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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果然还是讨厌雪。”
点点头嘀咕一句,她一个鲤鱼打挺抱着被子坐起来。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却见沈云儿正在门外,看到她开门出来,便收回准备敲门的手,露出个温柔的笑。
“云儿?”单纹惜眨眨眼,露齿一笑,拉起沈云儿的手,“先进来!”
“惜,宫公子走了。”沈云儿递出一封信。
“呃,宫风墨?”接过信,单纹惜一目十行阅过,微笑。
便害相思(11)
“对付冰封蛊本小姐自有办法,不劳宫大爷操心。”将信纸塞回信封,她随手将信丢到桌上。
一只低飞的乌鸦掠过门外的天际,单纹惜顿时皱起眉。
下一刻,却笑着转向沈云儿。
“云儿,要不要跟我去客栈住?哥一走,我一个人在那边呆着好闷。”
“当然好。”
天蓝如洗,雪覆大地,北风萧索,放眼望去,无处不在诉说着冬的冷冽。
听到单纹惜说出来的话,上官谨枫毫不避讳地皱了眉,询问:“惜妹如何得知?”
她耸肩,“看到那只乌鸦了。”促狭一笑,“嘻嘻,你们两个果然不同凡响,人家传信都用鸽子,你们偏偏用乌鸦。”
“子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柳晏厌恶白色,所以连传信所用,一并改为乌鸦。”
单纹惜微愣,木讷地喃喃:“他也讨厌白色吗?”
上官谨枫微眯起眼,“也?”
“不,没什么。”她摇摇头,一手叉腰一手撑在桌面,身子前倾,“告诉你,本小姐能保护好自己。”
上官谨枫举杯饮茶,沉吟片刻,复又对上她坚定的目光,纯黑的眸子明暗几番,手指轻叩着桌面。
屋内有片刻的沉静。
“我相信谨枫兄的手下也不是草包,若非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用乌鸦传信。”单纹惜抱起双臂,“这边真的不用担心,本小姐这个单家三把手不是虚摆设。”
高广的天空,白云朵朵,随风飞卷。
次日,上官谨枫与汪玉扇回京。
“惜,有看到唐姑娘吗?”
“嗯?七七?咋了?”
“从昨天开始就没见唐姑娘了,我有些担心。”
午饭时,经沈云儿皱眉这么一提,单纹惜这才一拍额头。
“啊,我说这两天这么安静呢!原来是她不见了。”接着便皱起了眉,“这丫头跑哪去了,别是把自己丢了吧。”顿了顿,杏眼又是一眯,笑得像狐狸,“云儿,不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吗?”
沈云儿眨眼。
便害相思(12)
“从昨天就没看见七七,昨天。”
打了个响指,单纹惜勾过沈云儿肩膀,一脸严肃。
“是我哥和柳晏走的日子哟~所以不用担心啦!
“唐七七那个生命力,简直比小强有过之而无不及。”
“呃?”
“小强就是蟑螂!”
“……”
事实上,单纹惜高估了唐七七。
此时此刻,唐大小姐正拎着剑奋力行走在无人的土坡上。
抬眼看了看头顶越来越大的日头,有气无力地喊:“有没有人啊……哎哟……”
一手撑在树干,身子顺着下滑到地上,几乎是摔下去的。
然而她已经不觉得疼了,原因是——饿得。
本是打算偷偷跟着单宸非以图在发生意外时给他个惊喜。
可是,她过分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
刚刚出城没走几步,就迷了路。
想着往前走总能遇到个城镇或者是回到杭州城,她就走啊走啊。
可是一天一夜走下来,却连半个村庄的影子都没见过。
要不是林子里偶尔可以采些野果吃,唐七七早就饿得晕倒在路边,没准儿就暴尸荒野了。
风过,卷一地尘土飞扬。
唐七七蓦然睁大眼。
不对。
除了风声……
还有其它声音!
“哇,搞不好前面有村子!”
瞬间精力倍增的唐七七刷的一下站起身,循着声音往坡上跑去。
到了地方她才看清,这哪是什么土坡,这是山呀!
