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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姐姐说的是,锦书妹妹,好东西可别忘了与姐妹分享。”董笑晚弯起一双笑眼,妩媚动人,这样的女子天生就适合后宫,既有依附帝王的本钱,也有足够己用的计谋。说完又回头,吩咐自己的婢女。“逐心,明儿记得提醒我,把将军府送来的夜香拿些来史官娘娘这里。”“知道了,娘娘,逐心会记住的。”逐心丫头脆生生的应了声。
怪不得前日在万岁跟前自称臣妾,却原来是朝中重臣家的千金。后宫的女子许多都是臣属们自己送进来的,父母兄长们都期望自家女儿能得到皇上的临幸宠爱,一家人也就鸡犬升天,哪知却是把好好的女儿家送进了坟墓里。眼前的这两个人真的是幸运的了。
“妹妹不知,那夜香焚起来味道很轻,香似茉莉,却比茉莉的香味还要淡许多,更难得的是它有安神健脑的作用,是民间专制香料的生意人送给我哥哥的,我哥哥说宫里的内务府都没有,哥哥听说我升了常侍,特意派人送进宫来的。”董笑晚的语气像是炫耀,也像是伤心。锦书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她升了常侍,她那个哥哥大约也早就忘了宫中还有一个妹妹了。
被二人缠着,不是说宫外哪家的胭脂水粉好,就是说梳什么样的发髻戴什么样的钗更相配。“妹妹好福气,才来宫里就得到了万岁的喜爱,哪像我们,如果不是沾了妹妹的光,一辈子就要老死在这里了。”陆小燕年岁长些,聊天时总有些自怨自艾。
锦书心里急的很,哪顾的上跟俩人为赋新词强说愁啊,可人家赖着不走,锦书也不能撵,春晓说,她阶位低,不能坏了皇家的规矩。
连日,被她两个人一打扰,锦书要去御书院的事也耽搁了。
“春晓,你说我装病好不好,被那两个女人烦死了。”
“娘娘,您知道她们为什么来沁心阁吗?”春晓笑问。
“大概是以为皇上会再来吧。”以前不是主子,不敢进沁心阁,只能远远的呆在御花园里羡慕着,现在不一样了,她俩肯定以为只要守在沁心阁里,就一定能等来皇上。只要皇上来了,她们也就有机会侍君,有机会侍君才有机会得宠,到时候再有了皇家血脉,这一辈子就荣华富贵、高枕无忧了。“她们想守株待兔,却耽误我的事情。”锦书闷声发着牢骚。
“娘娘,这话可别再说了,这是大不敬!”春晓慌忙看着门外,发现无人才放心。“娘娘,您是真的无心在宫里吗?”
“春晓,这里我呆不习惯,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等我完成国志的差事就走。”锦书看着春晓逐渐暗淡下来的双眸,有些不忍。“不过,以后我会想你的。”
“娘娘,只怕——万岁他不会轻易放您走的。”
“我知道,所以我在想办法。”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一圈。“走,你陪我去昭阳宫吧。”
两个人到了昭阳宫外,庞桂拦住了锦书。
“史官娘娘,您找皇上有事?皇上在召见右丞相大人,现在恐怕没时间。”
“没事,我们随便转转,一会就走。”
昭安殿,御书房。
“舍妹能得皇上垂怜,是她的造化,微臣不敢居功。”陆南侯恭敬的匐跪在地上。
“朕升了陆小燕做四品荣华,是因为她很善解人意,说的话很对朕的心思,朕会善待她的。”影帝对陆南侯说着话,眼漂着窗外,嘴角挂上一丝笑。锦书的身影他看见了,已经七日没去沁心阁了,他想她一定是坐不住,所以来请旨的,这个时候他最好不见她。
“万岁隆恩。”陆南侯磕头。
第二天,锦书依旧来到昭阳殿,依然没见到影帝。
第三天,锦书还是没见到影帝,连庞桂都奇怪了,只得撒谎说皇上这两日可能政务烦心,不想见人。
后宫里传出消息,说史官娘娘因为言语冲突,冲撞了皇上,所以皇上才接连数日也不到沁心阁了,而且,史官娘娘这三日来去昭阳殿请罪,都被庞桂拦了驾,没能见到皇上,等于她在皇上那里已经失宠了。
