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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能告诉臣因何探听贤王的病情。娘娘是皇上的贵妃,贤王充其量不过是皇上兄长,便是关心兄长的身体,也是皇后做的事。”
宋敏舒白了刘潜一眼,她怎会知道关心贤王的身体不妥,可皇后就能大方随意关心*辄的身体?顶多在*辄生病的时候赐个药材什么的,表示她作为一国之后对皇上兄弟的照拂。刘潜还真把她当成孩子,不知人情世故,想套她的话,没门。
随香暗叹,宋敏舒对*辄的心当真过了。宋敏舒是她和随缘看着长大的,最怕惹事的一个人,怎的一遇到*辄就折腾出这许多事。好在宋敏舒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今日问的人是刘潜,否则一国贵妃过度关心外臣,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说我也知道,贤王先天体弱,天生眼疾。本来想和你说,我或许有法子治疗贤王的眼疾,既然你觉得我关心外臣不好,那我不说也罢。”
*辄的身体状况全是宋敏舒从随香哪里听来的,*辄的眼疾不过是先天性近视眼,放在上一世配一副眼睛就能搞定,在东启却是个棘手的病。*辄天生体弱多病,她现在没法子治疗,对于近视,只要她能做出一副眼镜,就能解决*辄看不清远处东西的毛病。可这事,她出马有太多的不方便,只能寄希望于刘潜。
没有一个学医的人不对可以治愈疑难杂症的法子感兴趣,明知宋敏舒故意为之,刘潜偏偏不能置之不理。宋敏舒知道刘潜的死穴,以良方诱之,明知是陷阱刘潜也无法拒绝。
“娘娘关心臣子,为皇上解忧是东启之福。”
“难道不会坏了规矩,传出一个不雅的名声?”
“怎么可能,娘娘只是提供方子,为贤王诊治的是臣,轮不到世人说三道四。只是娘娘是从何处找到这个方子,可以治疗贤王的天生眼疾。”
1、38身殒
见刘潜兴味十足地盯着她,宋敏舒对上刘潜的目光,轻轻一笑,唇边梨涡漩起,像足了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臣不问方子出处,娘娘总可以说。”
“贤王的眼疾除了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并未给身体造成其他影响。神仙说,贤王这病要治不难,只需要配一副水晶镜。”
“水晶镜是何物,为何治疗贤王的眼疾只需要配一副水晶镜。”
药典记载,水晶“辛寒无毒”,能“安心明目、去赤眼、熨热肿”。从质材来看,水晶对人确实有好处。据宋敏舒所说刘潜猜测,水晶镜大约一件外物可以辅助眼睛看清楚远处的事物,但不能从根本上治愈眼疾。*辄的先天眼疾不同于普通疾病会导致双目逐渐失明,只是看不清远处的事物,倘若借住外物能让眼睛看清远处的事物,未尝不是一件好法子。
宋敏舒向刘潜提及眼镜,最看重的是刘潜不是一个死板固执的人,不会排斥新奇的东西。只要眼镜能够改善视力,让近视的人看清楚远处的东西,刘潜绝对是推崇眼镜治疗近视的一大助力。
