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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站稳后,他哭笑不得:“姑娘,原来你就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的!”
“登徒子!你说,你方才,有没有…有没有……!”锦绣说到脸颊通红,趁着酒劲她执起鞭子欲打向他,凤祁蓦地接住,一跃之上重新坐上了她身后。
单臂一揽,笑意吟吟:“莫须有的事情,既然姑娘喜欢发生,凤祁便让它发生——”他轻薄的贴上她的身,使得锦绣顿时汗毛直立,举鞭争执中,她被他从后面稳稳抱住。
……
狐氅上,留着她的芬芳。
“你告诉我,御狐族的少女们,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古灵精怪?”
“……”
混着男子独特嗓音的音调一点点落于她的心间,大脑空白,她轻舔了唇瓣。
从小至大,她一直都接受着最纯净的教育,从不与男子接触,她是御狐族圣女的弟子,待到及笄后,也要成为族中的圣女。
可是,为什么她这一次出东海来,要遇到他?
这个男子,从第一次的相见,便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他可以轻易俘虏了她的心,但是她却要同自己做着斗争——
圣女,是不允许有情爱的。
锦绣撇开脸,烦闷地答:“谁古灵精怪?!”
“……呵呵,”
凤祁笑而不答,遂礼貌的放开她,目视前方:“姑娘,我不是什么登徒子,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
“……”沉默良久后,她这才抬起手指着前方:“在,在那里。”
“……”
古庙尽头。
手中牵着蛰狐站于夜幕下,风氅严实的包裹住自己,轻望着他的背影……
他回身对她告别:“锦绣姑娘,后会有期。”
“……”
这一晚,他送她回来,在也没有做出任何事情,他同她保持着距离,他转身的样子落在地面的光影中。
锦绣只觉心中突然空荡一片,凝视着他远去的方向,不晓得以后还能不能相见,不明白他心中对自己的想法——
她上前走了几步,捏紧了手指不让自己脱口而出。
但是……
“喂——登徒子!”
她蓦地大喊,不顾自己是否清醒,只觉得脑海中燃烧起来,酒劲一下子冲到脑中。
放开蛰狐的缰绳,她朝着他跑去——
凤祁静静转身,目视着远方来了一个身着白狐大氅的女子,她的容颜隐在里面,冰清似雪。
他不禁负住手臂。
……
“我…我想问你一句话——”锦绣跑的气喘吁吁,却抵不过面容的高兴,眸光闪亮的若天空星辰,凤祁垂首凝视。
“嗯,”
“我要你认真的听,认真的想,认真的用心回答,听到吗?”
“嗯。”
“你可知道后果的,若是你骗我,耍我,玩我,身后的小狐可是不会饶了你——”
“嗯。”
“……”
她深呼了口气。
“你喜欢我吗,凤祁。”
……。
少女迫切的目光似珍珠点点,凤祁凝视着,不含一丝杂质,这样的夜空下,身后古庙隐隐,却全成了陪衬。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会喜欢他……
他自出生来,便是世上不容的生物,他不是鲛人,不是魅,他只是其中的杂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用棉被欲捂死他——
凤祁从来没有怨过,但是那一刻他怨念冲天。
为什么便是不容他,为什么要弄死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现在,这样一个明朗的少女问他,你喜欢我吗……
他的心,霎时乱了。
或许是借着酒劲,或许是情感所至,他想也没想,只笑应着,“昂……。”
他是喜欢她的吧。
否则不会将她融入心里。
锦绣微笑,蓦地在原地跳了起来,她一下子就上前揽住了他的脖颈,仰望着星空大喊:“你说真的吗?!是真的吗?!”
“嗯。”
凤祁也被感染了,许久未敞开心扉的他第一次在夜幕下同一个女子疯也似的相拥,情感爆发出来的两人,丝毫不顾忌未知的流年了……
他同她疯,他陪她疯。
四面响彻了两人的声音……
十一站在遥远之间,默默看着两个在爱情中快乐的人,不禁笑出了声。
她该祝福的,却为何说不出口?
想起凤祁之后的命运,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他又为何会选择出家?
无悔。
这时候她突然能了解这两个字中的含义。
碧海,帝都。
凤轻尘进驻帝宫后,便随着清泉走入了内寝,看到了凤皇——冰霜的面容,冻在其中,她靠近时,看到了在旁照顾的龟丞相。
老丞相鄙夷的望了她一眼,随后让开道路,使得凤轻尘坐于榻边,他在后交代:“至此之后,王的饮食起居便交给你了,你要记得,须多与他讲话,每时每刻都要给他擦身,保持身体的温度,若出现什么症状,及时喊我。”
“好。”
“魅女,老龟在这里警告你,不管你是否怀中滔天仇恨,但是王现在变成这样皆是因为你,你若有点良心,就不要乘机耍些花机懂了么——!”
