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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一瞧,原来是一匹雪青色缎地绣百鸟朝凤被面料,只见凤凰王彩斑谰,昂首展翅,栩栩如生。
遂点头笑道:“很好啊,你的绣功真不错哦!可是这不是我亲手绣的,太后不会怪罪吧?”
玉茵笑道:“本来是要亲手绣才显得有诚意,可是娘娘您不会绣啊!总不可能空着手去吧!”说的也是,总得尽点心意,何况沈君灏救过我两次,我出宫在即,总要对他母亲尽点孝道!不然倒显得我无情无意!
宛月国,临都。
城门楼上,刀剑林立,旌旗飘飘,廷煜迎风而立,面向京城。
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黑点,越来越近,廷煜眼尖,看清那是一骑快马,马上骑兵浑身浴血,摇摇欲坠,廷煜心惊肉跳,瞧清来者正是镇守京城的副将白启,忙下令打开城门。。。
白启滚身落马,挣扎爬起,哭喊道:“王爷,京城已失。。。”
廷煜虎目圆睁,怒气冲冲,若不是白启是他的心腹,他定以妖言惑众之罪将他立斩于马前,承庆城坚池固,即使遭到强攻,也能支撑到他去救援!
白启跪行上前,抱住廷煜的腿,哭诉着破城经过。。。
三日前,承庆,乌云蔽月,夜色漆黑。
城门楼下,远远来了一队伤兵,打着宛月旗帜约有千名,城门楼上,剑拔弩张,弓成满月,弩箭蓄势待发。
白启高叫道:“来者止步!尔等是何人手下的兵士!”
城下士兵挥旗高叫道:“白将军,快开城门!我们是恒王的部下,恒王受了重伤,急需医治!”
白启定睛细瞧,城下队伍中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中人身形高大,浑身浴血,只是夜色漆黑,看不真切。
守备石诺闻言大惊失色,忙下令打开城门,放众人进城。。。
谁知,那千名士兵一进城便发动兵变,一时间,城外,宸星军如雨后春笋般漫山遍野冒出,蜂拥进城,杀了个措手不及!短短几个时辰,便杀进了皇城。。。白启见势不妙,立即杀出重围,逃向临都,前往报信,想必承庆已经落入敌手。
廷煜脑中一阵轰鸣,混沌炸开,宛月大势已去,他来时心里便很清楚,但风姓江山岂可轻易转手让人!他能撑着一日便撑一日!可是,如今四面楚歌,鹰视狼顾,已无力回天!
宛月与宸星有灭国之恨,如今帝后被俘,叶翾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想到此处,廷煜钢牙紧咬,杀气冲天。。。
次日,临都城楼戒备森严,刀枪林立。
看着城下敌军竖起两面大旗,廷煜眦目欲裂,叶翾!他终于来了!
“嘟。。。嘟。。。”号角声起,两骑快马出现在廷煜面前,马上男子,一名身穿黑衣,桀傲不驯的神情,俊美中带着一丝嚣张。
一名身穿白衣,优雅从容,眉目如画,干净得出尘。
廷煜横枪立马,凌厉肃杀,气势惊人。
只听赫连大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恒王还是弃城投降为是!”
廷煜冷哼一声,目光移向无忧,两人神色极其复杂,目光闪烁。
沉默片刻,无忧沉声道:“风廷煜,降兵不杀!我确保绝不杀你一兵一卒!”
廷煜出乎意料,只听赫连接着道:“本尊发誓绝不滥杀无辜,包括你们皇族!“
见廷煜默然不语,赫连长袖一招,一驾车辇从远而近驶来。。。
车辇中坐着一名宫装美妇,骇然正是太后!廷煜大惊失色,翻身下马,直扑车前,圣天军士剑拔弩张,纷纷拦住,赫连挥袖示意众人退下。。。
廷煜攀上车辇,见太后面色惨白,心中凄苦,哽咽道:“母后,儿臣不孝!让您受惊了!”
太后老泪纵横,抱住廷煜哀声痛哭,良久,太后止住泪,抽泣道:“煜儿,你还是降了吧!哀家知道这已经是无可挽回,这一切都是命啊!”
