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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翼兽快哭了:“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呃,还没想好,至少这段日子不会空虚的。话说回来,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啊?”
“去哪儿?”种候的声音。
?雅猛转过头,慌慌张张地摆手道:“不,不去哪儿,我是说想到外面走走,对!走走。是不是啊小家伙?”一个劲儿使眼色,炽翼兽浑然不觉,自顾自地问道:“你不是要带我悄悄地走吗?是去天湖殿吧!”
“你!”?雅气极地使劲拎了它一记,迫得一声极为凄惨尖叫还未出口一半便被生生扼杀在喉咙里了。
种候眼里满是精光,他拨了拨衣袖问道:“你似乎没有权利决定这个身体的生死!”
“你什么意思?”?雅脸色一变。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姑娘莫要将别人的东西不当回事儿。”种候心里凄苦,嘴上便也表现了出来。
“不当回事儿!你当我那么想死啊?杜覃铎已经保证过会尽量找出其它解决办法,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他?”
“那要是找不到呢?”
?雅语塞,眉眼一跳,讽道:“难道你救的了我?老是赖在这儿也无济于事啊!到时候还是一样被找到,说不准还落下个不守信的臭名声。”
“……”
第十七章 运筹帷幄(上) '本章字数:3302 最新更新时间:2009…09…27 18:00:00。0'
一如往昔的,种候没有阻拦?雅的决定,可是这般做法,她又能明白几分?
初冬的寒风仍带着丝丝暖意,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身上脸上刻下斑驳的痕迹。骨节分明的枝干像干瘪的老人,伸着皮包骨的手指佝偻着沧桑的背在寒风中颤抖着。
抬头望天,依稀可以看见一群一群的鸟在阳光中沐浴,欢鸣。而她也似乎发现了当初在人界时为什么会感到别扭,为什么几乎所有的森林中,都不会碰到成堆的鸟和常见的动物。
凝赤淞岩的山谷间却有很多动物,可为何人界会出现与正常生态完全相反的状况??雅苦思冥想之后终于初步有了结论。
没有动物的树林怎能叫森林?寥寥数只难得一见的鸟类也叫的凄凉,毒蛇大虫更是杳无踪迹。?雅走在林木茂盛、杂草丛生的黑森林里,只有背后不停抱怨的炽翼兽能稍微减轻一点恐惧感。
在往外便是那天碰到毒蛇的地方,?雅抚上腕上依旧的蛇环,内心翻腾不已。那棵曾经茂密的树已落下大半黄叶,剩下的也挂在树梢摇摇欲坠。轻轻摩挲粗糙的树干,似乎昔日的一幕仍在眼前。慢慢收回手,不用任何法术直楞楞地爬上树干,坐在曾经睡觉的地方,那里的枝桠依旧纠结在一起。
抬起手腕,那环子似乎受到牵引一般,再次出现上次发热的情况。?雅低头轻“咦”了一声,炽翼兽兴奋地围着绕圈圈。
蛇形的镯子突然变得大了一圈,再看时已滴溜溜转了起来,不消片刻倏的从?雅腕上滑下来,在空中围绕了一圈后蓦的往树干撞去。
?雅瞪大了眼睛,镯子牢牢镶进树干,却仿佛天生就长在上面一样。更奇特的是旁边还有一道圈痕凹进去,似乎可以放入另外一只镯子。伸指摸了摸,?雅愣了一会儿,默默下树,喃喃道:“原来你是要我把你带回家……”
千言万语无法表达,?雅一场压抑。炽翼兽感觉到她情绪波动,挨过来无声的落在她掌心,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看着她。
“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像是个小动物!”?雅愁眉一展,心下也轻松起来。
“人嘛!不要活得太累,这些令人不高兴的事情还是早点忘记的好。小家伙我们出发咯!”
