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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东东!这事儿越想跟他越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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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你说巧不巧,我在北京也找到一家‘高老庄’。”神经病跟黄东东说话一向游刃有余,颇有“猫捏老鼠”的滋味儿。
那边,东东同志正叼着烟在钱箱子边数钞票咧,这一接到神经病的电话,再一听她这口气,晓得事情“败露”鸟。———咳,神经病总怕他成鸟“杨国忠”一样滴人物,总教育他,“你有出息点好不好,别跟他们参合在一起!他们水深,你就是个小本买卖——”咳,说到底,东东到底是“嫡亲滴娘家人”,犰犰总不想因为这跟队伍们扯上利益关系,这样不好。
东东忙灭了烟,决定好好跟神经病“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因为,确实,他的队伍们都没料想到,别看犰犰脑袋不清白,糊里糊气的,有些细微末节还真敏感。她从小但凡能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这是高廻卓璇倾其所有,其实也培养出她“淡化利益”“大气看人情世故”的一面。人的感情,是不能谈钱的。
东东相当于是她家里人,如果像上次那样,纯粹因为他们的原因砸了高老庄,赔多少,犰犰都觉得是应该。可无缘无故,给了东东超过了应该承受的好处———犰犰有自己的原则,不赞同。
她也算吃过不少极品地,北京这一隅的“高老庄”,无论从地段、装潢、服务质量、受众层次都看得出在京畿应可数一数二,莫说武汉。东东的实力有多少,高犰心中有数,他撑不起这大个摊子。不是说做生意做的有多大,而是刚才也听到端无提及,这已经涉及到某个圈子,高犰确实也不想东东参与其中。她和东东说到底还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应付不来更复杂的人际关系。、
呵呵,所以说,大智若愚,有时候套在高犰身上真还说得通。如果她完全糊哒哒,幼稚而不通人情,这些个狡灵的爷儿们拢不去她身边的。
不过,犰犰的敏感叫队伍们欣慰的同时,也哭笑不得,这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犰犰跟他们之间分出个“你我”,这可不是队伍们想见到的,现在要逐步“改造”她的想法就是,要让她知道,他们的,就是她的,他们的一切,都是她的!打个比方,他们给黄东东再多,其实就是她给了黄东东这么多,不应该有“你我”之分。
咳,想想队伍们也挺伤脑筋,犰犰本身家庭条件很好,她缺什么?不仅她不缺,她的家人都不缺!你说,这老亲爷和小姨子,———恨不得比犰犰还硬气!
所以,有时候真想给自己的犰犰“谋些福利”,可是,郁闷吧,人家家里都有!于是,只能找旁支,东东是个不错的人选,再说,追根溯源一下,他们也深知欠东东的,砸了人家一个店,无论用了多少钱,从东东跟犰犰从小到大的情谊上来看,都是觉得亏欠许多的。
“那个‘高老庄’是我开的,”
东东一说,明显感觉那边犰犰的呼吸都躁了些,赶在她要开口之前,东东忙安抚,
“你先别发火!听我把话说完。店是我开的,也确实有人帮了忙。可是,我跟你报个帐啊,北京这个店花了一千多万。我把我们家在江汉路的老宅子卖了,又找小姨家借了些钱,加上我这么多年的积蓄,付了首付。包括装修,全部是贷款。要说别人帮忙,抵押贷款这一项帮了大忙,再就是,店开了后,招揽生意这一点。当然,你知道,我自己在北京也有朋友,大家帮衬着。犰犰,我知道你顾虑什么,难道我就真这么不懂事儿?”
犰犰听了又汗颜又酸鼻子的,突然又觉得东东好不容易,“既然这么难,就把武汉的店做好行了撒,搞那么大干嘛,——”明显又听出点儿心疼,
东东笑,“虚荣撒!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每次去那个聚会还不是有点受打击,再说,个男的,哪个不想事业有成。”
犰犰这下点头了,“哪个帮你滴?”
