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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宋敏舒从床上走下来。因宋敏舒睡觉不喜有光,侧殿中所有的光源都在宋敏舒入睡后全部熄灭,漆黑的夜里没有一点光,只剩一室黑暗。凭着脑中的记忆中,宋敏舒走到茶壶摆放的位置,倒了一杯温茶喝下。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后,渐渐能看清一些大的物件,有高高低低的摆件放置在雕花木架上。
“娘娘,您醒了怎么不叫奴婢。您起身也不披件衣裳,受了寒怎的是好。”
随香放下手中的烛火,微黄的烛光驱散一室黑暗,映出两张人脸。听到随香嘴中似抱怨担忧的话,宋敏舒心中一暖,笑望着走过来的随香,突然看到随香左边脸颊上被人画上了一个墨圈,圈中有一个大叉。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到了
1、57求亲
“随香,你脸上被人画了一个圈;圈里有一个叉。”
随香闻言;面上一惊。随香睡眠一向浅;方才在外间小憩了一会,听到屋内的有声响,担心宋敏舒起身才进屋一探;脸上忽然被人画了东西;她竟没有丝毫感觉,如果来人要对宋敏舒不利;那就太可怕了。
“随缘,你过来。”
“娘娘有事吗?”
随缘匆匆赶进来,瞧到宋敏舒和随香两人一坐一站,神情专注地看着她,到让性子爽利的随缘有些错愕。当随缘目光落到随香的脸上时,随缘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怎的还没将那墨水洗去,这都多长时间了。特意带到娘娘跟前来,莫不是为了逗娘娘开心。”
“你什么时候拿笔在我脸上画东西,我怎的不知道。”
见随香恼火地瞪着她,随缘收起脸上的笑,轻咳了咳。
“娘娘临睡前,我拿你做糕点的模块沾了墨水,碰了你的脸。我以为你当时知道的,谁知道你过了这许久未洗去。”
“偏你折腾这些事,害我白担心一场。”
随缘听罢,也不回嘴,受了随香一记白眼后,神色如常走到宋敏舒跟前,给宋敏舒倒上一杯茶。
“晚上茶水喝多了,不容易睡着,娘娘近日浅眠,茶水少用些。”
随香担心宋敏舒喝太多茶水,睡不着,便提了一句。宋敏舒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只觉嘴里的茶水味道极淡,淡淡的苦涩过后品出一丝甘甜。
“这是刘太医给娘娘开的方子,有安眠助睡的功效。刘太医说了,让娘娘明日将茶水方子写下来。”
这两年来,有辄的地方似乎就有刘潜。两年前,辄身受重伤,外界流言称辄几度昏迷,情况危急,若不是有回天之能的刘潜将辄从鬼门关前拉回来,辄已经不在人世。自此之后,辄体弱多病的形象深入人心,大臣家有意将女儿嫁入天家的也会多考虑一番。家世门第太低,又配不上辄,所以辄的婚事一拖再拖,到了十七的年纪还没有定亲,在皇家已经算晚婚。据宋敏舒所知,辄身体在半年前有所好转,离宫前,太后有意给辄指婚,谁知被她牵累,辄再度受伤引发旧疾,这婚事只怕又将延迟。
“随缘,我记得从前你挺不待见刘太医,怎的现在刘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
“奴婢一直都挺待见刘太医的,刘太医是娘娘的救命恩人,授业恩师,奴婢怎的不待见刘太医
了,娘娘一定记错了。”
“贫嘴,在娘娘跟前也这么没上没下的,越活越回去了。”
随香洗去脸上的墨汁,刚走进寝殿内就听随缘同宋敏舒打趣,随即瞪了随缘一眼。随缘悻悻收言,与随香一同伺候宋敏舒上床休息。
这一夜,宋敏舒睡得浑浑噩噩,总觉得心神不宁,折腾到黎明时分也未曾熟睡。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向皇后求了旨意去庄子里看杨氏。宋敏舒一行人走到庄子时却被告知宋敏行今晨从山道上滚了下来,摔伤了腿,此刻刘潜正在庄子里给宋敏行诊断。
宋敏舒走到宋敏行居住的院子时,整个院子安安静静地,没有大吵大嚷的动静闹出。丫鬟见宋敏
