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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欣紧紧的咬着牙,她不能叫,
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她心里的伤痕,那才是无法磨灭的痛。
可是,好痛,真的好痛,她从来没有受过这般痛,眼前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嘭……嘭……嘭……
一杖一杖落在两人身上,南宫辰坐在内室,却只能听到小紫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他的心里,有些慌,怎么没有芸欣的声音,
那个丫头,在他的印象里,就是被绣花针刺一下,也会弄得全府上下一阵惊慌,实在是因为她喊疼的功夫一流。
☆、是你勾引我的 3
你不可以死,你必须要为你家所放下的过错赎罪,我决不允许你死!
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看着我,告诉我,你不会死,你不会离开我。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你不是哭着求着要嫁给我吗?
你如愿以偿了,你嫁过来了,为什么还支持不到一天,就寻死腻活?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我时常对着仇人的孙女的痴迷目光,心里还甜丝丝的,那种矛盾,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不,我要你血债血偿,这是你家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南宫辰咆哮出声,全府上下早就被他惊动,就连停落在枝头的鸟儿,都纷纷扑打着翅膀,逃也似的高飞起来。
南宫辰看着昏死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芸欣,心里不禁颤抖起来,
原以为将她扔到清苑,不管不问,便可以压制心中的恨意,不至于伤害到她。
可是才不过半日,自己的孩子没了,芸欣还气息虚弱的躺在床榻上,
他的心,此起彼伏,从未如此波动过。
“为什么不求我,你求求我,我就不会打你了,你为什么不求我?”
南宫辰想象着曾今死活缠着自己的芸欣,那股子韧劲哪里去了?
“宫主,大夫人身体本就羸弱,胸部中了一腿,屁股又惨不忍睹,如今脉象极为不稳,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方才给梦瑶看病的大夫,此刻给芸欣把脉,心里叹一口气,哎,作孽啊。
“本宫要她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让她活过来。”
南宫辰一把扯着大夫的衣襟,逼着他继续医治,什么上好的药材他都可以拿来,只要能将她弄醒。
“宫主,不是老夫不想救,而是她心灰意冷,没有生存的意志,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大夫说的是实话,大夫人是自己不想活,没有求生的意志。
“没有生存的意志?她想死,不,本宫偏不让!”
☆、是你勾引我的 4
南宫辰一把狠狠的抓着芸欣,在她的耳边发疯似的吼道:
“芸欣,你若是敢死,我就杀了你的丫鬟,我还会让整个离宇宫陪葬。”
“我告诉你,我的父亲,是被你祖父害死的,本来我只打算让你一人代为赎罪,倘若你敢死,我发誓,我要整个离宇宫全体给我父亲陪葬。”
“不仅是你的母亲、你父亲、你哥哥,还有整个雨花宫的奴仆,我发誓一个不留!”
南宫辰在她的耳边嘶吼,几乎都要将芸欣的耳膜震破,
可是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宛如一朵即将枯萎的梨花。
芸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南宫辰的话充耳不闻,
她似乎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在梦中,她回到了十年前,他们初次相遇的日子,就是那时候,南宫辰第一次住进了她的心里。
那一日,她调皮的偷溜出家,在山谷中四次晃悠,最后居然迷路了。
一直到了深夜,她一个人哆哆嗦嗦的卷缩在一棵大树之下,一袭紫衣在风雪中飘荡,漫天的雪花,将地面染得犹如白昼一般,她又冷又饿又害怕。
就在她饥寒交迫,哭喊着爹娘的时候,
暗夜里,忽然冒出很多绿光,幽深幽深的,几十只饿狼将她团团围住,
那目光,看着她,就像看着一顿美味的晚餐。
芸欣害怕极了,那时候她才六岁,从未那般胆战心惊过。
若不是南宫辰,像仙子一样从天而降,
她估计,早就被一群野狼撕烂了吞进肚子,连骨头都不剩。
那一个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剑,
芸欣静静的凝视着他在群狼中单桥匹马的厮杀,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惊叫出声。
呼啸的北风犹如鬼哭般加重了她的恐惧,
她害怕那个少年会被狼吞掉,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保护她了。
恐惧、尖叫、惊慌、祈祷…………
☆、是你勾引我的 5
数不尽的心情在她的心里变化,
她攥紧衣袖,拧了又拧,搅了又搅,卷缩在大树下,惊恐无比,紧张无比。
可是,所有的情绪,最终化为惊喜的欢呼,
他胜利了,他战胜了野狼,他将所有的野狼都杀死了,
雪地上,血迹斑斑,几十头凶悍无比的野狼倒在雪地上。
而后,他缓缓的走进她,为她露出第一个笑容,那是战胜后的自豪和骄傲,淡淡的,一抹,挂在他的嘴角。
他说:“有我在,不要怕,不要哭,我会保护你。”
可是他还没有走到她的面前,就倒在了野狼堆里,
是她将他拖到树下,紧紧的抱着他,直到天亮。
那一夜,她哭了一夜,
她以为他死了,为了救自己死了。
一直等到第二日清早,哥哥带着家奴找到他们,哥哥告诉她,那个救了自己的少年没有死,只是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她窝在哥哥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疾奔到那个少年的身边,他手中提着一把剑,负手而立,正要告辞离开。
那个少年好美,秀眉如剑,鼻梁高挺,唇红若樱,再细看,长如羽扇的睫毛下,一双妖冶到极致的黑眸,犹如黑曜石一般闪动着濯濯华彩,那红唇泛着水光,更是性感得让人忍不住扑上去啄上一口。
芸欣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少年,
那个时候,她心里一直觉得他就是上天派来保护她的仙子,
可是他走的那么坚决,连姓名都没有留下。
可是,他却在那个时候住进了芸欣的心底,一直住在那里,
直到五年前,他们再次相遇。
芸欣再也不想和他匆匆一别,
她发挥缠人的功夫,她就像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他的身边,让他成为自己生命中的常客。
从此,她知道他的名字叫南宫辰,是江湖上与她家并驾齐驱的雨花宫的宫主。
☆、是你勾引我的 6
北离宇、南雨花,一直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两大门派。
他们两家联姻,只会锦上添花,何况南宫辰急需天上雪莲救他母亲的命,
芸欣以为,她嫁给他,定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没想到,这偏偏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噩梦,全是一场噩梦,
芸欣在梦里哭得稀里哗啦,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不能回离宇宫了,不然会被家人笑死,会被哥哥笑死。
是自己自不量力,偏偏爱上不爱自己的男人,被羞辱了,还被冤枉。
芸欣,你活得好失败!真的好失败!
