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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温柔吧,少放甜。”伸过手放在金旗的手臂上,轻抚着说:“外地人吧,第一次来?知不知道夜色迷蒙多少钱一杯?”
望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瓷质一般的芊芊五指,说:“全猜对了,你说这酒多少钱一杯。”
“五百五一杯,你是第二杯了。”
“郎心温柔呢?”
“二百一杯,小妹没狠宰你吧?”
金旗笑了,这小姐有趣,还为人着想。又一口喝了半杯,音乐突然沉了下去,一串悠扬的低调如水流来,舞池里灯光愈见昏暗,男女一对对相搂相拥开始步入黑雾中沉浮起来。
“为什么不请我跳舞?”一直没离开的纤纤五指突然握紧。
金旗没出声,轻轻搂着对方盈盈一握的细腰步入舞池。悠远飘来的音乐像岁月的感叹,会让依偎的人彼此更需要贴紧、更需要依恋。不知名的女人完全紧贴着金旗,高耸和宛延感受得那般分明。她下场时就脱了高跟拖鞋,此刻裸脚脚尖就站在金旗的鞋面上,整个下部挨得严丝密纹,甚至能感受到透过薄薄裙裾传来得体温和湿润。哇,金旗忍不住,抑不住的觉醒一下子抵入其中,尽管隔了两层簿薄的织物。女人蓦地仰首,迷惘的眼睛里闪着光,粉唇中轻吟着:“好……好强呀。”也许是羞色,也许是兴奋,原来苍白的脸庞一下被涂红,薄唇在颤动着,看得清粉色的舌在等待。金旗俯首吻住两片软得像软糖的东西,狠狠地吮吸着、品尝着……
一曲终了,金旗把她抱回吧台边,说:“我该走了,你是怎样收费,是买钟点吗?”
女人摇摇头。金旗假装在裤袋里摸了一下,从天释戎中弄出一叠钱,有五千多块吧。先付了一千多酒钱,把剩余的全推到女人面前,笑了笑转身而去。等他走远女人脸上也浮起笑意,边收拾钱边自语着:“太有意思了。”不知道她是指人,还是指钱?
金旗躲在对街不远处的墙角,目光盯着大门和一旁的停车场。不久就见不知名的女人追了出来,四处眺望着,很久才失望地朝停车场走去。打开一辆奥迪А8的车门迈了进去,不一会儿车子灵巧地拐出停车场长扬远去。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金旗有点发愣,要不是还有事待办,非追上去探个究竟不可。
继续等待,一个多小时后停车场出现了云霄和四叔,以及两名保镖。他们并不是从大门出来的,也许有侧门,金旗没注意。四叔独自驾车离去,云霄的宝马也缓缓驶离。金旗快速窜过后一个街角,那里停着一辆的士,(是预先叫好的)闪身进入,车子很快溶入大街的车流中。宝马开得并不快,的士在金旗的指引下落后五十多米,不紧不慢地跟着。
大约四十分钟宝马驶入一个别墅区,金旗下车时凑巧透过铁艺栅栏外墙看到宝马缓缓停在八幢别墅前。尽管已经半夜,小区门卫仍然站在岗位上保持着警惕。金旗无奈地顺着外墙朝后走。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拐角黑暗处泊着一辆奔驶,车里黑黑的,可金旗还是看得很清楚,车里一男一女正在吻别,等到金旗快走近时他俩才分开。男的上了年纪,开车门出来时还晃了晃,随后对车里挥了挥手就沿着外墙朝前走去,贴身交叉时金旗明显闻到一股汗味。奔驶打开车灯的一眨那,金旗大吃一惊,车里的女司机,也就是老男人的情侣自己竟然认识,是不久前在省饮用水检测研究所和左丹激情办公室的那位,三分姿色、三分魅惑的女人。
天啦,现在的女人玩得真绝!
