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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云也是聪慧之人,如此莽撞不过是报仇心切,也不知前方情况如何,林熙心中担忧,奈何四周均是洞连洞,洞套洞,想追上去也不知道人是往哪边走了,焦急之际,目光无意中落在了地面上。
这洞穴是天然形成,四周洞壁凹凸不平,唯有地面却光滑似镜,有明显的人工打磨过的痕迹,而且上面还刻着一些弯弯曲曲的符号,仔细看去,竟是一个个“鬼”字,与地面农户院门上刻的一模一样。
这些“鬼”字雕刻及浅,每个都有一人大小,颜色褐中带灰,与地面相差无几,再配上洞中灰暗的环境,若不仔细看去很难让人发现。
林熙蹲下身子,手掌伸向地面,却在离有一寸远的地方停住,一丝丝微弱的灵气正不断的从这些字里飘出。
修士对灵气总是敏感的,但这洞穴的灵气却与他们往常修炼的大相径庭,不但至阴至邪寒冷入骨,且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怨念,这种带着杂质的灵气对他们正统修士而言,就像是慢性毒药,百害而无一利。
当然,事事无绝对,对他们来说是毒药,但对修魔之士来说,却是大补之物,这洞穴简直就是修魔者的理想修炼地,也幸好林熙体内有魔婴和百里晨,虽然都在沉睡,却也足够让这阴邪之气不至于对自己产生危害。
这么好的修魔场所自然不是自己蹦跶出来,如此明显的痕迹铁定是有魔修者驻扎在这,搞不好他们是误打误撞进了人家的老巢了。
想至此处,林熙心中担忧更甚,现在敌人在暗他们在明,瞧这阵势,这里的魔修修为八成不低,搞不好十个李初云都不够人家动动小指头的。
恰在此时,灰褐的地面突然发出一阵淡淡的黑芒,紧接着那些原本朝着各处的凌乱“鬼”字竟自发的旋转了起来,全部指向河道下游的方向。
没想到这些像是字的符号不但散发邪气,还有着这样诡异的机关。
“有门道。”林熙喃了一句,心里却总算看到了点希望,说不准跟着这鬼画符走就能找到他的云师兄了。
想法是好,却总要看别人给不给你机会,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洞顶那个窄洞传来一阵破风声,显然是有人进来了。
“倒霉!”林熙暗骂一声,环视四周,却没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只得咬着牙一个跟头折下河道,双手死命抓着岸边靠下一块突起的岩石,就这么悬在河道的石壁上。
那声音从窄洞中滑下,地面立马响起一阵哗啦啦的铁链碰撞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由一个变成了一群,这些人走的极慢,步与步之间好像隔了七八秒那么长,林熙没忍住,悄悄的探出头来,却在看清岸上的场景时被弄的头皮发麻。
只见一群残缺不全的低等残魄正一步三摇的向前走着,这些残魄与他在村子里见到的又不太一样,最起码那个还有表情,虽然不怎么好看,但眼前的这一群(大概五六十只)却是表情木讷,走一步向左摇三摇向右晃三晃才会迈出下一步,被这些残魄围着的中央处驾着一顶大红花轿。
这轿子四周的檐上垂着银白珠帘,窗子两旁还拴着两朵大红花,与古装电视剧中嫁娶的花轿无异。
花轿刚要接近,一股强烈的阴寒之气便迎面扑来,林熙打了个哆嗦,赶忙收敛气息把头压低,是鬼不见红,见红定厉鬼,这东西不但坐在这么鲜红的花轿里,还能驱使群魄,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铁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但瞧他们走的方向,正巧与地面上那些鬼画符所指一致,搞不好跟着他们便能寻到李初云的位置。
打定了主意林熙又把头压低了一些,待这鬼怪的队伍离自己四五百米远的时候才冒出头来悄悄的跟在后面。
这洞穴越往下地势越低,寒气也越重,林熙跟着他们一路沿河道向下走去,约么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一处紧闭的石门前。
这石门高约两丈,宽不过四丈,正中央一跳缝隙紧合,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了一个大大的“鬼”字,看样子正与这地面和农户门上的符号相呼应。
这时,花轿的轿帘被一旁的残魄掀了开来,林熙离得较远,只隐约看到一个穿着大红嫁衣,身材娇小的女子从轿里走了下来对着石门比划了一会,石门上的字体发出一阵黑芒,接着便缓缓的向两侧移开,露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长廊。
林熙离得远,却还是被那金芒刺的双目发黑,头脑发胀。
“别看。”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了出来盖住他的双眸,李初云独有的清冷嗓音在耳侧响起。
林熙听到是李初云的声音,总算是松了口气,原本的担忧也随之而散,于是身子一软便借势倒在了李初云身上,“师兄,我头晕~”
“头晕?吃些药就好了。”李初云一手捂着林熙的眼睛,另只手从怀中掏出颗药丸直接扔进了对方的嘴里。
林熙被突然侵入喉咙的异物弄的一阵咳嗽,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李初云见那边的石门已经合上便放开手,将怀里的人随手推开,淡淡的答道:“会随时让你肠穿肚烂的毒药。”
林熙踉跄了几步才算稳住身子,抱怨道:“师兄,不至于吧,师弟我要是死了,谁来逗你开心啊。”他边说着边抬起头,却被李初云的样子吓得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只见他双目泛红,全身被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围绕着。
李初云为人虽然冷淡,林熙却从未见他对谁动过杀念,眼下如此怎能不叫人惊讶,林熙对着他端详了片刻,才小心的询问道:“师兄,你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身子不舒服?”
