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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落寞和孤单。
只是他并不知道,隔着纱帐,被里的女孩正默默的看着他起身,看着他孤独地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
没有心动,没有情乱,她的心依旧被另一个人狠狠地占据着。
“聪哥哥,你要我原谅你什么?他那天也求我原谅他,不,其实该求得原谅的人是我,我给不了你希望,却又辜负了那个用生命爱着我的男子。”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如同根本没有人来过一般,沉默着,目光如水,看向有些凌乱的床外侧,纤细的手指落在外侧凹下的地方,微微的温热让她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忽然一根硬物碰触到了光洁的手指,冰月猛的将手从被里拿出,掌心中握着的是一支精心打磨过一支梅花金簪。
紧紧揪着心口的衣衫,拼命压制住那奔涌而出的泪,他,竟还记着。
“好哥哥。”
淡淡的三个字从唇中飘出,记得小时候每次生辰那日,她都会许下一个愿望,他曾问过她许的愿是什么?她用佛曰不可说来回绝了他很多次,其实那个愿望真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在她每一年生辰的那天,他都能陪在她的身边。
静静凝望着一轮苍白的明月,思绪飞得很远很远,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青葱岁月。
十三岁生辰那天,深冬,无雪,梅花丛里,站着的少女一直迷离而期盼的眼神渐渐的清澈,从朝阳初升到夜幕降临,第一次,他没有来陪她过生日,她等了他一天。少女幽幽地笑了,之前他说他爹认识了个商人,他正在学习如何经商,她没有怪他。
两个月后,是梅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少年匆匆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不顾他爹的阻拦,紫色的身影向那简陋的小院奔去,府里的人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急切的神情。
简陋的小屋里,坐在书桌旁的少女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籍,白纸上都洋洋洒洒的记录着许多,看得出她看的不仅专注而且认真。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地推开来,也打破了一室的平静。
突然的声音下,少女缓缓的从书中抬起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闯入者,“聪哥哥?”少女脆声笑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扑向他的怀里。
“月儿,对不起。”
忽然开口,少年因为愧疚清朗的嗓音里多了份低沉,“你的生辰。。。。”
“聪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每年过生辰,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少女笑了起来,白皙的小手抚平了少年衣服的褶皱,“聪哥哥就为了这件事从师傅那里赶回来么?”
“月儿!”少女平静的面容让他紧紧绷着的心弦放了下来,这些日子真的太忙了,那个前辈的武功很高,他必须要努力地学,他根本已经忘记了时间,所以也不曾想起两个月前是她的生辰,若不是师傅那日折回一支开得极为茂盛的梅花玩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忙碌错过了什么。
“聪哥哥,这些日子我都在研习商铺的事情,以后,月儿就可以成为聪哥哥生意上的左右手了。”
少女笑得甜美纯洁,可少年的眼眸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月儿你看,”少年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慢慢揭开层层包裹着的粗布,躺在他掌心中的是一支做工极为粗糙的梅花型木簪,“给,生辰快乐!”
温热的泪滴落在少年的掌心,少女伸过手紧紧将那支木簪握在手中,贴在心口的位置,从此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这是我亲手雕的,可惜好多地方雕得不好,等我以后挣了银子,一定为月儿买一支最好的,日后年年生辰都陪在你身边。”
“嗯。”少女抬起满是泪水的面庞,娇羞地点着头。
十四岁生辰,她在他的小院,独自看着一轮残月,笑得迷离而虚幻。他却远在遥远的京城进行所谓地经商。
十五岁生辰,她在金陵城郊的湖边,面朝着一池湖水滴落出一颗一颗清冷的泪。满心都是将要背井离乡的惶恐。他仍在那个遥远的京城,没有回来亦没有片语只言。
十六岁生辰,她在用尽所有的力量去营救着另一个男子,早已将生辰抛于脑后。
如今,她的心已经遗落在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开着漫山遍野的桃花,冲淡了那曾经的梅香。
凝视着手中的金簪,她叹息着小心地放入了首饰盒中,再也不曾动过。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十几条街之隔的亲王府锦秋苑中,那一身湖水色衣裳在月光下格外的出类拔萃,他仰望着夜色的面容深处闪过一丝悸动,可最终却还是归于平静,眼睛里有微微的酸涩,却早已流不出一滴泪水,直到月色渐渐隐去,才悠长的叹息一声,那一抹蓝色的身影就这样站到了天明才转身离去。
遇见她们,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白雪垲垲的屋顶,一袭白衣的男子低喃着,一脸的云淡风轻,却抬手将一大口酒灌入口中,辛辣的酒味合着彻骨的寒意似乎从他的手中渗透到了口里,直到冰凉了心扉。
作者题外话:这章2千3百多字,实际上等于两章的量,我就不分章了,可也算是加更了呢。
没收藏的读者快些收藏吧,某种原因,这书又要改名了,到时找不到就麻烦啦。
☆、24 京郊倾谈
白雪在第二日的清晨终于消停了,素裹银装的大地在一片白茫茫的覆盖下显得格外安静,院落里,怒放的梅花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都绽开了,浓香飘远,沁人心脾。
转眼又过了三五日,听叶聪说,让很多人想不到的是,朱祐樘不久后竟然从被靖王爷扔出去的内阁和六部中又各自拣了一人回来,其中一个还升了他的官,就是那个将她认作义女卖给皇家的刘吉。
一时间朝上人心难测,刚被委以重任的正直官员们一时不知所措,许多人都在观望,小人又得志,对国家和他们到底是福是祸,咱们这个天天嚷着要励精图治的皇上究竟是又睡着了还是刚睡醒。
秋冰月知道刘吉是被朱祐枫罢的官,那皇上再次将他招回重用,小枫会如何想,他是那般心高气傲之人,心里肯定不会好受,谁能去帮帮他,开解他呢?他们兄弟不是应该一条心的么?
