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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坐在罗曼对面,将病例递给了罗曼,说道:“罗小姐,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这里看病了,其实你的症状我之前也简单地告诉过你,不过既然这一次你坚持做了全面检查,那么我再详细地帮你分析一下吧。”
“谢谢你,医生。”罗曼急切地说:“其实我就是很想知道,我会不会完全耳聋?现在是左耳,我很担心自己的右耳…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耳鸣的次数越来越多,所以我真的很担心…”
医生沉吟片刻,继而说道:“其实经过深入检查之后,可以诊断出你是患有‘美尼尔氏病’,在平常生活中,你可能会出现耳鸣,严重的时候便是耳聋;因为美尼尔氏综合症引起的耳聋是一种时好时坏的低频感音神经性耳聋,在病情进一步发展时才会影响高频听力。”
罗曼蹙着眉,不甚理解地问:“那…医生的意思是,我的左耳会影响到我的右耳?”
“内耳负责的听觉和平衡的这两部分感觉可能同时受到破坏,而你的右耳在某种意义上尚未遭到过多的负荷,所以现在还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但是美尼尔氏综合症通常是由于内淋巴的增加造成的,有时候不必治疗也可以消失,当然,如果用药物和手术治疗,会更加有保障,否则往不好的一方发展,便会严重影响到你的生活。”
罗曼丧气地靠在座椅上,默默地思量:她已经觉得左耳的病患对自己在弹钢琴的时候有了影响,就连花姐也知道,因为左耳的不便,她对于乐器的调音就十分地吃力,并且有的时候,耳鸣会很严重,左边的音色传进耳朵的时候已经分辨不出什么高低,虽然她可以凭借右耳的感知,而这样她只会加重右耳的负担,如果医生说的不好的方面也出现,那么她的右耳也会跟左耳一样,时不时地耳鸣,到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她不能失去她的耳朵,她不能坐以待毙。
罗曼扑上去,紧张地问:“那么如果现在开始治疗,动手术会不会缓解病情?”
医生拍了拍罗曼的手,安抚着说:“罗小姐,你不必这么担心,其实我已经给你准备过中药,我知道你对西药敏感,所以可以暂时用中药来治疗,美尼尔氏病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因为你太担心,才会觉得无法承受;你多注意身体,美尼尔氏病也会同时伴有眩晕的症状,你如果感到不舒适的时候就过来我帮你看看吧,而平时,你就拿回去那些中药,一定要按时吃药,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偷偷地把药倒掉。”
“我…把药倒掉?”罗曼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呵呵,你的表姐已经控诉你很多次了。”医生一边开着药方,一边笑呵呵地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况且这些药一点也不便宜,倒了真的是可惜。”
罗曼接过医生开给她的药方,认真地点了点头,笑道:“医生,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偷偷倒掉这些中药了。”
这个罗曼,她究竟在搞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多糟糕吗?居然还敢偷偷倒掉这些昂贵的中药。
***
遣散了店铺里面的工作人员,唐昕立刻打了电话给朋友:“机票准备好了吗?”
“唐昕,你走得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唐昕敏感地扫视四周,吸了吸鼻子说道:“我感到有人跟踪我。”
“为什么?”那天的女生尖叫一声,十分担忧地问:“那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哼。”唐昕冷笑一声,说道:“我稍后去咖啡厅取机票,今晚上就走,如果我在三十六小时之内没有给你电话,你就把我交给你的信件想办法交给郁姨,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千万不能转手他人。”
“好的,你自己要注意。”女人说道:“我很担心你。”
唐昕挂了电话,然后拉高了衣领走出门;她站在门口四下张望,自从昨日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之后,她的心便越来越敏感了,被人跟踪固然不是好事,但是从另外一种意义上也让她确认了她心目中怀疑的人开始有所行动;她的话还是有作用的,他们怕了,急了,慌了,所以才会派人跟踪她;虽然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了解究竟是什么人跟踪自己,但是她已经在自己心里盘算起来,这一场斗智斗勇的游戏,她要为逝去的朋友完成下去。
思及此,唐昕便迈开步子朝着后街走去,而跟踪她的人也从暗处侧身出来,盯着她的背影穿过了人潮拥挤的后街…
***
罗曼打开钱包,里面有两张银行卡,一张是自己的,里面估计只有一千多元钱了;另一张是信叔的,她打算每期都会存进去伍佰元当做给信叔的生活费。罗曼惆怅地坐在沙发上,觉得家当只有不到三千元的日子有些迷惘,至少在她以前的生活中,金钱似乎从未在自己的脑海里形成忧郁的阴影;而如今她不得不为生活发愁。
罗曼板起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地说:“在花姐那里弹钢琴只是晚上的活儿,一个月也就二千多,给了信叔伍佰元,自己买药几百元,剩下的一千多还要家用…哇塞,算起来,基本上就没有剩下的钱了,如果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只有等死?况且,家里还欠着高利贷,凭借自己的二千多元的工资,估计要还一个世纪了。”
“曼曼,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信叔从外面开门进来,罗曼由于太入神也忘了打招呼,于是信叔自己走过去问道。
罗曼惊讶地一怔,连忙将自己空空如也地钱包收起来,支吾地说:“没,没什么。”
信叔瞥见了罗曼的动作,走进了他又问:“医生怎么说?耳朵究竟有没有事儿?”
