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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能够处理好。”淡然地开口,紧随而至的,便是又一轮剧烈的咳嗽。
倏忽间,易瑾止的手机铃声响起。
瞧着上头出现的来电显示,他的眉头,一点点紧蹙。
江宿之将车滑出,听着那歌曲铃声一遍遍循环,而易瑾止却迟迟不解,不免有些疑惑。
良久,易瑾止才接起电话。
他并不开口,沉默着,等待着对方的率先开口。
“瑾止,我……我回来了。”
手机另一头,是杜九思的声音。
明明已经被遣送回菲律宾的人,却哽咽着嗓音,对着他说,她回来了。
易瑾止没有开口,继续等待着她的开口。
似是料到了他不会轻易和她说话,杜九思显得有些伤感:“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呢?不请律师帮我就算了,现在就连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了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不就是一不小心伤了她的手臂吗……”
她还打算再说,易瑾止却蓦地开口:“九思,你不是一不小心伤了她的手臂,是故意伤了她的手臂。你也不是没做错什么,而是错得离谱。你那一刀下去,是想要毁她的容是想要断她的命,你难道就从未想过自己的错吗?”
伴随着咳嗽再次来袭,易瑾止直接挂断了电话。
又将来电拉入了黑名单。
只是,他从未想过,他会不得不将她的号码从黑名单中找出来。
☆、一百三十三、溺毙的男女关系,真相
杜九思的来电,易瑾止并没有在意。
无论她是通过何种渠道掩人耳目不顾律法束缚回了国,对现在的他而言,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
有些事,经不起细细推敲。
如果说当初引起他误会让他推断错误认为她才是当年救他的人,那么在当年婚礼当日她与叶璃说两人在一起做了九次凑足她名字中的九,似乎,也并不足为奇了。
蓦地想起一件事,那件事,尘封在他记忆里许久,与叶璃有关,与杜九思有关。
可当年的他刻意选择忽略,刻意选择相信杜九思而对叶璃大感失望径。
如今想来……
不由地捏紧身侧的手,他知晓,有些误会如果要澄清,他必须得调查清楚。
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帮我查一件事。”拨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
临近过年,各种各样的事情掺杂,总是各种繁忙。
叶璃也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卡在曾斐鸣这件事情上。
他软硬不吃,不仅不买老同学的面子,甚至也不给易氏面子。隐隐的,叶璃便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你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杜九思?”
其实说真的,曾斐鸣当年对杜九思的用情,她身为局外人都可以看得出,更别提局内人了。只不过,他和她同样都是可悲之人,当年那么不顾一切地执着追着那个人,同样求而不得,同样被那般无情地推开。
只不过,他是个男人,好歹有坚硬的外壳包裹着他,应该不至于受到什么创伤才对。
不是说,男人总比女人更能够抗压吗?
曾斐鸣依旧在不紧不慢地用餐,那优雅的动作得体,犹如贵族,有着固有的逻辑与优雅,一步步,继续着那餐桌礼仪。
闻言,放下手中的刀叉:“学姐,我以为,自从咱们再碰面,你早就知晓我的意图了。”
是啊,再碰面,他在那儿。
杜九思,也在那儿拍戏。
如果不是他这个省长助理从中拉一把,她怎么可能在那么敏感的事情还有人愿意找她当女主角?
“所以,你是为了她。”
这一次,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
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曾斐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不,我这人其实骨子里很自我,无利可图的事情从来不会做。所以,无论我做什么,学姐都应该相信,我从来都只是为了我自己。”
没有说话,叶璃沉默地望向他,突然之间便明白了。
“永远都见不到她了,所以就拿这件事故意来刁难易氏借此出气?如今这职位当得是越来越大了,这小性子倒是一成不变。”叶璃晃动着手中的饮料杯,“你该知道的,虽然你现在是省长身边的人,但易瑾止公关做得向来就强,和省长交情也算不浅。你做的这点活动,如果他真的插手,其实根本就不算是难事。”
上次那么大的事件闹得易氏财团沸沸扬扬,记者们也群起攻之对易氏财团甚至对个人口诛笔伐,由一场工地血案引起的整个易氏的动荡那般让人无所适从,还不是被易瑾止给解决了?
自然,叶璃不知道,这其中,还有着卓蔺垣的插手。
曾斐鸣却似看出了她所想:“叶学姐,你还是没弄懂这些官场中的门道。”语毕,率先笑了起来,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
叶璃皱眉,他却继续说道:“易学长家里头那几位确实是身份不凡没错。但是这年头上头抓得严,一旦官商扯上些关系,便会被认为这之间必定有什么猫腻。所以,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认定官商勾结。你觉得,梁省长居于高位,会那么让人留下把柄吗?”
