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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笑答着:“一天是主子,一辈子是主子。理我明白,姑娘不用太在意,服侍您和姨奶奶是我的本分。”
芳草拉着她道:“你要这样说我是真的心难安。我说过好多次,这里不是侯府不用讲究那一套。”
素素便拿了梳子替芳草梳头,又称赞着芳草的头发好。
芳草笑道:“对了,明儿三哥还请我吃饭去。是不是还请了丁夏?”
素素道:“我记得书安出来好像是这样说的。明天怎样穿衣服?”
芳草笑道:“怎样穿都行。那我明天就不是铺子上了,如今你也历练出来了,好些事能够处理我也放心,正好可以陪陪娘。料理一下地里的那些花草。”
素素勉为其难的说:“我不懂就问别个,姑娘也趁势歇歇。”
芳草浅浅一笑,此刻她挽着的头发已经完全披散开,芳草拿着镜子仔细的照了照,镜中那个少女早和宋华的思想融为了一体。镜中的那张脸虽然称不上一等绝色,但经过这些年芳草的细心调养打理说得上清丽有余,且容光泛发。通过各式的花草茶的调理,使得正处于青春期的她脸上并没有变得一片油光长满代表青春的痘痘。
素素小心的侍奉着,直到芳草上床躺着,她掖了掖被子这才顾得上自己。
芳草望着那昏暗的油灯慢慢的就进入了梦乡。她自己也不知身在何处,只听得有人在喊她,一会儿叫宋华,一会儿叫小草。芳草四处也寻不见人。
芳草心里十分焦急,周围是一片的死寂,甚至看不到一丝光亮,但在黑暗中似乎总有一双手紧紧的牵着她,指引着她向前进。
“小草”
“是谁,你是谁?”芳草大声喊到。她依旧在赶路,感觉自己像是穿过了一片黑暗的森林。抬头看天的时候正好望见一轮大得出乎寻常的月亮正孤寂的挂在那里。
月色分外的冷清,芳草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感觉一股寒意从后面冒了上来。月色下是成片的芦苇荡,芳草不知这是何处继续赶路。没曾想自己踩到了个东西,低头看时却见是一具尸体。脸部朝下,背上插着几支箭。芳草大叫一声然后跑开。
“小草”呼唤的声音再次响起。
芳草这次隐约看见对岸的芦苇荡里有个身影正在唤她,听其声音好像是傅天极。芳草赶紧向他挥挥手:“天极,你救救我”
他们中间正隔着一条河流,长长的芦苇似乎要将芳草给淹没了。傅天极正向芳草这里走来,中间隔着的河流没有小舟替他们摆渡,天极趟着冰凉刺骨的河水向芳草这里走来。
芳草看见银色的月光,飘扬着的芦花,还有傅天极身上的银色铠甲在月光下很是显眼。芳草正焦急的向他招手。
傅天极距离她越来越近,此时周围突然出现了好多打着火把的士兵正在摇旗呐喊:“快抓住傅天极,抓住他”
芳草回头去看的时候见他们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芳草正要让天极隐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数支箭雨向天极射去,他渐渐的的倒在了水中。冰冷的河水顿时被然得通红,芳草几乎要哭出来,大喊道:“天极天极天极”只是脚下的水依旧那么刺骨,她无法逾越过这条河流,眼睁睁的看着傅天极在她面前倒下,自己无法接住他。
芳草觉得脚正在努力的蹬着,后来素素将她摇醒了:“姑娘,你醒醒,醒醒。”
芳草在素素的摇晃下才渐渐清醒过来,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外面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素素见芳草冒了一头的汗,担心道:“姑娘做噩梦了吗?”
“是啊,好可怕的梦。”
“我听见姑娘一直再喊二姑爷的名字,到底怎么呢?”
芳草觉得胸口怦怦跳得厉害,一身的虚软:“我梦见他被敌人包围在我对面慢慢的倒下,血水染红了整条河流。”
素素赶紧开解道:“姑娘别怕,都说梦是反的。肯定是昨日姑娘看了二姑爷的信,姑娘担心他才做的这个梦。二姑爷一定会平安无事,姑娘不用担心。”
芳草坐了起来:“我担心他做什么。只是为何我们之间横亘着的那条河流他始终无法走到我面前来呢?”
素素自是听不懂,也没接着问下去。她穿了件外套已经起来了并道:“时辰还早,姑娘再睡会儿吧,今天你又不用去铺子上。平日里都没休息好。”
听素素这样说芳草便觉得眼皮子十分的沉重,于是又拥衾而眠,不过她却不敢闭上眼睛。她害怕再次梦到那样的场景。
素素收拾了一回,许氏的咳嗽声传了出来料着可能已经醒了。于是赶紧出去点了火,准备烧水熬粥。
床上的芳草也无法安睡,忙忙的披了件衣裳下地来。听见母亲的咳嗽声又大了些,芳草赶紧来到许氏的房里。许氏正靠在床头,脸色不大好。
芳草有些担心忙问:“娘是不是不舒服?”
许氏微笑道:“我没什么事,别担心。”
芳草却无法放心,忙忙的去找了些红枣生姜做了一碗姜汤。许氏大大的喝了一碗,后来咳嗽得要好些了。早饭过后素素和初一便要去店里忙碌,芳草又嘱咐了几件事。
许氏见女儿留在家中以为是担心自己的缘故忙道:“你忙去吧。我歇歇气,每年秋冬季节都这样,没有几天是利索的。”
芳草道:“可不是呢,该给娘找个好大夫来诊治一下,娘的年纪又不算老。这不断根怎么好,等着娘上了年纪就更了不得了。”
许氏拉着芳草说:“我怕拖累你,别什么事都想着我。这一生我没有什么盼头了,只是希望看着你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芳草说:“娘健健康康的我也才会好。”
许氏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笑说着:“傻丫头,今天你不出门呀?”
