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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火辣。
她的身材令所有女人羡慕,令所有男人喷血,如此丰满,如此性感,犹其,她身上的衣袍很贴身,衣领开的很低,胸前的诱人风景令人血脉膨胀。
她的个子很高挑,线条很优美、很健硕,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壮实矫健。
而且,她的皮肤是黝黑的,发着油亮的健康光泽。
她的眼睛是奇异的暗金色,在光线昏暗的酒棚里,显得的妖异神秘。
她的头是棕褐色的,直直地垂在身后,没有扎起,饱满的额头,挂了一只乳白色,类似于兽牙的抹额。
很奇异。
但是很美丽。
很迷人。
赫连吟风似乎有些醉了,她慵懒的、充满醉意的眼眸,有些迷离地看着女子,似梦似醒。
女子也看着她。
赫连吟风觉得,这个女子,本不该出现在如此简陋的小酒棚里,奢华的宫殿,金樽玉酿才是适合她的。
“这酒是我的,你不能喝。”
赫连吟风唇角懒懒地勾了勾唇,夺走了女子手中的酒碗。
她挥手,将自己喝空的酒坛扔出棚外,扬首,喝光了碗里的酒,又将空碗扔出了棚外。
外面接连响起两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赫连吟风不再理会对面的女子,径直抱起桌上的酒坛,缓缓喝了起来。
此时,已经是夕阳落下,星月初生,客人们走的差不多了,酒棚边挂上了灯笼,摇摇曳曳,那阴暗角落里的两名黑斗蓬却依然未动,也没有在喝酒,只是安静地坐着,好像坐着睡着了。
酒棚里只有赫连吟风喝酒的声音。
“那你可以请我喝吗?”对面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她暗金色的眼睛静静凝视着赫连吟风。
赫连吟风恍若未闻。
女子仍然不死心,又向酒棚老板要了一只碗,笑看赫连吟风,“你可以给我分一碗的。”说时,伸手去夺赫连吟风怀中的酒坛。
赫连吟风皱了起眉,慵懒地眸子漾起一丝不耐,阻止了女子动作,“我说过了,这酒是我的,你不能喝。”
女子吃瘪。
不悦地眯起了眼,瞪着赫连吟风。
就在这时,那角落中的那两人动了。
他们起身,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然后朝酒棚外走去。
赫连吟风却握紧了腰间的揽月剑。
嗖!嗖!嗖!
忽然,三根牛毛细针划破了一室昏暗,在昏暗的空间中划出三道幽绿银芒,朝赫连吟风而来。
赫连吟风本来慵懒的身影忽然好像幻影,诡异一闪,闪到了一旁。
砰!砰!砰!
哗!
三根毒针落在赫连吟风坐过的地方,同时,还有那碎裂的酒坛,酒水洒了一地,刚一沾地,就泛起白色泡沫,酒棚里泛起了物体被腐蚀的气味。
是毒酒。
赫连吟风对面那女子一愣。
酒棚老板面无人色,一脸惊慌,他不明白,他的酒里怎会有毒?
一切只在眨眼间,揽月剑闪烁噬人寒芒,剑柄上,华丽的九华寒玉莹润柔和,风啸剑吟,赫连吟风的身影已经和那两名黑斗蓬男子打斗在了一起。
三条人影快速闪出了酒棚,月光下,一地杀伐。
隐约间,赫连吟风看到那黑斗蓬老者有一只绿色的眼。
浑浊的绿眼,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这一刻,赫连吟风已然知道这黑斗蓬老者的身份——毒医聋哑老人。
知道了对方身份,赫连吟风到是一点都不怕,反而心中一松,终于还是出现了。
就怕不出现,要知,永远都隐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那另一名黑斗蓬是何人就不得而知了,那人的脸上戴了一只鬼头面具,异常狰狞。
酒棚内,那女子看着地上的毒酒,暗金色的眼睛深邃难测,她耳畔依旧回荡着赫连吟风那慵懒的声音:这酒是我的,你不能喝。
她看了那吓的面无人色的酒棚老板一眼,朝外走去。
“你喝酒里,被我们下了百步断肠,你今日断无生路。”那鬼头面具人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疯狂怨毒,他的声音沙哑扭曲,十分诡异,仿佛嗓子受了重伤,又或是天生如此。
赫连吟风嘲讽地笑了,“当真是百步断肠么?毒医该不会就这点伎俩吧?”
