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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的路两人才来到集市,芳草已经累得不行了,忙说要歇歇脚。两人在路边的一大石上坐下来休息。
芳草捶着腿说:“真没用了,这么一点体力也没有以后还要干活呢。”
素素忙与芳草捶腿。芳草却推开素素的手说:“不用了,我们略歇歇,先去当了衣服然后买了该买的东西就去傅家还钱。”
素素道:“姑娘知道傅家在哪个方向?”
芳草摇摇头:“到时候找个地方问问吧,他们傅家也是大宅院应该能够找到的。”
素素又说:“大奶奶才让送来的衣裳姑娘一回也没穿过就要拿去当是不是太不值当了。”
“早知道你是个话唠我就不带你出来了。”芳草连忙起身怕耽搁得太久回去就晚了。两人一路走一路看,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耳畔不时传来各式的吆喝声,还价声。东市口一个菜摊前两个大娘不知因为何事就地大吵了起来,旁边围了许多人观看。
两人也顾不得去凑热闹了,转了几条大街小巷,好不容易在南街的当口上看见了一家装修极其考究的当铺,芳草看了看上面的匾额,烫金的四个大字“恒源典当”。两人便走了进去,来到窗口前,芳草见前面还围着几个人了,芳草和素素只得等着。
等了一会儿突然听见顾客和里面的掌柜吵了起来,也不知是为何事,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声。
里面掌柜的声音听来十分的气愤:“在恒源还想坑蒙拐骗,再不拿走我可让人砸了呀。要不报到官府让你蹲大牢去。”
芳草探了探身子,只见前面一个驼背的中年男人怀里正抱着一只瓷瓶,嘴里骂咧咧的吼道:“哪里就坑蒙拐骗了,有眼不识泰山,摔坏了你赔得起吗。这可是真正的邢白瓷,如今有钱还没地儿买去。”
“那你去找古董店,何必上当铺来。恒源两个字可是传了四代了,如今拿个假货也好意思来骗我,快滚。再不滚我可要喊人了。”掌柜的脑袋已经从窗户里探了出来,一脸的怒意。
驼背的男人听见说他的东西是假货当然不服气,口里骂骂咧咧的。
芳草见可能要闹事正想带了素素找别家去当,正要走,便看见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像是父子俩。后面那个青衣少年个头只比父亲矮半个脑袋,容长的脸。
“这是怎么一回事?”年纪长些的男人开口问话。
里面的掌柜马上换了一个情态连忙哈腰作揖:“原来是老板和少主来了,失迎失迎。”
驼背男人听见老板二字连忙上前将自己的瓷瓶捧到丁望祖的跟前,丁望祖只看了两眼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此刻他似乎想考考儿子,于是拿给了身边的少年说:“丁夏,你看看吧。”
驼背男人忙说:“老板,您是慧眼呀。这可是唐代墓里出的东西,真正的邢白瓷。你们伙计不识货,硬说是假的。要是假的我怎么敢拿到恒源典当来了。”
芳草心想这个少年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难道也是一鉴定古董的高手么,一时来了兴致还真想听听他有什么见识。
卷二 定风波 第四十九章 奸商
丁夏将那只白瓷瓶里里外外的来回看了几遍,然后抬眼颇不屑的问了问驼背的男人:“你说这是唐代的邢白?”
驼背男人立马说道:“当真是邢白,老夫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哪里做过坑蒙拐骗的事。你们伙计不识货,硬说是假货不给当票。”
丁夏问了句:“你想当多少钱?”
驼背男人眼里放光心想看来是有戏了,因此略停顿了一下便道:“总得当个值个三四百两吧,若到期老夫没有银子来赎就成了死当。你们卖到古董店去也许就不值这个价呢。”
丁夏轻蔑的笑了笑,此时他才注意到店里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子。因此向芳草她们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又看向他父亲丁望祖:“爹,有这等的好事他不去古董店倒打起我们的主意来了。”
丁祖望不想管这档子事,说道:“你处理吧。”撂下这句话背着手便出去了。店里的掌柜连忙去欢送。丁夏将瓷瓶拿给了驼背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拿走,别处糊弄去。恒源的招牌可不是就让你们这些混账给践踏的。”
驼背男人见这个少年年纪不算很大,因此又说:“总得有个说法吧。”
“说法,我们又不是古董店,你去他们店里讨说法去。今天我给你典当了是脑子进水了。你要说法,我给你说法。”丁夏重新将瓶子拿了过来,指着说:“陆羽就说过邢白类银似雪,你这光泽暗淡,再说胎质也粗,如此拙劣的东西还敢拿来。你再看看这圈足最多到太祖皇帝的时期。你若不要我可就砸了。”丁夏做了一个要摔的姿势,驼背男人赶紧上前夺了过来,小心的护在怀里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
丁夏到了柜台后面亲自办理起典当来,芳草看见前面的一男人典当了一副银镯子,双方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以三两银子成交。
男人很不服气,最后也只得接受了这个价格心不甘情不愿的揣着当票走了。
好不容易轮到了芳草,芳草将包袱打开将衣服取了出来说道:“我当二十两。”说着便将衣服递了出去。
丁夏接过抬头看了看芳草,接着又去翻看衣服,半晌说了句:“你这还不如刚才那镯子呢,最多二两。”
“二两?连买布的钱还不够。你怎么不说只值五十文呢?”芳草一听丁夏报的价便恼了。
“五十文,好呀。我给你开票。”丁夏取了笔就要写,芳草连忙说道:“奸商,果然是奸商。”
丁夏眉毛一挑,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当五十文,等你有钱就赎回去。这不两厢便宜呢。”
“去,你们巴不得我最好不来取了,成了死当一转手中间又赚了一笔。这可是上好的云缎,绣工可是真正的苏作。款式、布料、绣工哪一样差了不成,你多给当几两银子,也不会吃亏,还解了我的急。”
丁夏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你说是云缎就是云缎呀,见你年纪也不大如今将衣服也拿来当了看来日子是过不得了。当主子的让身边的丫鬟出来典当的事多得去了,见你们两个丫头可怜给五两吧,到期没来赎可就任我们处置了。”
素素连忙想要解释,芳草却阻挡了,心想五两实在是太少,说不定将药一买果真就不剩什么呢。三口人要过活,油盐柴米哪一样少得了,价钱和她心想的差得太远,芳草索性不当了:“你将衣服还给我,找别家识货的去,总能估个好价,崭新的衣服一次也没穿过我就不相信会没有市场。”
丁夏却并不准备将衣裳还给芳草,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笑意:“去别家也是这个价,不过估计还当不了五两。如今我难得做一回好人,放心怎么会让你一个丫头吃亏为难呢。”
素素总算开了口:“我们姑娘才不是丫头呢。”
芳草喊了一声:“素素!”