芳草回答道:“一会儿书安要过来接我。”
已经巳时二刻的时候书安才赶来。芳草换好了衣服作别了母亲,此时她突然想起上次书安来接她的时候,回来时傅天极也在车上。他走了有多久呢,芳草似乎已经记不清具体的日子,被他修理好的那把椅子如今还摆在留香坞里呢。
一想起昨夜的梦芳草便觉得可怕,他说自己在练兵,要是真不幸牺牲在战场上,二姐还没过门难道就当了望门寡么。
芳草在脑中又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呸呸呸,干嘛要咒人家呢。那个男人除了有些霸道,有些自以为是,有些爱管闲事,好像别的也挑不出多大的毛病,但芳草心里是清楚的。他的身份是即将的二姐夫,注定不再会有什么交集。芳草想,也不该有的。
她轻轻揭起帘子的时候只见正路过一片树叶泛黄的林子,林间偶尔传来几声孤鸿的鸣叫。
等她在书安的带领下来到杜柯相约的地方。门轻轻一推,杜柯和丁夏都站了起来。
丁夏有很久没有看见芳草一身女装的时候了。此刻见她穿着平绉薄棉浅碧色比甲,银线绣制的卷草纹,下身系着一条雪青月华裙,上面是绣着几丝垂柳。头上的饰物向来很少,只绾着一只绿珠的簪子,一只五彩蝴蝶的发扣。此刻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正和杜柯说着话,脸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平时丁夏接触到的芳草都是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像个男子。到很少看见她如此婉约的一面,不由得看住了。
卷二 定风波 第九十四章他被带走了
第九十四章他被带走了
芳草回过头来,见丁夏一直站在身后笑道:“怎么不坐,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又不姓站。”
大家分了位置坐下,芳草便提起杜柯的科举来,问着他:“三哥,你们什么时候放榜呀?”
“快了吧,就这几天。日子越近我就越没底。若没考好,还不知道爹要怎样的怪罪呢。”
芳草笑道:“这有什么,明年继续呗。”
“明年?得过三年。”杜柯很是忧心。
芳草心想古代人的确不容易,怪不得范进中举后头发已经白了。要是三哥不幸也走上这条路该怎么好。
丁夏说:“好在家父没有给我下这个指标,不然打死我也完不成。来,我以茶代酒敬杜兄一杯。”
两个男人对饮过。芳草在一旁看着也好。此时听见她三哥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如今又生得叛逆,在外面也要强,还请丁少主多多提携她。我是劝不了,就怕什么人欺负她,只希望路上能有人扶持。”
丁夏笑说道:“杜姑娘厉害着,我可不敢欺负她。”
芳草也笑了起来:“要在这场上混能不精明一点吗,你们这些商人哪个不是心眼特别多,就一直想着往兜里装钱,有时候也不管别人的死活。”
生意上的事杜柯是不懂的,好在丁家在外面的口碑向来很好。丁夏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杜柯的所指,于是连忙将两人面前的茶碗里斟上茶,然后举茶说道:“这里请杜兄就放心吧。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来往得也多了。”
芳草在旁边见他们两个再次对饮过。不由得又想到这些日子锦衣卫的人老是找她,如今丁夏还算自己的靠山,若这靠山倒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她的留香坞才刚刚起步呢。芳草很想旁敲侧击问问丁夏,只是怎么开口这的确是一个技巧。
“少主,你们恒源的牌子做得很大,从南到北,相信平时打交道的也不少。不知都和些什么人来往呢。”
丁夏眉毛一扬,说道:“走卒贩夫,勋贵平民什么人都有些交情。杜姑娘是不是想让我介绍几个主顾给你认识认识。”
芳草讪笑道:“多个朋友多条路,那我先谢谢少主呢。”
丁夏道:“说了几次,别叫我少主,听得多了也不自在。”
杜柯在一旁听着却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妹子是要将自己往死胡同里带么,看样子丁家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或是犯了什么事,远着些还来不及怎么又攀起交情来。只是见他们聊得正欢,自己又插不上话。
大家相谈正欢的时候,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屋里的三人都惊了一跳。杜柯以为是哪个不知趣的伙计上来了也不敲门,正要恼时,却见门口站着几个一身锦衣戴着小帽,挎着佩刀的锦衣卫。杜柯神色黯淡了下去,知道将要出事。
芳草回头去看时也吓了一跳,只见韩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冰霜,来不及去看其他人,径直走到丁夏跟前说道:“丁少主,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芳草神情有些慌乱,还想为丁夏说两句话:“韩百户,你要带走他也得有个说法呀。”
韩钺正是不耐烦时,听见了芳草的话扭头瞧了瞧先是没有认出来,但他眼力还算是不错的,见芳草一身的衣裙,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冷笑道:“留香坞的掌柜是吧?你要不要一起来呢?”
杜柯见妹妹可能要受难忙挡到前面,赔笑道:“官爷,我这妹子不懂事。冒犯到官爷了还请见谅。”
韩钺对手下人说:“将人带走。”
于是丁夏便被几个锦衣卫架着刀要带走,丁夏也不慌乱,慢慢的起来将碗里的茶喝完,平淡的说了句:“我自己会走。”
芳草倒对丁夏的临危不惧感到敬佩,她知道自己要将丁夏被带走的事传出去,至少要让恒源的人知道。她不大清楚锦衣卫的行事,但想恒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