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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台叹道:“你扮得再像也没用,我怎么可能会错认我最爱的人?”
她轻笑了起来:“多么孩子气的话呀。所谓情呀爱呀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刘青台盯着她问:“你是陆三三的母亲,是吗?”
她挑了挑眉毛回答:“不错,633是我所有儿女中最不听话的一个。你很聪明,怪不得她会为了你一再违犯时空旅行的禁律。我现在也有点喜 欢'炫。书。网'你了,反正你这辈子也没法再见龙三三了,我把我女儿抓回来给你做老婆好吗?”
刘青台激烈地回应道:“你休想!”
她一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问:“你想不想见见你未来的女儿?”她从怀中掏出一根银色的小棍子抛到空中,棍子下端随即射出一束银光,一个婴儿的三维影像浮现在光束中,并且渐渐清晰起来,看上去就好象空中真地端坐着一个孩子一样。那是一个非 常(书…网)漂亮的宝宝,头发乌黑,皮肤白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仿佛会说话的黑葡萄一样。
刘青台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空中的女婴,几乎毫不迟疑地就相信她是鸟鸟,因为确实如龙三三说的,她的五官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女子看着刘青台痴痴呆呆的样子,笑着说:“多么可爱的宝宝啊。我们可以把她接到基地,在玻璃瓶子里继续孕育,让她摆脱一切不良的遗传和基因,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超级天才。这样的安排可让你满意?”
刘青台怒道:“那怎么能行?她是三三的命根子,你要把她夺走了,三三还怎么活下去?”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龙三三?呵呵,我几乎要把她忘了。”她扬了扬手,鸟鸟就像水珠一样在空中凭空消失了,光线中又出现了龙三三的身影,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复式楼中洗衣、做饭,然后流着眼泪入睡。女人说:“自从你离开以后,她伤心极了,又不想让父母为她担心,只好骗他们说你跑长途还没回来,真是个傻丫头。”
刘青台怔怔地看着龙三三爬满泪水的睡靥,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女人瞥了一眼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微笑着说:“你不用为她担心,我们可以修复她的记忆,让她彻底忘记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你这个人,一切都会天衣无缝的。”
刘青台朝女人扑了过去,咬牙切齿地怒吼:“你这个疯子,赶快离开我的生活,把三三还给我!”女人再次旋转了一下,敏捷地跳开了,刘青台只是颓然地撞到了墙上,把自己弄得昏头转向。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并且在笑声中飞快地幻化成陆三三的形象:“刘青台,你觉得你的努力有意义吗?”话音未落,她又变成了另一个刘青台,简直就像把他本人放在复印机里扫了一遍似的。
“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就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什么决定了一切?”对面他的影子以打商量的口吻对刘青台说。
影子等了一会儿,但没能等来刘青台的答案,只得自问自答道:“是我们的实力决定了一切!在我们的高科技面前,你们这些古人的命运就像小纸屑一样任由我们蹂躏把玩,我们让你们见面你们就相见,让你们分开你们就得一刀两断!”
刘青台盯着对面自己的影子,缓缓地说:“不,你说得不对。”
影子嘻笑道:“不对吗?那么你说是什么,我愿意听听你的高见。”
刘青台回答:“当你问我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我爱三三。我明知道她是那么脆弱,却还是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家里,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那么现在,就这样吧。”
刘青台话音未落,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而起,朝空中那根旋转的小棍子迎头痛击了一下。影子见状骇得大叫一声,跳起来想要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棍子发出一声脆响从空中落了下来,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刘青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仍穿着离开武汉时那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装,站在一座山清水秀的水库边上。王海洁、秦幻琪在水中正努力地想教会龙三三学游泳,但三三一直像八爪鱼一样在水里扑腾。秦幻琪看得不耐烦了,对王海洁说:“你让她多想想要领,我们到深水区游一下去。”王海洁点了点头,和秦幻琪一道游向了远处。三三呆望着两个朋友优美的姿态,张着嘴巴羡慕得流口水。
“你那样学不会的,得往水的深处走一点。”刘青台在岸上笑着说。
三三愕然回头,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正站在岸上含笑看着她。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不由自主地问了句:“你是谁?”
刘青台微笑地看着对面局促的女孩,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幻出好几种色彩,时而狂喜,时而沮丧,让人捉摸不定。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了:没错,这就是他的三三,他总算找到她了。“我叫刘青台,是一个的士司机。”他自我介绍道,这是她给他安排的职业。
三三恼怒地说:“你神气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游泳教练呢!”
刘青台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你想学游泳吗?我教你啊。”
“你?”三三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我很笨的,没有人能够把我教会。”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这些。
“放心吧,有我当你的先生包学包会!”刘青台一语双关地回答,不顾她惊慌的眼神,以最优雅的姿态脱了鞋袜,挽起裤腿,慢慢地趟进水中,坚定不移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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