于是叶聪一回府就向他问个不停,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对他亲近起来,而叶聪也把握住这个时机,趁机将他的柔情一点一滴的注入进她的心里,既能缠着她,又不令她生厌,在这方面,他一向极有自信,三年,长着呢,就算是长在石缝中根深蒂固的草,他也能彻底拔除,更别说,只是一个存在心里的影子。
此刻他们正站在京郊的湖旁,湖上早已结了厚厚一层冰,叶聪抽出一点仅有的空余时间,将她从府中带到了这里。
秋冰月听他说着当年自己大婚那天他在这里的呆了一夜的痛苦和无助,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心里期盼着他来劫花轿将她带走,如果当初他不是在这里空悲叹,而是勇敢地付出行动,那么现在的生活,又会是怎样?可惜没有如果亦不存在了当初。
秋冰月不耐地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皇上又提携了两个王爷踢出去的小人为官,却是为何?”
叶聪眯了眯眼睛看向冰月说道:“没想到你一介女流对朝政还挺有兴趣的嘛,幸好当初你未能选入太子妃,不然你在后宫怕是也要干政了。”
看到冰月慢慢褪去了那身冷淡,面对他话也越来越多,叶聪心情也好了许多,竟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你胡说什么?我又不是万贵妃,不过听着好玩罢了,你若不想说不说就是。”
秋冰月没好气的背过身去,其实她想听这些,无非是为那个人担扰罢了,他已经得罪了许多人,如果皇上再不信任他,那他的处境将会怎样?
“月儿想听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聪心情大好的张开双臂从身后将她环住,却在抬眼的瞬间看到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那赶车之人,似乎有些眼熟呢,叶聪凉凉的倾了倾唇角,将冰月抱得更紧。
冰月微微挣扎,却在耳后扬起的一句软语中停了下来,“月儿,我,冷。”
他身上的香草气息瞬间扑入冰月的鼻内,让她不由得轻轻闭上眼睛,只好任由他抱着,听他轻轻述说。
☆、25 仁孝
“内阁大臣刘吉,就你那位义父,此人最擅长搞打击报复,凡是弹劾过他的官员,过不了多久都会被他翻出来想办法整死,这就样一个人,皇上竟然升他做了内阁首辅,统领百官,不降反升。”
“据说靖亲王为这事大闹御书房,但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他打发出去办差了,连靖亲王都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百官又有谁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刘吉成了皇上新宠,感激不已,成天跟在皇上屁股后边转悠,尽管百官弹劾的折子堆满了御书房,可皇上就是不为所动,但是慢慢的,就有些人看明白了。
叶聪笑了笑,“原来这不过是皇上王爷他们二人合演了一出戏给文武百官看,看是这么回事,其实却不是,皇上在提升刘吉的同时,又不动声色的任用了两位在前朝被贬的能臣同时入阁,吏部右侍郎徐溥和礼部右侍郎刘健,他们三人组成新的内阁,但内阁政务却基本都由后两位负责,那个首辅刘吉,不过是挂名的罢了。”
秋冰月用手抚住心口,说实话刚才她确实为小枫捏了一把汗,这兄弟二人搞什么名堂,那两位右侍郎,应该与叶聪的官职一样大的吧,难怪他如此清楚。
“既然那刘吉是个阴险小人,皇上为何还要用他?”冰月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就是咱们这位皇帝不同常人的地方了,”叶聪的眼中满是佩服,“皇上深知整个朝政旧势力盘根错节,纵然把为首的大臣全都换掉,但下面还有不少旧部兵将,早就结成一派,不可能一下全都剔除,面对新的内阁和六部大臣,他们早就攻守同盟了,给你撂摊子不办事,而新的大臣刚上任,很多政务不熟悉,如果下面不好好配合,根本无法开展政务,而刘吉就是这样一个承上启下的人,他虽然心术不正,但处理政务能力却在万安之上,而且在旧部中很得人心,皇上如此重用他,他必然要讨皇上欢心,皇上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就是各部都能够早日走上正轨,刘吉可是深谙此道。”
“那皇上也不担心他又趁机将弹劾他的正直官员都翻出来整死么?”
“哈哈。”叶聪大笑道:“要不怎么说皇上手段高明呢,刘吉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当年巴结先皇,他可以整一切好人,如今为了巴结皇上,他当然又可以毫不留情的整一切坏人,投其所好嘛,当然他现在整的人中,有许多都是他的好朋友,这一点上,他倒可以说是铁面无私了。”
“朝中经过刘吉一番鼓捣后,很多前朝劣迹斑斑的官员受到了严办,刑部有了他的监督,很多冤假错案得到了*复职,*也是要本事的,如果冒然下一道圣纸,说谁谁是冤案,那岂不是说明先皇是错的,谁都可以错,可皇帝是不能错的,所以既要*又不能将责任推给先皇,这就要本事了,皇上果然没看错人,刘吉就有这功夫,我爹你爹和靖王的案子,都是他在背后弄成的,至于他是怎么弄的,谁知道呢?*的人中当然也包括很多以前由他本人亲自陷害的大臣。”
“他为了巴结皇上,还主动向皇上承认错误,招出了很多前朝贪污受贿的官吏,我们刑部即刻立案,一大批地方官蛀虫随之遭到了严办,为朝廷缴回了大量脏银,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就是忙这些案子,当然我在刑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