“这下,梨香院和玉扇堂的那两位可是乐开了花吧?”雨柔手里攥着一大把百合花,一边将花插到一个蓝色琉璃瓶里,一边忿忿的说。
“呵呵,可不是,她们肯定再也不会来等那只兔子了。”锦书和春晓相互对视一眼,春晓掩嘴扭头偷笑。
“娘娘,什么兔子啊?”雨柔看着两个人,很奇怪的问道。
这下,春晓可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锦书也笑起来,两个人笑作一团,只把蒙在鼓里的雨柔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雨柔,这百合是你采来的?”白色和粉色的百合花间杂,鲜嫩娇艳,盛放在蓝色琉璃瓶里,长长地花瓣,细细的花心,立刻散发出满室的浓郁香气。
“不是奴婢采的,是归头领去采的。归头领认识御花园里的一个侍花的老人,听说他侍弄的花都是错季开放,说迎春花能开在中秋,梅花能开在盛夏,那老花农好本事呢。”
“哦——”锦书沉吟,“我正要找归五和去御书院呢。”
沁心阁往御书院的路上,锦书在前,归五在后。因为着急,锦书不自觉的提了一口真气,脚下的步伐立刻快出常人三四倍。匆匆行了一会子,才想起后边的归五,扭头看去,他还紧跟在自己身后。刚才那么快的速度,他居然也跟得上。
“归五,好快的脚力啊——练过武?”锦书慢下步子,回头问道。
“是有些底子,不值一提。”归五赶紧停住步子,弯身回话。
“恩,那咱们就快些,先去御书院选人,然后去藏书阁找些样书来看看。”
御书院。
“娘娘,前几日书院里的几位主笔都请假了,现在只有这两位上了年纪的老学士,您若——”御书院的主管指着那两位正在为一堆书籍分类的老者为难着,“您若是选调了去,书院里可就没人了。”
那两位学士真是年纪不小了,眼神不济的很,一个看书要贴在眼皮下,另一个却要举到两尺外去看,就这样的两个货色,人家主管也舍不得,据说是最近人员很紧张。
藏书阁外,锦书照样碰了一鼻子灰。一队御前侍卫守在门口,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无论任何人,要进藏书阁必须要有皇上的手谕或是皇上身上的信物。
“娘娘,请先向陛下请示后再来。”领队的侍卫客气的回绝。
锦书无奈,只好带着归五原路返回。
“皇上是故意的,知道我要来,所以才让书院的学士放假,还派人看住了藏书阁。”锦书走着走着,忽然大声的冒出一句。
“娘娘说的是,正是如此。”
“哼,他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既然明的不成我就来暗的。”锦书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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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亲问,史官是个什么职位?木也没查资料,反正就是临时杜撰的,。。。。木文里说的是五品女官,后宫女官应不在后妃之列,但划归后宫管理。嘿嘿,就这样。
亲说,为什么宫女太监们管她叫娘娘,那是习惯吧,反正宫里的女人只要有了官阶都是娘娘吧——汗一个。
反正,中国习惯把村长也叫领导的,那就这样了。
第一一七章 师兄
一弯新月拱在夜空,细细弯弯的,如美人的眉眼,在窥探黑漆漆的一片神秘。子夜时分,皇宫内一片沉寂,昏暗的夜灯隔着很远的距离,照不出彼此的影子,灯芯浸在桐油里,夜灯顶着四角形的铜色顶罩,被安稳的放置在宫墙上的灯座上。偶尔几名值班的太监和巡逻的侍卫走过各宫墙之间的巷道,脚步声都很轻,嚓嚓嚓,秋虫震动着翅膀,在夜灯的光影里划出一点飞过的痕迹。
沁心阁屋顶上,一条娇小玲珑的黑影跃向前方的夜,脚尖轻点屋脊,眨眼融入黑夜里。藏书阁外,已经换了班的侍卫们仍然尽忠职守的守卫在大门外。
藏书阁顶,四周的木窗都关的死死的,窗户里面都已用木板钉死。锦书使劲推了推,丝毫不动,转了个方向再推,还是不动。她不敢弄出动静,那些御前侍卫都不是吃素的,若被他们发现,以为自己是刺客那可就麻烦了。
