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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要用剑尖把它挑出来。”我真佩服拓拔宇,我在他身上划了两刀后不但没晕倒,而且哼都没哼一声。
我举起那匕首看了看,上面的血已干涸,还要再用它去剜他的肉吗?
“忘幽,你就当是在切豆腐好了。”他居然有心思开玩笑。
好,就当你是一个标本,就当我在做实验。
我把匕首尖部探进伤口里,令人欣喜的是一下就碰到一个硬物。我把在生物课上学过的一切解剖手段全用了上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他身体里剜出了一个事物,那是一个箭头,只是两边多了个倒刺,难怪刚才这么不易才弄出来。
我脱力似的躺在了地上,抹了一下头,一把的汗。
“忘幽,你还不能休息,要先帮我把伤口包扎一下。”拓拔宇居然还没晕倒。
“哦,是啊!”我坐了起来。
“臭拖把,我还以为你是神不会疼呢,原来也是很疼的呢!”我看到拓拔宇背上的汗流成了一条小溪。
“如果我是神那倒好了。快把药上好吧!说不定敌人就快找来了。”
我看了看伤口,问着拓拔宇:“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流黑血耶,这样上药行吗?”
“没关系,这药效果很好,大不了多些时辰余毒就会清了。”
我看着从伤口流出的黑血没说话,也没动手上药。
“你怎么了?现在没什么好怕的啊?”拓拔宇转过头劝着我。
他的脸色苍白,一脸疲惫。
“你转过去,我来处理伤口。”我把他的头拍了回去。
娘子,别害怕
待他坐好之后,我一手捏了他的手臂,一手按住他的肩,嘴贴进他的伤口准备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清除余毒。
当我的嘴唇贴到伤口那一瞬间,只觉拓拔宇身体一阵颤抖,嘴里呻吟着:“忘幽,你……”
“别说话。”
当我吐掉第十二口黑血后他伤口里流出的血终于变成了红色。
“好了,可以上药了。”我高兴地说道。可能刚才用力太过了,我只觉得头晕脑胀。
包扎好伤口后,我问拓拔宇道:“你还能走吗?”
“虽然他们的毒药很厉害,但我吃了冷玉香,要走是不成问题的。”
“好,那就好。”我已累得全身酸软,“可是我觉得我好像不能动了。”说完这句话我就双眼一闭。
“忘幽,忘幽!”耳边传来拓拔宇急促的呼唤。
艰难地睁开眼,似乎我已在拓拔宇怀里,他的脸已模糊,只是那焦急的眼神却异常清晰。我对着他笑了笑:“别着急,我只是太累了,只想睡一下,你把我放在这儿先走吧,他们要找的是你,不会为难我的。”说到最后我头一偏又睡了过去。
“忘幽,忘幽!”
“不要叫,我还没睡醒呢!”我翻过身,朝向另一边又要睡去。
“快起来,追兵又来了。我们要逃了!”
是拓拔宇的声音,听到追兵,我一下就坐了起来跳下了床,拉了他的手就要跑。
“这位小娘子,你的身体还没复原,不能这么快地走动。被蛇咬了哪儿能这么快便好?快来吃点东西吧”门口站了一位老婆婆,手里拿了一些碗筷。
“被蛇咬?”我重复着她的话,斜眼看着拓拔宇。
拓拔宇咳了一声,朝我眨了眨眼睛,拉着我的手走到一张桌子旁边,说道:“娘子,你中了蛇毒晕迷了一整晚,是该吃点东西了。”
原来我不是太累了想睡,而是为拓拔宇吸毒时中了毒,但他的称呼……“娘子?”我捏紧了拳头,想一拳揍扁他的鼻子。
“娘子,别再害怕了,有什么事呆会儿再说。”拓拔宇又朝我眨了眨眼。
“好,呆会儿再说。但是你叫我名字好了,不要叫得这么亲热。”
“好的,娘子。”拓拔宇笑着答道。
“拓拔宇,叫我名字。”我咬牙切齿地说。
“这位小娘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个这么疼你的相公还要怎地?你不知道,昨晚你相公一夜没睡,就坐在床前守着你。唉,现在的年轻人……”那老婆婆摇着头走出了门。
我要回家
我转头看着拓拔宇,他昨晚真的一夜没睡,只为守着我?可是他脸色红润,不但没有病态,连疲倦样也没有。
“你不需要感激我的。只因为这里只有一张床,而我又恰恰对一个病人不感兴趣。”
“拓拔宇,你真不要脸,我真后悔昨天救了你。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心软,让你毒发身亡算了。”我气得把一碗稀粥推了开去。
“你在怪我昨晚没到床上去睡吗?”他委屈地说着。
“天啦!我怎么会遇到你?你一定要把我气死吗?”我大叫着。
“其实,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我怎么会遇到你?”他幽幽地说道。
我没理他,端过稀粥大吃了起来。“等我吃饱了,我们俩就分开,各走各路。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我们两不相欠。”我边吃边笑着说道。
谁知拓拔宇听到这句话大惊失色,夺过我手里的碗,拉了我的手朝门外走着,“不准再吃了,我们这就上路,早一天到风月城就少一天担心。”
“你想怎样?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要回家!”我挣扎着。
“回家?你还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他回头看着我问到。
是啊,我的家还能回吗?我那二十一世纪的可爱的家呀!想到这儿,我悲从中来,坐到地上放声哭了起来,把这几日来的辛酸都哭了出来。
看到我说哭就哭,而且哭得这么凄惨,拓拔宇也傻了眼,在一旁干瞪着眼,劝也不是,骂也不是。
“小夫妻俩怎么了?床头打架床尾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位“好心”的婆婆又来了。背后还站着一位老公公。
可听到她这样说我们,我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拓拔宇在一旁对她解释着:“对不起老婆婆昨晚我撒了个谎,我们还没成亲,只是订了亲。”
“谁和你订亲了?你说清楚!”我哭着问到。
“是,是,我们没订亲,只是我希望我们成亲了,所以昨晚才骗了您,所以昨晚我才在一旁坐了一宿。”拓拔宇低着头说道。
“唉,傻小子,原来你俩是为这个吵了起来。姑娘,这位公子人不错,对你是没话说了,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女婿,别再挑剔了。”
“婆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只会欺负我,哪里是什么好人啊?”