那黑斗蓬二人均是一愣。
是啊,此时三人一番打斗,早已过了百步。
“她没中毒,我们打不过她,快走!”那鬼头面具人忽然道,二人的身影魅影般投入夜幕,快速消失,赫连吟风闪身追去,可是,很快,那二人便消失不见。
赫连吟风只得继续赶路。
第五十章 相识
柳镇。
这是赫连吟风第三次来到这里。
她不急着回扬州,莫崖莫醉他们几日后才会到,而且,兽宗的人她必须要在这里解决。
慵懒的身影踏近迎客酒楼,高调地拿了一只银锭出来,要了房间和酒菜。
赫连吟风那慵懒地眉眼有些沉郁,她在摩云谷分明感应到那条黑蟒的气息,可是一路行来,那黑蟒的气息却是渐渐地消失了,她可不会是以为兽宗放过她了,相反,事出反常,必有异。
没有追来,却纵容自己随意行走……
难道……
那慵懒的眸子越发幽暗了几分。
忽然,她猛地起身打开门,走到了楼梯处看向大厅中的满堂朋客,形形色色的客人们,喝的喝,吃的吃,能来迎客酒楼的客人都是身份体面的人,光是这样看,的确看不出什么,并且,直觉告诉她,大厅中这些人,并没有兽宗的人隐匿在其中。
没有追来,又没有在前方着人堵截她,那是为何?赫连吟风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同时,那慵懒地眸子渐渐犀利了起来。
而她浑然不知,此时三楼上,正有一双暗金色瞳孔正静静盯着她,那专注的注视,饶是赫连吟风这般敏锐之人,也未曾发觉。
“聪明……”
那女子缓缓勾起性感的笑容,暗金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看着赫连吟风缓缓流露出一丝赞赏。
良久,赫连吟风终于转身,朝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一股悠远绵长,醇厚腥烈的酒香丝丝窜入鼻中,赫连吟风忍不住凝视轻嗅,一边朝那酒香的源处望去。
三楼。
酒香就是从那里飘溢而出的。
赫连吟风那原本懒洋洋的姿态蓦地一震,三楼……
深深地瞥了一眼三楼方向,赫连吟风缓缓回到房间,前世,在接任风帮之前,她是一名出色的杀手,杀手,对危险,有着本能的直觉。
而此时,她的心开始莫明地不安。
午后,风和日丽。
赫连吟风本来是躺在床上,然而,那醇厚绵长酒香再次隐约飘来,赫连吟风本来无波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慵懒之中透出逼人的幽冷,一瞬间,那狭长的黑眸之中红光一闪,仿佛下定了何种决心,于其逃跑,缩手缩脚,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迎上去。
是生死抉择,还是失去自由全凭一念之间。
想通了这些,赫连吟风心境蓦地一宽,突然之间觉得天也宽了,地也广了!赫连吟风那冷冽的神情,霎时之间妖媚之起来,唇角勾起,发自内心地洒然一笑,起身,拿起揽月剑朝外走去。
揽月剑,锋利、华丽,就像它原来的主人一样。
轻轻抚-摸着剑身,赫连吟风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起来,归海飘月——
她想起了那个人,那个随性,奔放,洒脱,不羁,与她为知己的人。
“归海飘月,能遇你,我赫连吟风不枉此生,哈哈……”赫连吟风畅快大笑,那微乱的黑发,放肆而张扬。
若此时有人看到,必然会说此女放荡不堪,有失风德,可,也只有懂她的人,才知,那是不拘于世俗的奔放,与潇洒。
赫连吟风停止笑声,眼波微沉,这时,她心中突然隐隐作痛,她竟然想到了青竹。
那个竹一般清雅,温和的男子……
一缕陌生和不舍的情愫陡然在心间蔓延,那未知的情愫,不知不觉间竟早已悄悄在心中生根发芽。
“青竹……”