“说得太对了,早该如此!不过你心理素质还真是好啊。”炽翼兽在与?雅相处的日子里也潜移默化地学会了好多现代词汇,虽然它看起来似乎有些笨,但对于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绝非一般的好。
“那是自然,要不然我也不会甘心一个人在医院而不去找他……”
“你说什么?”炽翼兽没听清楚。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走咯!”
“恢复了多少?能过去吗?”陆维凡好心的问,眼里却有着调侃的笑意。
齐因瞥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提气一跃,稳稳落在高高的城墙上。风姿依旧,只是多了一分大病初愈的清索,还有浑身散发的淡淡忧郁。陆维凡不明白为何当初豪情万丈的男子汉会变得这么沉默寡言,也许这次是真的受到了打击吧。
叹息一声,也跃过去,悄无声息的二人敛息走在墙脚下,瞬间只剩下脚步沙沙声。
这里是仓弥金都最隐蔽的地方,他二人以前倒是常来,一贯的无人守卫,显然是还未被人发现。
齐因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捂住右眼,只觉胀疼无比。这痛觉却只有一瞬便彻彻底底消失了,不待陆维凡问及,他已摆摆手继续前行。
“真的没事?”
“废话!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齐因不耐烦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陆维凡撇撇嘴不屑道。
齐因顿住,猛回头道:“这句话那儿学来的?”
“哦……从一个小娃娃身上,那家伙太有趣了,无跟你说啊……”说起这个,陆维凡几乎手舞足蹈,极有兴致。
齐因大松一口气,挥挥手打断:“够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咦?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什么意思?”通常陆维凡会极细致地提供某些消息,却喜(霸…提供下载)欢按照对方的意愿决定讲与不讲。齐因侧耳问,他只是想听一些有建设意义的东西。
“知道你这小子不喜(霸…提供下载)欢卖关子,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清清嗓子,“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冰陵岛,遇到宁普那家伙,倒也真想看看传说中他的傻儿子到底有多傻。”
“要是能趁机羞辱他一番,便也让他不再有机会谴责你的作为。”齐因面无表情接过话头。
陆维凡脸不红心不跳接着道:“你就让那点花花肠子烂在我肚子里行不!宁普的家真是大,你猜我发现什么?”
“不猜!”
“猜嘛!你每次都这样!”
“你每次也这样!没人理你自己会说。”
“你!好,你狠!真没趣。”陆维凡压低嗓子,“他那儿子哪里是傻?分明是聪明过头了,亏得那些迂腐的家伙说的出口,那么好的资源不用真是白费了啊!”
“资源?什么东西?”
“就是人才啊!有知识有见地的人就是人才资源啊。这可是那小子自己的说法,当初我还真看低了他,没想到他分析起六洲现今的局势来的确头头是道,他说了一些东西叫我联想到军阵方面,见解独到,实乃天才。只可惜属于人界,不能为你所用。”说完,陆维凡沉沉叹一口气,悲悯地看着齐因。
齐因眸光一闪,静默良久,道:“若有机缘,我倒有兴趣和他会上一会。”
“你是说……”
精光迸发,自信重又上来:“没错!这种人利用不成便只能如此。”
“唉!你还是这个倔脾气。”
二人再无话,多行几步,轻阁已在眼前。
“你快进去,我在此等候。”陆维凡跃上屋檐,隐匿起来。齐因抬眼定定注视良久,心里一直盘旋着?雅曾经评价陆维凡的那句话。终于,踏步推门进去。
陈设依旧,清朗简洁,屋内淡淡的香味一扫沉闷的气息。这是他喜(霸…提供下载)欢的风格,多年来未曾改变过。
“哥,帮我一个忙。”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过于惊愕的齐肓。
几乎落下泪来,齐肓忍住狂喜不可置信嗫嚅道:“你没事!你还好好的!太好了……”
当齐因功力尽失不知所踪的消息传来,他几乎崩溃,由于豸心咒的原因,他可以明确地知道弟弟还活着。然而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却一无所知,几次都感觉到心间那股气息越来越弱,仿佛就将消失一般。揪心、痛苦时刻缠绕着他,而此时,安安稳稳站在他面前的齐因,反而令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哥哥,帮我一个忙!”齐因重复了一遍,面色平静无波,心里却恰恰相反。
齐肓也渐渐平复了心情,笑着说:“你要我做什么?”
