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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钱?这句话是毛料公司的生意技巧,从另一面肯定赌这块毛料是稳赚不赔的。但是体现在这块赌料上恰是催命符。
对面张韵已经看了他好几次了,金旗就是不摸脑袋。非但不摸,还转身走了。张韵急步跟上,追问:“怎么啦?”
金旗回首轻说:“别赌,千万别赌。我不摸脑袋不是已经明说了吗?”
张韵吓得脸都白了,刚才父亲还准备六千五百万赌上一赌呢。她招呼也没打就奔回去了。
金旗总觉得欠着张唤之,他回到全赌区看着自己的几份投标的毛料,琢磨着该把那一份让给张家父女。可是没一会儿张韵已经懒懒地走来,没等她开口金旗全明白了。
张韵走到金旗身边,无奈地说:“来不及了,爸爸还是填了标书,并且投进了标箱。”
“是在你提醒他之前投标的?”明知故问,心里不甘呀。
“是,是在之后吧。”
根本听不进劝告,张唤之最终还是相信自己眼光,选择了拒绝忠告。金旗长叹一声,一坐在泥地上。人想往下滑时,拦是拦不住的。
张韵也悄悄坐在他身边,怯怯地问:“金哥,这石真会切垮么?”
金旗望着远处纷杂的人群,说:“但愿我看错了。”想了想又问:“你们还有资金吗?”
“没有了,六千五百万全部家当全赌上去了,一点不剩。这是公司仅有资金,一部分还是融资的呢。”
闻言,金旗气愤地喊:“那为什么还要赌!”
张韵吃惊地看着突然发怒得金旗,吓得倒退一步,轻问:“你不是最喜(。。…提供下载)欢赌石?”
金旗喊完才明白自己失态了。他猛地朝天用力击出一拳,一股劲风呼啸着冲向天空。像是怒火发泄完了,他又恢复常态,走到张韵身边说:“原谅我的态度,我有些钱借给你,一起去再赌一块,也许失去就是得到的开始。”
张韵摇摇头,说:“不了,我不会也不想赌。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相信我爸三十多年的经验会在这次输得一塌糊涂,也许切不涨也不会切垮吧。”说着,她转身离去。
金旗急喊:“张韵。”
张韵没回头,只是缓缓地说:“金哥,对不起,我该走了,爸爸还在等着我呢。再见。”
“再……见。”金旗喃喃地重复这意思复杂的两个字,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扮演切涨的幸运赌徒,这对周围人何等刺激,当他们有赌赢的机会时,自己又当救世主的角色。恰恰相反的效果,使冒险人更冒险,张唤之倾巢而出一搏,就是想证明自己。想到这里他感到十分沮丧,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会场。
金卷 人间徊徨 第三十六章 六标五中
第三十六章六标五中
刚出大门就迎面碰到罗大伟,只见他一头汗水,挟着文件包从别克轿车中出来。金旗也不招呼,挺着身子就等他撞。罗大伟正低头寻思着,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撞上人,抬头一看,激动地大声欢叫:“大哥,真神呀,正想着你,你就出现在我面前,这下我可有救了。”
“什么事让你一会激动,一会着急。”
“大哥,首先报告你好消息:一小时前暗标部分除了高端还没开标外,全部开标结束。大哥六份标单中了五份,就流了2907号标的,就是那份二千一百一十一万的。我了解了一下2907一共六家争夺,其中一家出了四千六百万,自然没大哥份了。不过六中五也只有大哥干得出来,这次赌石竞争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都比底价出高一倍甚至几倍。像大哥以略高低价的价格赢标,爷爷都说神来之笔。这文件夹里全是你的证书、收条、提货单证,银行卡也还你,共刷去八百九十九万元,完璧归赵。”
尽管2907号标的没中心里着实遗憾,但是有潜龙潭收获的上千精美毛料填底,不爽之感仅仅一闪而过。金旗接连文件袋,连声道谢后又问:“下午能提货吗?”