“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懂了,还是去做我自己的事吧!”说着与那位老公公一起走了出去。
追兵来了
我还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快起来吧,这么大人了坐在地上像什么?”拓拔宇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拂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拓拔宇你听着,我要走了,你别跟着我,也不要想我跟着你,从此之后,我们永不再见。”我看着他的眼认真地道。
他的眼里流过一抹伤痛,扶着胸口退到墙角站定,眼底的伤痛更甚:“秦忘幽,你是说真的吗?”
看到他眼里的伤痛我愣了一下,但还是坚决道:“是,当然是真的。”说着我便朝门外走去。
“好!好!好!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再拦你。我们,我们就永不再见吧!”身后,拓拔宇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听不到。
走到院子,喂鸡的婆婆就热情地问道:“姑娘出来晒太阳啊!”
“不,婆婆,我要走了,谢谢你!”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一阵失落。听到我的话,劈柴的老公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那,那位相公?”老婆婆看了看门里问到。
那里没有人出现。
“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再见了两位!”说完我踏出了院子。
“那姑娘慢走啊!”
老婆婆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从院子外面折了回来,飞快地跑进了屋子。
老婆婆笑了起来。
“拓拔宇,臭拖把!”我大叫着冲到他的面前,急促地喘着气。
拓拔宇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忘幽,忘幽,我知道你不会舍我而去的。”说罢紧紧地拥住了我。
我用力地推开他,焦急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在外面,他们来了,他们追来了!”
“他们?来了?”拓拔宇问道。
“是,是他们追来了。你怎么了?”他的嘴角上有一些鲜血,胸前伤口处也渗了些血出来。他不是复原地很好么?
“没什么,我的血太多了,吐掉一些更好。”他轻松地笑着说道。
“好端端怎会吐血?”我纳闷地问道。
“好端端?好一个好端端!秦忘幽你真是没心没肺地家伙!”
“哦,是了,你身上有伤。”我恍然大悟地。
“你,你真是……唉!”拓拔宇长长地叹了口气。
干嘛叹气?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从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你是玉家什么人?
“啊,老婆婆!”我惊叫着跳出门去。
一出门我就看到老婆婆倒在了院门口,鸡食洒了一地。头发花白的老公公手拿柴刀向黑衣人砍去,我听见他们的笑声,我看到他们的剑向老人刺去。
“不要啊!”我叫了起来。
那老公公慢慢倒下,他慢慢地挣扎着向老婆婆爬去,直到不能动,而那老婆婆就躺在他前方一寸远,可这一寸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已不可逾越。血还在流着,老婆婆的,老公公的,血红的一大片,在太阳的照耀下晃得我一阵头晕。
拓拔宇扶住了我。
“两个都在,兄弟们,咱们五个可得了个大便宜。”为首的那黑衣人肆无忌惮地说着。
“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他们只是两位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我指着他们骂道,泪已流了满面。
“要骂得先骂你们自己,是你们连累了别人。”
“是啊,昨晚不好过吧,不过中了五毒散还有命在,也算你命大。”一个黑衣人看着拓拔宇说。
“老天留我的命,就是要我来要你们的命!”拓拔宇拿出剑对他们说到。
“哈哈哈,瞧你那脸色苍白,下盘虚浮的样儿,一定是昨晚在这小妞身上用了太多力了。”那人一说完,他们全体又淫笑了起来。
“小丫头,他现在只是一个绣花枕头,不如你这就跟了哥哥我,哥哥保证让你不想起床。”他们的淫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拓拔宇挥剑迎向了黑衣人,他胸前的血渍好像更多了。
听到他们的笑声,看着躺在地上两位老人的遗体,我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你们这群魔鬼,都该死,都该进地狱!”我只觉得胸中的怒气在一瞬间冲了出来,然后,我听到了那些黑衣人的惨叫声,他们的身上都无缘无故地燃起了大火。他们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跳着跑出了院子。
“你们全都从这里消失,不要弄脏了这里。”我一抬手,他们全从天上飞了出去,像一颗颗陨石。
我脱力地靠在了墙角,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两位老人,心如刀绞,那些人说的没错,是我和拓拔宇害了他们。
我努力地站起一步步走向他们,想再看一眼他们的容颜。从拓拔宇身边经过时却被他抓住了,他发疯似地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