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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梦瞪了汐落一眼,怒道:“师父什么时候喝过药了?”
雪柳接过汐落手中的药碗,莞尔一笑:“师父生病从不喝药没错,可今儿师父在发烧,这药一定要给师父喝下去的,”
代梦接过雪柳手中的药碗,哭着把药喂进聂绝忧的嘴里。
汤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雪柳近前:“等等,等我扶起师父你在喂他,”她坐于床沿,把聂绝忧的头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臂膀之中,低声道:“好了,”
代梦又喂了他一勺药进入他的口中,还是慢慢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怎么办?”代梦慌乱了,这才知道这次师父病的很重,
“度给他,”汐落低声道。
“度给他?”代梦一脸疑惑的看向汐落,
“是,用你的嘴渡给他,”
代梦的脸瞬间绯红,娇嗔了一眼汐落,“落儿,师父都这样了,你还这般的没个正行!”
“正因为他病的很重,这药必须让他喝下去,再这样烧下去会烧坏他的,”
“渡吧,”雪柳道,“只要让师父好起来,就听汐儿的,”
代梦的心一阵狂跳,她很想给他渡药,可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两个姐妹的面这么做。
汐落见她犹豫,淡淡的道:“只要让病人好起来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别矫情了,你不渡我渡,”
“不,我渡,”代梦早已对他动了真情,见汐落的手伸过来,她歪了歪身子,这么光明正大去占师父便宜的事她岂能让给别人?
她喝了一口药缓缓的把头凑到他的唇边,四唇相碰,代梦浑身过电一般的颤抖了一下,伸出舌头顶开他紧闭的牙关,慢慢的把嘴里含着的汤药渡进他的嘴里。
这感觉刺激而美妙,她一小口药一小口药的含在嘴里慢慢的喂向他的唇瓣,只想多亲他一会儿,一碗药喂完,她已软的趴伏在他的怀里,任就抱着他的头亲吻着他,他那淡淡的龙涏香味和他独有的男子气息让她忘了一切,吻,似乎yu罢不能,她似乎渴望她和他能再进一步。
聂绝忧低声沉吟了一声,她猛然的清醒过来,慌忙的松开他,惊愕的看着床上的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爱他,但也很是惧怕他的无情,忐忑间,见床上抱着他的雪柳人不见了,汐落疲倦的靠在窗口的一张躺椅上睡着了,她稳了稳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端着空空的药碗走了出去。
聂绝忧昏昏糊糊的醒来几次,见汐落,雪柳,代梦都在自己身边呆在,心里多多少少的有那么几分安慰,他对她们很是严苛,可她们依然忠心不二的跟着他这个师父,
窗外,飘飘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顿时,天和地连成一片,世界被白色包裹住了,出了白,根本找不出一种多余的颜色。
聂绝忧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嘴里的药味,他深深的皱眉,父母的仇恨还没报之前,他哪有权利享受生活?
“该死,”他骂了一声自己,缓缓的起身,感觉自己浑身很是乏力,又躺了回去,闭眼的那一瞬间,娘亲那秀美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她慈爱的抚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看着他,泪从她娇媚的脸上滑落。
“娘,”他翻身而起,冲出房门,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躺椅上睡着的汐落惊醒了,她浑身打着寒颤,自己躺在那儿闭目养神,怎地就睡着了,‘好冷,’想找见衣服穿上,才发现床上的聂绝忧不见了,
“娘,”刚刚有人在叫娘,一定是他,他梦见自己的娘亲了,汐落的心慌乱了,
幻雪山庄也乱了,这么大的雪,庄主抱病跑了出去,有个什么好歹怎么是好?
聂绝缘气的骂娘,把雪莲和代梦狠狠的臭骂了一顿,亲自带着人出去找去他的大哥去了。
汐落猛然的想起慕灵告诉她的一个地方——锁霍山,
锁霍山是一座荒山,曾今是得了霍乱的人居住的地方,她拿了一间白色狐毛披风向锁霍山方向疾驰而去。
她一路狂奔,也不敢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确,她凭借着那份直觉,脚随着心念向前方的一座大山寻去。
前方,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前攀行,是他!她看见他了,他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内衣在风雪中踉踉仓仓的前行,
第44章 他倒在血泊之中
‘这人疯了吧,不知道自己还在病中吗?这般的出来弄不好会死人的,’
她飞速而上,他一边向前而上一边扶在树杆上喘息着,看他的样子走到极为的艰难。
山上,白茫茫一片,呼啸的北风迎面吹来,他浑然不觉得冷,模糊的双眼在白雾中搜寻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汐落见远方的他身子晃晃悠悠的似有倒地之状,她飞身而去想扶住他不稳的身躯,然而,前方有人比她还快,隐藏在白色白雾里的人看不清有多少?他们一身白衣白披风,只有手中的剑在皑皑白雪之下发着阴森森的光,齐齐的刺向聂绝忧。
“危险,”汐落一声焦急的大叫划破长空,白衣人一惊,出剑更快了些,
另外五六个人转身向汐落袭来,聂绝缘浑然不觉危险的依然在搜寻着自己心中的什么东西,那阴冷的剑和一张张邪笑的眼得意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血染红这白茫茫的山峦。
“阿绝,危险,”汐落一边还击一边大声叫他。
那帮人见聂绝忧似乎傻掉了,他们中有几个人大笑着收回手中的剑,一脸鄙视的看向他,“这就是幻雪山庄的庄主?不怎么样?”