“可以。大哥要不要我叫车叫人帮你?”
“我自己来吧,反正下午我有空。喜鹊她们来了吗?”
“前天到的,小姑娘爷爷挺喜(。。…提供下载)欢,说要亲自教,收她作关门徒弟,就等你回来答应了。”
“太好了,有老爷子手把手准没错。”
“冯大鸿已经派到仓库时学分类、保管等,也是爷爷吩咐的,说有实用。大哥,今晚我请客,新认了几个朋友,到时叫上喜鹊、大鸿,你们三人也可见个面。”
金旗很满意,连连点头,又问:“大伟,刚才你着急的是什么事呢?”
说到这,罗大伟立即像霜打得茄子,叹了口气才说:“明天是一场生死大战,爷爷叫我主持,我心里不踏实,有点寒。”
“究竟是什么,说清楚点,别吞吞吐吐的。”
“这次公盘我们罗门共赌四标,今天开了一标,流了。还有两标是你看到的,估计问题不大。最想获得的一标是明天上午的明标8号标的,底价三百万,是净料十三公斤黄翡,玄黄正色的黄翡。估计有七、八家要抢,价格将抬到千万以上。我们很想得都这块玄黄,又恐价格太高。一个字,难。”
“黄翡现在很少吗?”
“很少,特别是俗称鸡油黄的玄黄色。8号标色好底差也要八家抢,真是……”
金旗心中一动,想想自己天释戒中黄翡该有几十块。是不是让大伟别去抢标了,转念又忍住。做好事有时候落不了好结果,比如张唤之……
罗大伟又问:“我在想大哥赌来的五份标也有二十多块毛科,其中要是有黄翡不是解决问题了。所以我想请大哥细细看看,说不是凭大哥的运气真有呢。”
金旗点头答应,说:“现在我就去办手续领毛料,我会尽力的。”
两人分手,大伟急着去找罗振玉商量明天的事。金旗租了辆五吨货车,办了手续把二十四块毛料全领了出来。顺便到罗府把前几天寄存的十万赌三的那剩下五块也拉走了。货车到阳州郊外金旗就吩咐卸车,多付了一百元,司机帮着把二十九块毛料全扔在路旁。等车开走,四下无人时金旗潇潇洒洒地收石走人。
明天上午张唤之的8号标的就要开出,金旗真不忍心去看现场解石后的惨状,要不是明天下午还有明料明标之搏,他很想今晚就离开阳州,学学肖雅仙一路旅游回去。
晚饭前金旗就把毒蛇、喜鹊约到茶馆里。分别重逢喜鹊直接扑到金旗怀里,嘤嘤而泣,这泪水高兴、激动、伤心、思念等等滋味都有,女人的心思总说不清。金旗也很高兴,像见到久别的小妹,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轻说:“喜鹊呀,坚持三个月学会本领,大哥把公司开起来,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干了。”
喜鹊点着头,歪在金旗怀里就不起来。坐对面的毒蛇露出难得的笑容看着他俩。
金旗开玩笑地说:“老二,我今天才知道你大名叫冯大鸿。有气势的名字,今后我就叫你大鸿吧。”
毒蛇笑笑,没说。他就是这种性格,话不多看上去人很阴沉,其实是热水瓶,外冷里热。办事沉着、凶狠,也很有理性。过去的三毒帮几乎全听他的。
三个人喝着茶,毒蛇先把解散三毒帮,安置手下兄弟的过程说了一遍。这是金旗的心愿,吃社会饭总不是办法,只是自己不能说,现在毒龙、毒蛇主动解散小黑帮,对金旗来说是件好消息。他也把出资六百万在尧峰山下建山庄,出资一千万成立金氏宝藏有限公司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点着喜鹊尖尖的鼻子说:“我们公司主要是销售各类宝石材料,比如翡翠原石。这次我进了许多货,够折腾一阵子的了。到今天为止金氏宝藏除了我这个老板外,就只有你们两个开国元老,当然我们还要招收许多人,但是作为骨干除了每月工资、奖金外,我将分给你们公司的股份,所以希望你们尽快掌握业务知识。”