李初云看着他,目光与以往一样冷冽,却少了以往那些纯粹的感情,就像是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我刚不过是去四周探探情况,没有未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情,身子也好的很,并无大碍。”
林熙心里一沉,再看不出来有事就真是完蛋了,若是所猜不错,李初云定是被这地面冒出的阴邪之气影响了思维,生了心魔。
“我们过去。”李初云走出二人藏身的地方,仔细的打量起那两扇石门。
“师兄,此地甚是怪异,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妙。”林熙挡在李初云前面轻声说道。
李初云不以为意,绕过对方再次打量起那两扇石门,道:“这洞里洞外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若是我所料不错,这里该是个鬼窟才对。”
林熙疑惑道:“鬼窟?”
“一个地方死伤过万,且怨气常年不散,便能形成怨伤之地,若在此地布上阵法,致使冤魂凝聚藏于底下窟洞之中就成了鬼窟。”李初云紧盯着那巨大的“鬼”字,语气顿了顿,接着说道:“鬼窟我也曾见过,但这里的鬼窟却比我遇到的那个还要邪上几分,竟已经繁衍出可以控制低等魂魄的鬼怪。”
林熙抓住机会再次劝道:“若是如此我们更应该离开此地,待商议好对策之后再决定怎么做,里面那个搞不好就是鬼级别以上的,并不是你我二人就能轻易对付的了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初云眸中的血红又加重了些许,他抬起双手学着刚刚那新嫁娘的动作结着印,不过看过一次竟就让他完全记了下来,待一套手势打下来,只听石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与刚刚一样缓缓的向两侧移开……
☆、40齐卓再现
石门大开,那条藏在门后的长廊却并不像刚刚在远方看到的那般金光耀眼;不过是两侧的墙壁上沾了一层金粉罢了。
林熙指尖在墙上戳了几下;沾了些粉下来搓了搓;随口打趣道:“这的主人还真富裕啊,就这层金粉刮下来都够我们大吃一顿的了。”
“这并非金粉,而是一种名为鸾蝶的灵兽翅膀上的鳞粉。”李初云捻了一点粉末下来嗅了嗅,“这种鳞粉可以刺激人的双目,导致五感失常;最后心脉爆裂而死。”
“不至于吧……”林熙赶忙拍干净手上的粉末,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却并无刚刚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疑惑道:“刚刚我离那么远还着了道;为何现在无事?”
“这种鸾蝶翅粉极易破解;刚喂你的就是解药。”李初云不再理会林熙,向长廊深处走去。
林熙不敢与他相离太远,紧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从这布满鸾蝶翅粉的长廊中绕了出去。
长廊尽头连着一间约十见方大小的石室,这石室除了连着的走廊这头其他三面环墙,再无其他出口,这三面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圆铜镜,最小的只有指甲般大小,大的却比一个成年人还要大,而中央处则摆着一个约半人高的黑色四足方鼎,鼎中蓄满了清水。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石室不算太黑,大大小小的镜面上映出两人的身影,像是被成百上千个人盯着,看的人头皮发麻。
林熙抑制住身上泛起的恶寒,眯着眼警惕的环视四周,并非是怕,只是单纯的觉得邪乎,邪乎的让人恨不得把这些镜子砸成碎片。
“这里不对劲。”李初云被邪气怨念影响,人虽然变得有些冲动嗜杀,但对危险的感知却与以往一样准确,他一个眼神身后灵剑已然出鞘,在他身侧飞舞。
听说御剑之术修习久了,那剑就跟自己的手似的,心动剑动,蹑影追风,林熙羡慕不已,奈何自己装备不太给力,这辈子是与剑无缘了,如今也只能祈求自己的星月能给力一些,可以快些让他驾驭飞行。
“小心!”走神之际,忽听背后传来李初云一声暴喝,他想也不想直接就地一滚,一道阴风从自己左侧的脸颊擦边而过,几根断发随着还未散去的风势飞舞,他跑到李初云身旁才敢停下观望,只见一只苍白枯瘦的手臂正从一面墙上的镜面中伸出来,在他原先站的位置上摸索着什么。
“哼!”李初云冷哼一声,意念一动,啸云剑便嗖的一下飞了过去,却在即将碰到那手臂前猛的停住,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下来一般。
李初云的身子摇晃了几下,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了下来,一看便知是受了内伤,就在此时,背后又是一道劲风,李初云还未站稳脚步,闪躲不及,只觉那如铁钳一般的手掌在自己身体里狠抓了一把,五脏六腑好似被拧碎了般,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无力的向后倒去。
一切不过瞬息之间,林熙只是喘口气的功夫,上一秒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现在却是就这那沾满鲜红的雪白衣衫无声的倾倒在地上,腹部的拳头大小的血窟窿还在不停的冒着热血,那两条手臂估计是见到得了手,又全部缩回了镜面之中。
“李初云!”林熙惨叫一声,一颗心犹如被人硬撕下去一半,疼痛难忍,他抱起李初云的上身放在自己的腿上,灵气像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他身体里输送。
李初云的伤看着吓人,却并不致命,得到灵气的补给,气息很快便稳定了下来。
饶是如此,林熙的心中依旧不太好过,若是他的修为可以再高一些,再强一些,若是他的性格可以再坚定一些,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力,一个男人连他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对不起。”他低下头在李初云的耳侧轻喃了句,只是怀中之人已然昏死,又怎会听得见……
“下次,一定不会了……”他抱着李初云的头又往怀里按了按,犹如许下誓言一般,下一次,就算拼了命,也一定不会在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全部心神都系在李初云身上的林熙自然没有发现位于他左胸口处的魔婴的赤色双眸再次睁开了一条缝隙,像是从沉睡中刚要转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