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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头,萧紫尹望向散漫舒卷的白云,瞳心冰凉的薄雾后透出深邃的光芒。
无论如何。
这个何菱纱,他已经认定,是很重要的……
挚友。
越往高处走,风也愈加的凛冽如霜。
PS:今儿没了,明儿继续。
立刻回去成亲(3)
唐七七有些支撑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我说,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吗?干嘛一定要拼命往高处走啊?”
此言一出,段柳晏何菱纱萧紫尹皆是一愣。
看着他们的摸样,唐七七恨得只剩磨牙的份儿。
敢情这三个家伙根本没有登山游玩的经验,只是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
翻个白眼,唐七七无语问苍天,寻得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下休息,皱眉看着另外四个人。
“你们搞什么,长这么大,都没出来玩过一次吗?”
段柳晏极目远眺望天边。
撇撇嘴,何菱纱低头摆弄臂上的红口袋。
萧紫尹面无表情,瞥向别处的视线却透露出少许尴尬。
单纹惜则一脸的坦荡荡。反正她失忆了,就算出来玩过也不记得了,理直气壮。
短暂的沉默。
逐一扫过四人的反应,唐七七顿时哭笑不得。
天高云淡,寒风徐徐。
日上三竿,枫雀山上升腾起寥寥炊烟。
“七七姐,柴火来了。”单纹惜抱着枯木枝跑回来,身旁的段柳晏拎了一只野兔。
“放那吧!”
唐七七手里的野鸡在火上烤得吱吱冒油,香气四溢。
段柳晏的目光瞥向单纹惜,突然很想吃丫头做的饭……
两个月前来到苏杭的路上,他们和沈云儿有一次没赶上宿头,不得已只好露宿野外。
出门在外风餐露宿对段柳晏来说是家常便饭,自然也就没什么别的想法。
哪里料到他刚刚下马拿出干粮要吃的时候,单纹惜单手插腰,递过来一口小锅,要他去找水。
“干粮是为应急准备的。
“你小子好歹是跟本小姐一起出来的,一露宿就啃干粮。
“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本小姐虐待你这臭小子呢!
“哼,便宜臭小子,本小姐还得多做一份饭菜!发什么呆,快点打水去!”
单纹惜在京城里也算小有名气。
立刻回去成亲(4)
单家有一些官员在朝为官,平日里,段柳晏也听说过这个小女子的厉害。
只是,之前,他从未在意过,总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就像那些无用的信息,轻轻地入,轻飘飘地走,不留下丝毫残渣在他的脑海。
当时,在单纹惜的恶言恶语之下,他不太情愿地放下干粮,去小溪边接了满满一小锅的水。
那晚,他吃得很香。
她的手艺好得无可挑剔,简陋的食材,却在她的手下变成了远远超过山珍海味的佳肴。
色香味俱全,火候掌握到位,食材的用量亦是拿捏精准。
吃过之后,令人回味无穷。
那晚之后,段柳晏常常故意拖沓行路速度,为了在野外露宿,品尝一番单纹惜的手艺。
而她,也不负所望,十五天的行程,十天的露宿下来,没有一样菜肴是重复的。
即使是最简单的河鱼野菜,也被她做出各种花样来。
虽然,仍旧是只刺猬……
想到这,薄唇边不自觉地略微弯起个细微弧度。
墨黑的眼瞳仿若黑曜石般闪亮。
注视着此时像小兔一般的单纹惜,段柳晏眼角眉梢的温柔那么显而易见。
宛若冬日白雪皑皑中,漫山遍野的梅花盛开。
璀璨耀眼,妖邪魅惑,不容小觑,难以忽视,令人只有仰望赞叹的份儿。
唐七七怔怔看着这一幕,几乎忘记呼吸。
然而,段柳晏的眼里,似乎只有单纹惜。
在唐七七如斯热切的目光中,他依旧揽着单纹惜,与之调笑连连。
自若得,彷佛是全世界只有她一个入得了他的眼。
澄澈的瞳心,渐渐浮上一层阴云,唐七七的心里,有点发堵……
“咦,怎么有股焦味?”
