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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实。有这么多事实俱在,只消咱们一封密奏上去,索就是一个死字!只消将索办成铁案,将来杨公公若和蔡太师有不睦之时,借索案挥到梁中书身上,就是翦除蔡太师羽翼的杀手锏!”
道太监冷静下来,拾遗补阙道:“宫兄之计虽佳,但还有小破绽。”
宫太监赶紧不耻下问:“却不知有何破绽?道公公有以教我。”
道太监道:“索虽然罪重,但那梁中书若是死保,蔡太师再一出力。你知他现在是圣眷最重的。莫说索只是勾连梁山叛匪,就是在开封府城里放了响马,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要死索,非借刀杀人不可!”
宫太监大惊赞叹道:“兄弟大事不糊涂,却不知怎么个借刀杀人法儿?”
道太监微笑道:“这个容易。只消咱们在奏表中添上一条。就说索知道了原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贪污受贿、枉法害民的诸般事实后,公然宣称慕容一族全部该死,西门庆杀他全家有功无罪,并建议对西门庆招安,厚赠以官爵。蔡太师因慕容彦达一家之死,恨梁山入骨,若见了这一条,就等于索一指头捅在他的肺管子上,哪里还肯饶放?便是女婿求情,也是顾不得了!”
宫太监拍腿叫妙,憧憬道:“届时收拾了索,咱们将这三千贯给梁中书送回去,就说‘愿以家财资军食’,那时姓梁的脸上的神se必然好看得紧!”
二阉人相对哈哈大笑。得意之余,宫太监脑中灵机一闪,又未雨绸缪道:“梁中书手绾重兵,咱们动他的爱将,却不是杀鸡儆猴,而是敲山震虎,若他翻了脸,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道太监一惊,失se道:“那该如何是好?”
宫太监潇洒摆手道:“这个无妨。单廷珪和魏定国二将,并非梁中书嫡系,只是被枢密院一纸调令调来,不得不听命于梁中书而已。咱们的奏表中,可将单廷珪同索一起参了,就说其人部属被俘后降了梁山,等朝廷降罪后,你我再挽狂澜于既倒,证索之罪为实,证单廷珪之罪为虚,挟恩市惠,必可收单、魏二人之心为己用!那时助剿贼寇的民壮自成一营,你我便以单、魏二人统之,那时就可借势与梁中书分庭抗礼了!”
道太监伸出两个大拇指:“宫兄神机妙算!”
宫太监谦道:“咱们这是近朱者赤,杨公公随在官家身边,咱们随在杨公公身边,傻子也能变聪明喽!”
二阉货又是哈哈大笑,上紧着写密奏害人去了。
梁中书给宫道二太监送了贿赂,又把没脑子的索背地里拉来骂了一顿,自以为无事后,整ri里只顾着cao演兵马,安抚军心,准备和梁山再做决死之输赢。谁知这一ri营中突然又降临了天使,赍来了圣旨宣读。
圣旨中严厉训诫梁中书,说他御下不严,以致将校骄横不法,刚而犯上,公然勾结贼寇,若非梁中书平ri里沐忠体国,必然严惩不怠!最后说圣旨到ri,将犯将索当场擒了,打囚车装木笼,送往东京处刑。
由大学士撰出来的圣旨骈四俪六,索一句也听不明白,刚跟着梁中书“谢主隆恩”完毕,就上来一队如狼似虎的御前校尉,将索一索子捆翻。
索大叫:“我有何罪?”
传旨的太监冷笑道:“尔临阵被擒,不思捐躯报国,反而贪生怕死,降了贼寇,却又回营来做内应。如此伎俩,须瞒不得世人耳目!”
索涨红了脸,哇哇暴叫。那传旨的太监却不再理会他,转头向众将道:“哪个是凌州团练单廷珪?”
单廷珪出列躬身:“小将便是!”
第四五章 临时工
离了梁中书军营不到十里,就碰上了挡道儿的,东京来的洋包子们面面相觑,觉得新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