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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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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真不少是不,嘻嘻。纯属个人风格撒。)




61
有点意思,有点邪,高犰现在一想到“初一”,就有种“迎头一棍”之感,被“痛击”得特别懂事。这叫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一懂事起来,大家闺秀的味儿自然就出来了。

“您说的这个要剃度的人,来大昭寺了吗?”大家闺秀的谨慎。

“还没有来。”

“哦哦,谢谢阿喀。我呢,不会藏语,在这里语言也不通,劳烦阿喀能不能帮我去传个话,让昨天来迎接我的措钦翁则来见见我,我跟他说说小牦牛的事儿。——”大家闺秀的沉稳。嗯,急是急不来的,有话儿好好说呗。

正说着的,来了一队喇嘛,犰犰看过去,正是昨日来迎接她的措钦翁则。

措钦翁则,即相当于藏佛寺院里的教务长,主要负责管理大经堂内举行的各位宗教活动。

“妙吉祥。”

“大师。”互相见过礼。措钦翁则属于藏佛**师,自然学识渊博。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犰犰有礼地提出了便便爱将的事,措钦翁则当然通情达理,立即叫小喇嘛去领回了嫫嫫,犰犰高兴的不得了。所以说,她再次明白,什么事儿急不得,要先沟通。

“妙吉祥,您的仪式安排在今日午后,上午,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寺内四处看看。”措钦翁则实则年纪也不大,四十来岁,温文尔雅。

犰犰谨记荷兰妹妹的重托,“我能去供奉佛祖12等身像的佛堂拜拜吗,不瞒您说,我把我妈*骨灰也带来了,想在佛祖的蒙泽下给妈妈守守愿。”

“可以。现在我就可以带您去。”

一路行走,大昭寺给犰犰的感觉是一个内容丰富的整体,一如那在寺前终日香火缭绕中缓缓展开的长卷。

最叫犰犰印象深刻的是,她在众多朝拜圣徒中,看到的一位慈祥老者。头发花白,磕头间隙,坐在自己的垫子上,兀自翻看一本藏文的佛经。老人的额头上,有磕头留下的厚厚的茧。犰犰知道,这就叫虔诚。

带着虔诚的感染,来到了佛堂。

到底是“妙吉祥”的待遇,措钦翁则送至门前,小喇嘛恭敬合上了殿门,犰犰心情恬静地一人置身于佛祖膝下。

首先,她学了藏佛礼,对佛祖拜之又拜。随即,将妈妈 的骨灰还是抱在自己怀里,跪在佛前,打算好好端详一下这尊距今有两千多年历史的12岁等身像。

久久凝视着,

这尊佛像造像比例均匀,面容慈和,色彩美艳。尤其是眼睛,弯弯长长的,中部微微凹陷又顺着脸部的轮廓挑上来,好似能看透所有的世事悲欢。

与佛互相凝视的那一刻,犰犰心也更加平和。“佛”的本意是觉悟者,望尽三生轮回路,求到的,不就是一颗安宁无诤之心吗———

正在她凝佛悟佛,将要与佛结缘之时,突然,———“咳咳,”她竟然听到两声轻咳声!

这要没有刚才虔诚悟佛,犰犰能吓死。不过,正是有了颗平淡心,确实能够大无畏起来。

犰犰抱着妈*骨灰瓶子,身子向右侧倾了倾,声音好像是从佛座下发出来的?

挺诡异。

不过她这时候胆子够大,抱着瓶子也没起身,就膝行酱个扭身子的鸭子磨啊磨,磨到佛座下靠着又撑着脖子往里瞧,这一瞧,——算叫她瞧出个大秘密!!

原来佛座下还有个小门,半身人那么大。———“咳咳”,又咳了两声儿。——声音不大,可是确实是那里面发出来滴!