紧贴着一处窗棂,心里想着到底该想什么办法把窗户弄开,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构造的插锁。正一筹莫展,忽然间眼见身边一道窗从内向外无声的打开了一道极细的缝隙。
锦书赶紧侧身,挪了一处位置,正对着那道细缝,里边没有光亮,漆黑一片。难道阁内有人?仔细听,阁内一丝动静也没有。这是个机会,管他是谁,自己先借机进去再说。
手推木窗,让那缝隙张大,锦书侧身从那缝隙里跳进了窗里。双脚落定,环视四周,发现竟和现代的图书馆有些类似,一排排木架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书籍,竹简书、帛书,包括各种拓片、线装书,只是类别不清,自己需要找到一本以往的国志,哪怕是前朝的也行,主要是看看国志都写什么,是怎么写的,这样自己才好着手。
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本来就是碳墨写的字在一片漆黑下,锦书看起来很困难,竖排手写的小字密密麻麻的,一片模模糊糊,根本辨别不清是什么内容,心里有些泄气。
沿着书架走,眼前忽然黑影一晃。果然有人!锦书提气朝着那黑影追过去,黑影的轻功很高,丝毫不在锦书之下,却是步伐诡秘,忽左忽右,晃来晃去。不过,他似是故意放慢速度,让锦书能在后边追上他。
掠过排排的书架,黑影晃上顶楼。在一处墙壁转角处,猛然停下来,转过身,隔空传音。“就这里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故意引我来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对方也是一身夜行衣,虽然不知和自己是不是一路,不过肯定不是皇宫里的人。锦书同样用空中传声一连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别问那么多,先找东西。”那人指着身后的一个如行李箱大小的木箱,说:“你找的东西在这里。”
锦书疑惑,他知道我要找什么吗?不过,看来是此人是清楚自己的目的,否则不会说的这么肯定。
锦书看那木箱的两侧皆有一把锁,在黑夜里那锁把发出灿灿的光,竟是金质的锁。金锁的形状是一个琵琶,弦轴处镶有一块绿玉石,背上雕刻着很精致的浮雕金龙,栩栩如生。
那黑影蹲下身,在那琵琶锁上鼓捣了一会子,“没想到,竟是把密码锁,皇宫里的巧匠真不一般哪——可惜,碰到了我。”抬头向锦书说。
锦书也不语,闹了半天,引自己进来的是个偷儿,大约以为自己和他是一个行里的吧?倒要看看他怎么打开那把锁。
聚精会神的盯着开锁的人,一声细微的“咔”声,两把锁同时被打开了。掀开木箱,随即传出一片清幽的香气,那是防虫蛀的药香。
木箱里,共放置了六本书,“没错,这就是风烈国历代皇帝在位时修撰的国志。”黑影把那些书用箱子里的黄绸裹好,递给锦书。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帮我?”锦书将那些书揣好,想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
“锦书,我天天在你身边转,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正事办完,那人立刻换了语气,不再规矩严谨的说话了。随手将那木箱又锁好,自语道:“这把锁头有意思,要不要带走呢?”
“我听你说话的声音,像我沁心阁内的头领太监归五。你是归五?”不是猜不到,是根本就不可能,她不能那么想。说话声音相似的人可是很多。
“你到底是谁?跑皇宫来偷东西吗?”
“别在这里蘑菇了,先出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