而且好巧不巧的,从山坡上看过去,对面便是她曾经和单纹惜吵架的那片枫树林。
至于非风声的声音——
一玄色一月白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脚下,血流如泉涌。
唐七七低头朝崖下一看,顿时惊讶得张大嘴,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向下落去。
她的失声尖叫引起下面血战双方的注意。
天高云白,寒风猎猎,带起一地鬼哭狼嚎!
PS:各位端午节快乐~
喜脉(1)
单纹惜本打算趁着没人管大干一场,吞掉南家在杭州的产业,却不料筹备计划的第三天,竟然接到家书,她堂叔廖衡霄将要带着女儿来杭州游玩。
堂叔廖衡霄是她姑姑的儿子,主要产业都在境外的丝绸之路上发展,怎么会突然有闲情,在酷九寒天跑到这杭州来玩?
“就算他丫的真的是来玩的,本小姐也不信他没别的意图,哼!”单纹惜嘴唇上翻吹了吹额前的发丝,撑着头翻了个白眼。
正在帮忙处理账务的沈云儿闻言,停笔抬头,转身去沏茶,“惜似乎对这位廖前辈印象不好?”
单纹惜勾唇冷冷一笑,“云儿措辞永远这么婉转。想当初,本小姐差点死在这位堂叔的手上。”
“……!!”水眸顿时瞪大。
接过茶杯起身走到窗前,靠坐在窗台,对着窗外的夕阳,单纹惜杏眸微眯,“塞外,边疆,卖国通敌……嗯~看来这只该死的病猫又开始不安分了,想东山再起?哼!”
“惜……”沈云儿脑筋微动,水眸黯了黯,“你是说,这整件事,是廖前辈所为?”
单纹惜转身摇头,“不,他一个人绝没有如此大的气力。
“七年前爹虽然放他一马,将人逐出族谱,但一直都在掌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件事,必定是朝廷有柳晏的敌人,想借着打压单家除掉我,以给柳晏造成伤害。”
重重冷哼,“也太小看柳晏了,他们以为他会爱上一个草包吗!”
沈云儿掩唇微笑,水眸染上挪揄之色,“惜,真的很在意段公子。”
“当然了!”单纹惜挥了挥拳头,一口喝光茶水。
“不。现在惜已经将段公子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缓缓摇头,“你之所以生气,不是因为对方看低了自己,而是他们将你当成了段公子的弱点。”
“……”
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单纹惜一时无言,脸颊微微泛红,“换了谁都会生气吧。”
喜脉(2)
“会生气没错,但,原因不同。”沈云儿淡淡微笑。
“好嘛。”撇撇嘴耸耸肩,单纹惜望向桌上一摞账本微微皱眉。
视线,被一只纤纤玉手阻隔。
“这些帐云儿处理便好。惜去做想做的事。”
“不急的啦,等弄完这些再去安排就好。”
单纹惜说着就要取账册,却被沈云儿拉住手,“惜很想赶快收拾了杭州,回京去见段公子不是吗?你说过,不许云儿与你客气,那现在,也别与我客气。”
“……云儿。”
“嗯?”沈云儿转头,就撞见单纹惜灿烂如阳的笑容,不由得微微一怔。
下一刻,便被一个微凉的怀抱拥住。
蹭了蹭好友的头,单纹惜才放开,“那就拜托云儿了!”