金卷 人间徊徨 第八十二章 愤怒发泄
再走一段,路上很冷清了,金旗认真检查内外没有摄影头、红外线等等保安装置后,很轻松地飘入墙内。他在五幢旁一棵香樟树上找到隐身处,开始观察八幢别墅,目光刚刚扫过别墅大门,眼前情景又使他惊讶不已。五、六分钟前在奔驶车上和左丹的激情女人吻别的老头正在按八幢别墅的门铃!天啦,这家伙正是宅主云飞先生?嘿嘿,老色鬼你等着爆料吧!
门是儿子开的,很亲热地扶着老人进去。大厅没人,云飞淡淡问:“你妈睡啦?”
云霄回答:“我也刚回来,不过妈房里的灯还亮着。”
“你妹呢?”
“在自己房里吧。”
“好,你早点休息,我上去了。”云飞慢慢地上楼,到二楼东面房门前,先敲了敲才推门进去。
金旗目光随之而入,两个女人,一个认识,正是青春倩丽、傲气十足的云朵,那个曾经被自己捉弄过的,害羞的女贼。另一个?五十多岁,有点清瘦,尽管眉宇之间保留着昔日的美貌,整个轮廓也依然清丽,但是岁月无情地把苍桑镌刻在许多细节上,比如鬓角、比如眼纹、比如颏下。正确地说是个风韵犹存的老妇人。她就是风春叶?她就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亲生母亲?
风春叶走近云飞,很温柔地帮他解开外衣钮扣,脱下,挂在衣架上,从小茶几上端来早己准备好的参茶递到云飞手里。老家伙略略俯首,风春叶顺从地仰起双唇送上轻轻一吻。
像被火燎了一下,金旗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片浑沌。他无法多看一眼,胸腔内血在流、火在燃……竭力咽下冲喉而出的怒吼,像一只大鸟猛地冲天而起,朝西面斜斜掠去。
突然的巨响吓得路人抬头仰视,只见一道黑影正张开双翅朝西飞驶,月光里忽明忽暗的巨大黑影仿佛天外来客。第二天报上出现了一条新闻,就叫“冲天黑影,疑是天客”。最不可理解得是五幢别墅旁高大的香樟树突然一折两断,吓得别墅主人连烧一周平安香。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八幢别墅里也不平静,二老二少全跑到洋台上看。云朵眼尖,指着远去的黑影喊:“快看,好像是个人。”
风春叶也依稀看见了,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到揪心的疼,人恍恍惚惚起来,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盲目地在半空中乱飞一阵后满腔怒火才稍稍平息,金旗找一处背阴之地降落,正四处打量辨认到了什么地方时,一辆轿车急速地贴身驶过,差点撞上他。“该死的!”他回头怒骂一句,话刚出口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说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巧事,一天之中连着碰上三次。第一次正在性交,第二次正在吻别,第三次独自一人急匆匆往回赶,却不知又有什么猫腻?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奔驶车很快驶入一个住宅区,三转两拐停在一幢小巧的别墅前。女人打开门边登楼边脱衣服,五分钟后已经在卫生室里用温水冲着裸体。她显得心急火燎,不停地揑弄着自己的和下体,嘴里还在狠狠地咒骂着:“该死的老不死,总是把人弄得半死不活!怎么下去死了才好!”