冯大鸿轰地站起身,沉声说:“大哥放心,大鸿一定早曰学成回公司服务。大哥给我们创造一个美好家园,大鸿会用性命保卫她。”说着,眼圈都红了。
喜鹊也同样激动,她的眼泪就没停过。依在大哥怀里喃喃说:“将来我和二哥销售,把大哥叫来管保卫,烟姐病好了管仓库。嗨哎,都有工作了,都不用干让人讨厌的事了。旗哥,你太厉害了,没几天又是山庄,又是公司的。这两天我看翡翠连饭都忘了吃,太美了。罗大师夸我聪明呢。”带着泪笑,更有味道。
三人憧憬着未来,笑声一直不断。友情、激情同时飞扬,包厢里充满欢乐。金旗一扫许多不快积下得沮丧,他觉得和信赖的人在一起最轻松舒畅。突然手机响了,是罗大伟来催吃晚饭,抬腕一看才知已经傍晚近七点了。
鸿运楼,成功阁。好彩头!金旗踏进成功阁时一眼就看见凤娟坐在何文豪身边,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刺痛。站起迎接得罗大伟感觉不对,轻问:“大哥,不舒服吗?”
金旗摇头淡笑,在空位上坐下,毒蛇和喜鹊分坐在他两旁。毒蛇何等机敏,立即感觉到大哥对斜向俊朗的年轻人的怒意,他那双毒蛇般冰冷的目光直射对方,弄得何文豪顿时浑身不舒服。
凤娟原来浅笑盈盈、艳光四射的脸,在金旗冷冷的一瞥中“刷”地发白,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但是不一会儿就昂起头来,一脸倔强的薄怒使原来就很美的俏脸染上一片霞红。她是在反抗。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一见他就像做错事被抓似的。
大圆桌坐满十二位客人,一式年轻人,大多是新相识的外地圈里人。罗大伟打着哈哈,介绍说:“诸位一定听说过三千切出春眼,十万赌蠃四千万的传奇故事吧。听说就好,想不想见见人称一眼金的人物?”
谁不想见,这是赌石人的骄傲。阳州日报、电视连篇报道,早勾起圈内人一睹为快的焦急,听主人怎么一说,目光齐刷刷集中到金旗身上。
大伟笑指金旗说:“多猜到了,对,这位就是我罗大伟的拜把子大哥,人称一眼金的金旗先生。”
话音未落,满桌喝彩。一个嗲嗲的声音特别清脆:“多漂亮的银色眼睛啊!”弄得金旗脸都红了,连连摇手说:“不敢,不敢,金旗借花敬佛敬大家一杯,请。”
“金先生,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切出春眼的故事呀!”
有人提议,大家拥护,金旗没法只能说了:“其实很简单,到达阳州第一天就上街转悠,碰到熟人正在赌石便跟着去了。当时石在机中解,我在工坊中随便看看,发现墙角废料堆里有一块切剩的石角有意思,便捡起细看。赌石人都知道有想象就不忍放弃,化了三千吧,解开就是春眼啰。”
有人追问:“为什么自己不留着,要卖给别人。”
还有人抢着问:“听说有人出一千万你不卖,却一百万卖给别人有这事吗?”
金旗回答:“因为朋友。一千万的买主不熟悉,一百万的买主是好朋友。就这么回事。”
说得简单,大家都知道其中大有文章。有人笑问:“听说上海月朦胧的肖姐是个大美女哦,金兄不会为美舍财,别有怀抱吧。”
哈哈,金旗扬声大笑,说:“这位老兄定是个有趣人,美人谁不爱,几百万搏美人一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