“嗯。”
单纹惜出门的动作带起橙色衣襟翻飞。
微风从窗吹入,抬手顺了顺被吹乱的发,沈云儿转头仰望夕阳。
惜,知道吗?对我们而言,你是比破晓的阳光还要珍贵的存在……
清风吹皱了茶碗中的水。
第三日上。
“大小姐,沈姑娘。菜已备齐,请查验。”
“就不查了,徐叔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时候不早了。老奴这就带人去迎接五爷。”
“幸苦徐叔。”单纹惜拱手。
徐德刚朝单纹惜沈云儿拜了拜,沈云儿垂眸福了福身子,他便走了。
望一眼桌上的美味佳肴,单纹惜揉了揉眩晕的头,精致的淡妆盖不住脸上的苍白。
“惜,真的不要紧吗?”沈云儿紧蹙的眉间写满了担忧。
单纹惜灿烂一笑,“没事啦,就是有点风寒嘛,挺一挺就过去了。”
“可是你今早都没吃什么东西。”
单纹惜一抬下颚,指向满满当当的桌子,“喏,那不是嘛,补了。”
又是一阵眩晕袭来,她一手撑在椅子险些栽倒,沈云儿立刻搬来椅子让她坐下。
“你这样硬撑着不行。”
喜脉(3)
“没事儿。云儿,去厨房拿一碗糖水来好吗?我有点想吐。”
“惜,还是歇息吧。”
单纹惜笑着摇摇头,“我答应你,宴席一结束,就去看大夫。”
沈云儿终是拗不过她,点点头,转身出了雅间。
“该死的,平时发烧只会头晕,这次怎么还恶心呢。”单纹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着一桌子菜皱了皱眉。
她可从来都是胃口好得像只猪,以往生病都会更能吃,这次怎么闻到饭菜的香味就忍不住想呕呢?
沈云儿拿来冷糖水,单纹惜喝了两碗之后,终于稍微舒服一点。
“惜这次发烧会不会是那个蛊导致的?”
“不知道。”摇了摇头,单纹惜搭上沈云儿的肩膀,“别担心了,没事儿的,万一我病倒了,不是还有云儿?”
沈云儿摇头叹息。
敲门声骤起。
“大小姐,徐叔派我来通报,已接到五爷和颖小姐。”
“知道了。下去吧。”
懒懒散散仰头靠在椅子上的单纹惜再睁眼时,精致的容颜上再不见丝毫疲惫与不适之态。
朱唇边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锐利的杏眸锋芒暗藏,一身橙衣飘渺似仙,高贵淡漠。
心疼地叹了口气,沈云儿理了理发丝,整理心绪,面上的温柔微笑不见,漠然如冰。
一前一后出了雅间,下楼。
二人所过之处,喧闹逐渐化为安静,所有人的视线聚集。
她们视若无睹。
花满楼门前的长街,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停时,单纹惜沈云儿刚好走到门外。
“哈哈,多年不见,惜儿越长越标志了。”不惑之年的廖衡霄略略发福,圆圆胖胖的脸上写满了慈祥。
“堂叔缪赞了。颖儿姐的名声,可不是惜儿比得了的。“
收回打量沈云儿的高傲目光,一身淡紫的廖颖颖微笑着行礼,“哪里敢当,我那点小名气怎比得了惜儿妹妹在京城呼风唤雨。”
喜脉(4)
单纹惜微笑,“外面风凉,大家进屋说。堂叔,颖儿姐,里面请。”
廖衡霄笑容满面,连连点头,正要往里走,湖对面站满美娇娘的揽月楼走出来三个人,一霎那吸引了整条街的目光。
一妖冶魅惑的男子左右手各抱着一名风姿灼灼衣衫薄薄的尤物。
一刹那,整条街上,几乎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那男子邪恶的笑,彷佛将所有的光彩都掠走,放眼望去,容貌气场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唯湖对岸这面的单纹惜尔。
对于旁人惊艳的目光,单纹惜从来都是不屑于理会的,何况此时她正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去抵押不断增强的眩晕感,更没心思去理会好奇心。
“惜……”沈云儿的声音竟带着颤抖。
“怎了?”单纹惜转头,就见沈云儿一副大白天见鬼了的震惊表情,顺着沈云儿的视线望去,她便一起怔住了。
风轻吹,三千青丝飘扬。
“小美人,伺候得不错。”那修长似刀的手捏了捏怀里美人的脸。
“爷,今晚再来哟。”
“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本王都不想走了!”
“那就留下来吧。”如蛇一般的手臂缠上宽阔的胸膛。
“是啊,爷就留下吧!”右边的小美人符合。
“哈哈……”
那人大笑着,彷佛没看到湖对岸的人。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