廷煜虎躯剧震,只见太后又指着赫连道:“圣天教主答应只是你降,便给皇上一片封地,确保荣华富贵。”
又垂泪道:“煜儿,哀家想通了,不再逼你了,哀家知道你日夜牵挂嫣儿,你降以后,哀家便陪你去,咱们在一起过日子,过平民百姓的日子!”
“母后”,廷煜热泪盈眶,心中百感交集,酸涩难耐。。。
第四卷 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七十二章 心机歹毒
傲日皇宫,处处张灯结彩,欢歌笑语。
福安宫中,正中悬挂瑶池王母绣图,礼桌上陈设着寿桃,寿糕,寿面,香花,水果等物,金丝榻前歪着一名四旬美妇,头梳奉仙髻,身穿宝蓝色寿字纹织金缎袷裙,小宫女跪于榻前轻轻捶着腿,身边围着数名珠翠美人,或坐或站,说说笑笑,一时间莺声燕语,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素心,你如今有喜就不要在这儿伺候了,回去歇着吧!”太后瞅着皇后笑道,打人似眼里乐出来。
“母后,臣妾才三个月身孕,不妨事儿!何况母后寿辰,臣妾岂能坐视不理,再说宫事物都已交于林贵妃打理,臣妾不累!”皇后温婉的笑着柔声道。
“哎呀,这头三个月最是危险,你还是回宫好生歇着,这人多嘈杂,若伤了胎气,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太后唠叨起来数落没完,最后皇后也受不住了,忙含笑起身告退而去。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通传,众人忙行礼接驾。
只见沈君灏搀扶着一名绝色美人走来,只见她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头梳飞凤髻,身穿杏色水仙花纹锦裙,身形妖娆,貌比西子。
沈君灏长袖一挥,笑道:“都起吧!”扶着杏衣美人一并在红缎拜垫上跪下磕头,“儿臣(臣妾)恭视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对我招手笑道:“来来,过来,哀家这还是第二次见到你呢!让哀家仔细瞧瞧!”
沈君灏扶着我在太后身边坐下,笑道:“这都是嫣然行走不便,不然早该来请安了!”
太后仔细端详,心中原先的不快一扫而空,攥着我的手笑道:“没事儿!能来给哀家祝寿,就是有这份孝心了,真是个好模样啊!今后多来哀家这儿走走,哀家年岁大了,就希望身边能人陪着说说话,唠唠嗑!”
听她说话和善,不由对她的好感倍增,我浅笑道:“母后平易近人,臣妾自来常来!”
沈郡灏见太后心中欢喜,禁不住笑道:“母后,这是嫣然亲手题的寿联,您看!”
玉茵捧上一幅红绸,展开一看,只见红绸上书‘祥鸾仪羽来三鸟,慈姥峰峦出九霄’,用的是金墨,字体婉雅秀逸,写的是繁文,花了我不少时间。
太后不由赞道:“啧啧,这模样不但俊俏,连写的字儿都秀丽,真是个可人儿!你的脚可好些了?”
我点点头,笑道:“谢母后关心,臣妾好多了!”
太后话多,拉着手问长问短,我含笑一一回答,周围的嫔妃纵是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心中忿恨难平,暗暗抱怨。
用过膳后,众人一齐前往畅音阁听戏,请的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花弄影,想到待会儿我就可以混出宫去,我的心扑通扑通加快了几分。
园子里已经有很多美人入座,见我们到来齐身跪下行礼,太后乐呵呵的示意众女起身,一边对沈君灏低声道:“寒儿怎么还没来啊?”
沈君颢含笑道:“母后,他答应了便会来的,别急嘛!”
戏台上花旦,小生向众人作揖后,便开始唱戏,笛、箫、笙、琵琶的伴奏,造就了一种细腻优雅行腔优美,以缠绵婉转,柔漫悠远见长的曲风。
太后今日坐在主位,左侧便是皇上,右侧本来是皇后位,因她没来,林贵妃顶了位子,我因新封妃位,座位与沈君灏隔着几张,沈君灏却不放手,笑道:“嫣然,坐到朕身边来。”
众妃顿时面上有些难看,佯装听戏没听见。。。
瞅见芷苓微微颔首,我会意,佯装失手将茶杯打翻,衣裙湿了一角,便对沈君灏柔声道:“皇上,臣妾回去换身衣裳。”
沈君灏笑道:“你行走不便,还是让玉茵去拿吧!”
