹙,没有回答。
秋冰月可没看他的脸色,自顾自说道:“看得出来,太子应该很爱她,他们真的是很相配呢。不过,我怎么看到有人好像不是很高兴,甚至还有点儿伤心呢。”
“闭上你的嘴。”朱祐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冰月撇撇嘴小声道:“幸亏这么个可人儿没有嫁给像你这么恶劣之人,不然她一定很伤心。。。。”
“你在念什么?”朱祐枫转头看着她,幽深的眸中透出湛湛寒光。
“没什么,王爷走吧,色迷迷的看着别人的白痴可不止我一个喔,人家亲亲我我的,不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吗?”哈哈。。。。暗爽!!!
说完赶紧开溜,留下那张气成猪肝色的脸。
想到某人那副别扭的臭脸,冰月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世上,永远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41 来,给本姑娘笑一个呗
“喂,我们这是去哪啊,不回王府吗?你说话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跟着走就是了,别跟丢了,丢了别指望我会去找你。”
哼,得意什么,走就走。“喂,那你也别走那么快嘛,我怎么跟得上啊,过份,我怎么得罪你了,活该要受你欺负吗?我不要来这个破地方,你快送我回去。”
嘭,他突然停下步子,秋冰月跟得太急一个刹不住,直直撞到他的背上,揉着差点被撞歪的鼻子,咝的直抽凉气,这家伙铁定是故意的。
“你是猪啊,笨得可以。”
猪,是你。秋冰月飞快的在心里接道,别的不会,在心里反骂人却是一流,否则十多年的生活,还不早被大娘骂成个半身不遂了。
朱祐枫挑挑眉,走到她面前,唇边漫起一丝不明笑意:“我警告你,不想死的话就闭上你的嘴,想死你就自己找个地方了结去,别拖累到我。”朱祐枫低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更加富有磁性,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晌,秋冰月忽然摇着头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真没风度。”
朱祐枫斜视了她一眼,不再理她继续向前走去。
秋冰月也懒得再跟这种没风度没气度的衰人说话,不想与他多作无谓的争执,本小姐有着比大海更广阔的胸襟,才不与这种小肚鸡肠之人计较。死?她当然不想死,还没见着小聪呢,干嘛要死,还是打起精神赶紧追上他吧,不然在这个鬼地方迷了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皇宫实在是大,这一路上他们都不再说话。
闷死了,“喂,那个。。王爷,讲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秋冰月跳至朱祐枫跟前,赶上他疾走的步伐,尽量纯真的笑着。朱祐枫没有任何表示,冰月便当他是默认了,自顾自说起来:“你知道唐朝诗仙李白的妻女叫什么名字吗?不知道吧,其实呢他的娘子就叫赵香炉,女儿叫李紫烟,我可不是乱说的喔,这可是有诗为证的,因为。。。日照香炉生紫烟。。。的啊!”
说完秋冰月自己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走在前面的朱祐枫还是一脸安静平和,仿佛外界所有的喧嚣和热闹都和他无关,与他格格不入。
看着这样一个孤寂的背影,总是会叫人莫名的一阵感伤,他为何如此孤独?是这个看似无情和悲哀的皇宫抛弃了他,还是他用自己的冷漠抛弃了这个多姿多彩的皇室?
再一次追上去,扁着小嘴歪着头,有点不够友善的道:“不好笑吗?”
他仍旧健步如飞,一点也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见她不舍不弃的追问,不耐烦的回道:“青楼艳客之间流传的东西,简直是粗俗不堪如耳,亏你一姑娘家也能说得出口,你不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吗?有何好笑的。”
秋冰月嘟起嘴巴,一阵怒视,这个家伙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想当初她和聪哥哥在说书先生那儿听到时,两人都笑得抱成一团呢。
计上心来,突然想要整整他,于是一笑道:“那罚我再和你说一个笑话好啦。”
不去理会他烦怒的脸色,冰月一手抚弄着垂肩的秀发,一面接着没死没活的说道:“相传一千年前,一片枫林中秋风瑟瑟,月光洒落,你我相对而坐,你专注的听着,我用心的弹着,琴声风声回荡在枫林之中,就这样我们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对牛弹琴!哈哈哈。。。。。”
朱祐枫攸的停足站住,猛地转过身,一步步的逼近秋冰月,眼神中烧起一股直冲云霄的熊熊大火,融尽了平日眸中常见的冰块。
“不。。不好笑吗?要不,再。。再换一个?”秋冰月心中一凛,暗叫不妙,玩笑过头了,王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朱祐枫依旧保持着缄默,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何就是不怕他,多半是不想活了,竟敢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打从娘胎里蹦出来,就没人敢挑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