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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若雪的错,以后你要出去玩就跟我一起吧!我保证让你玩得尽兴。”他满面笑意地说。
“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为什么?”
“我的家又不在这里,怎么会长住这儿呢?”我看着那朵枯萎的菊花说到,是啊,以后我要到哪儿去呢?
玉镜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我有办法让你永远留在这儿。”
我看着他,想听听这孩子的“高见”。
“你嫁给我大哥,不就可以永远留在这儿了吗?”他一脸的认真。
“啊!?”这算什么办法。
“如果你嫌他太老了,也可以考虑嫁给我。”他有些羞涩地说,那红着脸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二十三岁了,他才多大,嫁给他,等我人老珠黄了,他还风华正茂,带着我出去见人别人还以为我是他妈。
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可他的样子太可爱了,我决定逗逗他,便说到:“嫁给你是不可能的啦,可是你哥哥倒可以考虑考虑。”
“为什么我不行?”他有一些着急,不是在开玩笑么?
“我都二十三岁了,做你姐姐还差不多,以年龄来看我和你大哥刚好。”
“又是太小了,为什么我娘不是先生的我?”他气恼地说。
“玉镜,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叫你到书房吗?”是那不爱说话的玉铮。
“马上就去,忘幽受伤了,我来看看她。”
“忘幽我走了,你好好考虑我提的建议。”丢下一句话后,他匆匆地走了。
“忘幽姑娘,玉镜还是一个孩子,如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若雪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这话什么意思?刚才我们的对话,他听到了!
“我们只是闹着玩儿,你不都说了,他只是一个孩子。”不知他听到了多少,先含混的回答他吧。
“外面有人找你。”原来是来叫我出去的。
“什么样的人?”这里有人认识我吗?
“不知道,只说送东西给你。”
发了笔小财
肯定是钱掌柜送钱来,除了他还会有谁?既然送来了本姑娘就收着,不要白不要。
“谢谢你,我走了。”收钱还不走快一些?
“小心!”
腿脚本来就不方便的我绊到了裙子,摔了一个狗吃屎,想我海拔一米六五,摔下去能不疼吗?这个玉铮,没长眼睛吗?看着美人摔下去了,也不伸手拉我一把,只知道叫,叫有个屁用。我挣扎着爬了起来。
“还是我扶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走得动。”刚才不帮我,现在装什么好人。说着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来到门厅一看果然是钱掌柜差人送银票来了,而且还是两千两,这钱掌柜真大方。
回到房里后,我拿着银票问若雪:“两千两银子可以做些什么事?”
“不知道,大概可以吃几顿好吃的,买几件好衣服吧!”我忘了若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旁边的秋丽轻笑到,“二位姑娘,我们这些丫头就是五两或六两银子买来的,还有一些家里太穷的一两银子就卖了。我们在庄里做工,两月才挣一两银子,这还是庄主宅心仁厚,两位倒是说说这一千两银子能做些什么事?”
我张大了嘴,银子比美元更值钱呢!
“那我不是发了笔小财!”我看着手里的银票,开心地说。
“是你哥哥送来的吗?”若雪问道。
“是!”到这份上,只能继续撒谎了。
“送来银票是不是就是说他不来接你,让你继续留在这儿啊?”若雪满怀希翼地说。
“是吧!”其实是我不想到拓拔宇那儿去。
“太好了,既然你哥默许了,那你和我一起到我家去住住吧!你的故事还没跟我讲完呢!”
我想到了东方若岚,是跟着若雪去还是就此离去呢?跟着去只能徒增烦恼,不去又有些舍不得他们两兄妹。
“或许你的家人并不欢迎我呢!”第一个不欢迎我的就是你哥哥!
“不会,我的朋友他们都会喜欢,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带朋友回去,他们一定会盛情款待你的!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后天我们就要起程了。”
“后天就走?怎么突然就要走呢?”没听说他们要走啊。
“刚才我们回来后,母亲就派人送信来叫我们回去,说是有急事需要大哥回去处理。你也赶快收拾一下吧,明天我们一起走。”说着她就跳出门去。
“若雪……”
可是你哥哥未必会欢迎我。我在心里想到。
做我嫂子
第二天因为腿伤我在护国山庄呆了一天哪儿也没去。
晚上我在房里上药,若雪跑了过来,“忘幽,你怎么还没收拾东西,明天就出发了。”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秦忘幽,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啊?”
“当然是了。”
“你还有那么多故事没给我讲完,怎么能离开我呢,没了你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她拉着我的手臂撒起娇来。
“小丫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至少现在我们可以不分开的呀!”她鼓着腮说到。
“如果你是男人我就嫁给你,或者我是男人就娶了你。”我玩笑着。
“你别把我当小孩哄,世上是没有如果的。”她托着腮气恼地说到。
“若雪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唉,我也有难处的。”我想到了东方若岚的时冷时热。
“有什么难处?不就是你哥吗?他知道你在护国山庄,难道还要担心吗?”