“是啊大哥,总兵大人还说他怎么怎么厉害来着,我看就是个傻子,”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闭嘴小山,当心话多有失,”
“是,大哥,”
“干掉他,回家暖被窝去,”
“是大哥,”几个人拥了上去,剑依然狠绝,但是,他们的剑尖只是在聂绝忧的身上划过,怎么也伤不了他分毫。
“大哥,有点邪门,伤不了他,”小山急叫。
“笨蛋,他那么容易伤,总兵大人就不会让我们蓬莱十三鹰出手了,”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
一阵悠扬的箫声从一个空洞的地方传来,那声音似魔音,大哥咧着大嘴一乐:“兄弟们塞住耳朵,魔音娘子来了,今天他死定了,”
众人急忙塞住自己的耳朵,举剑向聂绝忧绝杀而去。
聂绝忧本就在浑噩之中,他感到有危险来临,只是本能的躲闪着,来的人又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武功虽算不上一流,但也绝非一般江湖人可比,再加上魔音娘子的箫声十分的幻妙,他更加的混沌了。
十几把剑眼看就要刺进他的胸膛,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娇喝,“太过份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他就地一滚,他紧紧的抱着她,呢喃道:“落儿,是你吗?”
“是我,”她抱着他从雪地上飞身而起,娇颜带怒,“住手,你们别逼我杀人,我不想杀人的,”
“呵呵呵,”一声鬼魅般的笑声从那个空洞的地方传来,带着勾人魂魄的颤声,“你不想杀就让我们杀,”
“杀,两个都干掉,”那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再度开口发出了绝杀的命令。
“是,”一帮人提剑分四个方向向他们砍来。
聂绝幼从汐落的身后搂着她的腰身,头无力的靠在她的香肩上,笑的千娇百媚,他好满足,娘亲来了,她也来了,他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都在他的身边,他感到好幸福。
“娘,这是汐落,”他呢喃着在她耳边叫娘,他的气息很烫,喷洒在汐落的耳旁,她的心乱了,
她回身一手扶着他,一手挡开刺向他们的剑,再次怒道:“我说过,我不想杀人,你们别逼我…”
这帮人藐视的看着她,在魔音的伴随下剑再次狠绝的刺向她身后的聂绝忧。
她挡开几把利剑,那边又刺了过来,她一边要扶着摇摇yu坠的聂绝忧,一边躲闪着。
他一声闷哼传来,后背中了一剑,一股鲜血挥洒在白雪之中很是耀眼。
“阿绝,”她一声痛呼,天上似乎响起了一个焦雷打在她的头顶,她呆呆的看着他。
聂绝忧浑然不觉痛的笑了,呢喃着叫:“落儿,我要去见娘,去见我娘。”他的身子向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阿绝…”她让开刺向自己身后的剑,见他倒在血泊之中,她的眼红了,“啊,”她一声痛楚的大叫,手腕上的红绫寸寸而断,挥手射向举剑刺向她的人,
那柔软的红绫似刀似剑,从他们的胸膛穿过。
他们惊恐的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警告过他们几次,她不想杀人的,可她还是杀了他们,他们后悔了,可后悔的太晚了。
空洞的林子里传来那个鬼魅惊恐的叫声,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子是如此的厉害,厉害的难以想象,她想逃,但她的双脚似乎定住了般不能动弹,那女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手中紧捏着那断掉了的红绫,一双绝美的大眼血红的看向她,咬牙切齿的说:“我说过的我不想杀人,但你们根本就不是人,我必须杀了你,”
“不,不,不,”那女子惊恐万状的大叫:“我不死,我不想死,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被人利用才来这儿的,”
“谁,是谁?”
“穆…穆思远,总。总兵大人,”
汐落明白了,她盗了他的碧茱酒,而他找不到自己,就把这事按在聂绝忧的头上,毕竟聂家才算的上是他穆家的劲敌,她没能帮他,反而害了他。
她一声痛彻心扉的尖叫:“啊…。”愤怒的勾起地上的一团白雪,向那个女子射去,嘴里凛冽的大叫:“你再作恶,会心疼而死的,”
“你…你不能这样。”她恐惧的大叫,随即一声痛呼,她从半空跌落于地,溅起雪花飞扬,挣扎了好几下试图想爬起来,但最终倒地不起再也不动了。
“滚,我不敢保证我会改变主意,”
她混混沌沌的转身走到聂绝忧身边,跪下身子很是轻柔的抱起他冷冰冰的身子,他那绝美的脸惨白无色,似乎早已气绝,但她还是出手点了他的穴位,止住他伤口上的血外流,紧紧的把他拥入自己的怀中,她的心一片冰凉,皑皑白雪下的世界已灰暗无光,
第45章 那女子含了一口酒喂进他的嘴里
她化身为他浑浑噩噩的来了,还没来得急爱他,他就离开了,爱似乎和她无缘,她心痛如裂般的抱着他,晶莹的泪无声的流在他的脸上。
突然的,她笑了,在他耳边低声道:“阿绝,你一辈子杀掠,末了,你没杀一人,你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可我却罪劣深重,我要回去恕罪,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没有仇怨的地方,”
她抱起他,从山峦上跳了下去。
黑暗白昼交替着,汐落的心和头剧烈的疼着,她四处找他,哪里有他的影子,“阿绝,你在哪儿?跟我走吧,阿绝,别躲着了,跟我走吧…。”
代梦咬着牙冷冷的注视着床上昏迷没醒的汐落,她狠狠的道:“你怎么不死?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好运,为什么你每次都弄他一个体无完肤以后他还是那样的挂着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晃动着她的双肩,聂绝忧在深度昏迷中依然叫着汐落的名字,而不是她代梦的名字,她的心酸涩的抽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