素素忙闭了嘴。
丁夏觉得这两个女子挺有意思的。
芳草说:“奸商给个七两吧,七两就当了。”
丁夏眉毛一皱:“什么奸商,我明明是好心,小丫鬟还真不懂事。这样吧,最多当六两加五百钱,就这个价了,不愿意就拿走。”
芳草想了想便说:“好吧,快点开票给我。事还多着哩。”
丁夏埋头很快就开好了当票,取了钱。芳草接过了银子,拿着那张当票看了半天。
丁夏道:“连当票也不识么,上面的字你认不得快走吧。后面还有顾客呢,我们要做生意。”
芳草心里虽然不服气,但想着后面还有许多事于是和素素走出了恒源典当。芳草将当票自己揣好,银两给了素素。
“接来下我们该去还钱了,还钱回来就买药,等等我们还要买什么?”芳草一时也不清楚了。
素素道:“典当、还钱、买药……对了,姑娘还说要买两个大罐子的。”
“哦,我将这个倒忘了。罐子太大了我们也不好拿,不如买小些的吧。”芳草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还没有找人打听傅家的住处,街上人来人往的她该问谁去。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问问那个奸商。”芳草又往回走。此时丁夏已经不在里面做掌柜了,正拿了本书在那里翻阅了。芳草好不容易挤到窗口前扯着嗓子喊道:“喂,奸商,我问你个事?”
掌柜连忙催赶着:“去去去,哪里来的丫头,没事一边呆着去。”
丁夏听见了芳草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两眼,于是放下了书出里面走出来了笑问她:“你找我?”
“向你打听一件事。”
“说吧。”丁夏的脸上依旧挂着笑,一点也没恼。
芳草道:“你知道庆国府在什么地方吗?”
丁夏想了一阵子:“庆国府,是不是什么傅家?”
芳草点点头心想不愧是大家子出来随便找人一打听总能知道。
“我记得好像是住在什么北门桥那边,你过去一打听就知道了。”
什么北门桥,芳草依旧是没有方向感:“北门桥的具体方向在?”
“你未出过门?”丁夏有些不可思议,看她这模样像是小户人家什么太太、奶奶或是小姐什么身边的丫鬟呀。
芳草点点头,丁夏来到了门口大致的指了一下方位,芳草便也记住了。正要告辞时丁夏突然说道:“也不知你是不是缺心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我奸商,我哪里奸呢?”
芳草道:“可不是吗,你们生意人个个精,个个奸。一分一厘也在算计。”
丁夏眉毛一挑:“我有名字的,姓丁,单名一个夏字。遇着了别再乱呼什么奸商,难道你家主子没有教过你?”
“姓丁,干嘛不叫丁力呢。我也容易记住,告辞了。”芳草道了谢便走。
丁夏却早就愣在了那里,丁力,不是他堂兄的名字么,这个丫鬟是如何知道的?
卷二 定风波 第五十章 不想欠人情
芳草得了丁夏的指点与素素共往北门桥的方向走去。也不知到底兜了多少的圈子,最后总算到了北门桥,芳草随便找了一人就问到了傅家的住处。
“姑娘,有正门不走干嘛要走后门?”素素一脸的不解。
“正门,我怕遇着杜家的什么人,后门低调些。找到后门让什么下人带句话就完事,何必那么大费周章,还是低调些好。我可不愿被大家认出来,然后传回杜家去又不知闹成什么样。好不容易过了两天舒心的日子。”一路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后门了。
朱漆的大门半掩着,石墩上有两个家丁正在闲聊。素素正要上前询问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跑出一个少年差点撞着素素。
芳草看清了居然是傅天麟,傅天麟正要转身的时候也认出芳草来,于是又笑嘻嘻的折回来:“原来是杜三姑娘。”又上下打量了一回,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些只是一身布衣布裙的打扮,头上竟没有一件像样的头饰,天麟不免有些纳闷,杜家也是富裕之家。
芳草问了句:“你大哥在家吗?”
天麟道:“你是来找我大哥的,呃……”天麟正想回答的时候却看见傅天极正向这边走了过来,天麟便要跑。
“天麟!”天极喊了一声。傅天麟就要逃,天极已经大步上来了:“你又要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