顿了一下,他依旧眉眼含笑,那般得体的笑,配合着他西装革履的精英打扮,倒也合时宜:“易学长虽然擅长和人打交道,但有些人的心思到底也有摸不透的时候。他以为有些事他一说,晓以大义陈述利弊便会十拿九稳,可到底还是没在官场上待过的人,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帮了他而毁了自己的前途,他们是万万不会那么傻去触碰的。所以,你认为他和梁省长关系匪浅这话本身没错,但你认为他足够让梁省长为了他而做些下什么,那么这话,便绝对有水分了。”
“你什么意思?那上次明明是梁省长出手才让易氏财团不至于……”
“上次省长大人看的不是易学长的面子,而是卓先生的面子。卓先生想必学姐并不陌生,据说你俩现在……总之,恭喜学姐了,但有句话我还是得劝上一劝,学姐现在这身份特殊,还没有离婚前,还是不要和其他人走得太近,更别提和其他人定下男女关系。若不然被那些爱捕风捉影的记者们给逮住,总归是没有好处的。”
叶璃万万都没有想到,上次那件事能够得以摆平,竟然是因为卓蔺垣。
猛地想起之前她陪易瑾止去见省长前接到卓蔺垣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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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璃,易氏最近闹出的事情,你希望我插手吗?”
“这事情你插什么手?你好好休息,别以为出院了就可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纱布还没拆,眼睛也只是保守治疗根本就没有彻底治好,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个未知数,你就被为其他事情操心了。将你送我的话还给你——去休息倒时差,知道吗?”
一记磁性好闻的轻笑,就这般蔓延过来,瞬间侵袭了叶璃的耳膜。
“好,谨遵叶小姐法旨。不过这事情想来你也不放心,我便帮上一帮,等收拾妥当了就回去休息。”
她一直浑不在意,以为他也不过是一说,毕竟易瑾止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亲自出马让省长帮个忙,人家虽然会有些推脱,到最终也就答应下来了。
后来易氏稳定下来了,她更是不可能将这件事跟卓蔺垣联系在一起了。
原来,这其中,他也插了手吗?
想到他明明身体不适却还要因为她身处其中而忙碌奔波的样子,她便不由地一阵受痛。
定了定神,她望向对面的曾斐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当然是希望学姐你能够过得更好了。当年毕竟学姐还劝过我……”说到这儿,眸光不由地一阵晦暗,仿佛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而面有阴翳,随即俊脸上又盈上浅淡的光,“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今日学姐约我是想劝我高抬贵手,结果反倒让我来劝学姐了。易氏树大招风,学姐傍着卓先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要傍就名正言顺地傍着吧,该撇开的关系,可得撇开,省得让别人说三道四,更因此和卓先生生了嫌隙。”
优雅地用餐巾抹了一下唇角,他伸手找来waiter结账。
直到曾斐鸣离开,叶璃心神都有些恍惚。
她绝对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他为什么要劝她这些?
不管她和卓蔺垣如何,他都没有什么立场来劝吧?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本就是学姐和学弟的关系,仿佛也没有过多的交集。
当然,除了两人曾经是同道中人同样受情所困同样爱而不得。
只是这一点,应该不值得让她如此费尽心思地对她劝说吧。
而且,听他话里的口气,易氏财团树大招风,迟早都会招惹上麻烦?
他虽是省长助理不假,但也不可能有如此能耐操控此事吧?
想到他之前那一闪而过的晦暗,叶璃不禁思索起他的话来。
他刚刚提到她当年劝过他……
她劝过他什么?
她唯一劝过他的也不过就是当年酒吧里他要和一个女人去开/房,她劝了一下他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杜九思。
而酒醉的他,或者说是对杜九思执迷不悟的他却认准了那人就是,直接搂着那人走了。
而这,又与今天这事有什么瓜葛?
*
这件工程项目迟迟没有落地,国贸部这边便头疼起来。
谁都想在过年放假前拿下大单完成年销售指标。
可迟迟不落地,便有的头疼了。
这件事上报到销售总监那边,叶璃作为经理暂时不头疼了,上头的人比她还头疼。
“明天是不是该去医院换药了?我陪你去。”正在给睿睿洗他的小衣服,叶璃突然探出脑袋。
卓蔺垣正在练习盲文。
这段时间,他做得最多的便是训练自己的听力和盲文能力。
想到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再看到这个世界,其它方面的技能,便得培养起来。若不然,他一瞎,这个世界便犹如崩塌,仿佛再也没有他施展所长的机会,那活着,确实是很难挨。
好在他学习能力与领悟能力向来便是强手,对于这些完全就不在话下。
如今,知晓手术很成功很快就能复原的情况下,他也不希望半途而废,所以依旧每日抽时间练习一下。
毕竟现在身体不便,所以他也不怎么出去,做的最多的便是和叶璃腻歪在一起。
当然,他觉得这是任何一对处于热恋关系中的情侣所必须的一步。
即使在这方面,他当真是不擅长。
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该送她一些浪漫。
而唯一一次的浪漫,他将那枚戒指放到平安夜苹果的包装里头,却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次,原本,他是想向她再次求婚的……
自此,他便没再弄些出其不意的浪漫。
只不过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和叶璃待在一处。
只可惜,两人关系目前还是不明朗,叶璃的那层身份还在,若贸然在一起,一道消息曝光,她估计会成为所有人道德批判的对象。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听得她要陪他去医院,卓蔺垣有些担心起来。若是往常,能得她相陪,他必定甜上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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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今时今日,他反倒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越是得到,便越是容易让自己不确定自己真的已经得到。
“没关系,我先去公司,到点了我再出来就是了。毕竟我是部门经理又不是业务员,出来一趟不需要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