舒匆匆赶来,纷纷行礼。屋子里,宋敏行嘴里咬着一块木板,眼泪巴巴地瞅着刘潜手下的动作。
“咔嚓”一声响,宋敏行眼中噙着的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一双手死死绞住身下的被褥,几乎撕裂了褥子。刘潜接骨手法利索,迅速替宋敏行接好骨头,尔后以木板固定宋敏行骨折的右腿,用白布捆紧木板。
刘潜停下手中的动作,再看宋敏行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下唇被咬出深深的牙印。
“养得好将来走路没问题。”
宋敏行闻言,睁大溜圆的双眼看向刘潜,仿佛不敢相信腿伤好后,他也只落得个走路没问题而已。
“行儿的骨头不是已经续上了,他才四岁,用最好的药一定可以养回来,刘太医你说是吧。”
“正是因为令郎年纪尚小,伤好以后才可能不影响行走,如果不好好养,恐怕以后走路都成问题。”
听到这里,宋敏舒突然有些怪刘潜,这么残酷的话为什么要当着宋敏行的面说出来,哪怕是缓一段时间,再让宋敏行知道真相也行。宋敏行今年才四岁,正是活蹦乱跳的年纪,如果不能走路,不能跑跳,对他将是多大的打击。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心底说,早说迟说,都是宋敏行必须接受的事实,只要宋敏行养得好,走路不成问题,勤加锻炼,还是可以恢复如初。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痊愈,只是这过程很困难,如果弟弟坚持不了,不如就这样颓废下去,也省得折磨了自己,拖累了旁人。”
从刘潜的话中,宋敏行大概推断出,宋敏行是粉碎性骨折。宋敏舒将脑子里关于骨折的信息过了一遍,这才想起在前世,粉碎性骨折并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及时处理好伤,伤愈后勤于锻炼,身体是可以恢复如初的。人体内骨组织是可以完全再生的,就是说可以恢复到跟损伤前一模一样。只要骨折复位良好,再加上适当的功能锻炼,不会影响以后走路,运动也不会受影响。
从刘潜纯熟的接骨技术判断,刘潜应该遇到过多名骨折病人,按理说刘潜不可能不知道,骨折后的病人只要恢复得好,不会影响走路。明知痊愈后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刘潜却将宋敏行的病情夸大,只有一个可能,刘潜在联合杨氏演戏,只不过宋敏行被蒙在鼓里。而她点破宋敏行病情无碍,反到会让人以为,她在安慰受伤的宋敏行。可是这么浅显的计,连她都能一眼看破,对方不会看不穿?
“谁说我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就这点痛,我还不放在眼里。”
宋敏行挥袖抹去脸上的两行清泪,盯着刘潜,眼神中带着迫切的情绪。
“贵妃娘娘的话有理,小公子勤加锻炼总是没错的。”
刘潜的话虽没有正面赞同宋敏舒,也没反驳宋敏舒说的不对,否定宋敏行能痊愈恢复如初的事实。宋敏行听后,脸上还是有些迟疑,宋敏舒却看出,宋敏行已经听进去她所说的话,绝对不会闹。
“好好伺候少爷,再出纰漏,你们也不必再伺候少爷了。”
“是,夫人。”
杨氏放话后,安顿好宋敏行,领着刘潜和宋敏舒出了宋敏行居住的院子,来到大厅中。杨氏遣退厅中伺候的人,只留平日贴身伺候的两名丫鬟。
“刘太医,我不管你刚才在行儿跟前故意说重病情的原因是什么,只此一次。对我来说,没有什
么比舒儿和行儿更重要的。”
“夫人不必生气,骨折在旁人看来或许是大病,在我眼中却不是什么毛病,好好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宋贵妃熟读药典医书,不会连骨折是大病还是小病都不知晓。夫人不觉得令郎在宋贵妃说了那番话后,没了之前的戾气。这对令郎的恢复有利无害。况且令郎从山道上跌下来,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吗?”
