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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确实不懂。”我无力地说着。
他笑道:“在下又敢说懂?”
他的这一笑,如初阳破云,晓花带露,又如一颗莹润的明珠晶莹华美。
我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我想我一定是受了他邪魅的笑容的盅惑,居然走到了他刚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居然弹起了琴,居然还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水调歌头是当时学古琴时,那位天才老师谱的曲。当时为了考试苦练了两个月,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好,好,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姑娘的才华银月国无人能及!”醉人的杨梅酒变得激昂起来。
“公子谬赞!不过正如这支曲子所言,‘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万事只要尽力而已,冥冥中自有天数,我们是强求不来的!”我笑看着他,这些话是为刚才他琴音中的悲凉而起。
东方若岚(2)
他看了我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
“公子为什么无缘无故叹气呢?”
“没什么,在下东方若岚,不知姑娘芳名……”
“你叫东方若岚?你是若雪的哥哥?若雪就是来找你的?”我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他是那个快死的病人。他不是应该面黄肌瘦,形同枯槁吗?怎么会是这般丰神俊朗、出尘若仙?
难道这样鲜活、美好的生命就要逝去?我不相信。
“是的,我是就是若雪的哥哥!”他嘴角微微一勾,笑道。
“哦……”想到他快要死去,我心里一阵刺痛。
“你怎么没和她一块儿出去玩儿?”那淳香的杨梅酒迷醉了我的心。
“因为我有一些不舒服,所以没去。”我就这样坐在琴前的石凳上心乱如麻地看着他,他那幽黑明亮的双眼也凝视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露水滴落在我的额头,我一惊,“东方先生我先告辞了。”我低下头,匆匆转过身便往回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幽长的叹息。
我的心一酸,眼泪竟莫名地流了出来。
回到房里,回忆起那令人迷醉的声音,那俊逸的面孔,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夺眶而出。
迷蒙中觉得我又来到了那片梅林,此时满园的梅花已怒放,红得像霞,白得胜雪,东方若岚坐在那片空地上弹起了水调歌头,我在一旁翩翩起舞,飘落的花瓣随着我的衣袂翩飞,他的目光温柔得像冬日的暖阳,照进我的心里。
突然琴声停了,东方若岚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我惊恐地跑过去,扶起他,把他抱进了怀里,呼唤着他的名字。
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也把我桃红的纱衣染得更红。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不!”
我一翻身坐了起来,原来是做了个恶梦。
起床之后才发现衣衫被冷汗打湿了,那个梦太真实了!为何我的梦都这般真实!我又想起了那触目惊心的血红。
坐了一会儿,秋丽进门,“忘幽姑娘,你早起了,怎么不叫奴婢呢?”
“我也才起一会儿,若雪起来了吗?”
“若雪小姐呀,还在睡呢,昨晚玩得太晚了。忘幽姑娘让奴婢为你更衣梳妆吧!”
我选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淡青的攒花长穗宫绦,外罩纯白镂空穗褂,如凌波仙子般清新飘逸。
“姑娘真像从画里走来的人物,奴婢从没见过像姑娘这般美丽的女子。”秋丽为我梳头时赞到。
我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我总不能和她说“这是你们孤陋寡闻,没见过二十一世纪那大把大把的美女”吧!
玉琳(1)
梳好头后,我就要起身,却被秋丽叫住了,“姑娘,可能你昨晚没睡好,脸色有一些苍白,还是稍稍用一些胭脂吧。”
我来到镜子前面,看到了一张从未有过的憔悴面孔:苍白的脸,无神的眼眸,双眼下还有隐隐的眼袋。看来是需要妆扮一下了。
“好,就化一个淡妆吧!”以前的我可以说是素面朝天的。
我坐在椅子上,任由秋丽往我脸上涂抹着,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梦,那一片血红。
“姑娘,好了,你看看。”
我拿过镜子看了一眼,果然好多了,脸色显得红润了,眼袋也不知去向了,双眼也显得灵动了许多。只是眼里的那丝惆怅怎样也掩盖不了。
我叹口气放下镜子。
“怎么姑娘还有哪里不满意么?”
“不,秋丽你做得很好,只是我的心情不好而已。我去看看若雪,这丫头挺能睡的。”
来到若雪房里,只见她一头长发披散在枕上,两条莲藕般洁白圆润的手臂伸在被外,嘴角微微向上翘着,想是做了什么好梦。
“大小姐起床了!”我用头发在她耳边轻轻地扫来扫去。
“走开,我再睡一会儿。”她翻了个身。
我灵机一动,叫道:“玉大公子你来找若雪吗?很不巧,昨晚她睡得太迟了,现在还没醒。你过会儿再来吧。”
“玉大哥来了,我起床了,先不要进来,等我梳洗一下。”若雪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着她可爱着急的样子,我笑了起来,“看来还是玉铮有有魅力,你跟我说说,他一个不言不语的木头人哪里好了?”