“嗯。”
老丞相交代完了,交给了清泉,清泉暗自点头,表示他会全权看管的。
这时凤轻尘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准备东西去了……
碧海,一霎间陷入了紧张的阶段。
一晃,两日又过去了……她每日往返于帝宫中,便连整个碧海都知晓了,她同王的关系,默认了她的存在。
因为清泉的原因,无人敢言,便连风溟都须忍着,每每看着她进入那所帝宫,她只将所有愤怒全部咽下。
凤皇的病,无人知晓是何种样子,凤轻尘每日的照料好像并不见效,渐渐的,朝中有了反对意见,他们迫切的要立新的王储,暗涌袭来。
终有一日,便连一直归属于鲛族的魅也起了谋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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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的亲们说对不起,鉴于这段时间我的更新,对不起,个中事情多了些,心情也焦躁不安,常常会卡文,写了重写,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只有一句对不起。今日三更】
情之一词7【三千字】
凤轻尘将清晨的露水拨到了竹碗中。
连续七天,整个碧海沉浸在七日的煎熬中,他仿佛真的要睡了,便这样永远不醒。
轻尘提着花篮,越过及腰的花丛,这几日,她每天都要来到帝宫前的花圃前为他采集露水,每日为他沏一杯无根水,喂他喝下,凤皇结了霜的眉宇含着抹忧愁,化也化不开。
将花篮放下,缓缓推开了门。
殿门吱呀一声响了,屋内扑来一片寒气,使她绞着手臂,按照平常的习俗,她完美的做着每一步——
桌案后的龙榻似乎发生了声音……
凤轻尘狐疑的瞧去,一瞧见方停住了手脚,端正的站了会——
那榻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
是真的有动静了……她压住自己心中的不安朝前走去,当自己站在他面前时,榻上的手臂分明在动……
“凤皇——!”
压低了声音向前,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感受到一片温热袭来,她直觉这不是梦,不是梦,眼瞳中的喜色更加浓烈,倾身于他身前聆听着心跳。
强有力的声音,隔空传来。
慌忙走入殿外,打开?房门见到守候的侍卫:“快,通知丞相,王醒了!”
“是,是!”
便连那侍卫都笑了,凤轻尘收回笑容,再次回到他身边。
这时候,榻上的人分明坐了起来,冰霜褪尽的他,浑身还湿漉漉的,身子方恢复,虚弱苍白。
只是那双眼迟迟不肯睁。
凤轻尘看到他的瞬间站于原地,竟不敢上前,她想起自己之前对他的态度,如今,该怎么面对他——?却在纠结之时,他的发,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冰蓝褪去成墨,他像换了一个人,单手抚着额,盖于身的毯子落于腰间,现出他精硕的身子——
凤轻尘凝神顿了会,缓缓上前。
“凤皇……”
榻上的男子静静抬头……
瞳仁漆黑如墨,无边无际,他陌生的望着她,凝神想了会,忽而一笑,“姑娘,是谁?”
“……”
轻尘一下子打碎了沏好的茶。
殿外脚步踏踏,顷刻袭来,见来往的众多人,她向后站了几分——
众人皆问,他的神情有了喜色,一一唤出他们的名字,独瞧着她,不解。
原来,忘掉的,尽是她。
只是她。
凤轻尘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他对他们说话也都透露出了一种怪,不似之前亲密,他仿佛给自己罩了曾膜,上写‘生人勿近’。
抬臂指向她,对着众人问,“这位姑娘是谁,为何,我惟独她记不起来?”
“……”
众人沉默,清泉诧异,独老龟摇摇头,似在预料中。
半晌之后,他自顾的说道,“莫非,这位姑娘便是近几日同我说话之人 ?'…'”
“……”
“阿,殿下,正是她,正是这位姑娘照顾的你,每日不弃,她,名唤轻尘——”
“轻尘……轻尘……”
他念了几分,这才点头笑道,“明了了,原来,姑娘便是同我说话的那个……”
缘来是你。
他的苏醒,对于海国来说是个奇迹是个恩赐,然而他的苏醒对于她来说,是个灾难,是个纠结……凤轻尘一直怀有的私心,那包含有毒的药,这几日的饮食起居,她都放入了那个。
本以为,等他醒了,就同他说清,她与他,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何在一刻,这样的他,竟叫她有了想放弃的想法……
她后悔了,看着这样的他,她后悔了,在她心里,皆是她所造成的,皆是她……
殿内终又剩下两人。
他睁着眼瞳望她,似乎在他心里她所做什么都是好的,自苏醒而来的笑容一直未褪,她为他收拾着桌案——
此刻,一张纸掉了下来,弯身捡起,上面写着一行诗,恰巧的是,她是读过诗经的,默默念了出来: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凤轻尘十分偏爱这首诗,当初自己在中原时,受到了那些诗书熏陶使得她渐渐对这些东西爱不释手,如今这首诗却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岁月。
手中的纸突被夺走,身后的男子不晓得何时站在后,惊眸望着那些字,竟蓦地一紧,揉成一团——!
他烦闷的将之扔到一旁。
轻尘见他神情中痛苦的样子,心中起了疑,欲从他身边走过,他竟扳住她的身凝神而看——
“一直都是你,对不对?一直都是你在陪我,对不对?”
“……”
轻尘被他扳的双肩痛苦,抬眸时,看到男子的长发垂于脖间,坚实的上身毫无衣衫,她沉吟半晌,点点头。
是。
他长吁了一口气。
似乎在催眠自己,也似乎放下了什么。
揉着额间:“你不知道,我在昏睡中,听到了很特别的声音,那个声音,却想不起来,一直想不起来。”
“轻尘,你叫轻尘……”
他重复着她的名字,凤轻尘握住他的手腕放下:“既然想不起,便不想了,你我的过去,本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朕要知道。”
他急切的说,拉过她的手两人对坐在桌案前,他凝神,“告诉朕,朕要知道一切。”
“……”
凤轻尘不好拒绝,那个下午,她便同他讲着两人的点滴。
从开始,到现在。
只是,他的思绪中再也不会出现一个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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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她将准备的寝食放于殿中。
左右寻去,找不到他的影子,帝宫偌大,她一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