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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为这抹浅笑足以倾她心念。
却见上官千漠不为所动,直直目视安阳落夕,并无任何神色回应给自己,这让他越发的想要看看她在朝下的样子,是哪般姿态。
此时高雄也己回来,拱手作礼。
安阳落夕便命高雄送乐正锦程出宫。
一直看着高雄领着乐正锦程从前面拐了弯出去,不见了踪影,才缓缓走出书桌,浅笑着朝向上官千漠走去,抻手示意她往院子里去,侧目问:“上官大人寻朕所谓何事?”
“春季风景怡人,上官以此告假,想去游春。望皇上应允。”上官千漠未作任何掩饰,直言相告。
安阳落夕愣了一愣,既没有应允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淡淡说了句:“夏贵妃那里,上官大人去一趟,宫里头闲言碎语甚多,不堪其扰。”
随即轻手折下一枝云锦杜鹃,顺手插入上官千漠的发丝中,似这花有了另一番品味一般。
上官千漠自然明白安阳落夕的意思,他是不同意放行,故才找了一个话题转移方向,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谈的。
“上官这便去见贵妃娘娘。”上官千漠对着安阳落夕淡然一望,用眼神示意雪燕跟上,便转身离去。
安阳落夕也没有叫住她,只盯着自己方才插入她发丝中的那枝杜鹃看,心里有丝落魄。
倒不是说不同意她去踏春,只是一日不见,便念想的紧,自己把那山庄造的那般费心思,就是为了不让她看腻味。
结果,她还是掂记外面的山山水水。
一座山庄自然困不住她的心,整个皇宫也未必能绑住她的心,那到底谁能拥住她的心?为何总是有种她要飞掉的感觉。
越来沉重,沉重的有些茫然。
上官千漠倒也坦然,悠然提步,只是一边紧随其后的雪燕有些懊恼,责怪皇上太不近人情!
春风忽起,
海棠轻笑,连翘含情,
零星花瓣散漫而至,落在上官千漠的衣裙上,又如羽毛般轻落。
夏贵妃寝宫里的海棠花更是开的甚妙,粉红的瓣片惹人爱怜。却还是不及上官千漠青丝中那朵娇羞的云锦杜鹃。
今日与往日有些不同,寝宫里一片安静,守门的宫女见是上官千漠前来,立马上前欠身迎接:“上官大人有礼。”
上官千漠轻轻一挥手,雪燕便站在门口等待。
悠深的长廊边,也放满了海棠花,微风拂过,吹动帘纱轻幔,
对面而来一位身着绿色衣裙的妙龄女子,对着上官千漠盈盈欠身:“轻绿见过上官大人。娘娘在里屋。大人这边请。”
上官千漠微微点头,随着轻绿往里面走。
夏贵妃正坐在方桌前品着甜点,见到上官千漠而来,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神色。
她终于还是来了,还真以为她有多清高,却还是敌不过权势的压力,口舌的非议。
“轻绿退下,本宫要同上官大人亲近说话。”夏贵妃眼神妩然,示意上官千漠就坐,连清茶都未吩咐端上一杯。
轻绿福着身子慢慢退下,放下寝宫与长廊相隔的那层纱幔。
“上官大人近来可好?”夏贵妃淡然一笑,自顾自饮茶,尽显得意之色。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一百八十六章
轻绿福着身子慢慢退下,放下寝宫与长廊相隔的那层纱幔。
“上官大人近来可好?”夏贵妃淡然一笑,自顾自饮茶,尽显得意之色。
“娘娘气色挺好,幸许是夏大夫医术高明。”上官千漠清淡浅笑,也不恼夏贵妃目中无人,端坐自如,轻轻拂了拂衣裙。
“本宫的伤倒确实是无碍了,多亏夏大夫悉心照料。今日是哪阵风吹来了上官大人,本宫可不敢有劳上官大人的大驾。”夏贵妃星眸轻扫,半冷半热,玉手拔弄着茶盖,似是很不满意上官千漠来的这般晚。
上官千漠听过算过,不予计较:“上官还未恭喜娘娘,晋封为贵妃娘娘。”
“这如何敢当?”夏贵妃的语调忽显清历,轻嗤一声,对视上官千漠的眼眸里竟溢掩不住的愤恨。
她怎能不恨,若不是因为她上官千漠,自己怎能会讨得皇上的欢心,什么晋封,什么金银珠宝都是假的,皇上的心才是最实在的。
可惜呐……难得有情郎,这个情郎却不是对自己花的心思。
上官千漠淡然,无语,目光流连在桌上的那盆文竹上。
夏贵妃瞧见上官千漠的眼眸注视那盆文竹,便顺手拿起桌上的金剪子,狠狠的对着那无辜的植树一刀剪下去,叹了口气:“这宫里头,上官大人最得皇上宠幸。”
“宠幸只用在妃子娘娘身上,用在上官身上,似是不妥。”上官千漠的眉间微微皱了皱,这文竹又没得罪她,何必要让它受罪。
女人就是这般,没地泄气,就胡乱撒在无力反抗的东西上边。
“这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上官大人又如何?心气再高,也不过就是床榻之物。”夏贵妃冷笑,心里就是不解气,凭什么安阳落夕只瞧得上她,她别以为自己因为她当上这个娘娘,就该多感谢她,真是有够丧气的!
她还不配让自己正眼瞧她,止不过就是一个弃妃,装什么金贵!
“娘娘何必轻贱自己。”上官千漠似有些不悦,眼眸清冷,阵阵的寒气开始漫延整个寝宫。
一个灵姗,一个夏昭媛,两个同样在自己身上耍小计量的女子,占了便宜就该收敛一些,居然这般令人生厌!