好半天,东东呵笑,“龚晓跃。”
犰犰愣鸟半天,听见东东那边接着说,“这也是老实跟你说,肯定是帮了大忙。你也晓得工体那边的地几难得搞。不过,这是你晓得鸟,我本来想等店发展再稳妥点告诉你滴,龚晓跃也不想叫我跟你说这些。他说,这点不涉及你,他们上次砸了我的店,帮忙是应该滴。跟你说了,你又胡思乱想,反而招你烦鸟。”
犰犰一手直揉自己的耳朵,她其实更想去揉自己的鼻子,怎么酸得不成名堂鸟?
“呵呵,再说,他也不是我姐夫哥撒,你别多想。怎么样,我那个高老庄还可以撒?”
东东晓得她是个纠结货,赶忙又转移了话题,犰犰肯定心绪难平,有点恍惚滴,“嗯嗯,蛮好。”
“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叫他们好好伺候你,———啧,你是怎样知道这个地方滴撒,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滴,你怎么自己跑去了咧———”
东东那边还在兴奋滴絮絮叨叨,荷兰见犰犰那样儿,把电话抢过去了,“好哇,黄东东,这大的事你都瞒得住啊———”
犰犰微低头,又拿起刚才熄灭的烟点燃。他再没有来找自己了,可是背地里又这么帮着东东,———犰犰心里一小揪一小揪滴,真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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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上来,犰犰姐姐就暂且驱散了心中的黏稠,专心品菜。
神仙鸡确实挺讲究。底下垫了五花肉和猪蹄,上面一整只鸡,上来时蒙着一层纸,原来厨师做的时候需要不停刷蒸馏水,焖上六个小时,由此,一打开,鸡肉皮 酥 肉 烂,小尝一口,在*儿懒懒散开,弥漫出肉香和酒香。
荷兰点着这道菜,“这是你们老板亲自琢磨的?”
眉清目秀服务生妹纸甜美笑容,“老板说这方面不是他专业,都是大厨们用心的作品。”啧啧,瞧这应答的,———我们这里都是专业人做专业事,包您满意。
服务生下去了,荷兰笑,“东东比杨国忠强,起码他把事儿当事儿做。”
东东晓得犰犰吃饭时蛮烦旁边有人客客气气的,吃饭是个悠闲享受的事情,就算伺候也没必要搞得“卑躬屈膝”,所以,特意嘱咐现场负责人只管把最好的送过去就行,至于服务,平时怎么招待,这桌儿就怎么招呼,不必刻意去“问寒嘘暖”。
犰犰尝了口鸡肉,放下筷子,一直就望着端无,
端无看向她,也不奇怪。年少时就是这个样子,犰犰喜欢看人,特别是她喜爱的,漂亮有个性的人。当然前提是这个人她很熟悉,否则胆小的犰犰眼光没有这样专注直爽。
“接着说啊,你怎么在雍和宫?”