金旗隔着玻璃浴门看着这个被煎熬,难以自拔的女人暗暗心惊,上午才玩过怎么此刻又亢奋难忍,这女人性欲之强岂不惊人?他离开卧室,推开另一扇门进入书房,很随便地翻看着书桌上的笔记本,并且打开电脑匆匆浏览一遍,十分钟后才明白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她姓田单名乐,芳龄三十岁,已婚,丈夫在深圳工作。她是“云中投资公司”的证券投资部经理,正掌握着三千多万元资金为云飞在证券市场翻江倒海,成绩相当可观。看到这里一个恶毒的念头在金旗脑海中出现,歹毒得连他自己也有点怀疑自己的本质。
田乐此刻完全沉浸在填不满的欲望之中。她认为自己什么都满意、顺利,就是无法满足的性欲成了一道迈不过的坎,令她痛苦万分。结婚当夜望着仅仅点燃自己隆隆火焰的男人丢盔弃甲、倒头昏睡时,她就决定为了自己的“性福”必须找个情人!当年过六十的老板爬在自己身上不到两分钟就软拉拉下来时,她哭了。为此老板还以为是“出轨”后的羞愧,只有自己明白这些眼泪为了什么。前段时间在酒吧里认识了姓左的年轻人,老电话约自己,今天刚巧路过,在办公室这家伙就冲动起来,把自己的欲望全部勾引起来,不料也是个“两分钟”!整整一天坐立不安,想借助老板好歹解解渴,下班等了两个多小时仅仅只换来手、口之忙而已。天啦,难道世界真没一个好男人?难道自己真要去打雄激素?她绝望地自慰着,可惜根本无法满足愈抑愈强的欲望……
突然感觉有些眩晕,浴间里升腾起异样的汽雾。她惊骇四望,没什么不同呀?门关着、窗闭着、水笼头里温水喷洒……完全正常。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头昏眼花,莫非缺氧?不对,这是电加热,不是气加热呀!还在琢磨原因,可惜没有答案,因为几秒钟后她就瘫手瘫脚昏过去了……
这当然是金旗弄得神通,小小迷魂法阵而已。
此刻他正在田乐的电脑上忙碌着。无意间在电脑桌抽屉里发现一枚藏在首饰盆里的U盘,取出装上机子一看金旗忍不住笑了起来。黄带,地道的黄带!居然是云老先生在田乐女士身上肆意作乐,纵情狂欢的画面,尽管真正做爱也就两分钟,可是加上前戏后景,整条像带足足跑了半小时。从窗户到床的单一角度完正记录了两人偷欢的全部细节。稍稍思考就能明白这一定是田乐拿捏云飞的杀手锏,作为要挟之用。这个性欲强烈的女人不简单,做事还留一手!看到这些金旗无法不笑,这是簿惩云飞最好的天然武器,一举三得,哈哈,就从这里开始!
半夜,刚睡下的云霄被突然爆响的电话惊醒,抓起电话想骂人,对方已经结结巴巴说开了:“老板快来,场子被人砸了,弟兄们伤了十几个,来人厉害极了!”
云霄急问:“是谁?来了多少人敢砸我场子?”
“就一个人,一身黑衣,蒙着脸不知是谁。他就在我身边,说要五百万了事,半小时老板不来他说再砸二楼。”
电话突然断了,很明显是有人拉断的。云霄知道看守夜总会十二名打手的份量,其中就有两人是青城山嫡传弟子,身手并不比自己差,来人单枪匹马就放倒了全部打手一定是个高手。他一边急忙喊出住在低层的保镖,一边冲出屋发动汽车。云飞闻声赶了出来,想问什么时轿车已经窜出小路。
云霄赶到凤祥路时四叔也到了,四人奔进夜总会,一看全都目瞪口呆。
整个舞池到处是破桌残椅、碎灯断瓶,十二个打手全部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爬不起来,摆得角度很怪的腿脚看得出全断了。最惨的正是两名青城嫡传弟子,一头是血昏死在地。西边蹲着十几名服务生,东边靠墙蹲着几十个小姐,个个花容失色,浑身发抖挤成一团。舞池正中坐着一个浑身黑衣,头戴黑面罩的家伙,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掂着一根二尺长,银光闪闪的细棍,想象得出地上躺着的全是这根细棍的杰作。
云霄气得眼睛都能喷出火来,省城地面上跺跺脚地动山摇的青城帮,除了塔帮礼让三分外,谁敢稍有不恭不敬?这样的地位全凭一刀一斧拼出来的!这家伙是谁?谁给他的熊心豹胆?他无法容忍,冲上去就是一拳!
一旁的四叔正在琢磨面前安然稳坐的敌人,心中阵阵不安。这不安不是看出敌人有多强大,而是看不出。凭三十多年的江湖风雨他知道越是看不出道行的人越不好惹。他正想和云霄商量几句,可惜来不及了,云霄已经像一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