正和萧紫尹说话的何菱纱突然咦了一声,循着味道看向唐七七,掩唇惊叫:“七七,野鸡烤焦了!”
“呃?啊!”
慌慌张张把野鸡离火,唐七七病急乱投医地伸手过去,结果被烫得哇哇叫。
立刻回去成亲(5)
“没法儿吃了呢。”吮吸着自己被烫伤的手指,唐七七哭丧着脸,皱眉遗憾地看着手里焦了大半个的野鸡,脱手就要扔。
“啊等等!”
单纹惜三步并两步,跳过来接住唐七七已经脱手的野鸡,脚下一滑,眼看就要与大地亲密接触,怕得闭上眼睛,腰上却骤然一紧。
“夫君……”
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单纹惜站直身子。
“小心点。”
段柳晏宠溺地戳她额头。
唐七七眉间皱得更紧,“东西烤焦了,已经不能吃了,你那么急做什么?”
“谁说不能吃了,只不过是烤焦一点了而已,你们不要,我吃!”
举起焦糊的烤野鸡,单纹惜张嘴就咬,却被段柳晏食指抵住额头。
她皱起眉,不满地看着阻止自己的人,“夫君干嘛?这个真的可以吃啊!”
段柳晏轻轻摇头,饶是他不怎么介意出门在外的吃食,但总不可能放任她吃这烤焦的山鸡。
“喜欢吃山鸡,为夫再去打一只来便是。”
说着,段柳晏便伸手来拿焦糊的山鸡,欲要扔掉。
单纹惜立刻护住食物,“哎呀,这好好的一只鸡,就是外面糊了一点,撕掉不就好了,有什么不能吃的!”
顺带投一个鄙视的目光给唐七七和段柳晏。
唐七七不屑,“山鸡多得是,何必要吃烤焦了的。”
“嗯,山鸡是很多啦。”
单纹惜点点头,也坐到火堆旁,嘟着小嘴,认真地一点点把山鸡焦糊的部分撕下来,放进口里。
“不过,浪费食物就不是好孩子,妈妈不给坏孩子吃饭的。”
最后一句怔了唐七七,惊讶了何菱纱萧紫尹。
瞳眸一闪而过深邃,段柳晏走过来,坐在单纹惜身侧,抽出暂时保管的匕首,帮单纹惜将野鸡烤焦的部分削掉。
然而,当他将处理好的野鸡递给单纹惜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睛直直盯着那柄匕首。
立刻回去成亲(6)
“物归原主。”段柳晏轻念一句,笑着将匕首递出。
单纹惜接过来,一寸寸地抚摸过,脑海中,响起一道清润温暖的声音。
“惜儿上次不是说想要个物件防身吗?喏,这是娘的,以后就是惜儿的了。”
如春风般和煦,让人听了只觉得心神舒畅,暖若春阳。
“娘……亲……”眉端紧蹙,单纹惜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这是怎么了?喂!”唐七七抬手到单纹惜面前晃悠,却被段柳晏的大手抓住。
“噤声。”段柳晏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唐七七抖了抖,目光落在被钳制的手腕上。
那只魔爪肤色如瓷,刀削一般的指节,修长的指骨,宛若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若是能牵着这只手一起踏遍万里江山湖光山色,惩奸除恶行侠仗义,那,也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了吧……
唐七七一惊,脸色骤然发烫。
段柳晏平静放开她的手腕,拿过唐七七正在烤的野兔,亲自动手烤起来。
可不想再让他家纹惜吃烤糊的东西了。
段大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一不经意的动作,惹得一名少女情窦初开。
唐七七时不时地瞥这二人一眼,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何菱纱这时候走过来,看了看段柳晏手里喷香冒油的野兔,“烤好了没?”
