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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绝忧被他这声皇儿弄的一片混乱,他带着惊诧,带着质疑,带着愤怒,带着深深的仇怨,怒视着他。
宗政执恒老泪纵横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失去二十多年的孩儿,年纪轻轻的已华发半白,他的心痛的抽搐在一起,紧握着他的手,宗政执恒充满爱昵的说:“皇儿,你是朕的长子宗政绝忧,父皇失去你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父皇派遣了好多的暗卫四处找你,真乃皇天有眼,你回来了,父皇终于找到你了。”
这情况来的太突然,聂绝忧没有半点的准备,他呆滞住了。
汐落也惊呆了,她疑惑不解的看着宗政执恒,柔声道:“皇上,他还在病中,你千万别刺激他,”
“不,他是朕的皇儿,朕失踪二十七年的皇儿,”
聂绝忧浑身颤抖着推开他,冷而决绝的道:“不,我不是,”
宗政执恒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他的决绝让他感到心碎,胸前的伤和心里的痛一起撕裂般的向他袭来,他浑身哆嗦着向后倒去…。
“父皇!”宗政别离疾呼,慌忙转身伸手扶住自己的父皇,回首看向聂绝忧,道:“大哥,不管你认不认我们?你身上的坠子,还有你左肩上的凤印都证实了你是宗政家的后人,你赖不掉的,”
聂绝忧惊诧的捂住自己的左肩,浑身都在颤抖,他怒视着宗政别离,这个小人既然趁自己在病中偷看自己身上的秘密,他怒骂道:“宗离,你卑鄙,”
宗政别离点头,“好,很好,你还记得这些,那你就不会忘了毒手催命历来都只收皇家子弟为徒,如果你不是出身皇室,聂血剑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让毒手玉郎收他的儿子为徒,”
聂绝忧的心一颤,他抗拒的摇头,“不,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不会信的,”
宗政别离把自己的父皇扶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解开身上的外衣,扒开自己的内衣,他的左肩后面也有一个凤印,他指着这个印记道:“这是母后留给我们的,这上面有母后的名字,你不认我们可以,但你不能不认母后,”
聂绝忧摇头,他痛苦不堪的摇着头,他的右手捂住自己的左肩,他的左手里紧紧的攥住那串坠子,这串坠子是他在地窖里'免费小说'整 理娘亲遗物时发现的,娘亲把这坠子放在自己小时候穿的一堆衣物里,他珍爱异常,从找到这串坠子起,他就时时的带在身上,从没离过身,没想到,这坠子和身上的胎记原是他身份的印记,他难以相信,更难以接受,他抗拒而又浑噩的大声狂喝道:“不,不,不,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苦苦挣扎在聂家灭门之痛中的聂绝忧既然是宗政家的皇子,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汐落有点发晕了,
这件事虽没有聂家灭门那般惨烈,让聂绝忧痛心疯癫,但同样的让聂绝忧难以接受,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不想接受,他恨了二十多年的仇人既然是自己最亲的人,他难以忘怀苦苦挣扎在聂家灭门之痛的艰辛,也难以忘怀自己为了聂家愤恨世间一切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从而做下的一件一件的杀掠之事。
这样的真相,让他情何以堪?让他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绝缘?
往事一幕幕浮现,他心里的怒火和愤恨已到了极致,他的整个头都蒙蒙的嗡嗡只响,好似要炸开一般,痛的他无法呼吸,似乎每呼吸一口都会撕裂了他,难受,好难受,出了难受他的感知里已经不存在什么别的东西了,他一声痛苦的大呼:“不…”抱着头跌跌撞撞飞掠而去,
“大皇兄,大皇兄,”刚刚进门的不久的宗政别燕在他身后急追。
“阿绝,阿绝,”汐落也在他身后焦急的叫着他,一脸的惊慌失措。
宗政执恒见聂绝忧疯了般的冲了出去,他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惶恐不安的起身大叫:“拦住他,他还在病中,”人无力的软软的倒了下去。
正准备去追聂绝忧的宗政别离慌忙的回身,搂着父皇软到的身子,向父皇的寝宫飞速而去。
聂绝忧所到之处,墙壁,树木等路边的东西不知被他撞倒了多少?
前面的宗政别燕见汐落追来了,他心生一计,大皇兄不是很在乎阿奇的吗?心里虽然酸涩的厉害,虽然很不希望汐落把他追回来,但这个人是父皇心心念念找了二十几年的大哥,他不能不管他,在加上天寒地冻的他只穿了一件内衣,不早点把他弄回去,有什么好歹,他们一样的没好日子过,他大叫:“阿奇,你吓吓他看看,”
“怎么吓?”汐落蒙了,
“大叫,叫的越惨越好?”
二人说着话,脚下的速度丝毫不慢,汐落当然明白宗政别燕的意思,但他在病中,能有几分清醒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叫声他听的见吗?
“快试试看阿奇,”宗政别燕见前面几近疯狂的聂绝忧,他催着着汐落。
汐落闭上眼睛一声大叫:“啊…”
前面的聂绝忧霍然止步,涣散的眼神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地。
宗政别燕忽的一拳向汐落打来,汐落手忙脚乱的还击着,好似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嘴里叫道:“阿绝,救我,阿绝,你在哪儿,救我,”
聂绝忧双眼血红,顺着声音奔了回来,痛苦的大叫:“落儿,落儿,”
宗政别燕见他赶回来了,绷紧的心松了,急忙收手走人,
“我在这儿,一直都在这儿,”汐落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了起来,他迷失了自我依然在乎她,她好开心,好感动。
聂绝忧却傻掉一般紧紧的抱着她,什么思维都没有了,
汐落捧着他的脸,叫道:“阿绝,你看看我是谁?”