上一世,宋敏舒不是近视,却在眼镜店配过无度数眼镜用做装饰,当时闲来无事与验光师聊了一些与眼镜有关的话题,知道眼镜是利用凹透镜成像原理制作而成。凹透镜中间薄两边厚,成小于事物的直立虚像,通常用于配置眼镜以矫正视力。近视眼主要是由于晶状体的变形,导致光线过早的集合在了视网膜的前面。凹透镜则起到了发散光线的作用,使像距变长,恰好落在视网膜上,使人能看清远处的事物。
东启没有树脂合成技术,唯一能够用来制作眼镜的只有水晶。水晶是天然石英矿的纯净结晶,透明度较好,清晰度略高,质地细腻坚硬,遇风沙不易磨毛,是用来制作眼镜的最佳材料。只是用水晶制作眼镜不宜长时间佩戴,光线通过水晶时会出现双重折射作用,产生叠影。且水晶能通过紫外线和红外线,在强烈阳光下戴与不戴没有区别,并无保护作用,长时间佩戴容易使眼睛产生疲劳。
想到这里,宋敏舒迟疑地看了一眼刘潜,她无法向刘潜解释紫外线红外线会穿透水晶等一些光学原理,她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知道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知识。
“这水晶镜虽能让人看清楚远处的事物,却有一个缺点。人久戴水晶镜,眼睛极易感到疲劳。”
“娘娘可否让先臣看看水晶镜。”
“我也没有水晶镜,只能将水晶镜的大概模样与制作说一下,要制成水晶镜全靠刘太医。神仙只给我看了一眼水晶镜的模样,至于能否做出适合贤王的水晶镜,这可说不准。”
宋敏舒是真的说不准眼睛能不能制作出来,水晶质地坚硬,脆性大,不易研磨,加工困难不说,即便加工出来了眼镜的度数也不一定符合*辄的需要。方法是有,实施起来比较难。
自从与刘潜说过眼睛一事后,宋敏舒就将心思重新放到了随方嬷嬷学宫规礼仪与学医一途上。对和大哥哥有三分相似的*辄,她能做到的已经尽力做到,余下的就看刘潜能否研制出水晶眼镜。
一晃十余日,中秋宴终于来临。八月十五这一日,宫中上上下下一片忙碌,中秋夜宴成了皇宫中的重头戏。这一日朝中大臣携家眷同赴中秋宫宴,继新帝登基,皇宫迎来了又一次盛宴。
杨氏随宋毕昇入宫后没有急于去云阳宫见宋敏舒,只在昌平宫内供众命妇休息的侧殿中小憩。昌平宫是宫中历年来举行宫宴的地方,此刻宫宴尚未开始,一早入宫的朝臣与家眷则被安排到昌平宫的左右两侧殿,只待宫宴开始再入席。
彼时昌平宫一众命妇休息的侧殿内已坐满了朝臣家眷,从杨氏的角度看去,侧殿中最受命妇关注
的是当朝皇后之母,右相夫人元氏。与元氏一同赴宴的是皇后一母同胞的妹妹右相府中的四小姐张卿颜。八岁的女孩唇红齿白,眉眼秀丽,容貌不及其姐,也是个美人坯子。与元氏聊的最欢的是吏部尚书夫人李氏、礼部尚书夫人赵氏以及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厉爵的夫人乌氏。张卿颜不似其母,是个文静内敛的女孩,面对年纪相仿的女孩亲热的打招呼,也只是客气地回上几句,便不愿多说。尽管如此,张卿颜身边仍不乏上前示好的女子,也有两名女子说话风趣,几句说下来竟逗乐了张卿颜。
杨氏无心避开命妇,早在元氏携张卿然到来之前已和众位命妇一一见礼,说了好一会话。元氏到来后,杨氏同元氏见礼后就回到座位上休息,静候宫宴开始。这会儿只要元氏被众命妇缠上,就没心思对上她。热闹的侧殿中,杨氏淡看众命妇欢聚一堂,收回思绪。
“一年多不见,舒儿长高了吗?瘦了,胖了?”