“这不是主要原因了,……”要我怎么说,难道对她说,我喜欢上了你哥哥,但是他对我没感觉,我怕见到他与别人相亲相爱,所以不去。那我的脸更丢到爪哇国了。
“忘幽,我有办法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到我们家了。”她一脸的兴奋,“你给我做嫂子,不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到我家了吗?”
听到若雪的良策,我的心突突直跳,嘴上却说到,“今天已经有两人要我嫁了,难道我真那么老了?”
“还有谁要你嫁?你不能嫁给别人,如果嫁给别人我该怎么办呢?”
“东方若雪你太自私了吧!为了让我陪你就要我嫁给你哥,如果我不知道他有那种病倒还可以考虑一下。”我似乎听到门外有一声叹息,但细听又什么都没有了。
“玉琳已经给他治了,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好了。”
“下午玉镜要我嫁给他哥哥耶,我觉得呢,玉铮长得帅,又有钱,又健康,又有地位,是个不错的人选。”
“你也喜欢上玉大哥了?”
“我没说喜欢他,你为什么用‘也’,难道你喜欢他?”其实我就是想逗逗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娱乐设施太少了,只能靠自己寻找了。
“忘幽你真坏,吓了我一大跳。”若雪捶着我的肩。
“说真的,你舍得他?”
“舍不得也得走啊,想他了我又来就是。”
“这次来护国山庄,你的主要目的还是他吧!”我笑着问她。
她脸上一红,说到:“哪有……”
“咦,忘幽姑娘你在啦,东方公子怎么不亲自交给你呢?”是秋丽打来一盆水。
若雪的朋友
我和若雪都看着她,不知她为什么这样问。
“东方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秋丽手里的是一支玉钗。
碧绿的梅花,蓝色的花蕊,怎么如此眼熟?哦,想起来了,是上午在集市上我拿来看了一阵,他为我买下了!那声叹息?
“你在哪碰到他的?”我想我脸上的神情一定十分难看,秋丽回答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刚刚在园子门口。”
他一定是早就来到了门外,听到我和若雪的玩笑话,才会叹息,然后就离开了。
我为什么要说那种话,“若雪我出去一下。”我一手握了玉钗,一手拄了拐杖,匆匆出门了。
“忘幽,别走那么快,等着秋丽扶你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儿的。”说话间我已走到园门口。
我匆匆向梅园赶去,他住在梅园,那遍地是梅树的院落。我只盼他在那里,能听一听我的解释。
有琴声飘来,是他在弹琴!
果然,他坐在了上次我第一次见他的地方弹着琴,这次他的琴声不似上次那样轻柔,而是高亢激昂的,时而像有千军万马,时而又像是面对着狂怒的大海,这也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到后来声调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嘭!”弦终于应声而断。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我想对他说他听到那些话只是我和若雪的玩笑话,当不得真,我想对他说,我是愿意嫁给他的,哪怕只能做一天、一个小时的夫妻,可嘴上却说不出一个字。
“这么晚了,忘幽姑娘还不休息吗?”他转过身面对着我,淡淡地说到。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发光体,融融的,暖暖的,让人想把他握在手心。“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压下了心里的万马奔腾,也是淡淡的。
“那就不打扰姑娘雅性,在下告辞了。”他站起身,抱了琴就要走。
“你别走。”我着急地拦在了他面前。
“姑娘还有何赐教?”他的眼中一片恬静,没有狂风暴雨,也没有含情脉脉。
我瑟缩了,“没什么,我只是来谢谢你。”我扬了扬了手里的玉钗。
“那没什么的,你是若雪的好朋友。”
一切只因为我是若雪的朋友,若雪的朋友!我的心一阵疼痛。
“明天我还要赶路,再见了!”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语气。
“再见!”我木然地说。
他与我擦身而过,那纯白的衣袂被夜风吹起,在我手上拂过,轻轻的,痒痒的。
他的影子消失在梅林深处。
月朦胧
“再见了东方若岚,可能今生我们再无缘相见。”我在心里默念着。
相见又如何,这种相见不如不见。我颓然地坐在刚才他坐过的地方。
直到全身冰凉,我才想起应该回去了。因为坐得太久了,而且腿伤还没好,我刚站起来就觉得脚下一软,便跌了下去,手里的玉钗也掉进了前面的草丛里。
在朦胧的月色下,我先找到拐杖,再在地上摸索着,希望能把玉钗找回来。因为地上有许多草,玉钗掉下去后也不见了踪影。
那玉钗好像凭空消失般,任我怎样搜索就是不见它的踪影,我把搜索范围扩大了一些,可是仍然没找到。
我坐到草地上,任由露水浸入我的身体。我用手里的拐杖胡乱的拍打着地上的草丛,“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唯一的纪念也没有了。”我大叫着。然后我又捶打着我的伤腿,“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受伤?我打死你。”
发泄完后,我便伏在腿上痛哭起来。也罢,也罢,丢了也好,留着徒增烦恼。这样想时,也就站起身来,向菊园走去。
回到菊园,若雪屋里的灯已经熄了,难得她今晚没听我讲故事就乖乖去睡了,也许是因为明天要远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