杨氏冷眼扫向刘潜,刘潜端着那副与宋敏舒相处时才会出现的吊儿郎当模样,对杨氏的冷眼莫不在意。
“刘太医今年二十有七了吧,为何还是孤身一人。不如这样,由我做媒,替刘太医介绍一名身份
名望匹配的女子,权当感谢刘太医对舒儿的教导之功。刘太医以为如何。”
宋敏舒突然听杨氏提及刘潜的亲事,两年前随香脸红的模样在脑中一闪而过。刘潜娶谁不娶谁她管不着,可是随香随缘迟早要嫁人,刘潜虽然性格乖张了些,总体来说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宋敏舒偷偷瞄了两眼身边的随香随缘二人,心中有了谱,当即向杨氏投去殷切的目光。
杨氏坐在主位上,无视旁边宋敏舒递来的视线。宋敏舒的意思杨氏岂能不明白,随香随缘要出宫嫁人也不是现在。两年后随香随缘年方二十,以宫中规矩,宫女二十五以后出宫配人,杨氏不会将随香随缘留到二十五,但二十之前必须留在宋敏舒身边伺候。刘潜是徵的人,不适合同宋府有太深的牵扯,随香随缘配人可以,刘潜不行。
“夫人体谅刘潜形单影孤,有心成全,刘潜十分感激。只是,刘潜有一个请求,如果夫人能答应,刘潜再感激不过。”
“不知刘太医有什么话,不凡说出来听听。但凡可行,我一定答应刘太医的要求。”
刘潜的要求可行杨氏才会应承,至于其他会驳了刘潜的面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杨氏嘴角端着笑容,看着一脸笑意的刘潜。刘潜见状,回以一笑,让宋敏舒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刘潜请贵方娘娘割爱,也请夫人成全,刘潜想娶随缘姑娘为妻。”
刘潜此话一出,不单是宋敏舒愣在当场,连身后的随香随缘也被刘潜那满脸笑容背后的深意惊
住。求娶随缘,怎么会是随缘。随缘向来看不惯刘潜与宋敏舒的相处方式,甚至几次三番对刘潜没好脸色,刘潜莫不是有受虐倾向,抛弃和颜悦色对他的随香不娶,要娶凶巴巴的随缘。
随缘听了刘潜的话,脸上又是羞涩又是恼恨。刘潜怎能当着杨氏和宋敏舒的话说出求娶她的话,他就没长眼睛,看不到平日里她对他没个好脸色。随缘是个爽直的性子,却也被刘潜的话闹得个满脸通红,羞恼之下又忍不住偷瞄了随香一眼,正好对上随香瞧过来的视线,带着戏谑和打趣,让随缘对刘潜更为恼火。
“刘太医看上随缘,是随缘的福气。以刘太医的本事,配大家族的小姐绰绰有余。”
“身份地位不过一场浮云,共处一室的人,合心即可。”
“随缘如今是舒儿身边的宫女,是宫中皇上的人。以刘太医的本事,若向皇上开口,请皇上赐婚未为不可。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缘出自宋府,宋府便是她的母家。只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既然随缘在场,刘太医可愿听听随缘的意思。”
“不知随缘姑娘可愿做刘潜唯一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上了。17日晚上听蜡笔小新版的“猪之歌”听得可乐呵了。
1、58遇险
刘潜错过杨氏,直接问随缘;便是随缘有心回绝;在听了刘潜这话后;心也被震撼了。生为女子,谁愿意与别的女子分享夫君,随缘自小被卖到宋府;入宫后更是断了嫁人的念头;决心终身伺候宋敏舒,报答杨氏的恩情。谁知刘潜却向杨氏求娶她为妻;且是唯一的妻子,怎能不在她心底掀起一阵波澜。可是,宋敏舒太小了,只有随香一人在身边,她不放心。
“随缘谢刘太医的美意,只是··· ··· ”
“本宫做主,将随缘许配刘太医为妻。待随缘年满二十后,刘太医向皇上哥哥求得旨意,迎娶随缘进门。”
“臣谢娘娘恩典。”
无论是随缘还是杨氏,都没有料到宋敏舒会突然打定主意要将随缘嫁给刘潜,只是宋敏舒已经开了口,刘潜谢恩,事情便成定局。杨氏对宋敏舒只有无奈,随缘则半是欢喜半是忧愁。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