眉端轻轻一挑,段柳晏似笑非笑扫她一眼,将野兔递过去。
何菱纱也不客气,将树枝卸下去,捧着野兔走回萧紫尹身边,一人一半,吃起来。
见状,凤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笑意,段柳晏接着烤另一只野鸡。
单纹惜手里抓着匕首,闭上眼睛,一手撑着额头。
“纹惜别想那么许多了。”段柳晏伸手来戳她的鼻尖。
“可是,我真的想记起来以前的事情。”
揉着刺痛的头,单纹惜呆滞地盯着匕首,小嘴微嘟。
不待段柳晏开口,唐七七听到这话,蓦然睁大眼睛,“你失忆了?”
立刻回去成亲(7)
单纹惜点点头,将匕首还给段柳晏。
“什么都想不起来?”唐七七扬起眉。
单纹惜再次点头。
“那你跟他是……?”圆睁着眼睛,唐七七一手指向段柳晏。
“他是我夫君啊!”单纹惜摊开手掌,不解地看着对方,好似唐七七明知故问。
嘴角微翘,坐在旁边烤野鸡的段柳晏轻轻地笑了。
撇撇嘴,唐七七有些气馁,眸色暗沉,孱弱地嘀咕道:“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碰到个美男,居然是有妇之夫,倒霉啊啊……”
唐七七的鬼叫引来单纹惜的不解凝望,何菱纱萧紫尹的回望。
“怎么了?”何菱纱边问边走过来。
野鸡这时烤好,匕首出鞘,段柳晏割下一鸡腿递给单纹惜,“慢慢吃,小心烫。”
“嗯!”
应了一声,开吃。
食物面前,单纹惜理所当然把所有烦恼疑惑全扔到南天门去了。
这边厢,何菱纱已经啃完自己那半个野兔,端起水袋解渴,却突然咦了一声。
“啊!刚刚我喝完忘记了。”唐七七心虚地拿过水袋,“我去找水!”
“七七,一起去吧,多装点水。”何菱纱又拿了两个水袋,“况且,万一有什么事,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嗯。”
笑着应了一声,唐七七拉起何菱纱的手臂,结伴往小溪方向走去。
单纹惜从野鸡上抬起头,向二人挥了挥手。
“七七姐,菱纱姐,小心点!”
“放心吧。”
何菱纱嫣然一笑,好似初夏季节,骄阳烁金,满园花开,暖人心扉。
段柳晏微微侧过头扫了一眼瞬间怔愣的萧紫尹,凤眸中的深邃笑意,更浓了。
天高云淡,风动四方,碧水潺潺,叮咚悦耳。
何菱纱唐七七皆是娇俏玲珑的可人儿,一绯红劲装一紫白紧身武装,此时肩并肩蹲在小溪边谈天说笑,宛若百花齐放于河边,真正是赏心悦目得很。
立刻回去成亲(8)
只可惜,此处再无他人,这一幕美景,便只有偶尔路过的鸟雀小兽来欣赏。
“菱纱,其实我刚刚就想问,纹惜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七七筹措着开口。
“失忆。”
何菱纱叹了口气,“那天纹惜撞到了墙上,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那她和王爷是……夫妻吗?我听说宁远王妃至今没有人选。”
摆摆手,何菱纱嘴角勾勒起苦笑,但是那眼怎么看,怎么是盈满戏谑的笑意。
“别那么一本正经地喊他王爷,听着好老。
“至于王妃,嘻嘻,我看只要纹惜恢复记忆,就别再想让柳晏按捺着,还不得立刻回去成亲。”
“怎么,他们还没成亲?”
诧异的同时,唐七七心里升腾起一丝喜悦和期待。
“是啊。不过,只要是柳晏认定的,就没人阻挡得了。所以大家都已经承认纹惜就是他的夫人了,只不过尚缺少一个仪式公告天下罢了。”
“这怎么可以?!”
唐七七惊得跳了起来,骇得何菱纱有一瞬间的怔愣。
“怎么了?”
掸掉从唐七七手上滴在衣服上的水珠,何菱纱站起身平静地询问道。
“女儿家尚未出阁成婚,怎么可以……日日与男子同床共枕?柳晏他……就这么不负责任吗?”
“你冤枉他了。”面色不改,何菱纱逐一将水袋的盖子拧上,食指轻点脸颊,
“那个家伙,可是一直都在忍着,至今没碰纹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