瘦了好多。齐因默默哀痛,定神传音道:“我要你帮我散布一些消息……”
听完齐因的话,齐肓眼神流转,点点头应下。送走弟弟,他垮下伪装,呆呆坐在椅子上,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痛呼,接着砰一声撞开门。
“你刚刚是不是见过什么人?”宋筱妮直接掠过来,大声喝道。
齐肓提不起一点精神,木然道:“除了你,我还能见什么人?”
“少装蒜,我倒是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要是不说,可别怪我无情!”
齐肓捋起袖子,入眼的竟是斑斑鞭痕,淡淡说:“因为看穿了你的阴谋,所以得到了这些回报。每天逼我喝下毒药禁锢我的功力,让我不得不受你们控制,浸盐的皮鞭抽打足足一个时辰,你还嫌不够无情么?”
宋筱妮恼羞成怒,甩手一个响鞭兜头罩来,穆临抢在身前挡了,瞬间皮开肉绽,丫头却一声不吭。
“能挨打是么?那就多赏你几鞭……”
话音未落,灵动的长鞭如灵蛇般卷过去,穆临惊惧倒地一个滚没能避过,背上立即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穆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见第二鞭马上要到,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缩在角落哆嗦个不停。
“够了!”鞭尾被死死扯住,齐肓用尽了全身的力,额上青筋暴露显是怒到了极点。
“放手!”宋筱妮冷笑,“你以为如今的你还可能挡得住我吗?”素手一扬用力扯回,却因齐肓紧紧拽住鞭尾而将其带得一个踉跄,险些匍匐到她脚下。
穆临尖叫一声,冲上去撞开宋筱妮,扶住齐肓关切地问:“主人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转过脸来,恨恨道:“你这恶毒的女人,见不得别人快活,有本事就别让二王跑了啊……”
“放肆!你这丫头活腻了,我就送你一程!”宋筱妮一巴掌狠狠打过去,穆临娇嫩的脸上立刻肿成一片。
宋筱妮一步步逼近,眼里摄出猎杀时阴鸷的光。穆临害怕地缩了缩,却被齐肓拖到身后:“要杀就杀我,和一个侍女较什么劲?”
“你就那么想死?”宋筱妮右手一个收放,侧面一张花梨木案几“?啦”一声粉碎。
“杀了我,不就顺利地解决了我弟弟么?”齐肓徐徐地说着,倏而抬头温润一笑,“而你,也会随我们一起……”
“不!”宋筱妮一把抓住齐肓的衣襟,双目圆瞪,“是假的,你根本就没有给我豸心咒!”
“有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齐肓说得云淡风轻,内心却恐慌起来,不知她是试探还是已经知晓了真相。望向穆临,她是除齐因外唯一知情的,穆临知会,疑惑的摇摇头。
“到底有没有!”这一声吼彻底暴露了宋筱妮的心虚,她颓然松手,喃喃自语,模样寥落至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们的命连在一起?为什么……要爱你?”
第十八章 运筹帷幄(下) '本章字数:3180 最新更新时间:2009…09…28 18:00:00。0'
为什么……要爱你。
齐肓心中一痛,便如带刺的魔爪狠狠撕扯着柔嫩的新肉一般,痛得喘不过气来。这个“你”不是他,不是他齐肓,他做出那么多也换不来什么。忍受得了她无情的鞭挞,却接受不了残酷的事实。
在她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伤她最深的影子,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他人分毫,连一个角落也没有。
孤寂却桀骜的单薄背影,紧紧包裹在深色的裙缦里,齐肓心疼不已。臂上的伤虽痛,却敌不过被她抛却的锥心之痛。平静毫无涟漪的眼波里,深埋着甩不掉的浓浓深情。
有时候,男人的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