“忘幽,你骗我,真该打。”若雪跳过来想挠我的痒痒。
我嘻嘻哈哈跑开了,她在后面穷追不舍,一时间房间里传来我们两人银铃般的笑声。
“二位小姐,四夫人给你们送饭来了。”门口小丫头的声音让我们俩停了下来。
我们愕然地看着门口的美妇人。
“二位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很温柔的声音。
“四夫人,劳驾您了。”若雪不好意思地说。
“哪里,知道你们这几天舟马劳顿都乏了,所以也没有叫你们用早膳,知道你们醒了,所以就送了来。”她指挥着小丫环把碗碟放在了桌子上。
我和若雪都坐到了桌子边,一看是一些小点心和苡米粥,我一向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便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琳儿昨晚回来了。”四夫人的声音糯糯的、软软的像三月的小雨。
“琳姐姐回来了?怎么昨晚没人告诉我?”若雪站了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出去似的。
玉琳(2)
“昨晚你们回来得太晚了,就没有和你说,现在我不是一大早就来告诉你了吗?”
“我马上就去找她。”果然若雪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饭。
“若雪你慢点吃,琳儿这次回来暂时不会走的。”
“我知道,但我有太多问题要问她。”
玉琳,就是玉家这一代神医,她在给东方若岚治病,想到东方若岚我的心里一阵刺痛,想到那梦中的一片血红,我再没味口吃下去。
看到我放下碗筷,四夫人问到:“怎么忘幽姑娘觉得不合味口吗?”
“不是,味道很好,只是我吃饱了。”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满园的菊花,心里泛起一阵与菊花味道相同的苦涩。
“忘幽,走,我们去找玉琳。”若雪用无比的速度把自己打理好了,今天的她看起来比昨晚梳的“百鸟朝凤”好多了,难怪昨天玉镜要笑她。
若雪拉着我就出了门,“琳儿在药房,你们到那儿去找她吧!”身后传来四夫人的声音。
不一会儿我和若雪就来到了药房,若雪不客气地推门而入。一排排的药柜,里面放着一些草药,在靠窗的桌前坐着一个蓝衣少女:如丝般顺滑的长发,清秀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小巧细嫩的脸颊,挺翘的鼻,圆润的粉唇,和三夫人果然很像,就算放到遍地是美女的二十一世纪也是一个大美人。她正在认真地看着一本书,若雪开门弄出的巨大声音也没有惊动她。
“琳姐姐……玉琳!”若雪叫了两声,她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发颤。
可是玉琳仍低头看着书,难道她是聋子?而且“玉琳”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对了,那天阴孝劫持我时,曾问过我是不是叫玉琳,为什么他会认为我是这个姑娘呢?
唉,到了这个地方后怪事就一件接一件,也不在乎多这一件啦!
若雪径直走过去把她的书抢了过来,她的视线终于随着书的移动看到了若雪。
“若雪,把书给我,我正在找一味药呢。”没有惊喜,没有愤怒。
神医不神
“我的问题问完了自然就给你。”若雪把书藏到了背后。
“什么问题,你快问。”如果她戴上一副眼镜就更像一个老学究了。
“我哥哥究竟得了什么病?”
“他?你不是知道他自小就有这种病吗?”
“我问的是他得了什么病,你有没有办法治?”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病,我也不敢确定能否救他。”说了白说。
“他是不是只能活到二十四岁?”若雪的眼里存在着一丝希望。
我的心也不规则地跳动着,希望若雪所听到这些都是假的。
玉琳看着若雪,好像在考虑是不是该告诉她实情,终于她说道:“如果我们玉家这一代的主人还没有回来,那么我只能让他活到二十五岁。”
“啪!”若雪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她木然地坐到了椅子里,眼泪流了出来。
我有一些激动地说:“人们都说你是神医,难道不能救他吗?”
玉琳的目光调到了我的脸上,像直到这时才发现我的荐在似的,她打量了我几秒,“能救他的只有一人,但这人不是我。”
“是谁?难道倾我们全银月国之力还不能找到他吗?”若雪的眼里又充满了希望。
“刚才我说了那就是我们玉家的家主。”
“你们玉家的家主?玉大叔不就是你们玉家家主吗?”
“大伯只是暂代的。真正的家主还不知在何方。”玉琳拾起地上的书又认真地看了起来。
我看了看呆坐着的若雪和在一旁进入书中的玉琳,叹了口气把若雪拉出了门。
临走时和玉琳打了个招呼,她的眼睛却盯着书,整个人动都没动一下。
我和若雪在院子里闲逛着。
若雪没说话,我心里也闷闷的,不想说话,眼前总浮现出东方若岚谪仙般的脸庞。
唉,怎么老想着他呢?连昨晚做梦都梦见了他,难道我爱上了他?想到这儿我吓了一跳。不,我只是可怜他,这么特别的一个人,就要离去了,我要找的人是一个能一辈子宠我的人,不是一个将死之人……
“哥哥!”若雪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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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能更这么多了;也许明天早上开机时又不能联网;可能要明天中午才能再更了!
温润如玉
我抬起头,看到了东方若岚,他仍是一袭白衣,飘飘然如一片云。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阳光照耀下,像是透明的一般,整个人就像是一座精致的玉雕。
“若雪、忘幽姑娘,早!”他笑着向我道。
“东方公子,你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