他呆呆的看着她,觉得她好熟悉好熟悉,伸出手轻轻的摸掉她脸上的泪,温和的问道:“你为什么哭?”还没等汐落回答,他头一歪昏倒在她的怀里。
汐落抱着聂绝忧不知道怎么办好?是送他回到宫里还是带他回幻雪山庄。
宗政别燕折回来,抱起汐落怀里的聂绝忧,道:“阿奇,走,回宫,”
“我怕,我怕他醒来接受不了,阿燕,我不想让他回宫了,这对他太残忍了,”
第59章 一口一口把药喂进自己的嘴里
“不要这样阿奇,”宗政别燕急忙大叫:“这是好事不是吗?最起码华夷国以后不会再派那么的人,浪费那么多的财力去寻大哥了,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他慢慢的接受了事实,一切都好了。”
汐落跟着阿燕的身后,默默的回了宫,聂绝忧一直昏睡着不愿醒来,
汐落知道,他不想认他们,他姓聂不姓宗政,对宗政别离说的话他不信,彻底的不信,她不想他在痛苦里挣扎,她要怎么做?
香悦楼里,汐落痛苦不堪的拉着慕灵的手,哭道:“慕灵,你师父病的很重,你说说该怎么办是好?”
雪柳一脸焦灼,扶着汐落坐下,她略略的寻思了一会儿,低声道:“落儿姐,我想我们送师父去夜梦国吧,听说师公在那儿,师父的病师公一定有办法医治,”
汐落满脸难色的摇头,“不可以,慕灵,师父和师公有误会,师父不会同意让师公给他治病的。”
“师父会同意的,就算师父不同意,师公也不会让他的大弟子死在自己的眼前,他会救师父,再说了,师父身边不是有你吗?你难道就不能想办法让师父听你的话,乖乖的让师公给他治病吗?”
汐落缓缓的点头,“对,你说的对,”
“刚好有消息说师公满天下的找他的女儿,目前人已经到了夜梦国,事不宜迟,我这就通知门中姐妹们护送师父去夜梦国,”
汐落浑身一颤,颤声道:“毒手玉郎在找女儿?”
“是,找了好多年了,师父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我们也不敢问,也不敢帮,”
“好,我们去夜梦国,顺便查查不死人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聂家的事,”
第三天后,寅时,汐落带着聂绝忧悄悄的离开了皇宫。
聂绝忧醒来时在马车上,头依然很痛,他皱眉,轻轻的哼了一声,一些残缺的画面在脑海里折磨着他,他不想要这些,不想知道这些,他告诉自己这是梦,梦而已,
汐落端了一碗药进来,娇嗔了他一眼:“阿绝好睡,担心死我了,”
聂绝忧咧嘴一笑,妩媚之极,“我们一直都在马车上吗?”
“当然,”汐落把药碗递给他,“喝药吧,再不喝药我就真的要生气了,”想起宗政别离说他的头里似乎长了什么东西,但他还不确定,汐落却知道,他的大脑里有根芒刺,他要带他去找毒手玉郎,找这副身子的爹爹,这世上只有他能救她的阿绝,
“去哪儿?”他低声问她,语气是满满的宠溺,
“陪我周游烈国,可好?”
聂绝忧笑了,他的心松了,真的是梦,他看着她手中的药碗,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接了过去,“落儿,我真的不想喝这苦不拉叽的东西,”
“不行,”汐落的脸黑了下来,翘起红唇很不高兴的说:“叫姐姐都不行,你必须喝,”
“哈哈哈,”聂绝忧弱弱的大笑,“落儿,你爬的太快了可以,可不能爬的太高,”
一口苦苦的汤剂堵住他的嘴,也堵住了他的话,那汤剂迅速的从他的嘴里滑进喉咙,他瞪大双眼看着喂药给她的汐落,药碗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她的手中,见她喝一口药又含向自己的唇瓣,立即,一阵苦涩一阵酥。麻袭击而来,这滋味真是难以形容,他想抗拒但也想得到更多,他懒懒的靠向车壁任由她一口一口把药喂进自己的嘴里,一碗药喂完,他已无力之极,喘息着看着她,满眼的情意绵绵。
汐落怕他再把药吐出来,搂住他的脖颈深深的吻向他撩人的双唇,吻的那么轻柔,那么缠绵。
他本就病的乏力,被她这么刻意的一吻,更是浑身酥。软,无力的靠在她的怀里,任由她‘胡作非为’起来。
他很是乐意享受着她的亲吻,她的安抚,心内惬意之极,幸福之极,低喃着千万次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落儿,落儿,”
他醉人的声音让她心醉,他深情的低唤让她沉沦,她忘情的吻着他,手抚上他身上的穴位,她要给他最好的安抚,要让他知道自己是多麽的爱他,也要让他明白,只要自己在他的身边,就算他病痛缠身,她也会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她会给他最好的,最幸福的享受。
前往夜梦国的路上,汐落细心的照顾着聂绝忧,宗政别离开的药方,都是雪柳亲自买,亲自熬,汐落再用嘴渡给他喝进去,二人自是恩爱缠绵好一阵子,聂绝忧很开心,身子慢慢的恢复起来。
一个多月后,他们进入夜梦国,聂绝忧的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些,下马车的那一刻,聂绝忧的样子变了,变回柳城医圣的样子,汐落也回到了阿奇的身份上,雪柳,代梦二人紧紧的跟在聂绝忧身后,小曼却紧紧的跟在汐落的身旁,黑煞的身边多了几个人,聂绝忧止步看向那几个陌生的人。
汐落向他们招招手:“卓枫,无敌,你们过来,”
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上前,“见过小姐,”
“阿绝,这是我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