光天化日,上有佛,外有喇嘛,俺们妙吉祥又恰逢大彻大悟之际,妖魔鬼怪这时候哪还近得了她身?妙吉祥跪着钻进去,推开了那扇艳丽的小红门———

有时候,一个人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劫;有时候,一个人是一个人一生一世的魔。也许,他守着的,就是你那颗不安分的妖心。你不得不信。

就像他披红,“别怕,犰犰。我想最后走在你的怀里,也是实在因为孤独,因为羡慕。我披着大红色走的嘞,放心,不是化厉鬼,只是想喜庆点。我这个人生来不喜庆,走的时候喜庆点,也算了了心愿。”

就像他苍白纤细的手腕最后的滑落,“小白没白疼你,没白疼你,——”

佛座下原来藏着一个yin浪天地,

天地里,裹着一个万世佛妖。

荷兰妹妹错了,那个漫天漫地的yin欲空间不在班旦拉姆殿,它被永世压在佛座下呢。

何等奢艳,高犰赞叹忘了呼吸!

从天到地,四面四方,雕刻着成百上千个耽于rou欲的柔媚、夸张的luo体男女形象,人物的X器被作了特别夸张的表现,并真实地表演着各种各样的Xjiao姿势。绝对重口。

正前方一枚3米见方的石制指北针,指北针的四角指向东南西北。旁边环绕双修佛,围绕佛的是一组又一组正在舞蹈的luo体女神。她们头戴冠饰,头后面有一轮圆形的光环,象征神圣。耳垂上、脖颈上、手腕上、肘弯处、肚脐下和脚踝处都有金光闪闪雕刻精致的链形环佩。她们每人都有4条手臂,显出千变万化的典雅华丽,整个身体舞出强烈的曲线和变幻的妩媚,脸上时心静如水的神情,下巴上和脖子上有柔美的肉 褶儿,大幅度扭动的腰 肢和勒紧的小 腹构成一种丰 腴的表情。光脚丫脚趾上翘脚掌外翻拍打着莲花宝座,脚踝上的金环仿若在叮咚作响。

特别强调了女性的X器,rf是那种过分标准的圆球形,大而丰 满,两 腿之间的生命之门清晰可见。

而,清晰的命门之下,———就躺着那只佛妖。

说实话,比起这满眼的yin浪奢华,他,孤独的躺在那里,显得如此苍凉凄苦。

一个单薄的木板,他躺在上面,闭着眼,时不时咳两声。

虽然,他穿着棉厚的佛袍,朴素臃肿。却盖着的是,绝对明黄的锻背,上面全是藏体“寿”纹,又显得那样雍华无上。

他还没有剃度,却头上的发也只有板寸,越发显得那张脸灵秀的叫人不得呼吸!

大yin大艳之下,一个大灵大孤的妖,———

犰犰只想到,

佛压着yin,

Yin裹着他,

这又是一个如何难解的前世今生。———




62

高犰抱着骨灰瓶犹疑不前,她知道自己不该再趟这滩浑水,沾不得这个明知很坏的孩子。可是,那日景山上的“诀别”太刻骨铭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共过生死的,此刻一走了之,高犰又觉得过不得。———

犹疑间,又听见他低声咳了两声儿,高犰看过去,正好撞见他睁开眼看过来——

他似乎一愣。有点不相信自己看见了她。

犰犰也呆在那里,人还跪在小红门前,一手撑着门,一手抱着骨灰瓶,有如灵猫,穿梭于现实与梦幻间,——

“高 犰?——”他的声音很低,与那日的轻飘比起来略显嘶哑,

犰犰点点头,“嗯。”应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他慢慢抬起身,一手撑着,想坐起来,可是,很困难。高犰这时候才见到他里面穿着的佛袄,也是上等的缎面,袖口还有洁白的狐狸毛。

高犰撑着门的手忙松开,向他压了压,“你躺着。——”

他微蹙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又问了一遍。态度竟然有些冷傲。

“那你怎么在这里?”高犰反问回去,他冰凉略显不耐的态度叫犰犰意外。好好说还好,不好好说,她也没多少好态度。

“我?”他抬起右手看了看这佛袍,又看了看这四周,——许是这一只手撑着实在吃力,他还是慢慢躺了下去,望着天花板那佛艳的壁画,缓缓说,“死又没死成,活着又讨人嫌,干脆甩这儿当和尚,六根一净,所有人都心静了。”

“你想出家吗?”