“医生说按时吃药还是可以控制病情的。”罗曼平静地说。
“恩。”信叔拍了拍手,说道:“我打算出去工作,你一个人担起家里的事情,还要治病,实在是太辛苦了。”
“爸爸。”罗曼心酸地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能做什么?”
“我问过了,给别人看仓库什么的,我还是可以做。”信叔笑呵呵地说,脸上的皱纹不自然地扭成一团,就好像罗曼的心情也被扭成一团,无法释怀。
罗曼摇着头,固执地说:“爸爸,其实我打算白天也找一点事情做,这样的话,就能有双份收入,你就不要出去做事了,你已经戒了酒,就是为我减轻不少负担,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出去工作的,况且你的身体也不见得比我好。”
信叔叹息地摇着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曼曼,你太辛苦了,如果白天要工作,那么你晚上就不要在花姐的酒吧弹那么晚,我可以跟花姐说一说。”
“没关系的。”罗曼紧握着信叔的手,笑道:“其实我看得出花姐一直很关心我们,我在酒吧又能赚钱又能报恩,何乐不为?就不要再跟花姐说了,免得她为难。”
信叔凝睇着身边的女儿,颤抖着双手,捧起她的脸,不禁感叹:“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你这么懂事?爸爸总觉得对不起你,如果不是爸爸以前那么颓废,你也就不会过得这么艰辛。”
罗曼莞尔一笑,搂着信叔说道:“爸爸,你千万不要自责,我真的好开心,自己有个爸爸;以前…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有爸爸,是不是会更加幸福。”只是现在不能把妈妈接过来,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我也好想她。
正文 第21章 另有隐情
郁安从床上爬起来,她摸了摸床头柜上面,发现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她大喊一声:“朱利安…”
朱利安一直跟随着郁安,她是个孤儿,是郁安将她收养的,因此朱利安基本上与施然两姐妹一起长大;不同的是,郁安只是将朱利安培养成一个理财高手,并没有在音乐上给予她过多的帮助,而一向自负的郁安一门心思将朱利安打造成跟自己一样内敛的女人,从未有过问她的心思;其实,郁安是个严厉的母亲,却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她从来都不了解自己身边这三个女儿的心。
朱利安面色从容,开门进来后只是站在床边,简单地问:“郁姨,怎么了?”郁安不想引起外面的误会,因此只是让朱利安称呼她‘郁姨’。
郁安凝神屏气,平静地说:“我的药呢?为什么昨晚上没有帮我放在床头柜上面?”
朱利安听到郁安质问的语气,依然坦然自若,她瞥了一眼床头柜,冷声说道:“郁姨,昨晚上我确实有放过你的药,但是现在没有在床头柜,我也不知道原因。”
郁安不想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她蹙眉说道:“快点拿来吧,我现在难受。”
“好的,您稍等。”朱利安转身之际,丢下这句话,她的动作十分娴熟,也很稳重;不一会儿,她便拿着泡好的水走进门,她小心翼翼地伺候郁安服药,然后再帮着郁安盖好被子。
郁安拉着朱利安的手,凝视着她叹道:“哮喘病要发作的时候,我心情就会不好,你别介意。”
朱利安没有笑容,只是淡淡地安抚道:“我知道。郁姨,现在才五点多,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今天的行程,你好好安排下,等一下我起床了以后要看一看。”郁安不放心地说:“妍妍和小然不同,她太调皮了,你要多多看着,我知道你也累,等这一次全国巡回演出结束之后,我会安定下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朱利安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睇着床上的郁安说道:“我的事情就是照顾好郁姨,郁姨你不用想那么多,我真的没事。我现在的努力都是为了报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郁安落寞地垂下眼,轻叹一声:“小然当初也这样说过,越是不会离开我的人,都要被上帝带走。”
朱利安没有再安慰她,只是沉默着离开了房间,她关好门,刚一转身便看到走廊处的施妍;施妍抱着前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们相互对视,目光中却充满芥蒂。
朱利安不想跟施妍说话,她迈开步子要越过施妍走下楼,可是身后面的施妍却嗤笑起来:“看来,你真的是我妈最得力的保姆了。”
朱利安顿住脚步,迟疑片刻后又迈出第二步。
“妈妈的药,你最清楚。”施妍有意无意地说:“如果不是你故意这么做,没有人会知道的。”
“如果你想说是我故意不将药放在床头柜的,那我也可以说,是你将我放好的药拿走的。”朱利安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施妍咬着唇,冷哼道:“哼,朱利安,你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姐姐的死,在外面看来是意外,可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姐姐知道妈妈将她的保险金转到你的名下之后才打算更改保险金继承人的,这件事情是Simon告诉江骜宸的。”
“哦?”朱利安冷笑着回头,反问道:“既然是Simon告诉江骜宸,那你又怎么会知道?看来你和江骜宸确实关系匪浅啊。”
施妍傲然注视着她,低声啐道:“你不就是个养女,少在我面前得意,别以为妈妈只相信你,其实她不过是想补偿你罢了。”
“妍妍。”朱利安白了一眼施妍,说道:“你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好像全世界的东西都只属于自己,我跟你除了身份不同,更重要的是心不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