“怎么不是,不替上官大人挡那一刀,本宫这贵妃娘娘是怎么来的!该要好好多谢上官大人才是!”夏贵妃一脸鄙视的样子,也不知她是鄙视上官千漠,亦或是鄙视贵妃娘娘这个称号。
“娘娘说的极是,若不是娘娘出来多管这档子的闲事,娘娘怎么会是娘娘。”上官千漠此刻未对她客气,语气说的淡然,又透着冷漠,她既然这般挑衅,便休怪自己对她太残忍,揭她的伤疤。
“上官大人此话说的可笑,本宫可是救了大人一命,不然这一刀可是要戳在上官大人的身上!”夏贵妃轻嗤一声,立马板起一张脸,阴冷的盯紧上官千漠。
“娘娘说的极是,若不是娘娘拦住上官的去路,千贵妃娘娘的刀子,定是无用武之地。”上官千漠微微点了点头,轻笑出声。
“此话何意?”夏贵妃怒目而视,玉手捏成一个粉拳,嘴唇紧紧抿着。
“为何娘娘出现的这般巧,直挡住上官的去路,又为何娘娘这般及时的站在上官的面前?”上官千漠淡然继续,“一把刀子,何需劳驾娘娘。”
“此话说的煞有其事似的!本宫不懂!”夏贵妃依旧死不认帐。
“不是煞有其事,根本就是阴谋,娘娘比上官更加清楚,若不是娘娘同花千月商计好的,又怎么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上官千漠嘴角微微扬起,“皇上来的,未免也太过及时。仿佛就为这一出好戏而来。”
夏贵妃终于按耐不住,出言不逊:“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宫决不饶你!”
“可怜的花千月,居然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娘娘既然己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该收手!不要得寸进尺!”上官千漠眯着眼眸,缓缓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淡然望向她。
她千方百计要让自己来看她,不就是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以为,皇上宠幸她,硬要自己来探望她,说明她的地位极高,自此就是她夏贵妃的天下!
但这个蠢女人怎么就不明白,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步花千月的后尘!
一颗心都悬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根本就无任何智慧可言,连同自尊一起低到尘埃里,一阵风吹过,就等着烟消云散。
“你少血口喷人!”夏贵妃被人戳穿了诡计,看破了手段,自然恼羞成怒,随即站起身子,狠狠在方桌上拍了一掌,顿时手红桌摇。
“娘娘根本无需承认,人在做,天在看。上官不允许有下一次,否则……”上官千漠停顿了一下,看着眼眸里因憎恨而快滴出血来的夏贵妃一眼,未在说下去。
上官千漠还想留几分薄面给她,不愿见她无地自容到尴尬。
“否则如何?本宫就不怕你!本宫没有做错任何事!既没有绑住皇上不上早朝,更没有祸害江山社稷,上官大人要给本宫立什么罪?”夏贵妃气势汹汹回驳。
“天做孽还可恕,自做孽不可活。”上官千漠严峻冷漠的一句话,着实让夏题妃打了一个冷颤!
“少拿这些唬人的话来威胁本宫!本宫可不是花千月那个蠢女人!”夏贵妃轻嗤以鼻。
“娘娘比她如何高明?比她如何幸运?又比她多得到些什么?”上官千漠边说边凝视夏贵妃,似是不容许她在多说一言,终于阴下一张脸,
“蠢女人?这宫里占尽了天下多少个自以为聪明贤淑的女人,
到底又有哪一个是真正占尽了便宜?既不是她花千月,也更不会是你夏贵妃!
机关算尽,互相争宠的小把戏,少拿上官来唬人!
绝无下次!娘娘那么有心思,也该用在如何为皇上怀上子嗣,才好争取皇后之位!”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上官千漠盛气凌人,绝不做一点的退让,言语犀利,字字敲打在夏贵妃的心里。
夏贵妃猛然一惊,上官千漠又不可能同自己去争皇后之位,自己只不过想依靠她得到一个名位身份罢了。
但自己是贪心的,只想得到安阳落夕的心。
都说得到那个男人,便能得到整个天下。会不会有天下,不得而知,但自己的心却一天天的陷进安阳落夕的眼里。
会不会成为另一个花千月,或许会吧,所以自己必须要忍耐,亦或者要用真心去打动。
可这天下的男女之情,从来都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
“上官大人的命生的极好。呵呵……宫里头的女人都及不过。”夏贵妃冷笑,随即坐回到椅子上,抬眼,冷对上官千漠。
上官千漠未作答,只是可惜的望了一眼桌上那盆地翠绿的文竹,悠然开口:“娘娘无碍,上官便告辞了。”
夏贵妃轻哼一声,侧过脸去,便不去理会上官千漠,任她独自离去。
背影拉的很长,海棠依旧含笑送客,可夏贵妃的心却被伤的生疼。
“呯!~”好好的一个琉璃茶杯碎了一地,轻绿走上前来一看,夏贵妃的手里还流着血,立即上前用帕子替她包扎。
走在长廊上的上官千漠自是听到那摔杯的声音,心里暗念又是另一个花千月,难道这宫里头的女人,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嘛。
这般费尽心思进宫,又挤破脑袋互相残杀,难道女人注定就是为一个男人而生的。
走出寝宫时,天空下起了淋淋小雨,雪燕有些急,出门之时,忘记带伞。
上官千漠自觉甚好,一场春雨,天地万物都苏醒,花儿更艳,青草更绿,空气更清透,也可以让人越发的清醒。
一年之季在于春,
牡丹为国色天香,也在此刻绽放出别样的金尊玉贵,令人心醉神荡。
若说这帝都哪里的牡丹的开得最艳,最令人神往,定是柳枫晚府上的姚黄魏紫。
漫天的红霞映地,如琉璃般的缎带掠过天际,衬的牡丹朵朵艳红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