“无所谓。”

“是你家人非要你出家?”

“无所谓。”

也不是哀莫大于心死,就是一种很淡漠的凉薄。他又闭上了眼。许久没有说话。

犰犰一时也陷入到一种心凉的境地,出神地看着这一景儿。神经病的情感纤细,很容易感同深受———

“你说你不怕的。”他突然轻轻说,

“嗯。”犰犰哼了一声儿。

“不怕,离我坐那么远做什么。”他躺着没动,眼睛也一直闭着。

一个才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又要奉献给佛的人,——确实怕什么。犰犰抱着妈*骨灰瓶抬脚走进去。

里面的格局就像一个小蒙古包。下了三节台阶,犰犰站在木板边,居高临下看他。

他睁开眼,手,拍了拍木板,“坐下来,跟我说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平缓又谦卑。

犰犰席地坐了下来,“这话,说来话长——”

当高犰对某人报有极致的同情,她是不会对他撒谎的。简单说了下自己在绒布寺的经历,当然,没说姻缘,没说胡来,只谈为母亲守愿。

他轻轻笑,“妙吉祥,——”三个字从他口里流转而出,“我们确实很有缘是不是。”

这个问题犰犰没有答。就算对他给予极大的同情心,可,与他结缘,不是好事。

他又想撑起身子,犰犰压住他的袄袖,“你别乱动。你家里人也奇怪,不能等你稍微恢复一点再送来受戒?这样虚弱,高原气候也受不了啊。”

他摆了摆手,“讨人嫌的人也就不在乎受不受得住了,反正马上要死的人——”

犰犰听这话儿心还是发酸。

他突然右手向上撑了撑,这样佛袄袖就向下滑了下来,露出他那皙白纤细的手臂,他将手臂关节内侧递给犰犰看,

“你看,这里有一条线是吗。”

犰犰仔细看,确实,手臂关节内侧,往手掌方向大约一寸左右的地方,有一道类似于刀痕或手指甲划痕的线。非常明显。

“这是什么?”

“处 男 线。”

犰犰一愣!望向他,———此时的他,——犰犰心真实那么一揪!——笑得多像个孩子,那样真那样真,——

“我是吸 过 毒,命是毁了,可是,这身子是干净的,对得起佛。”

犰犰不知怎么的,就点了点头。个傻子,她还有些脸红。因为,照他这么个说法,她要把佛的脸丢尽了,简直堪称fang荡。还有,傻子现在有点想狡辩,我如果有处 女 线,也不是yin乱搞没滴,是跑步跑没滴———咳咳,看吧,也只有犰大傻子这种时刻能想起这!

不过,也就是因为她一下想到了自己,分了心,才没注意到,接下来,他又说了句,“也,对得起你。”犰大傻子还没会过来!“诶!!”他竟然突然像拼尽全力一样猛地向她扑来,却是一把抢走她怀里抱着的 妈妈 的骨灰瓶!

待犰犰会过来,就见他剧烈啜 息着抱着她 妈妈 的骨灰瓶面向里蜷缩着,好像死也不松手。犰犰急了,扑*子就去抢,“你,你抢我 妈* 骨灰瓶干嘛!还给我!”

他抱得好紧,就是不给。犰犰双手也握住了瓶颈。此时,两个人就像两个打架的孩子,激烈地抢东西呗,我要,他不给!

犰犰最后都整个人跨趴在他身上了,“给我!!”

他真固执,也不做声,就是紧紧抱着不松手,

高原地区呀,说实话,都不是有身体的好底子,这么一折腾,犰犰也是气啜,她搞累了,也搞烦鸟,直起一些身子,就骑坐在他身上。突然好生气,重重打了下他的屁股,“真不该同情你!!你就是个畜生!你抢我 妈* 骨灰干嘛!神经病!”

她才是个神经病,骂完了,积攒点劲儿又去抢,

说来,这个时候的他真是拼了死命!你看,脸通红,啜到不行,却死磕着就是不松手,也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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