我笑道:“皇上,还是臣妾亲自去的好,多走走,脚好的快一些!”
沈君灏眸中泛起异彩,含笑应允。
我告退一声,扶着玉茵出了西门,耳听东门一声通传:“靖海侯到!”
余光瞥见座上美人齐齐娇羞地低下头去,心下暗道,这靖海侯不知是怎样的惫懒人儿?从未逢过面,就要和我联姻!欲回头再看,又恐误了出宫良机,当机立断,扶着玉茵假装跛行。
易水寒进门祝了寿,太后笑道:“来来,坐在哀家身边来。”
林若云见状,便起身笑道:“来,靖海侯坐这儿,臣妾坐皇上身边去!”一边走到因我离开的空位上坐下,瞅着沈君灏笑道:“皇上不介意吧?”
沈君灏笑道:“怎么?谁坐都一样啊!”
林若云轻扬起美人团扇,半遮娇容,似笑非笑。
看了半出戏过后,瞄过尹芷苓的神色,林若云心中暗暗得意,笑意一敛,低声道:“皇上,臣妾有事启奏!”
“哦?”沈君灏诧异道:“云儿有何要事?”
林若云俯耳低声数语,沈君灏面色铁青,森然道:“你说的可是属实?”
林若云心中一凛,急道:“臣妾句句属实,不信皇上可以问尹昭仪,是兰妃亲口告诉她的!”
沈君灏起身,瞟向芷苓,冷冷道:“你随朕进来!”
目送两人的背影,林若云心中说不出的舒畅,皇上心高气傲,这兰妃私逃出宫,其罪当诛!
这时听到太后诧异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林若云暗笑,惟恐天下不乱,忙解释给太后听,暗道,这次不光是损了皇上的颜面,连太后的寿辰也给搅了!她就不信那丫头还有救!
太后大惊失色,看看林若云,又瞅瞅易水寒,道:“这丫头怎么这番大胆,她为何要这么样做?哀家都没看出来她的脚伤是装的!”
易水寒默然不语,这皇帝的家事还是少插嘴为妙!
畅音阁西厢内,沈君灏森然道:“这事儿如果是真,朕自然会奖赏你,如果是你诬告兰妃,到时休怪朕不讲情面!
尹芷苓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瞄见那龙袍一角微颤,知他心中愤怒,不由连声磕头道:“皇上,臣妾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臣妾也劝过兰妃,只是她去意甚决,不听臣妾劝阻!”
沈君灏冷笑道:“你倒是对朕忠心!知道通风报信!”
尹芷苓冷汗直流,颤声道:“皇上,臣妾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
沈君灏冷笑,甩袖出门,见众人齐齐向自己望去,心中恼怒,面上却不露声色,对太后笑道:“母后,儿臣出去片刻,待会儿便来!”
我低声道:“兰妃娘娘想吃誉兴斋的酥儿饼,特地命奴才去买!”
侍卫上下打量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你叫什么?”
我心中焦急,却不得不答话,低眉顺目道:“奴才叫徐烈,新进宫不久,是曹总管身边的人,最近才分派到蓝薇宫当差。”
另一侍卫笑道:“哟,这小公公还长得挺漂亮!”
我低下头,暗自恼怒,这时进出宫门的人颇多,侍卫无暇顾及,便挥手示意放行。
我心中狂喜,面上不露声色,不急不慢的向宫外走去。
看着远处外城的轮廓,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我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嫣然,”身后有人低唤,语气愤怒又夹着一丝伤心。
第四卷 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七十三章 忧心如焚
看着远处外城的轮廓,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我脚步不由加快几分。
“嫣然,”身后有人低唤,语气愤怒又夹着一丝伤心。
我浑身一震,陡然停住脚步,沈君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