想到这里,杨氏的脸上浮起一丝宠溺的笑,这一笑恰好被转过头来的元氏看到。元氏从众命妇包围中走出来,身上的饰物随着元氏的走动发出叮咚声响。
“宋夫人不与众位夫人交谈独居于此,莫不是我等冷落了宋夫人,让宋夫人不高兴了。”
杨氏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上元氏,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原本话语声不断的侧殿没有一丝声响,杨氏轻笑出声。
“张夫人说笑了,宫宴即将开始,我不过是躲懒休息一会罢了。方才与众位夫人交流持家之道,深有所悟。都说京中相国府中,夫人持家有道,使家宅兴旺,妻妾和睦。张夫人治家有方,若能指点我等一二,必将受用无穷。”
元氏听罢,一张笑脸霎时冷下来,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氏,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元氏对杨氏既是妒忌又是艳羡。张府一门权贵,在外人看来分光无限,可她十分厌恶张府后院中一日多过一日的美人。元氏入张府十几年,好不容易在前年得了一个儿子,费了千般手段这才稳住了相国夫人的地位,让府中两位老人不再看她不顺。今日杨氏提及张府诸事,表面上夸她治家有道,实则暗损张府后院混乱。有宋府作比较,元氏对杨氏的暗恨又多了几分。
“若说持家有道,京中何人比得上宋夫人,谁人不知宋大将军与宋夫人鹣鲽情深,容不下第三人,连宋老太爷和宋老夫人都不多说一句。宋夫人的手段才叫绝。”
杨氏暗道元氏不入流,小小激将法便能触怒她。想用宋毕昇不纳妾为由指责她善妒,用宋家老
人不敢反对训斥她不孝父母,可笑的理由。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和一群女人斗,她杨氏何须做那些无用功。反观一旁的张卿然,显然听懂了她的话,却装作不知,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怪不得相府后院的女人一日多过一日。
“请诸位夫人入席,中秋宴即将开始。”
两名宫女的到来打断了杨氏与元氏的争执,元氏心有不甘也只得暂时作罢,在宫女的引领下入席。
在万岁与千岁的跪拜声呼中,*徵、太后、皇后、宋敏舒及后宫众人入席。*徵高坐龙椅之上,太后居左,皇后居右,宋敏舒的座位在皇后下手,于婕妤次之。太后下手是先帝太妃公主。
身体辅一落座,一道殷切的目光传来,宋敏舒回头一看,只见杨氏温柔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溢慈爱的光。宋敏舒冲杨氏甜甜一笑,唇边两侧梨涡浅漩,眉眼弯弯,粉嘟嘟的脸蛋煞是可爱,看得杨氏心都软了,恨不得抱着宋敏舒入怀。
中秋宴上少不了朝臣的贺词,更少不了歌舞。舞衣轻薄,腰肢柔软的美艳舞姬在殿中翩然起舞,舞到兴起,朝臣同举杯恭贺君王。
“走水了,走水了 ”
皇宫西北方向火光冲天,飞雨殿外,守夜的宫女太监大声疾呼。热浪一波连一波,冲向床上躺着
的人儿。滔天的火焰袭来,床上的人儿不见一丝动静。
天恒二年中秋夜宴,飞雨殿走水,公主舞阳身殒。
1、39杨氏
中秋夜飞雨殿火势凶猛,若非飞雨殿与其他宫殿之间有一段距离;宫人侍卫及时将火势隔开;一旦火势蔓延到旁边的宫殿;后果不堪设想。飞雨殿一夜之间付之一炬,先帝最宠爱的公主舞阳也葬生火海。火势熄灭后,宫人清点飞雨殿;发现了舞阳和几名宫女的尸身。*徵大怒;飞雨殿二十余名宫人全部为舞阳殉葬。
宋敏舒听到消息已经是第二日午时过后。对舞阳的死;她谈不上多伤悲,只是为舞阳在如花年纪死于意外可惜,那些殉葬的宫人;确是无辜。飞雨殿突然走水,火势凶猛差点殃及其他宫殿,可见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有人故意致舞阳于死地,才设计了一场滔天大火,让舞阳缺席中秋夜宴,独留飞雨殿。
“娘娘,宋夫人在宫外求见。”
杨氏来了。宋敏舒诧异地看着随香,随即明白杨氏的来意。昨日的宫宴因飞雨殿大火中断,杨氏
没能和她说话,本就不放心,再加上昨夜飞雨殿大火,杨氏不来亲自确认她安好无损,怕是无法安心。
宋敏舒快步走向宫门,刚跨出宫门,杨氏迎面走来。似乎感觉到宋敏舒的急切,杨氏未等宣召直接走向云阳宫内。初一见面,宋敏舒小跑着扑到杨氏怀中,紧紧地抱着杨氏的腿,将头埋进杨氏的怀抱中。
“娘,舒儿想你。”
宋敏舒确实想念杨氏,杨氏的宠溺,杨氏的温柔,杨氏的一切在入宫后变得愈发清晰,让她深深眷恋。一直以来表现得像个小大人的宋敏舒此刻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肆意的撒娇。
杨氏俯身拥宋敏舒入怀,抱起宋敏舒向云阳宫正殿内走去。感受着怀中小儿人柔软的身体带来的充实感,杨氏悬了一夜的心终于在此刻放下。从没有哪个时候比昨晚更让杨氏心忧后悔。忧心宋敏舒在后宫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后悔当初同意宋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