那性感的唇角微动,低喃青竹二字,赫连吟风那疏懒的眸子闪烁着的一缕深沉的温柔。
“呵……”她摇头轻笑,暗道冷情的自己,此时居然突然善感起来,取笑了自己一番,她握紧宝剑,洒然出门。
循着酒香,她来到了迎客酒楼的后院。
白石砌成的凉亭之中,此时正有一人自斟自饮。
看到了那人,赫连吟风眼度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可转而又明白了什么,摇头轻笑一声,原来,是她。
那凉厅中人正是昨日遇到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背对她而坐,背后优美的线条完美地呈现于她眼前,赫连吟风毫不怀疑这样一个完美身材下所蕴藏的力量,那身姿宛如一头猎豹,不动则已,动则势不可挡。
女子仿佛没有发现她到来,依然悠闲地倒酒,金质的酒葫芦,闪烁着尊贵的华光。
赫连吟风走进凉亭,绕过女子,在她对面坐下。
相同的场景,只是她们之间位置互换了一下,昨日,是女子坐到赫连吟风对面,今日,则是赫连吟风坐到她对面。
相同的场景,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赫连吟风与那女子脸上都不由自主地绽放出各有深意的笑容。
“你的酒很香。”赫连吟风看着女子,唇角的笑容妖魅,“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女子但笑不语,却是在原先备好另一只金樽里,倒满了酒。
那金樽很大,有手掌大小,上雕麒麟呈祥,其目压迫,其身威武。
“我闻酒香而来,真巧啊,没想到又遇到你……”赫连吟风端起金樽深深嗅吸酒香,然后陶醉地闭起了眼,唇角深深勾起。
“也许是因为……我们有缘!”女子那暗金色的眸子盯着赫连吟风细细打量,笑容意味深长。
她黝黑的皮肤闪烁着光泽,但是,她的五官异常精致美丽,比赫连吟风邪魅,比青辙精致,比归海飘月妖娆,比青竹沉静……却有着他们任何一人都没有的火热。
如果说赫连吟风是苍白、冷寒。
那么眼前的女子便是健康、火热。
她们完全是两个极端。
赫连吟风道,“也许吧,否则又岂能同桌对饮!”
说罢,她将杯里腥红如血的液体,缓缓倒入口腔,然后含在口中,慢慢回味,姿态优雅娴熟。
“你懂酒。”女子低沉磁性的声音格外好听。
“略知一二。”赫连吟风慵懒道。
“我叫古鸿孤。”女子暗金色的瞳孔又看了赫连吟风一会儿,说道。
“赫连吟风。”
赫连吟风依然专注地看着杯里的液体,眼皮也未抬,但是,唇畔的笑容很迷人。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你是一个很不错的酒伴!”古鸿孤愉悦地笑了。
“赞誉!”赫连吟风妖魅一笑,那幽黑的眸子终于看向古鸿孤,同时执起金樽,“为美酒干杯。”
金樽相碰,竟然奇异地仿若一体,精美非凡。
“这对金樽本来就是一对,你是第一个用它的。”古鸿孤道。
赫连吟风道,“我很荣兴。”
就是从这一刻,两个本不相干的女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也就是从这一刻,注定了她们一生一世的友谊,性命相托,千秋霸业可弃。
可惜,她们此时并不明白这份情谊。
所以,有了伤害。
但是,生死之间,她们却奇异地相互信任。
第五十一章 本色(一更)
月光照在亭中的两个女子,金樽对月,把酒言欢。从午后到此时白月当空,她们二人一直谈笑风生,笑声赫赫。
她们谈天、说地,说山川,说海流,说人,论事。
却唯独没有说起过她们彼此之间,更没有谁问及彼此的身份来历,也或许,她们彼此心知肚明。
都没有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