就在她沉浸在梦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周边忽然传来南宫辰的怒吼声。
“芸欣,你若是敢死,我就杀了你的丫鬟,我还会让整个离宇宫陪葬。”
“我告诉你,我的父亲,是被你祖父害死的,本来我只打算让你一人代为赎罪,倘若你敢死,我发誓,我要整个离宇宫全体给我父亲陪葬。”
“不仅是你的母亲、你父亲、你哥哥,还有整个雨花宫的奴仆,我发誓一个不留!”
不!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她的爷爷害死了他的父亲?
不!她不信,她不要相信!她一点都不要相信!
南宫辰娶她,不是因为千年雪莲吗?怎么变成让她赎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可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小紫,他怎么可以迁怒于小紫,小紫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
“不——你骗我,这一切都不是事实!”芸欣一跃而起,坐了起来,
她混混噩噩的抓着南宫辰的衣襟,撕心裂肺的道:
“你不可以杀了小紫,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家人。”
“醒了,她醒了,大夫,快给她把脉,快!”南宫辰怒极而喜,
他的心就好像在地狱里游走过一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敛起情愫,冷冷的看着芸欣,一字一句的道:
☆、是你勾引我的 7
“我就要杀小紫,你若是敢死,我立马砍了小紫的人头,你信不信?”
“我、不、会、死。”
芸欣望着南宫辰猩红的眸子,说完一句话,重重的,又倒下床,昏迷了过去。
她不会死,她不能死,她决不能死。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芸欣——”
南宫辰见她又昏死过去,才松弛了一下的心,马上又提到嗓子眼。
幸好大夫在一旁劝说:“宫主,没事的,大夫人只是昏过去了,她的魂回来了,脉搏也回来了,不会死了。”
“当真?”南宫辰的眸色亮了亮,一直守在床榻边上,一步也不敢离开,
似乎,只要他离开一步,芸欣就会弃他而去。
他厌恶那种感觉,厌恶极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我家小姐,你们让我进去见我家小姐,小姐,小姐……”
“姑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家小姐,我要回去告诉老爷,你们这般欺负我家小姐,老爷绝不会饶过你的,你让他们放开我,我要守在小姐的身边,小姐需要我,你们放开我……”
小紫一直在外面叫喊,
南宫辰走了出去,眉宇间都是倦色,
他摆摆手,示意奴仆放开同样满身鲜血的小紫,揉揉眉心道:
“你家小姐没死,你最好也回去好好养伤,别死在她的前面。”
“不,宫主,你让我留在小姐的身边,我要照顾她,我要照顾她。”
小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是被府上的丫鬟欺负了怎么办,
除了她自己,小紫对谁都不放心,
她恨死了这个雨花宫了。
“你觉得,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能照顾得了她,而不是给我添乱?”
南宫辰冷冷一哼:“带下清苑,找几个丫鬟给她上药,别让她死了。”
南宫辰微微眯了眯眼,唇角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
他复又回到寝室,大夫已经在开方子让人抓药。
☆、是你勾引我的 8
他坐在床沿边,抬手探探他的额头,骇人的温度,差点灼伤了他的手心,
南宫辰立刻大喊道:“大夫,她的额头为何这般滚烫?”
这般温度,还不把她的脑袋烧昏过去!
老大夫急急忙忙的走到南宫辰的面前,解释:
“宫主,她昨夜受了风寒,今日又受了重刑,发烧是不可避免的,等烧退了,静心安养,过个半月就能康复。”
“怎么需要这么久?”南宫辰神色不好的低叹道,
看着她羸弱的身体,满肚子怒气都使不出来,
“启禀宫主,高烧好医治,屁股上血肉模糊需要些日子才能愈合,不过这些都不严重,严重的是她胸前的内伤,没有个把月,很难恢复。”
“内伤?怎么会有内内伤,不就是二十大板吗?怎么会打出内伤?”南宫辰的眸子深了深,
那些不知轻重的奴仆,居然将他的妻子打成内伤,
一个个都不想活了不成。
老大夫低下头,低低的道:“那内伤,是当时挨了宫主一腿造成的。”
他当时就在场,宫主是习武之人,对一个弱女子使出那么重的一脚,不内伤才怪。
南宫辰一听,神色越发不好,
整个寝室的空气都紧绷着,不敢自由流淌。
他挥挥衣袖,示意大夫暂时下去,独自一个人,坐在床前陪着芸欣,生着闷气。
“你怎么不知道躲,偏偏还凑上去白白挨了一腿,你有心护着你的丫鬟,不知道把她拉到一边去,非要自己凑上前找抽,你让我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