端无放下酒杯,用手背蹭了蹭唇,看向她们,眼神也很直爽,
“我三年前出了场车祸,撞死了一个人,说起来这人死了到真不可惜,听说是个挺混账的纨绔子。我呢,在床上躺着也是奄奄一息。后来来了个男的,付了所有的医药费把我救活了,之后我才知道,是我撞死那人的哥哥。我一开始也挺纳闷儿,他们家不追究我的责任还救我?后来搞明白一点,估计跟争家产有关。既然没人问我的事儿,我肯定也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是,那笔医药费我就是耗一辈子,也得还给他们家,撞死的再混账、他们豪门恩怨再裹不清白,毕竟一条人命,我已经欠他们家的了,不能钱上面还欠他们家的。”
她说的平常,可高犰和荷兰听了也觉得事情肯定曲折又波澜,这又是如何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啊———而她,又经历过何种境地———
“那时候我还在科技大读书,哪有那么多钱还给他们,只有——”她咬了咬唇,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肩头,“卖肉了。”
犰犰跟荷兰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自然更没有什么怜悯凄凉的神色流露出来。而这,恰恰是最能照顾到端无此时心情的表现。
咳,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残酷。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由她自己的命运在前行,肩负、担当、选择、得与失,———谁也别瞧不起谁。
“这几年我已经很少出台了。这次,也是眼馋这笔不菲的佣金,有点被坑了。”说着,她笑了笑,一个如此气质的女孩儿,这笑里,又何其辛酸与艰难。“只说这人喜欢佛yin范儿吧,要我光着 身 子披件佛袍用嘴给他弄出来就行。呵,这几年越会玩儿的大少都喜欢往佛门跑,雍和宫,咳——”她微笑着摇摇头,何其戏谑无奈,“可真正见到那位了,我才知道倒了大霉了,竟然是白鹤筱。我见过他。也是在个饭局吧,有人远远指给我看过,说那就是小少,最狠的角儿———”
“有亲近小少的人也提过,他挺厌烦这些的。我哪里知道是他呢,在殿外面已经安排下药了,等人一扶进来,他一见到我光着 身 子,——咳,说实话我还真挺佩服他,看得出他真是恶心死我了,撑着手就去抓那个佛烛为保持清醒,———这对别人狠的人对自己都挺金贵,可这位主儿,——这样一看,挺爷儿们的。”
犰犰这个时候颇为脸红,一个这“爷儿们”的怪种被她在床 上 逼到那种程度———
“对了,犰犰,你跟小少有渊源?”
荷兰妹妹怪笑,用筷子指了指衙内,“她,是那个怪种的伪闺女。”
“伪闺女?”
“他认我做了女儿。”犰犰自己回答了。
端无是觉得奇怪,这么年轻一小少咋认了高犰做闺女?边吃边说,荷兰把原委告诉了她。如同自己的经历没有被她们称奇,端无也没有多大惊小怪。
“嗯,他肯定宝贝死你了。”端无嘬了口酒说,
犰犰还糊哒哒地望着她,
端无望着她微笑,“你晓得为什么下面这些人就误会了他喜欢穿佛袍的女人?就因为他去雍和宫上香问了句,有没有合适女人穿的佛袍。估计,他就是为你问的。因为当时他十个指头烧得通红,眼睛角看我都嫌恶心,却还非常生气地吼我,叫我滚出去把佛袍脱了,说我不配。”
犰犰脸红的都要竞赛猴屁股鸟!
她穿佛袍鬼搞滴时候,又配哪门子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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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叁儿都不能算拥有正常经历与思维的姑娘,所以,也指望不上她们能“互相检讨”自己的怪异人生,倒是“互粉”一下很有可能。
“端无,看样子你混的都是些能玩的鬼神咧,讨好谄媚是一回事,关键是白鹤筱,他们‘敢讨敢谄’,乃龌龊英雄咧。”荷兰妹妹中指敲了敲桌子说,犰犰在其旁也直点头。
端无微笑,无奈摇摇头,“这一窝人,有像我这样完全为钱的,有完全图个享受刺激的,也有纯粹无聊的。现在的人,卖肉不以为耻,其实不正常。要说厉害,真是有厉害的。那有一男孩儿,清华数学系的,忒牛,他把费尔马定理写到春宫小人书的文字里,还足足写了三万字的论文,论证‘三人同行古来稀,老树开花廿一支’是一种不定方程的解法,取了个名字叫‘韩信暗点兵’。这孩子出来做MB(money boy),最拿手的是用安全套,他还总结了一套方法:早泄的男人,带完一个套子后,在头前包上一圈卫生纸,再套一个;将套子剪掉,只剩橡皮圈,套在gui沟里,然后再套上一个,能让身下的人爽忘了形;套子里面搞点润滑剂,然后带上套子,那就是双层刺激。————呵呵,人家恨不得这也去写成一篇论文。”
荷兰妹妹和衙内在一旁听得眼睛都不眨!
真是“玩中自有玩中手”,京城英雄更风流哇!
“你们有老巢不,带我们去见识见识?”犰犰敢想敢探索,
荷